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靈能雜談
L0-001，辦公樓迷域。
雖然現實世界已經是晚上九點，但這裡依然是藍天白雲，午後的陽光明亮得刺眼，玻璃幕牆上的反光令人感覺氣溫憑空升高了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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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從夜晚的城市來到這裡，真有種穿越進異世界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形容也確實不錯，在空間意義上，這裡的確不屬於現實世界。
許陽走入27樓，第七小隊的大客廳。
張立早已坐在大沙發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朝他打了個招呼，右手往桌上一指：
「來，我剛從食堂取回來的甜點。是老周做的，他手藝一向不錯。」
許陽也不客氣，取了一塊抹茶小蛋糕塞進嘴裡。
一股馥郁的清香在口中緩緩綻開，他很滿意地豎起大拇指：「好吃！」
「有空的話，隨時歡迎來這裡坐坐。我在現實世界中的社會身份很清閒，除了上午以外，其他時間都在這裡待著。」
張立說著，自己也拿了一份小甜點細細品嘗。
「當然，有時候我也會出一些臨時的任務，但一般要不了多長時間。靜謐都市有將入侵的異常異象集中處理的機制，對我們來說很是方便。你要是有急事，可以聯絡霧島凜，或者老柳，或者孔巧儀——她是第六小隊的隊長，雖然並不是獵魔人，但一樣很可靠。」
許陽點頭。
「另外，關於靈能，這兩天的接觸與練習下來，你有什麼感悟或者體會，遇到了什麼困難？你可以說來給我聽聽。」張立笑道，「雖然每個人對靈能的詳細體悟不同，但共通之處仍有很多，我可以為你解釋一二。」
許陽沉思一會兒。
「靈能這個名詞，我以前在一些遊戲和小說中也聽說過，但真實的靈能，和那些作品中的描述都略有不同。比如，它並非一種具有固定含義與形態的能量，而是極為多變，甚至沒有具體定式的……能力？」
張立微微頷首：「你的感悟不錯。我們對於靈能最為根本且基礎的定義之一，便是它能以自身的精神與思想出發，對純粹物質世界進行改變與扭曲。」
「你可以想像一個僅存在基本物理規律的沙箱，裡面一切事物的運行都按照嚴苛的公式與定理——而靈能，即是以個人的精神與意志對其進行擾動的力量。」
說話間，他從桌上拾起一個玻璃杯，拿至高處，隨後鬆開了手。
在許陽的視線中，玻璃杯因為重力下墜，又在即將落地砸得粉碎之前，靜止在了半空。
因為一個圓形的光環將它的運動凝滯了——這是張立的天賦能力。
一隻手將玻璃杯拿起，張立將它重新擺回桌面，「如果沒有靈能的干擾，這個玻璃杯一定會摔得粉碎。但我的天賦能力——靈能的力量作用在它身上，改變了這一現實。」
「人類在探索靈能的過程中，曾有過一個很有趣的觀點，被稱作「現實扭曲學說」。所有的靈能者，都是某種意義上的現實扭曲者，只不過每個人扭曲的現實都不一樣。現實世界是一切的基準，而深界，則是現實世界被完全扭曲的模樣。」
「雖然這個學說有一些不能解釋的地方，但它一度是我們開發靈能研究靈能的主流觀點。直到近些年來，它被一些更準確更詳細的學說替代。不過，在很多地方，它仍然發揮著不小的作用——比如靈能的探測與觀察。」
許陽前傾上身，雙手交疊，一邊傾聽著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聽你們說過，靈能是幾乎萬能的能量，它有近乎無窮無盡的作用與表現形式。所以按照這個學說的觀點，對於靈能的探測與觀察，即為對現實扭曲程度的探測與觀察？」
「基本如此。我們常用的靈能探測器，就是基於這個原理。」
「有一些以新理論製作的儀器，在超凡者的靈能檢測方面更加準確，但對於深界之物卻沒那麼靈敏。很多學者嘗試過改良，耗資頗多，最終卻對其束手無策，只能歸結於深界的某種干擾。」
「在過去，由於文化隔閡與地域區別，我們曾把很多種表現不同的超凡力量各自分類取名，但如今它們都被統一成了靈能。因為它們發生作用的原理，都基於使用者自身的精神。現今的靈能鍛鍊法，也能適用於所有人……」
向許陽科普的同時，張立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件。
那兩個魔法少女……
張立覺得她們應該是兩個有些特立獨行的靈能者，就像莉亞一樣。
哪怕張立從昨晚到現在想了半天，也沒搞懂她們為什麼自稱是魔法少女。
另外，異事局那邊已經對這次事件建立了相關檔案，但他們卻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直接命名為——「驚現！魔法少女事變！」
這標題還帶感嘆號。
仿佛生怕熱鬧不夠大似的。
而說到魔法少女……
大客廳的門被推開，穿著一身輕飄飄粉色裙擺的魔法少女走了進來。
「呼哇——草莓小布丁！」
莉亞首先看到了那張半弧形的大玻璃桌，上面的白瓷盤裡擺著幾樣自己喜歡的小甜點。
隨後，她才注意到張立臉上有些複雜莫名的表情。
「隊長，怎麼啦？」
「莉亞，關於那個魔法少女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是前幾天說的那個魔法少女的事情吧？異事局那邊有消息了？」
「嗯。」
「那直接告訴我吧！」莉亞一屁股坐在許陽的旁邊，拿起一個小蛋糕，心態非常平和。
不就是一個自稱魔法少女的傢伙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不定，兩人還能成為朋友呢。
她將蛋糕一把塞到自己嘴裡，鼓鼓囊囊像個小倉鼠。
張立抬起手，揉了揉額角，這是他覺得腦殼疼的標誌：
「自稱魔法少女的神秘女孩——現在有兩個了。」
莉亞的動作肉眼可見地僵住了。
她把蛋糕努力咽進嗓子裡，結結巴巴地問道：
「兩，兩個？」
「對。」
一陣沉默。
隨後——
「哈？！！！」
……
……
莉亞和許陽都因為新出現的魔法少女陷入了困擾。
莉亞自不必說，許陽則是再一次對自己的道途面板產生了「這玩意兒怎麼這麼不方便」的想法。
目前，他的道途面板上已經出現了三顆星星，對應三位魔法少女。
粉色的星星是莉亞，紫色的大概是那位紫發的魔法少女，紅色的疑似是他自己。
經過許陽的研究，自己系統里的道途面板可以通過星痕來查看對應魔法少女的狀態，但只能等對方變身之後才行。
意識觸碰星星，可以感知對應魔法少女的狀態，獲得她的身邊視野。
莉亞情況特殊，處於一種「如變」的狀態，許陽只能感知到她身體還不錯。
紅色的一直亮著，許陽可以透過它以俯視視角看到自己身邊的情形。
這讓他有種自己監視自己的感覺。
紫色的則無法接觸。魔法少女恢復本體之後，對應的星星就會暗下去。
許陽對此頗有微詞，這系統沒有上線提示，他連對方什麼時候變身都不知道，只能碰運氣看看。
那個紫色的魔法少女似乎是很少變身的類型，出現的次數有且僅有兩次，但每一次都能給他搞個大新聞。
但除此之外……那個灰色頭髮的魔法少女又是什麼情況？
許陽對這個魔法少女的身份產生了些許懷疑。
但他用意識觸碰那顆紅色的星星，視角一直在他身上。
難道……他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