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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4章 顧家有難

  第1674章 顧家有難

  秋如意驚訝:「道門十二幼道鶴袍尤諱!」

  謝傅點頭:「我見過他,應該沒猜錯。」

  道門十二幼道名聲在外,秋如意這情報主腦對於鶴袍尤諱的情況自然耳熟能詳:「鶴袍尤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鶴袍尤諱被鬼後擄走,此事你是否知曉?」

  「我回長安時間不長,倒沒有去關心道門三宗內訌,莫非鶴袍尤諱就是七鬼之一?」

  謝傅搖頭:「應該不是,我初次見到鶴袍尤諱,其道骨仙風,正氣凜然,不像是陰暗宵小之輩。」

  

  「他剛才離開所使身法就是無形詭步。」

  謝傅知道秋如意想打探什麼,端視著她,秋如意正色道:「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剛才所使的就是無形詭步!」

  「你確定不了,你不覺得比無形詭步還要高明嗎?「

  秋如意露出訝色,她自然能看出鶴袍尤諱比無影要高明許多,只當是鶴袍尤諱修為更為深厚,卻不了謝傅有此一說:「哪?」

  「無形詭步這門身法是從孤鬼一脈身上的奇異演化而來,而道門七鬼只有鬼後是孤鬼一脈,而其它六人都是半人半鬼。」

  秋如意沉吟:「鬼後!」

  「鬼後是孤鬼一脈的皇后,而孤鬼一脈有一本獨門功法《上池鬼典》。」

  秋如意驚嘆:「上池鬼典!你的意思是說鬼後已經練成上池鬼典?」

  「差不多吧,到底大成沒有,我並不清楚,不過鬼後的實力已經不亞於入道大宗師。」

  「你確定!」

  「我與鬼後一同入仙魔陣,道門好幾次身處絕境,就是得鬼後出手相救。」

  「那這封信是鬼後寫給你的?」

  謝傅點頭。

  秋如意再問:「鬼後是友非敵。」

  謝傅沉吟一會之後,還是點頭,他寧願相信鬼後是友而不是敵人,他也屢次將後背露給鬼後。

  秋如意看到謝傅臉上的猶豫之色,嚴肅問道:「你確定!」

  謝傅朗笑:「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把天師令交給鬼後。」

  秋如意再次驚嘆:「是你把天師令交給鬼後!」道門一分為三,誰能拿到天師令就是道門名正言順的門主了。

  謝傅笑道:「你這個國師高徒,消息有點落後了。」

  秋如意淡道:「我本已經遠離紛爭,落戶揚州就想隱世,此次若非師傅出關將我召回,我這輩子也不打算回到長安去。」


  緊接著看著一臉微笑的謝傅:「你如此信任鬼後,是否與鬼後有一腿?」

  謝傅愣了,額的一聲支吾著。

  秋如意見他樣子,心中已經瞭然:「少癲,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像我和伊藍一樣,就拿我來說,與你相識數年,與你除了友情,男女私情,還有親情。」

  謝傅握住她的手:「如意,你總算承認與我有私情了。」說實話私情這兩個人讓他有點心疼。

  秋如意把手抽了回去,正色說道:「從鬼後練成上池鬼典,手握天師令,捲入權力爭鬥的中心,就可以看出鬼後野心勃勃。」

  謝傅聞言心中暗忖,如意真是厲害,僅從自己剛才的三言二語就能看出鬼後的野心,嘴上笑道:「鬼後確實有雄心野心,我也願意幫她。」

  秋如意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你太信任女人了,對任何女人你都要留有一手,包括我在內,否則你遲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謝傅微笑:「我很累了,我不想。」

  秋如意臉色異常難看,甚至有點生氣,謝傅柔聲說道:「就像我對你從不設防,當初你在揚州背刺我,我也是心甘情願。」

  「我若有心殺你,你早就死了!」

  謝傅起身,突然將她抱住:「對,我就是相信你不會害我。」

  秋如意掙扎:「我跟你說嚴肅的事,你不要嘻嘻哈哈糊弄過去。」

  謝傅卻將她摟得更緊,在她耳畔柔聲說道:「如意,這已經是我唯一的自信了。」

  聽到她這句話,秋如意倒也不掙扎了,輕輕嘆息一聲。

  謝傅輕聲說道:「皇帝已經準備對我動手了,我也知道他的目的,就是想拿到天師令一統道門,甚至一統中原武道,讓儒釋道三門與蓬萊仙門臣服於他。」

  秋如意心中驚嘆,如果真的這樣,那皇帝可就是當之無愧的天子,獨尊天下,一家言堂,嘴上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謝傅輕道:「他是我和鬼後共同的敵人。」

  這種矛盾不可調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從謝傅帶走伊藍那一天開始,秋如意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謝傅緊擁著,嗅著她發端如蘭的香氣:「我此次回去生死難料,如果我回不來了,答應我,找一個男人完完全全的愛你,你已經難受了大半輩子,我不想你下半輩子依然如此。」

  秋如意繃容怒斥:「放屁!」

  謝傅呵呵一笑:「我說真的,沒有半分虛情假意。」

  秋如意譏笑:「去哪裡找你這樣的大屪。」


  「一個一個慢慢找唄,聽說追求朱門明月,想與秋如意同床共枕者能繞整個長安城一圈,你要是一天一個,到了七老八十也綽綽有餘。」

  秋如意掙扎著想抽謝傅一個耳光,卻被謝傅緊箍著掙脫不開來,氣憤說道:「吃慣了山珍海味,還吃的慣粗茶淡飯嗎?」

  「山珍海味也會吃膩,嘗嘗粗茶淡飯也不錯。」

  「好,那你如所願,如果你死了,我就裙門大開,廣招天下客。」

  謝傅心頭似有小刀划過,臉上表情抽搐一下。

  秋如意扭頭剛好看到他這副表情,笑道:「吃醋了?」

  謝傅尷尬一笑,沒辦法,這是男人該死的占有欲。

  秋如意嫣笑:「單是憑空說說,你就這樣,若我真做出來,你死後還不得氣的從地底爬起來。」

  「事情必是十萬火急,我要馬上就走,有兩件事交代你,第一件事,伊藍就拜託你親自送到北狄去。」

  「你放心,我非但會把她安全送到北狄。伊藍離家二十年,此次以北狄五公主的身份回國,環境陌生情況多變,我還會陪在她的身邊。」

  有秋如意這個一品高手陪在伊藍身邊,謝傅心裡倒是放心許多:「好!第二件事,我今日剛剛教授卓爾蓮行如意身法,她還沒有學全,有勞你在聞人牧場多呆些日子,教全再走。」

  秋如意說道:「師傅跟我說過,不准我將崑崙絕學教給別人,否則就殺了我。」

  謝傅笑道:「那我就殺了秋山。」

  秋如意嗔了謝傅一眼:「她是你徒弟,就當是你教的,我只是指點。」

  「好。」

  秋如意看著謝傅,情意綿綿:「臨走之前,要再來一次嗎?」

  謝傅搖頭:「我要懸在心頭,念想著,這樣我就會拼命的想活著回來。」

  「嗯,昨晚有些招還沒使,怕她們兩個接受不了,你回來後,我使給你看。」

  謝傅笑了一笑,每次與秋如意談論這些話題,依然奇妙無比,就像聊著詩文那般自然。

  「我去把伊藍和聞人小姐叫過來,算是跟她們打個招呼。」

  一會之後,兩女到來,聽說謝傅馬上就要走,聞人翎楞在原地,伊藍倒是表現的平靜平和,每一天她都做好分開的心理準備。

  謝傅笑著說道:「如意說要教你們一些招數,等我回來可要讓我刮目相看。」

  伊藍微笑點頭,聞人翎也嗯的應了一聲。

  多說不舍,謝傅笑道:「那我走了。」


  輕裝簡便,謝傅什麼也不帶,三女送到他門口,聞人翎想要一路相送,卻被秋如意攔了下來:「不要讓他過分掛念。」

  這時卓爾一身狼狽的走進院子,看見三女站在門口,神情透著傷感的目送謝傅,隱隱感覺師傅要離開,立即攔在謝傅面前去:「師傅,你要去哪裡?」

  「卓爾,為師馬上就要回長安去……」

  謝傅話還沒有說完,卓爾就哇的一聲打斷:「師傅,徒兒錯了,徒兒再也不敢了,你不要走好不好,以後你說什麼,徒弟都言聽計從不會與你作對,只求你不要拋棄徒兒好不好。」

  僅憑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出卓爾對謝傅有著深厚的師徒之情。

  謝傅看著這少女目眶都紅了,心中欣慰,微笑說道:「卓爾,與你無關,是師傅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去。」

  卓爾咬唇不語,只是看著謝傅。

  謝傅微笑:「這蓮行如意身法,我還沒有教全,不過你放心,我已經交代如意將此門身法教全。」

  卓爾點頭:「卓爾一定勤加練習,日後師傅回來,讓師傅刮目相看。」

  謝傅微笑的摸了摸她的秀髮,然後走出院子,騎上飛雲離開。

  卓爾呆呆立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似下定決心,轉身就走。

  白日落幕,翠微纖凝歸隱,天上一輪望舒曉暉,謝傅一人奔馳在遼闊無人的草原上,歸心似箭。

  突然身後傳來一把喊聲:「師傅!」

  謝傅放慢速度回頭,卻是卓爾騎著黑龍騎追了上來。

  謝傅停下,卓爾剛剛接近就跳下馬來:「師傅,你對我恩重如山,徒弟無以為報,卓爾思前想後,唯有身子能回報於你,就讓卓爾服侍你一回。」

  謝傅一訝,卓爾已經開始解開腰帶,謝傅跳下馬來,按住她的雙手:「你是要氣死我嗎?」

  卓爾緊緊抿唇看著謝傅,過了一會方才說道:「我知道師傅你對我有感覺,你想得到卓爾,剛才在寶蘭湖,我感受到師傅你的勺慫為卓爾而心動。」

  謝傅冷道:「我女人多得是,但卻就你這一個徒弟,難道你想歸於男人附庸行列,讓師傅小看嗎?你讓為師不要將你當做一個女人看待,你的驕傲呢,你的雄心壯志呢?」

  卓爾被謝傅責問的啞口無言,咬唇半響:「初次之外,卓爾還有一個心愿,想糙師傅。」

  彪悍潑辣的幾個字就抵到謝傅胸口上,你比我還猛,我只敢在心裡想,都不敢對初月、端木慈講,因為初月和端木慈真的還打死他的。

  揚起手來:「你竟敢對我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卓爾巍然不懼,閉上眼睛受死:「師傅,你打死我吧,這是卓爾的心裡話。」

  謝傅真是下不了手,同時他也知道,自己無論說出什麼話來,都無法改變這個少女的決心,無奈說道:「你就算糙了我,又如何?」

  卓爾欣喜睜開眼睛:「這樣卓爾就可以反過來寵愛師傅啊,反正只能讓師傅高興開心就好。」

  「如果我說,這讓我更不高興呢?」

  「我不相信,要不現在就試一下。」

  卓爾說著動手就要去解謝傅的衣袍,氣的謝傅後退一步:「試個屁!」

  這一句粗口卻讓卓爾咯咯一笑:「你不敢試,你心虛了。」

  謝傅一身武道從來沒想到會被一個少女逼得如此窘迫,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子裡的瘋癲突然上頭:「就不給你糙!」

  「我就是要糙你。」卓爾說著竟動手粗暴的撕掉謝傅的外袍。

  謝傅驚訝:「你敢對我動手!」

  卓爾趁謝傅驚訝之際,將他推倒在地,坐在他的腿上,笑道:「師傅,你要是面子上過不去,就假裝反抗一下,半推半就,反正今晚卓爾來當禽獸,你依然是道德聖人。」

  將所有的罪名推到一個女人身上,好滿足自己道德上的良知,他還是人嗎?

  當然不行!

  卓爾動手解著上衣,嘴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師傅,卓爾知道你喜歡看,那天你看得直勾勾的,把卓爾都看得心花怒放。」

  突然解衣的手卻停了下來,身體動彈不得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所禁錮住。

  謝傅翻身站了起來,一邊撿起地上裂了一道口子的外袍穿上一邊說道:「卓爾,想強行糙我,你也得有這個本事。」

  卓爾急了:「師傅,你別耍賴啊。」

  謝傅騎上馬背,哈哈大笑:「哪一天你若是能夠打贏我,我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啊。」

  卓爾表情一呆,心裡有了一個清晰的目標。

  謝傅拍馬離開,卓爾望著謝傅背影,大聲呼喊將心中的情感全部表達起來:「師傅,那一天,卓爾一定糙死你!」

  一人一馬越來越遠,絕塵而去,卓爾最後大罵一句:「臭師傅!」

  秋如意說的不錯,他一直在奔波,為某人為某事而奔波,在聞人牧場這一站,他很滿足,休息的很好。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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