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歸平靜的上學日
夜空中的每一顆星星都似乎在向他訴說著古老的秘密，它們閃爍著，仿佛是在用一種只有心靈才能聽懂的語言。
許陽閉上眼睛，沉浸在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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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們在他的夢境裡低語，鋪撒在黑色的幕布上，它們的聲音柔和而遙遠，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
一隻只無形的大手將遠處的星星攏起，將它們如積木般堆成一個巨大的星雲，大手又碾碎星星的形體，編出一條環形的璀璨光河。
完成了這道偉大的工程後，它們突然消失不見。
星光因此而黯淡，像是奏響了終末的搖籃曲，一切在繁盛後陷入歸寂，只剩下那一條永恆不變的光之河，潺潺奔流，一如往昔……
許陽睜開眼睛。
「奇怪的夢……」
他緩緩起身，夢中的一切忽然如泡影一般遠去了，窗外的喧囂聲與陽光一同闖入這小小的臥室中。
【姓名：許陽】
【公民編號：XY114514-1919810】
【社會身份：學生】
【職業組別：觀察者】
【權限：E】
【精神穩定度：100%】
【記錄點：-660】
【道途：？？？？】
真好，一早起來就看見自己負債滿滿，一天的生活又充實了些。
還有這個道途……什麼玩意兒？
是因為那個許願帶來的嗎？
可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當許陽將意識集中在上面，一個嶄新的面板展開。
【當前道途：？？？？（狀態異常，未正式展開）】
【展開條件：觀察者開啟靈能之源】
【道途特性：兼容、變身、萬化】
【當前星痕：2】
信息很簡略，除了這些文字之外，其他什麼說明都沒有。
另外，這面板上還畫著兩顆星星。一顆較亮，一顆較暗。
而當許陽將意識集中在那顆較亮的星星上時。
一枚心形寶石的虛影浮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
許陽分辨出來，它與莉亞的那枚靈能水晶一模一樣。
不過，它在面板上顯示的信息並不相同。
【心之寶石（星痕奇物）】
【來源：魔法少女莉亞】
【功能：融合此物，即可獲得變身形態】
【注意：？？？？道途未展開，無法使用】
許陽盯著寶石看了一會兒，無奈嘆了口氣。
雖然是四個問號，但他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這四個字是啥。
果然，那個白頭髮紅眼睛的傢伙就是QB吧！
他有種被坑著簽了契約的錯覺。
聽說現在某點上無論是上學放學上班下班，還是退休失業，都可能變成馬猴燒酒，結果他也逃不過這個宿命嗎？
好在他是個隨性的人，魔法少女就魔法少女吧，這個世界還是挺需要愛與希望來拯救的。
不過，莉亞是那顆亮的星星，那暗的那顆是啥？
……
……
許陽伸了個懶腰，打開窗簾，晨間的陽光將他偏瘦卻不失肌肉線條的身形映照出來。
窗外人流如織，他的這扇窗正好能望見小區的大門，無論是學生還是上班族，在陽光的渲染下都帶有一分蓬勃的活力。
「都恢復正常了……」
許陽注意到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活靈活現，沒有一絲僵硬，仿佛昨天早晨的詭異世界只是一個錯覺。
聽說這是因為名為「庇護法令」的異象？可惜他昨天沒有向問莉亞它的詳情。
不過，據她所說，那個異象在官方組織的掌控中，對人應該沒什麼危害。
話雖如此，但昨天那樣子還是很滲人啊……
許陽心中思緒連連，想了一會兒，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反正只有星期四一天而已。
他提起書包，推開家門。
……
……
清河市第二高級中學，高二（3）班。
趕在打鈴的前兩分鐘，許陽趕到了教室。他將背包往椅子上一扔，隨後開始手忙腳亂地掏書本作業。
他今天來得晚是有原因的。上學時他特意繞了點路，去早餐店和其他路段看了一眼，確定昨天的L0級異象已經消失不見。
似乎生活又回到了正軌，世界回歸了那般平常的模樣。
但也有什麼不一樣了。
許陽掏出那把黑色的鑰匙。按照昨天的約定，今天放學之後，他會和那位魔法少女（coser）在學校天台見面。
有點期待。
「許陽，你在愣什麼？」
一道清麗幹練的聲音傳來，許陽聞聲抬頭。
眼前是一位臉龐微瘦，眉眼間略帶英氣的少女。
她穿著白色的襯衣，淺蔥色的百褶裙，胸口扎著一個同色的蝴蝶結——這是他們學校的女子校服。
江芷蘭，高二（3）班的學習委員，兩人自初中就認識了，相互間的關係還算不錯。
「哦，沒什麼。我昨天有事請假，所以沒做作業。」許陽雙手抱拳，向她行禮道。
「芷蘭大俠，還望通融些。」
「呵。」江芷蘭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龍王般睥睨世間的笑容。
「放在過往，我或許還會多念叨你兩句，但本尊不與病號計較。聽說昨天你上學路上突發昏迷，被一位路過的好心警察送去了醫院，這事情還差點驚動了校長……可看你現在的神色，恢復得不錯呀？」
生病？還真是個好藉口。
不過，那個好心警察，不會指的是被他蹭摩托車的徐警官吧？
也不知道那啥治安局怎麼編排的前因後果。
許陽心裡咕噥一陣，雙手猛地按住心臟，脖子一歪，往桌面栽倒：「不好！我暗疾發作了！」
江芷蘭無奈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本筆記，擱在桌上：
「大課間之前還我。」
「謝謝大俠饒命！」
鈴聲響起，許陽翻開筆記略作查看。筆記上寫著從開學到昨天的課堂摘要和知識重點，滿滿當當寫了十幾頁了。
作為學習委員，江芷蘭還算挺認真負責，如果有同學落下功課，她都會主動去幫別人解惑釋疑。久而久之，她在同學之間還混了個女俠的名號。
「記憶力似乎增強了？」許陽隱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
不過，還沒等他研究出什麼名頭，一陣風忽然刮過身邊。
「呼……呼……」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喘著氣，一把拉開椅子坐下。
她留著垂至肩部的棕褐色中長發，發尾微微向內捲曲，由於運動的原因，她的劉海有一些貼在了潔白的額上。
她面容姣好，臉蛋有點嬰兒肥，右眼側下方有一顆不明顯的淚痣。
白莉莉抬手把碎發理好，忽然注意到一旁的視線。
女孩的眼瞳微不可見地縮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頭。
「許……許陽同學，你在看什麼？」
少女的聲音偏向弱氣，兩隻眼睛躲在鏡片後，即使面對面說話也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瞳。
即使在班上度過了一年，許陽也很少見她主動找別人搭話。
「白莉莉同學，怎麼你今天又遲到了？」
「沒，沒辦法，我家離學校比較遠……」她低下頭，細聲細氣地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許陽朝旁邊撇頭示意，只見江芷蘭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嗚！作業！我馬上交作業！」白莉莉發出小聲的悲鳴。
趁著兩個女孩戰鬥的時候，許陽又偷偷瞧了一眼他的這位鄰桌。
平心而論，白莉莉雖然有點陰鬱系社恐的氣質，但只是不喜歡主動找人說話而已，長得也挺不錯，身材等外在條件也算中游，摘下眼鏡顏值起碼能上升兩個檔。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這姑娘，莫名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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