第219章 你就是這麼哄人的?
第219章 你就是這麼哄人的?
秦宴風枕著鬆軟沙發的扶手平躺在上面,似乎是有些累,眉宇間都有些揮之不去的心事。
沈滿知摸了摸身前的指環,單腿跪上沙發,手肘撐在秦宴風身側,俯身下去。
其實她不知道要怎麼哄人。
先解釋?
恐怕自己先忍不住嗆幾句回去,氣氛又僵持了。
那,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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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滿知突然想起元宵前,秦宴風來京城接貓的那天,因為抱著玫瑰花來見她,結果看見了她身邊圍著的鶯鶯燕燕。
那次也是這樣,冷漠如水。她都準備要解釋了,卻又因為彼此不肯低頭的高傲,再一次陷入對峙,而後她才軟了語氣,話中有話的問他是不是只來接貓,才讓他磨掉了脾氣說是想來見她。
然後便是他溫柔的親吻,後面的事她不願再回想,也無非是她又扯回了讓兩個人都不愉快的話題。
沈滿知的視線突然凝住,面前的人仰面靠在扶手上,修長白皙的脖頸在落地燈的光昏中,薄薄的皮膚下頂出透明漂亮的喉結形狀。
微敞的襯衣領口兩邊是若隱若現的鎖骨,再往下……
沈滿知的手指不小心劃拉著弄開一顆紐扣,偏白的肌膚下是微鼓的肌肉,她縮了一下,又停住。
之前這人怎麼哄她來著?
喝酒了,特別聽話,任由她指令,聲線低啞又纏綿地誘哄著她,討一個吻,又或是其他的。
思此及,沈滿知心底冷笑一聲。
懂了,釣他。
於是又勾開秦宴風一顆紐扣,低頭看著少兒不宜的畫面,眨了眨眼。
撐得有點累,她正準備起身,本就跪在沙發邊沿的腿滑了下去,身子也跟著墜了半分。
撐在另一側的手穩穩抓住靠背,免得壓下去驚擾這人,結果就被圈住了腰,幾乎全身重量都壓在了秦宴風身上。
她緩緩抬眼,和垂眸好以整暇的人沉默對視。
看來是沒有熟睡,一點都不驚訝為何她這般趴在他身上。
秦宴風原本搭在額頭的手自然垂下,手背覆上沈滿知的額頭,探了探又收回。
被抓包了。
但是現在推開他離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沈滿知心裡盤算著,已經再次撐起上半身,垂落的一樓長發正好乖順地蜷曲在他的鎖骨處。
「在生我氣?」
秦宴風沒有放開放在她腰間的手,眸色仍舊很淡,「不敢。」
哪有你不敢的事。
沈滿知心底腹誹,面色不顯。
還沒等她說下一句,身下的人又開口了,「這是準備做什麼?」
沈滿知看著他薄涼的眼皮微掀,那股清冷禁慾的氣質在他身上恍若謫仙讓人垂涎,仿佛真是她在輕薄冒犯。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她低眸,看著覬覦了許久的喉結,俯身落唇,感覺到輕輕地顫抖之後,又狡黠地伸了一下舌尖。
然後便聽到身下人一聲急促的呼吸。
接著下巴就被一隻手給抬了起來。
「沈滿知,你就是這麼哄人的?」
這人是有讀心術嗎?
被點名的沈滿知微微挑眉,不甘示弱,「你不就是這樣的?」
秦宴風似乎冷哼了一聲,擱在沈滿知腰上的手輕壓,體位轉換間,就抱著人坐了起來。
「好好學。」
他在沈滿知耳邊呢喃著,便扶著她的後腦勺壓上那張紅唇。
像春日溪流流淌過嫩綠的草地,溫柔繾綣,又像夏日黃昏的火燒雲不可描述,直到聞到初秋里的桂花香,才被鬆開。
沈滿知抵在他肩頭輕喘,語氣輕佻,「我確實沒你會。」
「倒也不用會。」
你勾一勾我就來了。
深夜,暖燈,家。
氛圍太好,以至於撩開衣服伸進去的手觸碰到嬌嫩的皮膚時,沈滿知才撐在他肩上退開,抽出他的手。
裹胸之前被她一併合著黑裙脫掉了,他肯定感受到了,沈滿知耳尖有些發紅,偏開頭不想看他,但又想起自己的目的。
看著仍舊沒有被撩動反而占了她便宜的秦宴風,沈滿知心裡不爽。
於是先發制人,一雙濕潤的眼看著他,「你怎麼總是生氣?」
「嗯,」秦宴風雙手交迭摟在她後腰處,仰靠著沙發靠背,神色認真求問,「還有什麼時候?」
「元宵前你來接貓那次,前兩天在獵場我和人打賭……你笑什麼?」
沈滿知看著他眼底突然來的笑意,蹙眉止語。
「還記得啊,」秦宴風眼尾上挑,笑意慢慢收斂,語氣輕緩,「可是你也並不在意。」
沈滿知長睫微閃,聽著他越發低吟的聲音,「我沒資格生氣是嗎?」
她紅唇輕啟,話語哽在喉間,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聽聽這人說的什麼話,換個場景都覺得是她在欺負柔弱的男人。
沉默之後,沈滿知才笑了笑,「這麼容易生氣,要真在一起了,還不得抑鬱結成疾啊?」
秦宴風並沒有因為她刻意想緩解氣氛而鬆口,「你若給了名分,我又何須與那些不相干的人計較?」
無非是因為她太自由,誰都可以把她從自己身邊搶走。
要不然,僅僅是因為沈滿知沒有及時回獵場找他而生氣,那算什麼願意付出的愛?
明明是因為她心甘情願跟著司佲離開,卻對他半個月不管不問。
不過是害怕失去她罷了。
沈滿知好像也懂得他那層隱藏在話里的意思。
卻故作冷靜地挑起音調,「這樣你豈不是更有理由生氣了?」
秦宴風揚著一張英氣逼人的臉,輕飄飄丟出一句話,「不會,我會無條件相信你。」
相信你是我的,相信你也會只看著我。
沈滿知的心臟像是被什麼輕輕戳了兩下,密密麻麻的酥軟,看著那雙黑色眼眸,心裡微微觸動。
其實在阿西法說秦宴風是她的愛人,而她沒有反駁時,就已經開始默認這段關係了。
或許更早,在決定帶著他一起去新城的時候,又或是回槐城後接受他的追求開始。
甚至再早一點,是她在完成二階治療之後,對溫臨說想要回去的時候。
她就已經打算再次和秦宴風產生交集了。
只是有些話得說在前面。
「秦宴風,以後這樣的事也只會多不會少,我也不會為了誰放棄什麼……」
「我知道。」秦宴風冷淡的神色之下有一抹淺淺的溫柔,將沈滿知往懷裡抱了抱。
「我從來沒有想要困住你,你只管做你自己的,我會忠誠於你。」
兩個釣系的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