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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血污染(修改)

  兩百年前,第一批二十個白牛洲真神使徒潛入天勝洲,隨後神血污染開始在天勝洲蔓延……

  天勝洲最強的八大修仙門派不得不聯合組建了七羽衛,以天勝洲學宮為首,入駐俗世王朝,搜捕異邦使徒,控制神血污染。

  在天勝洲大周錦州城東南角,有一處破落的廟宇,名叫慈雲寺。

  三年前,七羽衛出動了三位藍羽衛七名綠羽衛,聯合圍剿了盤根在錦州城的23號異邦使徒血伯爵尤文思團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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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雲寺因此而毀了一半,至今依然沒有修復。

  那血伯爵重傷逃離,其團伙重要成員大黑巫格里芬李、銀狼德里等人也一起隱藏與錦州城地下再也不曾出現。

  孤兒阿狗,一個從小在慈雲寺長大的十九歲小伙,就住在這裡。

  這裡擁有他人生中所有的回憶,慈雲寺寶相方丈讓他搬到沒被毀壞的寺內,但是他卻拒絕了。

  「方丈,師兄們自己也沒地方住,您放心,我自己會解決的。」

  他笑著在那廢墟之中找了一個尚算完好的偏殿裡住了下來,平時修修補補,也是勉強能算一個家了。

  他總是跟好友司徒岳自我嘲諷的說:「阿狗,就該住在狗窩裡。你司徒岳可不能總是跟我擠在這裡,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回你的司徒家當家主,到時候可不要忘了照顧我這個患難兄弟。」

  這天晚上,他和好友司徒岳在廢墟之中搭起了燒烤台子,提了兩隻鴨子和兩壇酒,坐在地上對酒當歌。

  兩人慶祝再一次死裡逃生。

  「來,為了使徒。為了賞金。」

  「今天是為了哥布林。」

  「為了哥布林。」

  他們是七羽衛的線人,經常為了賞金到處尋找錦州城內的異邦使徒和他們的僕人們。

  昨天兩人在錦州西巷發現了一個疑似使仆的人,快速的尾隨而上。

  那使仆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兩人也跟了進去。

  「吼!」

  一個怪物哥布林轉過身來,朝兩人撲了過去。

  「靠,變身使仆!」

  「分開跑。」

  兩人臉色一變,轉身就跑。但來不及了,司徒岳被一巴掌打飛出去。

  阿狗急中生智,在哥布林耳邊敲打起銅鑼。

  「哐哐哐!」

  刺耳尖銳的聲音鑽進哥布林腦袋。

  「吼!」

  哥布林暴怒了,轉身衝著阿狗撲去。

  阿狗被撲倒,但是他拼命的敲打銅鑼。

  「哐哐哐!」

  一道高大的人影從天而降,是錦州城七羽衛隊長宋進,救下了他們。

  兩人劫後餘生,拿到了賞金,這才有了這頓美酒佳肴。

  「真是嚇死了。幸好我隨身帶了銅鑼。幸好宋隊在附近。」

  「下次就沒那麼好運了。」

  幾口酒下肚,兩人的話也變得越多。

  司徒岳突然躺在了地上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得到真正的神血,我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將那哥布林打翻。將那叛徒手刃刀下。」

  阿狗有些詫異,看著他,搖了搖頭,「這小子一定是醉了,居然談論起了神血。」

  錦州書院蕭院長說過,「真正的神血是白牛洲真神賜給座下神使和使徒的。」

  「它蘊含著強大的神性,喝下一滴就可以讓普通人脫胎換骨,擁有一絲神的力量。」

  「但是代價是世世代代成為他的僕人,被他所控制,無法擺脫。連子孫後代也無法倖免。」

  「這更像是一個詛咒,會迅速蔓延開來,污染所有人。」

  所以神血在天勝洲是禁忌,不可談論。

  「算了,司徒岳因為家中巨變,心中鬱悶,這才會有這樣的想法。」阿狗嘀咕。

  「你最好不要在外面亂說,要是被七羽衛聽到,一定把你當成異邦使徒抓起來。」

  阿狗一邊翻弄著烤得流油得鴨子一邊說道。

  司徒岳卻是冷哼一聲,「這些七羽衛,他們都是八大修仙門派的天之驕子,一個個趾高氣昂的,何曾把我們放在眼裡。


  「說什麼天勝洲之地人人皆可成神,那怎麼不給我一個機會?我也想成神。」

  阿狗沒想到司徒岳心裡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

  他勸說道:「天勝洲學宮不是每年都會進行學徒考核嗎?我們只要成為天勝洲學宮的學徒,自然就有機會成為七羽衛。」

  「說得輕巧。天勝洲學宮一年才招一百個學徒,哪個不是天勝洲最有天賦的少年英傑。

  「像你我這樣的人,想要進天勝洲學宮多麼困難。但是神血就不一樣了,只要打進你我體內,就會立即脫胎換骨。

  「何必像現在這樣。為了一錠銀子,差點連命都沒了。」

  司徒岳扒開衣服,露出胸脯上一道深深的傷口,阿狗嘆了一口氣。

  一般來說,發現一個異邦使徒,能夠得到一錠銀子。

  如果發現異邦使徒聚集點的話,能拿到十錠銀子。

  錦州府將近兩百個線人,幾乎每個線人都想拿到那錠銀子,但是大部分人,比如阿狗這樣的,每個月只能發現一些使仆,而一個使仆的價格就只有十個銅板了。

  「司徒岳算是不錯的了,他半年前發現了一個異邦使徒,本來他可以立即回來報告,拿到這一錠銀子。」

  「要不是他貪心了,想跟蹤這個異邦使徒找到使徒巢穴。也不會被發現,留下這道傷疤。」阿狗沒有說出來。

  線人本來就是躲藏在暗處的人,不提倡冒險,因為沒那個本錢。

  一旦被發現就非常危險。

  所以最忌諱的就是貪心。

  七羽衛雖然看著風光,但也同樣危險。他們不能跑,只能站在使徒面前互相搏殺。

  司徒岳的想法太偏激了。阿狗有些不滿。

  「跟那些學宮精英比,我們就是跑腿的螻蟻,什麼都不算!」司徒岳嘆了口氣說道。

  阿狗站起身拍了拍司徒岳說道:「不要這麼說,學宮的考核對所有人開放,是公平的。」

  「我們只是準備的不夠,你想想學宮的大秋真人,以前就跟我們一樣,也是七羽衛的線人,他後來不是也找到了自己大道,成為了天勝洲學宮的學徒嗎?」

  「相信我們只要努力,也有機會進入天勝洲學宮。」

  阿狗說這句話的時候面容顯得非常的堅。

  司徒岳用手打掉了阿狗對手。

  「阿狗,不是我打擊你。找到自己的道,那需要天賦,需要高人指點。

  「你什麼都沒有,想要找到自己的道有多難嗎?可能一輩子都沒找到,就已經化作了塵土。

  「像大秋真人這樣的普通人,在四十歲找到道的能有幾個?千萬分之一而已。」

  「大部分四十歲的人早已經為生活所迫,成為芸芸眾生。我們做不到的。」

  「而且就算是進了天勝洲學宮,真正能修道成仙的人又有幾個?太難了!」

  「但是神血就不一樣了,只要能夠得到足夠多的神血,就可以無限接近神靈。」

  「這是一條可以看得到的路。」

  司徒岳不知道是不是在抬槓,但是他顯然不同意阿狗的說法。

  他選擇了另一個條路,一條更加快捷的路。

  「可是蕭院長說過,使用神血雖然可以得到強大的力量,但最終不過是借用神靈的力量,成為被神靈控制的僕人。這不可取。」

  阿狗非常的固執,不管司徒岳怎麼說,他都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他反駁道。

  「那又如何,神靈的僕人也是神仆,比普通人要好多了。」司徒岳說道。

  阿狗看著司徒岳,一雙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你今晚是不是有點問題?」

  司徒岳現在的表現,非常像是一個使仆,正在極力的宣傳成為真神僕人的好處。

  此時司徒岳站了起來,抬頭看向了天空。那裡仿佛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

  「阿狗,實話跟你說吧。如果我能夠得到神血,我一定會離開天勝洲。再也不回來了。」他說道。

  阿狗驚訝的看著司徒岳的背影,小聲的問道:「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吧。你難道已經成為……」

  司徒岳轉過身看向看向了阿狗,阿狗看到司徒岳雙眼透露著嘲笑和愚弄的意味,仿佛在說你怎麼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阿狗兩眼已經恍惚起來,然後便感覺頭重腳輕,撲通倒在了地上。

  司徒岳伸出腳踢了踢阿狗的身體,冷哼一聲說道:「阿狗,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就是一隻無人教養的野狗。野狗是不會被狗群接受的。不過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走上另一條路。」

  但是阿狗已經昏迷過去,聽不到他的話了。

  一個全身罩在黑色衣服里的人從司徒岳身後走了出來。

  他的雙眼在厚厚的帽兜里閃著綠光,盯著躺在地上的阿狗,好似在確認什麼。

  一會兒,他說道:「行了。你也躺下,我為你們施咒,你跟他交換身體之後,伯爵大人會派人來接你。」

  司徒岳還是有些謹慎,他看了一眼後面不遠處的慈雲寺問道:「這裡沒問題嗎?」

  這黑衣人說道:「老和尚今天出去了,沒人會注意。」

  司徒岳這才點點頭,在阿狗身邊躺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阿狗,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以後還能換回來嗎?」

  黑衣人坐在了兩人中間,看了一眼司徒岳閉上眼睛說道:「那得看你們兩個到時還能不能一起活著了。」

  司徒岳沈默了一會然後閉上眼睛說道:「來吧。我準備好了。」

  黑衣人雙手塔在了兩人手臂,全身有一團黑霧不斷的蔓延開來,包裹住了司徒岳和阿狗。

  黑霧變得愈來愈濃,將黑衣人一起包裹了進去。

  天上的月亮緩緩的出現了偏移,一個人影緩緩地出現在了廢墟之中,他似乎看到那團黑霧經久不散,留在了原地,沒有打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衣人緩緩的將黑霧收回了自己的身體內,阿狗和司徒岳再一次露了出來。

  黑衣人緩緩的站起身,衝著遠處的廢墟內的黑影招了招手。

  一個狼人模樣的人走了出來,穿著一身西裝,戴著一個小禮帽,顯得非常有教養。

  「格里芬大人,看起來不太順利啊。我的雙腳都快站麻了。」

  「稍微出了點意外。不過還是成功了。」黑衣人格里芬顯得有些虛弱,說話的聲音有些飄了。

  「那就好。」狼人微微一笑,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一片銀白。

  「你在夜裡真的不喜歡偽裝啊。就不怕被人發現嗎?」黑衣人語氣中有點嘲諷,卻又有點關係不錯的感覺。

  銀狼德里嘿嘿一笑,十分紳士的脫帽致禮:「有您這位大黑巫在,我怕什麼。您也知道的,我們狼人最喜歡在月光下沐浴真身。」

  說著,他看了眼地上的兩人。

  「已經好了嗎?怎麼還躺在這裡。」他問道。

  格里芬伸手一指,一道黑氣從他手中鑽出,飛入到了阿狗的臉上,阿狗晃了晃腦袋,睜開了眼睛。

  他坐了起來,然後伸出雙手感受這身體,然後站起了跳了跳。

  「真的能換身體。」

  銀狼德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怎麼樣?新的身體感覺如何?」

  「勉強湊合吧。畢竟是低賤的野狗血脈,總是讓人有些不舒服。」換成阿狗身體的司徒岳不滿的說道。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阿狗」說道:「你們準備怎麼處理他?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吧。反正這具身體我也不需要了。」

  說著司徒岳從躺在地上的自己身體裡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這具身體的胸口。

  卻不想銀狼德里一腳踢在了司徒岳的身上,司徒岳承受了巨大衝擊力,直接被踢飛了二十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翻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

  他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兇橫的盯著踢他的人,但是那人正是剛才的銀狼德里。

  銀狼德里一臉不悅的說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就算伯爵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收你為義子。這裡也不是你可以做主的。」

  司徒岳在他面前顯然不敢多言語,只是面目猙獰的低下了頭。

  銀狼德里抱歉的看了一眼黑衣人格里芬說道:「接下來就有勞了。」

  格里芬點點頭。

  銀狼德里便帶著司徒岳走了,司徒岳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頭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但是沒敢繼續做什麼,轉身走了。


  廢墟地上只剩下黑巫格里芬以及昏迷不醒的阿狗。

  不一會,一個滾胖的中年商人緩緩的來到了這裡。

  如果現在有其他人在的話,一定會馬上叫出他的名字,胡員外,一個販賣南林木料的商人。

  胡員外衝著格里芬拱了拱手:「不好意思,來晚了。」

  格里芬搖搖頭說道:「不晚。」

  胡員外看了一眼地上的阿狗說道:「怎麼樣,順利嗎?」

  格里芬:「沒什麼問題。你把他帶走吧。」

  胡員外呵呵一笑道:「那就多謝了。」

  格里芬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剛才我在對他們互換靈魂的時候,發現這小子的靈魂有些古怪,非常的沉重。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胡員外有些意外,思付了一下說道:「會不會是那蕭老兒在他的靈魂中做了什麼手腳?」

  格里芬沉默了會:「或許吧。我並沒有什麼發現。」

  「這就說明我們留下他是對的。如果那個小子失敗了,至少我們還有這個。」

  胡員外用手提了提阿狗。

  「看來你並不看好伯爵大人的計劃。」格里芬笑著說道。

  胡員外微微一笑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就不是父親大人的意思?」

  格里芬恍然,鞠了一躬:「伯爵大人英明。」

  「那我就走了,這裡的痕跡就拜託黑巫大人消除了。」

  胡員外就像提了一件無足輕重的東西,也是快速的離開了。

  黑衣人格里芬見所有人都離開了,又在原地念念有詞,一團黑霧緩緩的瀰漫過這片廢墟之中,隨著一陣晚風吹過,黑霧被吹散,黑衣人也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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