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4章 好弟妹

  第1774章 好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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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士無雙不是白叫的,她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就花費五年光陰,完善蘇州水利,讓蘇州城從中上之地躍至不受天災侵害的福地,還有祛除瘟疫,還蘇州城安定繁榮,這兩項豐功偉績,連天子都為之側目,便是蘇州刺史陸濤也以她馬首是瞻,如果用年齡來衡量她,那就太淺薄了。在百姓心中,她是位了不起的先生。」

  聽謝傅如此盛譽王婉之,李徽容心頭少有的一陣酸溜溜,她不是心胸狹隘之輩,怎麼也學會了這嫉賢妒能,嘴上笑道:「難道你們彼此就沒有半分懷疑?」

  謝傅莞爾一笑:「我們彼此視若知己,從來不會去懷疑對方。」

  原來他們兩個才是同窗,李徽容心頭一陣失落,就好像被人搶去什麼東西一樣。

  扭頭看向謝傅,從來沒有如此渴望去爭奪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是謝傅這個人,而是那份特別的羈絆。

  謝傅見她神色有異,笑道:「怎麼了?」

  李徽容問道:「這麼說你與王婉之就像同窗多年一般?」

  謝傅啊的一聲:「你這麼說,恰如其分。」

  李徽容眼裡的黯然又濃了幾分:「那我跟你呢?」

  「你跟我?」謝傅微笑著漫不經心。

  李徽容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似要謝傅給出一個正式答案。

  謝傅微笑著僵持了二十餘息,方才笑道:「你跟我,男人跟女人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都好,最主要是我懂你的故作矜持,你懂我的圖謀不軌。」

  說著從背後將她輕輕攬住,低嗅她的發端。

  李徽容雙臂一揮就掙脫他的摟抱,謝傅人向後一仰倒在地上,乾脆逍遙自在躺在,笑呵呵:「明月本是愛人間,奈何那溝渠卻自多情。」

  李徽容大為敗興,根本沒有心情接話,就在這時兩人均神色一凜,因為他們察覺到外面有了動靜,然後這動靜又在剎那間消失,這說明在這剎那間的會面,戰鬥已經結束。

  要知道這座府邸可是有白岳、薛禹,何人能夠一個照面就將他們兩個拿下,就是入道大宗師也萬萬做不到,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謝傅心驚,嘴上脫口:「你不用慌,還有我!」

  李徽容沒慌,不過謝傅第一時間的關心還是讓她感到一陣暖意,那無由來之的怒氣也消了大半,嘴上淡道:「未必是敵人,或許是友人也說不定,」

  謝傅驚訝,友人?莫非李家除了十三人傑,還有人上人不成!

  李徽容道:「你回床榻上踏著,我來待客。」


  入院的腳步聲傳來,漫步從容如有意讓李徽容聽見,好做準備。

  謝傅也不知道來的是誰,便依照李徽容的吩咐,先在床榻上躺下假寐。

  門口出現一道婀娜動人的身體,手上還提著一團陰影,似乎還帶著禮物而來。

  李徽容坐在案前,提筆書畫,嘴上淡道:「客人既然來了,那就請進吧。」

  門被輕輕推開,沄沄燭光映照在來人身上,容貌亮麗,養尊處優的肌膚白皙如雪透著飽潤膠質,一襲端莊優雅長裙卻遮不住她那玲瓏俏麗脫穎而出的動人身段。

  李徽容擱筆轉身,用眼神迎客,目光輕輕的落在她手上的人頭,人雖死去,人頭卻雄武戰目,正是她二個隨身護衛之一的布龍。

  「小姐,你的這個奴才倨傲無禮,我已經替你懲罰他。」

  臥在床榻上的謝傅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大吃一驚,大弟妹!

  他早已經從陳玲瓏的警告中知道這大弟妹不是什麼好人,也從張凌蘿的口中獲悉大弟妹的底細,她不但太原王氏的千金,還是李徽朝的小姨。

  當日他也曾懷疑一切是李徽容在背後指使,只是一直沒有證據,後來大弟妹似憑空消失一般,連張凌蘿都無法探查她的下來,這事就不了了之。

  心中冷哼,王玉渦,我找了你好久,今日正好把舊帳給算一算。

  卻也沉住氣,李徽容也在,正好聽聽她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先。

  李徽容冷道:「我的人犯了什麼過錯,我自會處罰,何須你來越俎代庖!」

  王玉渦咯咯笑了起來,笑聲充滿挑釁:「人,我都殺了,小姐難道要降罰於我不成。」

  謝傅心中暗訝,從來不知道大弟妹也會發出這種笑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那狐狸精露出了真身來。

  李徽容冷道:「自然!」

  王玉渦走進屋內,步姿婀娜,裙擺之下的繡花鞋每一步卻又矛盾的如劍刺地。

  床榻上的謝傅也聞到一個撩人心扉的澹香,確實是王玉渦身上的氣味,他還有一個本事,聞香識美人。

  王玉渦走進來的幾步,也如同在這房間內豎劍,凜氣逼逼讓人感到壓抑。

  這是一個絕頂高手的氣勢,這王玉渦竟是如此厲害,只怕二弟妹也不能穩勝她,或許還要遜色一籌。

  王玉渦以氣勢逼人,嘴上笑道:「不知小姐要如何處罰我?」

  李徽容回答的乾脆利落:「殺了你。」

  「小姐你雷霆手段,我相信你有這個魄力,不過我既然能以這種方式走到你面前來,小姐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你有秋雨輓歌之名,有什麼奇怪的。」

  謝傅心中驚訝,大弟妹竟是四天賦中的秋雨輓歌!

  儘管謝傅現今武道已經到了某一個高度,但是當初在王家禁地,冬雨摧魂白夢枕的神勇還印象深刻。

  當時聯手斗宮秋上陽這個魔頭,就是靠白夢枕在撐大旗,所以在他的思想中,李家十三人傑中的四天賦都是十分厲害的存在。

  王玉渦嫣笑:「薛禹、白岳已經被我派人引開,至少一個時辰之後才能回來,在這一個時辰足夠我跟小姐你好好聊聊。」

  「王玉渦,你想與我談什麼?」

  「小姐,我想借你手上的明光鎧。」

  李徽容微笑:「王玉渦,你好大的膽子。」

  王玉渦將布龍的人頭放在書案上,還有溫度的鮮血緩緩染紅案面:「我代徽朝來借。」

  她是李徽朝的小姨母,不稱公子,直呼其名,李家十三人傑也只有她一個人有這資格。

  李徽容笑笑:「兄長若是想要,叫他自己來與我說,王玉渦,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小姐,你應該知道,我說的就相當於徽朝說的。」

  在李徽容的光芒下,李徽朝身邊沒有什麼人才,在李家能支撐這麼久不倒,全靠王玉渦從中斡旋,他也特別儀仗他的這位親姨媽。

  王玉渦一直隱藏的很深,李徽容基本掌握了李家的機要秘密,也是在兩年前才知道李家十三人傑最為神秘的秋雨輓歌是王玉渦,是個女人,是個扮演著豪門貴婦,端莊賢惠的女人,而且一直不在李家,遙遠操控著。

  「王玉渦,我直說了吧,別說是你,就是兄長親自來與我說,我也不借。」

  王玉渦咯的一笑:「小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是自身難保。」

  李徽容不應,王玉渦緊接說道:「你在李家有此地位,持衡擁璇,全是老太爺在背後支持,如果你忤逆反抗,老太爺收回對你的一切認可,你在李家也只是一名普通小姐,你的命運也只是嫁入豪門。我勸小姐還是審時度勢,免得他日落魄,別人落井下石,最終落得個悽慘結局。」

  謝傅聽到這裡,心中疑惑,李徽容在李家已經有超驗地位,為何要忤逆反抗,莫非她想跟秦楚裳一樣,為了心中堅持推倒某些東西。

  如果真的如此,倒是讓他刮目相看,深感佩服。這就好比想讓去推倒養他育他的謝氏,眾叛親離,需要何等非凡的魄力與勇氣。

  李徽容道:「王玉渦,你現在不就是在落井下石。」

  王玉渦笑道:「這不就是小姐你慣用的手段,徽朝被你逼得在李家都無處容身。」


  李徽容輕笑:「是他無能。」

  王玉渦嫣然一笑:「所以我現在就這麼對付小姐你咯,讓你在無能的時候,嘗嘗被落井下石的滋味。」

  李徽容看著笑意盈盈的王玉渦,輕笑:「王玉渦,你敢如此向我發難,難道你給他了?」

  王玉渦臉色流露出一絲怪色,沉寂了很久才開口道:「如果回報夠大的話,我可以付出這個代價。」

  李徽容笑了笑:「王玉渦,看來你是打算給了。」

  「李徽容,你別高興的太早,遲早輪到你,他如果想要你,就算你忤逆反抗,也逃不掉。」

  謝傅這邊聽著心中疑惑,她們兩個在說什麼,給誰?給什麼?這個他又是誰?

  「王玉渦,不如我們合作吧,這麼都下去只能兩敗俱傷。」

  王玉渦笑道:「李徽容,現在不嫌棄我沒資格了。」

  「我知道,我這個無能的兄長對你言聽計從。」

  「徽朝並非無能,而是你……」王玉渦說著扼住,轉而說道:「李徽容,我必須承認你錯生為女兒身。」

  李徽容淡道:「話歸正題吧。」

  王玉渦輕笑:「你的刀是他給你的,他收回去,你就是手無寸鐵,你拿什麼跟他斗,我也不會跟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合作。」

  謝傅這會總算聽出一點東西來,莫非那個他,說的就是兩人口中的老太爺,李閥閥主。

  這李閥閥主又想從孫女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呢,「給」這個字眼,謝傅一時實在想不通是給什麼。

  李徽容微笑:「我可以承諾幫助徽朝坐上家主之位,我也不會跟兄長搶。」

  王玉渦表情一訝:「李徽容,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畢竟是個女人,兄長也不差,而且這是我最後能拿出來的籌碼了。」

  王玉渦輕道:「小姐,你知道沒有勝算的,權在他手,只要他一句話,你身邊的白岳、薛禹也會棄你而去,至於他武道之高深,你也知道。」

  「我可以向你保證,白岳、薛禹不會棄我而去。」

  王玉渦一訝之後說道:「就算如此,也沒有勝算,除非……」

  見王玉渦突然收話,李徽容追問:「除非什麼?」

  「合作之事,我不想浪費時間,我今日過來,是為了你手上的明光鎧。」

  「王玉渦,你無將無兵,要這明光鎧幹什麼?」

  「這你不用管。」

  李徽容微笑:「我卻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批明光鎧。」


  王玉渦心中一驚,眼露殺氣,李徽容淡笑:「你大可現在殺了我。」

  王玉渦目光落在床榻上,輕笑:「李徽容,我說你身邊怎麼從來沒有男人,原來你好這一口。」說著收回目光,看著一身男裝英美非常的李徽容。

  李徽容微笑:「是啊,我喜歡女人,特別是絕色美貌小娘子,當然,像你這種成熟有風韻的女人,我也喜歡。」

  「是嗎?」王玉渦走近過去,背對床榻看著李徽容,眼神發出最後機會的警告。

  李徽容淡笑:「你知道我這個人涼薄無情。」

  「殺之前,我倒想看看你李徽容喜歡的是什麼貨色。」

  剛剛抬手,謝傅就主動翻過身來,手托著臉,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王玉渦看見這張面孔,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似乎十分懼怕。

  李徽容看見這一幕心中好奇,王玉渦為何如此懼怕謝傅,不應該啊。

  謝傅笑道:「怎麼樣,我這樣的貨色還入你法眼嗎?」

  王玉渦這才驚訝出聲:「伯伯,怎麼是你!」

  謝傅淡笑:「怎麼不能是我。」

  王玉渦帶著責問看向李徽容,李徽容笑道:「王玉渦,你以為白岳,薛禹會傻到被你的人引走,我今晚早就在等你來了。」

  王玉渦冷笑:「好你個李徽容,竟勾結外人,這事傳到老爺子那裡,我看你怎麼交代。」

  李徽容淡然;「王玉渦,你不也是嗎?」

  兩女各自一言之後,默契的不再言語,輪到謝傅開口:「弟妹,你剛才不是要殺我嗎?」

  王玉渦賠笑:「伯伯,弟妹哪敢啊!方才不知道是伯伯你,還以為是李徽容養的賤禍。」

  說著眼角有意無意的端量著謝傅身上的女裳,對著謝傅施禮:「伯伯,弟妹這就向你道個萬福。」

  謝傅也坦坦蕩蕩的受她這一禮,若是以前定是愛惜的上前攙起,這會卻端坐起來,沉聲說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你都打算將我的妻子迷昏,讓人兼銀。」

  面對謝傅厲聲冷色,王玉渦又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我……我……」

  王玉渦連續吐了兩個「我」字,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一幕落在李徽容眼中,心中不由一訝,王玉渦為何如此懼怕謝傅,而且這種怕不是源自謝傅的武力,而是由心而起。

  莫非她也是謝傅的女人,這也未免有點荒唐了吧,但是連自己這種對男人從來不會產生情感的人,也有動心之嫌。

  這人真是女人的克星,在這方面無往而不利……


  謝傅站了起來:「你什麼?」

  便是站起這個動作就讓王玉渦又退了一步,一副狡辯道:「我又沒有害你!」

  謝傅朝她走去,責問:「你害我妻子,豈不就如同在害我。」

  就這樣,王玉渦怯弱的被謝傅逼得步步後退,裙擺下那原本如劍的繡鞋,變得步步驚心。

  直到被謝傅逼到牆壁,實在沒有退路,傲人的胸膛一挺:「哼,我想害的是崔三非,他那日被打的昏死過去,能做些什麼,況且他就是個廢人,就算有這個狗膽也沒有這個能力。」

  謝傅聞言,心中暗忖,看來還不是罪不可赦。

  或許潛意識裡,不想對王玉渦痛下殺手。

  王玉渦見謝傅表情似有鬆動,不像剛才那麼冰冷,嫣笑:「所以鶴情不會被侵犯,她還是你清清白白的好妻子,除非鶴情她……」差點口無遮攔。

  謝傅問道:「除非鶴情什麼?」

  投懷送抱四個字,王玉渦哪裡敢說出來啊。

  王玉渦笑道:「除非鶴情昏昏沉沉,把人當做是你。」

  「好!這事算是清楚明白了,不過你害我兄弟,也是一樣。」謝傅說著揚起手來。

  王玉渦驚呼出聲:「伯伯。」

  謝傅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若是以前他聽到這聲充滿呼救的喊聲,一定奔去搶救,可此刻卻是要動手殺她。

  「伯伯,我也是你的弟妹啊。」

  王玉渦一副怯弱楚楚,聲音也透著柔弱猶憐,謝傅腦海中不禁閃過她那端莊賢淑,溫婉達理的形象,實在下不了手……

  別人不知道秋雨輓歌的底細,李徽容豈能不知道,王玉渦此刻正在施展她的獨特天賦,迷惑人心,開聲說道:「好了,王玉渦,現在有和你合作的資格吧。」

  王玉渦看了李徽容,目光又落在謝傅身上,他剛才臉上的惻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臉色陰沉,嘴上問道:「你們兩個已經勾結在一起了?」

  李徽容坦然應道:「是,謝傅願意幫助我。」

  謝傅什麼都沒有答應李徽容,卻沒有開口否認,聽聽李徽容有何打算,先配合著她。

  「現在倒是資格,不過伯伯不會饒過我的。」

  王玉渦說著突然動手制住李徽容要害,謝傅一訝,心中十分

  王玉渦一直的察言觀色,見謝傅眼裡逸出殺氣,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否則今晚還真的走不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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