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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生日快樂啊秦先生

  第218章 生日快樂啊秦先生

  走廊里雖隔絕了包間的吵鬧,但仍然人聲嘈雜。

  兩個人隔著幾米距離對視。

  沈滿知終是走上前,快要貼近他身,眉眼清麗,「今天生日?」

  秦宴風沒回,只是垂眸看著她鎖骨處的銀鏈,垂至胸口處的吊墜是一枚粉鑽女戒。

  神色深了幾許,又看著她微濕的發,抬手碰了碰她的臉,聲音淺淡,「怎麼淋雨了?」

  縱使溫柔,仍舊冷淡。

  沈滿知沒躲,迎著他的視線,「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不知道這邊下雨。」

  

  他收回手,將煙掐滅,避開她側額,「著急回來做什麼。」

  不是問句,是陳述語氣。

  距新城一別,十六天,半個月。

  最開始幾天秦宴風聯繫過她很多次,可次次都沒有回應,是她讓他等的,也是她沒有回去找他。

  生氣很正常。

  沈滿知眼尾上挑勾了點媚色,「回來見你啊。」

  他情緒淡漠,不為所動,站直身子稍稍離她遠了點,「吃飯了沒。」

  她反問,「今天你生日?」

  「嗯。」

  「進去切蛋糕。」

  沈滿知說著便要往剛剛周覓冒頭的包間走。

  秦宴風拉住她的手腕,「不用了,太吵,我送你回去。」

  她回眸,似笑非笑,「回哪兒啊?」

  故意撩撥。

  秦宴風喉結滾動,垂眸不語。

  黑色賓利,有著很淺淡的松木香水味兒,雨水滴落在車窗,又凝結滑落,激起一層很小的水花濺落。

  沈滿知接過秦宴風給她的嶄新毛巾按在頭頂,順著發尾隨意擦了擦,撥弄著微卷的長髮,露出那張美人臉。

  秦宴風收了傘坐進來,看著沈滿知晃了晃頭,又看向她擦了跟沒擦沒什麼區別的長髮,靜默了兩秒。

  沈滿知扔開毛巾的動作被秦宴風側身伸手攔住,她偏頭被了帶過去。

  修長有力的手隔著毛巾貼在她頭頂兩側緩緩擦拭,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

  雨水嘀嗒聲增添了幾分曖昧之意。

  她抬眸看見男人眼底沉默寡言的冷淡,只若隱若現一抹溫柔。

  生氣還對她好。

  沈滿知粲然一笑,右手舉過頭頂,手中的銀鏈順著手心滑落,艷麗的紅玫瑰像變魔術似的出現在兩人眼前。


  「生日快樂啊,秦先生。」

  秦宴風愣了片刻,漂亮的紅玫瑰之後是她明媚撩人的笑。

  儘管剛剛才抽過煙,他卻突然有點惡劣地想將人拽過來親一親,想看看她蹙眉難忍、喘不過氣來又難以抗拒地向他求饒。

  喉結滾動,他若無其事地去接下玫瑰,「謝謝……」

  尾音哽在喉間。

  他眸色微滯。

  玫瑰花心的銀鏈纏繞著一枚男戒。

  「怎麼還把戒指丟在阿西法那兒了?」

  他另一隻手還放在沈滿知頭上,像是摸頭,抬眼就看見沈滿知故作詢問的口吻,笑得花枝招展,撩撥他心。

  他離開之前,確實將這枚戒指一同放在了送給阿西法的包裹里。

  沈滿知能拿到,說明她回去過了。

  夏末的空氣仍然濕熱,車窗隔絕雨幕禁閉,呼吸纏繞,身體就漸漸燥熱。

  秦宴風看著她那雙笑意濃郁的眼,扶著後腦勺的手將人突然壓近幾分,動作輕柔地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偏頭避開要害吻在瓷白誘人的脖頸處。

  舔舐般地溫柔與親昵,像之前的每一次肌膚之親,耐心十足,又貪念不已。

  幾乎是心臟狂跳之後的微弱顫音,秦宴風貼在她耳邊嗓音低啞喟嘆。

  「沈滿知,你可真是……」會勾我啊。

  然後他就聽到兩聲嬌軟的笑。

  沈滿知抵著他肩頸,呼吸吐息在頸側,鼻尖似有若無地蹭著喉結處,迷糊道,「什麼?」

  沒得到回應,她雙手纏住他脖頸,仰頭抬眼輕笑,慵懶的嗓音拖著又欲又撩的調子,「是打算把我也丟了嗎?」

  分不清是意亂情迷之後的吐露真心,還是在故作假意的扮演愛人。

  畢竟她最懂得怎麼清醒的沒有任何慾念的撩動人心。

  秦宴風低垂的眼情緒難辨,只是微抿的唇顯露出他並不平靜的心情。

  圈著柔軟腰肢的手忍不住收緊了幾分,還沒來得及多想,肩上便一沉。

  沈滿知的頭抵著他頸窩處瞬間軟了身子。

  他偏頭碰了碰女人的側臉,又感受到這人不斷上升的體溫,才明白過來她應該是發燒了。

  於是淪陷在她魅惑陷阱里的神志抽離出來,終於清醒了幾分。

  差點就被她騙去了,以為她是真的在乎。

  最終還是回了藍灣。

  秦宴風將人抱回主臥的床上,準備給她換掉已經半濕的衣服,剛捲起裙邊便被一雙手按住。


  沈滿知被抱上樓的時候晃得頭昏,有些混亂地分不清自己在哪兒,意識到有人要脫她衣服,才掙扎著坐起。

  待看清眼前的人時,她又笑了笑,「這麼著急?」

  或許是發燒的緣故,微紅的臉反而有些欲,聲音軟軟地掃過秦宴風的耳膜。

  他收回手,站起身從衣櫥拿了件絲質睡袍過來,「你衣服很濕。」

  連緣由都不願意解釋清楚。

  沈滿知眉眼彎了彎,乖順地接過衣服,準備自己換。

  裙邊卷到一半,她抬眼看向床邊的人,「?」

  秦宴風眉梢微挑,從她的腿上移開視線,從容地和她對視。

  「……」

  氣氛沉默了幾秒。

  沈滿知將薄被提至身前,背過身去脫掉黏膩的長裙,裹著抹胸一起扔到床尾,而後背因沒有遮蓋,薄被滑落,幾乎完全裸露,膚若凝雪的後背隨著展臂的動作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秦宴風等她換好後,調整了房間溫度,拿出溫度計測溫,又找退燒藥倒水試溫給她吃。

  整個過程細心又溫柔,卻始終沉默寡言。

  待她迷迷糊糊躺下時,才關燈離開了房間,好像還拿走了她扔在床尾的裙子。

  夢裡醒來,驚起一身冷汗,睜開眼才慢慢看清,這裡是秦宴風的房間。

  睡了一個小時,酸痛感消退了不少。

  沈滿知抬手遮在額上,閉著眼平穩呼吸,回想著秦宴風今晚的一舉一動。

  是在生她氣吧?

  但又不捨得真的不理她。

  想到這兒,她淺淡地勾了勾唇。

  其實,她是想在解決完事情之後第一時間回去找他的,只是……

  只是她沒想到那晚會被對方一個計中計困在地下室。

  滿目憎惡與絕望的青年將刀刃刺向她,早已被空氣中血腥氣味兒引誘的怪獸躍躍欲試,刀尖朝下沒入半寸之時,她突然力大無比地掙脫了身後兩個人的束縛,撐地的瞬間橫腿一掃將青年絆倒,短靴里的匕首順著手滑出,動作乾脆地制服衝上來的男人。

  於是刀光劍影間變成了怪獸的主場。

  司佲也算來得及時,在她殺到一半時控制了局面。

  然後便是「面壁思過」。

  畢竟心裡嗜血的怪獸一旦被放出,嘗過濃厚味道的興奮感和殺戮感就根本止不住,上癮這種事是非常可怕的,一旦被這種情感所支配,最終淪為惡魔。


  大多數人喜歡事後酒肉林池,非得要做點什麼來發泄,才能漸漸消退那種快要被毀掉的精神意志。

  而沈滿知的發泄方式,則是將心裡的怪獸拉出來狠狠揍一頓。

  在清醒的意識之下,再進行一場酣暢淋漓地決鬥,才能讓心裡的暴戾慢慢平息。

  以往的每一次,都是司佲陪著。

  包括在花臂老闆的地下拳館一戰成名的那個雨夜,也是司佲親自來找的她,又將她養好。

  次次如此。

  這次是因為她的情況難以堅持到京城,於是乾脆先留在新城,一同前來的粼江分隊成了鎮壓她心裡那頭怪獸的幫手,不敢聲張,只敢事後和同伴苦不叫迭。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她難得清醒的時刻,一邊沉溺在暴戾的快感之中驟需解決,一邊又被某些事纏繞著思緒昏昏沉沉。

  等終於將心裡的怪獸鎮壓得七七八八,她才想起想要做的事。

  想要見那個人。

  司佲和手下的人明令禁止這段時間內不准讓人出去,可在她難得清醒之時,還是去了一趟邊陲阿西法的草場,順便帶回了阿順。

  這已經是她和秦宴風約定時間的一個星期後,沒有見到那個人也確實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只是想確認一下罷了。

  阿西法一邊抱著阿順,一邊悉數將那幾天和秦宴風相處的事講與她聽,聽得她自己都沒發現微彎的眉眼。

  又講那人去找她之前留下的包裹,以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留下的戒指。

  拿著戒指回去已是深夜,司佲面色不虞地坐在客廳沙發。

  她以為司佲是擔心她還未痊癒的身體,於是神色放鬆道,「先生,我已經沒事了。」

  「你去找他了?」

  沈滿知神色微愣,摩挲著口袋裡的戒指。

  司佲能知道她帶來的人是秦宴風並不是難事。

  「人是我帶來的,自然得安全帶回去。」

  她漫不經心地回著話上了樓。

  回房間鎖門第一件事就是查秦宴風的蹤跡,得知他人在槐城,才鬆懈了一身緊繃感。

  阿西法的話在耳邊迴響:他怕你出意外,哪怕冒著喪命的危險也一定要去找你。

  雖然她至今不知道秦宴風的勢力到底觸及到多深,自身能力又有多強,但好歹,他平安回去了。

  身上的熱氣慢慢消散,甚至有些涼意,沈滿知坐起身來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十二點。


  傾身拿過床頭的水一飲而盡,掀開薄被繫緊睡袍,赤腳下地,借著月色看到一雙粉色拖鞋。

  打開臥室房門,看到客廳里亮著落地燈的沙發上側眠的人影,沈滿知的神色莫名鬆軟了幾分,也不著急出去,便倚在門口看著那處。

  生她氣呢,還自己睡客廳。

  【哥哥說,你是他的玫瑰,不能把你弄丟了。】

  這人也實在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雖是對外人總是一副淡漠勿近的紳士疏離,但那三天裡確實將阿西法照顧得很好,甚至留下的包裹里都是細心和體貼。

  以至於離開之前,能將愛意毫不掩飾地對一個小孩宣之於口。

  她偏頭抵著門框,在想,要怎麼才能把人哄好。

  心裡的怪獸是指對暴戾兇殘極度上癮的一種心態,不是真的怪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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