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帶資進組

  第600章 帶資進組

  提問：

  一個比你小不了幾歲，五官挺漂亮，身材高挑，氣質也很不錯的年輕姑娘忽然對著你喊叔叔，是一種什麼感受？

  答曰：

  如果你倆是情侶關係，那麼這無非就是兩人之間的小情趣，別說叫叔叔了，在床上叫爸爸也很正常。

  可如果你倆素不相識，你又是個領導，對方還是當著第三者的面喊出這一聲叔叔來的，那麼你就該考慮要不要在第一時間擼起拳頭朝著這姑娘的臉上來上幾下以證清白……這TMD不是硬生生往你身上潑桃色黑料麼！

  齊魯又不是南方，在南方，別說有個年紀差不多的侄女了，就算一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朝著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屁孩喊叔叔都正常，可這種情況在齊魯，卻基本上不太可能出現！

  最起碼……楊默可不記得自己在楊家村裡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大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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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楊默被這一聲叔叔嗆的茶水都噴了出來，張文順先是一陣愕然，旋即臉上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災樂禍：「楊總，反應這麼大幹什麼啊，這不是挺好麼……有這麼漂亮一姑娘當侄女，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聽著這貨話里很有些不無惡趣味的調侃，楊默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卻是一臉冰寒地盯著眼前這姑娘：「你是誰？」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曾經睡過人家小賓館裡的服務員，也跟自己的總經理助理至今都還傳著花邊新聞，但這並不意味著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跑自己面前碰瓷了……前者算得上是應酬，後者則是出於保護自己心腹的需要。

  站得越高，摔的越狠，誰TMD知道這又是哪路王八給自己下的套？

  來人看見楊默這麼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卻是一臉無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楊叔叔，是我啊，你不記得了？」

  楊默默不作聲，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姑娘的表情有些委屈：「我，王馨啊，公司電視台的主持人，之前還曾經採訪過你來著……這才半年不見，你就不記得了？」

  楊默皺眉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不記得了。」

  對於鑽探公司的那一籠金絲雀，他素來敬而遠之，再加上他又極為討厭在媒體上露面，因此除非是公司高層新年寄語這種剛性任務，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接受採訪的，就算是接受了採訪，那也是把那兩句詞念完了就走，絕不拖沓。

  這姑娘聞言，有些憋屈地嘆了口氣，卻是有些不怎麼見外地在沙發上尋了個座位坐下來，然後眨巴眨巴眼睛，不死心地指了指自己側成45度角的漂亮臉蛋：「楊叔叔，真不記得了？我啊，王馨，春節時咱倆在德州百貨商場門口見過，我還跟你打招呼來著。」

  去年春節？

  百貨商場門口？

  好像……似乎……是有這麼回事來著。

  楊默盯著這張隱約有些熟悉地臉蛋在腦海的記憶里翻搗了一會兒，毫不猶豫地斬斷了給對方繼續順著杆子爬的機會：「對不起，不記得了。」

  王馨看著眼前這張面無表情的臉蛋，又側頭掃了掃憋著壞笑的張文順，一臉的挫敗：「好吧，我是王一諾的女兒……楊叔叔，現在你能想起來了吧？」

  ！！！！

  王一諾的女兒？

  想起那貨在帝都時拜託自己的事情，楊默當場差點沒跳起來：「你是老王的女兒，怎麼可能！？？」

  如果對方是王一諾的女兒，那麼叫自己一聲楊叔叔就完全合情合理了……別看王一諾比自己大了好長一截，但兩人現在卻是同輩相交。

  嗯，除了王一諾外，眼前這個死胖子的兒子如果見了面，也得叫自己一聲楊叔叔。

  只不過眼前這姑娘竟然是王一諾的女兒……這也太不科學了！

  王馨似乎並不怎麼願意提及王一諾，當下淡淡地笑了笑：「沒有什麼不可能。」

  想起當初帝都書房裡的那次短暫交談，楊默有些牙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可是……你不是成都人麼？」

  王馨臉上露出一個略帶調侃意味的笑容：「看來楊叔叔也不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嘛。」

  話音剛落，發現楊默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想起這位只比自己大了四歲的「叔叔」從來不以親和出名，當下立即擺正了姿態：「我媽死後，王一諾就通過關係把我的學籍從德宏調到鑽探二公司，我在成都讀的高中，大學畢業後也是先被分配到鑽探二公司，再轉到一公司這邊來的……我現在的戶口在成都。」

  楊默聞言，頓時瞭然，卻是沒再好意思深問下去了。

  從這姑娘的語氣和神情上來看，顯然對王一諾這位父親說不上有什麼好感，再追問下去，就等於是挖人家的傷疤了。

  不過信息對得上就行了，老王那貨當初下鄉插隊，去的便是滇南的德宏那邊。

  知青下鄉嘛，風流韻事自然是難免的，滇南的傣族素來以熱情大膽著稱，王一諾那貨長得又非常不錯，所以多出來一個私生女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很顯然，雖然從王一諾這一方的角度來說，這個女兒是私生女，但從女方那邊的角度來說，卻是未必了……從當初老王那支支吾吾的心虛態度來看，很有可能人家女方當時就根本不知道這貨在下鄉插隊前就已經結了婚。

  至於後面的事情嘛，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大概是什麼個模樣了。

  機會到了，某人拍屁股便回到上海了，然後空留下一句諸如我一定會回來接你過去的承諾，徒留一對母女苦苦等待；

  然後在鄉里的閒言碎語中，苦等了十幾年的女方鬱鬱而終，留下一個已經懂事的女兒；

  再然後，某個心懷巨大愧疚的父親知曉這一情況後，通過各種門路把自己這位見不得光，甚至連自己的髮妻都不知道對方存在的私生女接到同是一脈，但卻彼此相隔數千公里的程度去讀書生活……甚至在王一諾已經被確定要調往帝都後，這才敢通過後手把自家女兒悄悄地調回條件更好，各方面更有保障的一公司。

  切~！

  看來老王那貨很心虛提及這段黑歷史嘛，竟然到現在都不敢讓自己的老婆知道這事，甚至跟自己說的時候都含糊其辭的。

  還拜託自己照顧一下一位「故人」？

  要不是人家正主上門，自己只怕是至今都不知道這所謂的「故人」，就是那貨的私生女。

  想到這裡，楊默的心情有些古怪，然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王……那個小馨啊，你爸都給你說了吧？」

  王馨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略顯不習慣地擺出這麼一副叔叔的派頭，然後輕輕點了點頭：「王一諾一個多月前給我了好幾封寫信，上面都說了。」

  王一諾？

  寫信？

  還好幾封？

  對於這對父女之間的關係有了一個大致了解後，楊默輕輕嗯了一聲：「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察覺到楊默已經默認自己「叔叔」的身份，王馨的身子也以一種略顯隨意的姿態舒展開來：「仔細想想，其實王一諾說的也沒錯，在鑽探公司的電視台窩著挺沒意思的，除了工資和獎金稍微高點之外，純純就是浪費青春……我拼死拼活地考上大學，整天窩在那裡混吃等死，其實挺沒意思的。」

  說著，這姑娘聳了聳肩：「更重要的是，我覺得他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既然他自己通過自己的真實案例告訴我男人的甜言蜜語根本靠不住，那麼身為他的女兒，就不該把人生未來的希望寄托在一段虛無縹緲的婚姻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終究還是得靠自己。」

  楊默聞言卻是一陣惡寒。

  這是什麼見鬼的教育方式，當爸的拿自己做反面教材……合適麼？

  還有，我不反對無論是男是女都要獨立自強，但是老王你家閨女也就是二十多歲而已，估計連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一場，年紀輕輕的就告誡人家不要去期待婚姻，這不純純的扯淡麼！

  丫的也太極端了！

  不過仔細想想……你也不能真說人家錯了？

  想到這裡，楊默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爸一個多月前就跟你說了這事……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估計王一諾很不願在楊默面前提及這段過往，哪怕在自家的書房裡，也沒有就自家私生女的事情說的太細，當初不但沒有告訴楊默他口中的那位故人是誰，甚至連怎麼聯繫都沒說，只是遮掩似地說了一句到時候會讓她來找你的就完事……這種偷偷摸摸的態度，一度差點讓楊默以為這貨是個潛藏多年的敵特份子。

  王馨聞言，表情卻開始古怪了起來：「楊叔叔，你忘了？我中間找過你好幾次的啊，可是你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我……你辦公室的座機我根本打不進不說，你的移動手機也是那個小秘書24小時管著，就連登門拜訪，也直接被秘書室的人攔到了外面，你讓我怎麼找你？」

  說著話時，王馨的語氣跟她的心情一樣憋屈。

  她好歹也是鑽探公司里如今最受追捧的幾朵金花之一，平日裡圍在她身邊的追求者和蒼蠅不知凡幾，從高中起就不乏愛慕者的她，很清楚自己的樣貌身材對於異性的吸引力。

  按理說，像她這樣的漂亮姑娘，求見一個本系統的領導，那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吧？

  那些男性領導有事沒事還想著找些藉口跟她東拉西扯一番呢。

  可到了楊默這裡，卻偏偏不是這樣。

  自己幾次登門拜訪，統統被攔在了門外不說，就算拿出了電視台主持人身份，借著工作之名請求楊默配合一下採訪，也在電話里得到某位小秘書一句輕飄飄地「不見」回復之後便直接掛掉，你讓她從哪兒說理去？

  雖然她知道大華公司跟鑽探公司的默默百投一樣，屬於極為敏感的重權單位，像總經理這樣自帶涉密屬性的的領導，也不是如同普通生產經營性的國企一般敞開大門，讓你想見就能見的……但她還是感到憋屈。

  通過剛才的反應來看，如果今天沒有張伯伯帶著，又或者是自家那個糟老頭子親自打電話過來，估計再拖上個半年，她也見不到楊默一面。

  楊默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估計又是王一諾那個傢伙給自家女兒設的小考驗，外加殺殺她的銳氣，通過事實來告訴自家閨女，你以前引以為傲的那些東西，在很多人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沒有正當理由，覺得長得漂亮就想越級直接面見領導？

  以為掛著個電視台主持人的身份就可以享受到區別對待了？

  做夢呢你！

  大華公司可不是鑽探公司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機關單位，這裡的管理制度要嚴格的多，權責對應也要明確的多，一旦沒有正當理由就把你放進來，相關工作人員就等著被處分吧！

  對於王一諾的良苦用心，楊默倒是很理解，當下輕輕笑了起來：「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循規蹈矩的主……也罷，既然今天見到你楊叔叔了，說吧，關於自己的未來，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之所以給這姑娘一個循規蹈矩的評語，那是因為很明顯，王一諾之所以在這一個多月以來都沒給自己打電話，就是想看看自家女兒有沒有本事憑藉著自己的能耐見到楊默，這也算是一個管理工作中經常用到的測試手段。

  一般來說，在察覺到大華公司的總經理並不是那麼好見之後，這姑娘其實是可以利用規則，創造出一個楊默不得不見的藉口和理由的。

  比如她是公司電視台的主持人，完全可以假巴意思地收集一些默默百投在日常工作中的疏漏和黑料，又或者群眾負面評價方面的報導，做出一版直接就可以播出的新聞來，然後拿著這些東西以「請示工農關係方面的媒體公關工作」為由，要求直接面見楊默……大華公司最強的地方便在於農村基層的群眾關係，最在意的也是這個，如果以用個理由，再加上手上的確有負面素材，楊默後續會如何處理這個膽敢借用媒體的特殊性威脅自己的小主持人不談，但鑑於默默百投對他的特殊性，在做出決定之前，親自見上一面卻是有相當概率的事情。

  而這姑娘卻並沒有採取這樣類似的手法。

  雖然這並不能直接說明這位剛認的大侄女的水平，但思維不夠跳躍、缺乏打破規則的勇氣，卻是基本可以判定的，所以楊默才會給出一個「循規蹈矩」的評價。

  很明顯，王馨也不覺得循規蹈矩這四個字是一個多麼高的評價，當下露出一個略顯不樂意的表情，旋即卻是笑的燦爛無比：「我跟王一諾反覆溝通了好幾次，我承認他最終還是說服了我……楊叔叔，這個世界很大，我打算以後跟著張伯伯去中亞那邊歷練一下。」

  聽到對方這個回答，楊默既意外，又不怎麼意外地瞅了瞅一旁悠哉哉看戲的某個死胖子……難怪今天會是你把人帶過來的啊，鬧半天是有這麼一層原因在裡面啊。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之前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為什麼勾搭在一起，王一諾甚至說服了張文順這貨當自家女兒的領路人，但不得不承認，王一諾安排的這條路，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一方面，毛熊國即將倒下，北方市場那邊擁有著無數的機遇和出成績的可能性乃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而大毛那邊對於華夏一直以來的態度也決定了，西疆和中亞那邊的跳板市場，至少在中期內遠其實要比滿洲里那邊更加穩妥，也更加有價值。

  另一方面，王一諾如今所在的統戰部，雖然在國內而言不能算做是多麼強勢的部門，但是如果涉及到邊區穩定和對外的宣傳工作，那就是另當別論了……可能一些同學不是很清楚的是，在維護民族統一，對外宣傳和促進交流這一塊，統戰部素來是主力陣地，諸如一度搞的轟轟烈烈的孔子學院、海外春節等一系列對外宣傳工作和項目中，統戰部都出力不小。

  所以，無論是當下情況有些特殊和敏感的西疆，還是早就成了世界矚目地的中亞地區，全都是王一諾真正能夠使得上勁的地方。

  因此讓自家女兒跟在張文順的屁股後頭在那邊鍛鍊一下，這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楊默點了點頭：「沒問題，你張伯伯再過幾天就是大華公司對外綜合一部的部長了，到時候讓他出具一份聘書，把你聘到他的部門裡去就行了，剛好對外綜合一部的辦公地點就在西疆那邊……當然，如果你打算把你的人事關係從鑽探公司遷出來也沒問題，我幫你協調。」

  王馨卻是搖了搖頭：「楊叔叔，王一諾說了，中亞那邊當下情況複雜，現在就過去會很危險不說，這種在境外開展的工作，一個疏漏就很有可能會產生難以挽回的後果；」

  「他並不贊成我一過去就去從事具體的一線工作，而是建議我先以助理的身份從事一些信息處理和簡單的幕僚工作，等到中亞那邊的局勢穩定一些了，我這邊也差不多該鍛鍊出來了，到時候再上手具體工作也不遲。」

  楊默奇怪地看著她：「這種事情你跟你張伯伯商量就好，他是對外綜合一部的部長，更是中亞跳板市場的項目負責人，所有相關的人事任命，他都可以做主的……而且一開始只是把你安排過去做小助理而已，這種人事安排不需要上報到我這裡來的。」

  王馨笑吟吟地看著他：「楊叔叔，不要急嘛，王一諾同樣也說了，中亞那邊的情況詭譎，就算局勢稍稍穩定一些了，未來十年內業依舊是會充滿著各方勢力的博弈。」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建議我先打好基礎，初步具備了一個相對完整的宏廣視野觀和基礎邏輯再過去，這樣以後的工作上手更快不說，給出來的各種參考建議也不容易出大錯……用他的話來說，中亞那邊的工作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如履薄冰，輕易馬虎不得。」

  聽到這話，楊默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你爸的意思是？」

  王馨一本正經地垂膝而坐：「王一諾……不，我爸的意思是，希望楊叔叔你能幫襯一把，讓我先跟在你身邊仔細觀摩和學習上一段時間。」

  「王一諾說了，在他認識的所有人里，就屬楊叔叔最有本事，跟在你身邊，一定能學到東西。」

  仔細觀摩和學習？

  楊默頓時臉色微微一變，斷然拒絕：「這不現實……小馨，你還是跟你爸商量一下，換個請求吧，能幫襯的楊叔叔一定幫襯，其餘的都好說，但這件事，你就不要為難你楊叔叔了！」

  什麼叫仔細觀摩和學習？

  說白了就是事無巨細地跟著，開會的時候她充當書記官，跟人溝通和洽談工作的時候當個小秘書和傾聽者，甚至除了那些機密文件之外，其餘各種文件都可以過目，乃至於請示和求教一些她提出來的非正式擬批意見。

  很顯然，王一諾是想為自己的女兒謀求一個明顯高於卓君月，但又略低於白蒙蒙的學習機會……楊默甚至敢肯定，要不是自己明確說明了自己不打算再收徒弟了，老王那貨絕對會讓這姑娘給自己再斟一杯拜師茶。

  但這不是扯淡麼！

  以他現在的情況，在有了卓瑪麗這個總助之後，但凡能交由他處理的，要麼就是公司里的重大事物，要麼就是極為關鍵的外聯合作，其平台之高企，其內容之敏感，就連楊默正牌的小徒弟白蒙蒙當初都沒這個機會接觸。

  沒看見小秘書卓君月，現在除了跟著自己去市裡面開會，順便整理一下會議紀要之外，其餘的文件和工作內容都接觸不到麼……要不是楊默還記得當初對某個死胖子的承諾，時不時地在午休時間段循序漸進地教授這姑娘一點真材實料的東西，卓君月等白蒙蒙調回貴州後，有沒有這個能力勉強維持住綜合辦這個攤子都是另說。

  關鍵的是，楊默跟這位新認的大侄女根本就不熟，就算她是王一諾的女兒，有著王一諾的背書，可將公司的機密直接曝露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本來就是大忌中的大忌，更何況楊默現在的處境又非常微妙？

  一旦這姑娘嘴巴不嚴，又或者以此來牟利，親手把王一諾淹死在糞坑裡都不夠彌補楊默的損失的。

  更重要的是……

  以楊默如今每天碰頭的那些對象，王一諾讓這姑娘跟在自己身邊，何止只單純為了學習？

  只怕是也存著讓自家女兒擴充人脈資源的考慮吧？

  呵，上至趙老、高慶峰，下至田廣躍、尤亞坤。哪怕是再下一級的各個德州主管部門的負責人，哪個不是無數人求而不得的寶貴資源？

  王馨看到楊默的反應，心裡嘆息一聲。

  自家那個拋棄妻女的糟老頭子雖然是個人渣，但這人情世故的洞悉力卻是沒得說，就連楊默的反應都預判到了。

  當下眨巴眨巴眼睛：「楊叔叔，先別急著拒絕嘛，王一諾說了，雖然你和他關係不錯，但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辦事的態度，所以……要不楊叔叔你先聽聽他那邊讓我親口轉述給你的禮物？」

  禮物？

  轉述？

  楊默一愣。

  既然是轉述，那麼自然不可能是尋常那些爛熟套的禮物了。

  呵~

  沒看出來啊，老王那個傢伙也會來這一套，

  合著你是讓自家女兒帶資進組？

  不過由此看出，這姑娘的確沒有接受過什麼系統內家庭的教育，如果他猜的沒錯，王一諾的原話一定是諸如「朋友之間有互相幫扶的義務，我聽聞你最近在工作上遇到點困擾，所以琢磨出了些想法，特此讓我女兒轉述，以供參考」之類的話，而不會這樣赤裸裸的將禮物兩個字掛在嘴邊。

  想到這裡，楊默望了望一旁依舊在端著茶杯看戲的死胖子，興趣倒是被提起來了：「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