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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3章 尤為珍視

  第1733章 尤為珍視

  張凌蘿嗔道:「傅叔你這麼瞪我幹什麼,這些壞女人又不是我安插在他身邊,誰讓這崔三非平時如此高調,成為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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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傅重問一句:「沒找到大弟妹嗎?」

  張凌蘿隨口應道:「只怕做賊心虛,早就溜了,昨晚發生的事,這個女人恐怕就是幕後主使。」

  王玉渦是不是主使,目前還不能確定,但底細不清白,已經是板上釘釘:「我自問待她真誠,卻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害我。」

  張凌蘿笑道:「傅叔你這話說的可笑,是單純要害你嗎?她連自己的丈夫都設計進去,下等人幹壞事叫害人,上等人幹壞事那叫做謀略經世,我看啊……」說著卻是扼住。

  「凌蘿你說。」

  「傅叔,那我們一件一件慢慢分析,昨夜的場面分明是要設計崔三非兼銀情嬸嬸,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目的就是想要你與崔三非決裂。」

  謝傅淡道:「我未必會相信。」

  張凌蘿反問:「但如何崔三非真的做了呢?」

  謝傅無言以對,張凌蘿代為回答:「你盛怒之下打死崔三非的可能有多大,就算你能冷靜下來饒過崔三非,情嬸嬸豈能饒他,所以只要崔三非做了,不管是不是被人陷害,都要死!」

  謝傅問道:「我殺了崔三非又如何?」

  「崔三非攜兵擁護女皇登基,現在人人都知道她是女皇身邊的紅人,要不然女皇也不會讓他擔任兵部尚書一職,讓他掌管兵權。你殺了崔三非,結果就是你與女皇對立,至少產生嫌隙,互相猜疑。」

  謝傅說道:「女皇可不是這麼好騙的,她也不會這麼輕易相信。」

  「當然!但是外人根本不知道你們關係這麼鐵,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是表面局勢,所以昨晚的事情是奔著新皇去的,唯恐天下不亂。」

  謝傅沉默著思索,張凌蘿繼續說道:「巴不得天下大亂,無非這幾種人,太子、齊王餘孽、新皇的仇人,最後一種就是有巨大野心。」

  沉默許久的謝傅終於開口:「凌蘿,你幫我調查清楚王玉渦的底細。」

  「她的底細何須調查,出身名門,太原王氏。」

  「這個我知道,我想知道她為誰效力。」

  張凌蘿笑道:「太原王氏也是九姓十三望之一,或許傅叔你會以為她為太原王氏效力,不過有一個容易被人忽略的,王玉渦在家中排名最小,她有一個同胞姐姐,嫁於李閥家主為妻。」

  謝傅故意說道:「不太可能吧,已經是嫁人分家的姐妹了。」要知道女人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何況姐妹而已。

  張凌蘿笑道:「世人都惋惜李閥二小姐李徽容生為女兒身,可李徽容偏偏以男人自居,從不自惜,李徽容身上的雄氣啊,讓我感覺傅叔你在她面前都要變成一個嬌羞小娘子。」

  謝傅莞爾:「你是說李徽容是幕後主使了。」

  「這個女人想當皇帝,我是一點都不感到奇怪,所以不排除這個可能,但算起來王玉渦是李徽朝的親小姨,而李徽容和李徽朝同父異母,李徽容與王玉渦毫無關係。」

  「你是說李徽朝是幕後主使了?」

  張凌蘿笑了笑:「或許這又是李徽容設計陷害李徽朝,讓你幫她拔掉李徽朝這個眼中釘。」

  謝傅苦笑:「太複雜了。」

  張凌蘿笑道:「所以我一直說傅叔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謝傅莞爾:「不是還有你嗎?」

  張凌蘿唉的嘆息一聲:「你都把凌蘿當做壞女孩了,凌蘿現在都學乖了,只怕手段不夠毒辣,也鬥不過他們了。」

  謝傅笑笑颳了她的鼻子:「有時候我也覺得我錯了,太自以為是了,現在就希望身邊人都好,就滿足了。」

  「那你是鼓勵凌蘿學壞咯。」

  「我沒有這麼說,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好好的。」

  「傅叔,那你到底是要我好還是要我壞嘛?」說著附耳低聲:「傅叔,我當你的小丫頭、小奴婢,小杏奴好不好?」

  謝傅差點被嗆的喘不過氣來,咳咳一聲:「李徽容為什麼不自己動手殺了李徽朝呢?」

  「弒兄這種事情哪能自己動手,當然要別人來做,然後替兄報仇,多麼光明正大,多麼冠冕堂皇,傅叔,上回你答應……」


  謝傅打斷:「我昨晚一夜沒睡好,先回去休息了。」

  看著謝傅疾步走遠的身影,張凌蘿氣的原地跺足,冷冷自語:「最好老實給我,別逼我殲你。」

  這時陳清瀾走來:「主子,可以吃早飯了。」

  「你來的正好,我羊死了。」

  ……

  澹臺鶴情醒來,對於所發生的事一概不知,看著自己身體上下都痛,只當是謝傅趁著她酒醉,狠狠把她給折騰了一頓。

  還將謝傅大罵一頓,罵他這個澀魔,也不注意場合分寸,竟跑到繡樓來,難道不知道這繡樓還住著他的九位弟妹,生怕他這九個弟妹不知道他有多威風嗎?

  顧仙庭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也就乾脆不說,在相公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一個旁觀者也不好輕下結論。

  可紙終究保不住火,一日之後,澹臺鶴情發現崔家九位夫人沒了蹤影,照理來說,無論回長安還是出個遊玩,都應該跟她這個女主人打招呼。

  詢問下人,紛紛都表示不清楚,只是說那夜似乎聽見繡樓有很大動靜。

  澹臺鶴情何等精明,一聽就知道出事了。

  看著自己身上還未消退的淤青還有隔了二天依然火辣辣的窈窕,只覺不是給謝傅糟蹋了一頓,而是像被十幾個男人給……

  自家相公雖然威猛,但不粗魯,絕不會將她弄成這個樣子,仔細回想起那日醒來,顧仙庭那欲言又止的古怪表情,一顆心就沉到谷底。

  一定是這樣了,仙庭生怕她想不開,所以瞞著她不說,那死人疼她,也瞞著她不說。

  澹臺鶴情目眶一下子就紅了,要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她還有什麼面目活在這世上,死了算了!

  心中忐忑不安,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很想找謝傅問個清楚,可就是鼓不起勇氣來。

  一夜無睡,心完全麻木了,拿定主意找仙庭問個清楚,然後死個乾淨利落。

  大清早的,內宅的院子還靜悄悄,澹臺鶴情鼓足勇氣,敲響顧仙庭的房門。

  顧仙庭被敲門聲吵醒,隔窗看了一下天色才絲紅絲紅:「是誰?」

  如果是秀兒的話,謝傅在她房內過夜,秀兒會喊一聲,如果只有她一人,秀兒會直接進屋來。

  「仙庭,是我。」

  顧仙庭一訝:「鶴情姐姐,大清早的……相公沒在我這裡。」

  澹臺鶴情直接推門走了進來,顧仙庭掀被下床,還沒來及披上外衣,就看見澹臺鶴情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臉容憔悴,目眶紅紅的,眼角有些痕跡似乎哭過。

  也顧不上穿衣服了,直接來到門口,攙住澹臺鶴情的雙手,緊張關切問道:「鶴情姐姐,出了什麼事?」

  澹臺鶴情本來還能忍住,被顧仙庭這麼一問,淚花就忍不住從眼角逸了出來。

  顧仙庭忙安撫道:「鶴情姐姐,無論發生什麼事,有我,有相公。」說著一邊攙著澹臺鶴情入屋坐下。

  澹臺鶴情聽見這句話,心裡就更難受了,她知道仙庭不會瞧不起她,她也知道謝傅會體諒她,但是她自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只感覺除了一死雪恥,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顧仙庭真真嚇壞了,在她的心目中,澹臺鶴情是個堅強的女人,就算天塌下來,也能挺直腰板給頂住。

  「鶴情姐姐,沒事,就算相公死了,還有我!」在顧仙庭看來,這已經是最糟糕的事了。

  「他沒事,我要死了!」澹臺鶴情雖然傷心欲絕,但是這股潑辣勁一點沒變。

  「他沒事,那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是朝兒生了什麼病?」

  澹臺鶴情搖頭:「朝兒好好的,很健康。」

  「那是不是鶴情姐姐你生了什麼病?」顧仙庭慢慢哄著。

  澹臺鶴情搖了搖頭。

  顧仙庭輕輕問:「那是不是相公在外面玩女人了?」

  「這算多大的事,我犯的著嗎?他要玩的不夠過癮,我還可以給他安排安排。」

  這當然是惱話,不過也證明澹臺鶴情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眼裡。

  顧仙庭疑惑道:「哪還能有什麼事,就算有也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經過顧仙庭這麼一哄,澹臺鶴情情緒也穩定許多:「仙庭,我問你,那天晚上在繡樓到底發生什麼事?」


  顧仙庭臉上立即露出古怪的表情,檀口一開又給閉住,心中納悶回想,那天晚上有哪個環節是鶴情姐姐所不能接受的,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

  澹臺鶴情擼起衣袖,又解開衣襟,把身上的淤青亮給顧仙庭看,沉容問道:「一個?二個?三個?還是五個!」

  顧仙庭就更懵了:「什麼一個二個三個?」

  「你就不必瞞我了,我從十六歲就混跡商海,與虎謀皮,什麼都瞞不了我,你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我,但凡有半句虛言,你就不再是我姐妹。」

  顧仙庭忙道:「鶴情姐姐,別啊!」

  「那就給我說!」

  「那晚發生的事情有些複雜,相公還沒調查清楚,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澹臺鶴情聞言,心裡就更加忐忑了,嘴上說道:「說!我挺的住!」

  「是這樣的……」

  顧仙庭娓娓道來,當澹臺鶴情聽到糟蹋她的是謝傅,整個人驚喜得都說不出話來,心頭千鈞重的大石也落了下來,好久才輕輕問:「仙庭,你沒有騙我?」

  顧仙庭倒是疑惑:「姐姐,我騙你什麼?」

  澹臺鶴情此刻攤開著衣襟,乾脆將裡面的抹衣也扯下:「這兩三天我都沒辦法給朝兒餵乃,孩子嘴巴一碰就疼的受不了。」

  顧仙庭見澹臺鶴情身上淤青這一片那一片,都好像在白雪地種上青青草,那晚是熄著燈看不清,沒想到這麼厲害。

  澹臺鶴情沉容:「這不得十張八張惡口。」

  顧仙庭聞言心頭一盪,沒有十張八張,就兩張,這情毒厲害的很,鶴情姐姐就像……她就動口幫了忙,當時她也沒有多想,只記得她咀啜的發力,鶴情姐姐才肯消停滿意,舒美快足……

  澹臺鶴情本來就擅長察言觀色,顧仙庭這副心虛表情,如何瞞過她的眼睛,本來放下來的心又提了上來:「說!」

  顧仙庭怯弱:「鶴情姐姐,說什麼呀?」

  澹臺鶴情兇狠說道:「傅看似粗魯,實則溫柔,他不會這麼糟蹋我的!」

  顧仙庭頓時就被嚇得連忙說道:「沒有十張八張,就兩張。」

  「兩張」二字入耳,澹臺鶴情頓覺天昏地暗,腦海萬雷齊轟,原本就是一晚沒睡,人差點暈厥過去。

  顧仙庭連忙攙扶住:「鶴情姐姐……」心中暗忖,原本以為鶴情姐姐闊達,沒想到鶴情姐姐竟是如此高潔,容不得……

  澹臺鶴情氣慘:「你怎麼不乾脆讓我去死,說!還有誰,謝傅這個畜生!」

  顧仙庭頓覺這話有點不太對勁:「鶴情姐姐,我啊。」

  澹臺鶴情一愣:「你!」

  顧仙庭臉上一紅,羞澀道:「我看你難受得厲害,就想著幫幫你。」

  澹臺鶴情疑惑:「你也是女人,你怎麼幫我?」

  「我雖是女人,可當時鶴情姐姐你……」

  有些話顧仙庭實在說不出口,便湊在澹臺鶴情耳邊,低聲悄說,好像在分享著女人間的秘密。

  澹臺鶴情也聽得臉紅心跳,都不敢去看顧仙庭的眼睛,嘴上說道:「既然是你,你怎麼不早說,剛才差點把我嚇破膽了。」

  「咦,鶴情姐姐你不介意嗎?」

  澹臺鶴情沒好氣:「我介意什麼,有什麼好介意的,你是在幫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顧仙庭羞澀一笑:「姐姐不介意那就好,我剛才還擔心姐姐知道了,不能接受。」

  這時兩人目光對視突然撞上,空氣中莫名彌散著說不出來的氣氛,尷尬中又許些曖昧,微微起著雞皮疙瘩。

  澹臺鶴情覺得必須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奇怪氛圍,於是開口笑道:「仙庭,哪天你遇到這種事,姐姐也來幫你。」

  顧仙庭羞澀一笑,低頭:「好。」

  事情終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積壓在澹臺鶴情心頭的陰霾終於完全消散,深深的吁了口氣:「仙庭啊,不瞞你說,姐姐若是讓別人給玷污了,我也只好一死雪恥了,朝兒就只能交給你照顧了。」

  澹臺鶴情說著情不自禁的流出悲屈的淚水,卻被早些時候還要洶湧。

  「姐姐不會的,你這麼好的人,這種不幸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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