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撈了金幣教徒弟

  地煞神通中的聚獸和調禽固然能暫時驅使動物，但尋找沉船寶藏，並不容易，最初劉易想推衍一部《御獸經》來長期控制乃至點化馴服一些海洋生物讓它們自行搜索海底。

  首先劉易從住所到海岸距離還挺遠的，五百米外的碼頭是在哈德遜河上的，距離入海口還有好幾公里呢。另外他對海洋生物的食物鏈也不熟，總擔心自己馴化的生物被吃掉，如果馴化太大的生物又不利於搜索海底被掩蓋的痕跡。

  所以在推衍了聚獸和調禽兩門法術後，劉易改變思路，推衍了「黃白」尋財法術。

  一些資料中說「黃白」是用金銀煉丹的方法，如果說是一群煉丹吞金服鉛的方士丹師把黃白理解成煉丹術也不難理解，但問題是，如果這是煉丹的方法，收錄地煞神通中的目的是什麼？

  若是不能理解劉易的疑惑，那麼不妨用代入法替換一下。

  外丹功是一種基礎修煉方法，但是一種處於修真鄙視鏈底端的，想要單純依靠外物成仙的修煉方法。其中大部分又是誤讀道門隱語、妄圖靠外丹「結金銀鉛三花」、用金屬煉丹服用的丹士方士，那玩意吃完倒是能確保神魂飛升，能不能成仙可就呵呵了。

  好吧，姑且算他是一種入門修煉法，那麼代入人們熟悉的武俠術語：在一本收錄百家招式的典籍里混入一門毫不相關的入門內功修煉法，這正常嗎？

  話再說回來，修士總有法力低微的時候，難免要與俗世打交道，所需財物從何而來？總不能全靠障眼法騙人吧？還是說要經常性的劫富濟貧？

  有人說還有「五鬼運財法」，那首先是不是要有五鬼？然後去哪運財？還不是要先找到財富才能驅使五鬼搬運。

  尋找財物的方法有了，那就還需要搬運和攜帶的方法。同樣是兩門神通，「搬運」和「壺天」，五鬼運財就是搬運法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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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運法需要「通幽法」作為前置，無論是馴服五鬼，還是其他需要穿過障礙物的搬運法，以及其肉眼不可見的特性，都可以用「通幽」來實現。不能穿過障礙？那算什麼搬運法？豈不是變成了「隱身法」或「障眼法」加隔空移物而已了。

  至於壺天法寶，可憐劉易現在法力低微，材料有限，時間也略有些緊迫，卯足了勁煉製一件壺天法寶，也不過幾十立方米的空間。

  他的技能系統里有地煞七十二術，之所以用推衍的方式點亮，就是想要把精力點數都節省下來，好用於提升作為基礎功法的八九玄功。

  ……

  塔米被送去了學校，此時劉易才知道，塔米其實已經十一歲了，只是不知道發育太晚，還是逃難期間營養不太充足，導致身材比較瘦小。

  一切準備就緒，劉易再度來到加勒比海上空。

  尋財法術施展一次只能得到一個方向指引，遊戲中這種指引能持續一時間，於是劉易乾脆開著遊戲地圖，發現指引箭頭消失就施展一次法術。

  當晚就發現了一艘沉船，不過裡面並沒有劉易以為的金磚和珠寶，只發現了幾箱金幣。

  這些金幣大小不同，但圖案卻大同小異，無非是正面人像，背面皇冠盾牌紋。多數金幣的盾牌左邊都有數字，而右面則有一個字母都是「S」。

  但也有例外，最小的一種上面，盾牌左邊看起來像是個「M」，右邊有些分辨不清是字母還是數字。最大的金幣有巴掌大，左邊字母大部分認不出，右邊應該是個縱向的「100」。

  這就讓劉易有些為難了，雖說有「亂世的黃金盛世的古董」這種說法，但「黃金古董」怎麼算？

  為了保留這些金幣的古董價值，劉易打算先留著，等有必要的時候再出手。

  花費一整晚時間又打撈了幾艘沉船，只獲得了大概兩三噸金塊和更少的銀塊，其餘都是貴金屬貨幣、器皿，金屬或石質雕像，和首飾寶石之類。

  即便如此，劉易也覺得差不多了，光是金銀就已經能賣上百萬了。這筆錢的零頭就能把農場東邊和北邊的地也買下來，還可以購買各路軍工和重工業的股票。

  劉易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他不懂經營，買農場更多是用來躲清閒，所以即便手頭資金能夠控股一些企業他也不打算那麼做，就拿著股票等分紅才更符合他的需求。

  將本次尋寶的收穫裝好之後，劉易也顧不上休息，直接御劍返回住所。

  塔米單獨渡過了一個夜晚，劉易不想讓她太擔心。昨天早上出發的時候，她像很多失去親人的孩子一樣問了一句：「你還會回來嗎？」

  還好劉易用來安慰她的理由也很充分：「我還不想放棄房子和農場。」

  這就是所謂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吧？

  也不對，他根本就沒打算跑。

  所以他給出了「最多三天，最快明晚回來」的承諾。如果兩天之內沒能找到合適的寶藏，他就會改用另一方案，大量馴服海洋生物，廣撒網式的尋找沉船寶藏。

  ……

  「昨天晚上還好嗎？」回到家，劉易最想知道的是昨晚有沒有黑幫來找過自己。

  事實上後來劉易向黑幫們的醫生提供傷藥，他們就不怎麼上門了。只不過這無法改變劉易對地獄廚房「治安很差」的印象，何況近期他才「劫」了一艘跟黑手黨有關的偷渡船。

  「一切正常。」塔米回答之後又立刻問道：「你吃晚飯了嗎？」

  「如果你還沒吃，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點。」劉易已經可以辟穀了，只是還保持著進食的習慣而已，不過他猜塔米大概是理解不了這個。

  「那我去準備晚餐。」塔米說完就轉身往廚房走去，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你昨天也吃這麼晚？」劉易有些好奇地問。

  這一個月以來，劉易已經習慣了雙方平靜如水的相處方式，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樣。

  「今天只是多等了一下，看你會不會回來。」說著，塔米已經熟練地拿出了廚具。

  逃難期間，這個十歲的小姑娘已經學會了做飯，還算熟練，就是掌握的菜式實在不怎麼豐富，而且其中一部分對劉易來說過於清淡，不過在拌菜的時候喜歡加花生醬。

  劉易以前沒怎麼吃過花生醬，更別提用來拌菜了，不過這口味對他來說挺新奇。

  「接下來我就不用走了，只需要忙活農場的事情。」晚飯閒聊，劉易打算說一下新的教學計劃。

  「你這次出門收穫很大？」塔米說著，用勺子將一團被土豆泥和花生醬粘在一起的青菜送進嘴裡。

  劉易沒說話，將一塊黃金放在桌上，然後仔細觀察拌菜中的青菜種類。

  「這是什麼？黃銅嗎？」塔米用手指搓了搓金塊，也沒摸出個所以然來。

  「是黃金。」把拌菜放進嘴裡，劉易才知道這是切成小塊的菠菜，還燙過。

  他覺得這樣吃菠菜比直接做湯要好一些，因為穿越前家裡做菠菜湯不換水，口中會變澀。不過這道拌菜本身來說可能稍稍缺了一點口感，如果讓劉易自己做的話，可能會加入一些切得不太碎的洋蔥增加口感。

  「我以為黃金會更閃亮。」塔米點點頭，沒有更多表示。

  「做成塊狀應該只是為了運輸，所以沒拋光。」劉易簡單解釋了一句。

  儲藏用的金磚經過拋光，甚至可能還要打蠟防腐蝕，所以看起來特別閃亮。這個年代的一些流通用金條看起來也比較粗糙，應該是因為太貴重，人們不捨得拿在手裡盤它。

  「它有多重？」塔米的語氣雖然好奇，但臉上卻看不出來。

  「我還沒稱重，大概有三公斤吧。」如果是劉易自己運輸，不會搞三公斤這個數字，他覺得一、二、五的倍數更容易計算。

  「你打算怎麼用它？」塔米問。

  「擴大農場。」劉易笑了笑，繼續道：「我近期只需要再去幾趟農場，所以可以教你一些新東西了。」

  「那夠嗎？」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塔米表情的細微變化的，只不過幅度太小。比如現在，雖然在提問的時候也能稍稍看出一些疑惑，但也可以說是「喜怒不形於色」，這可能是在逃難過程中培養出來的「保護色」。

  「我沒說只有這一塊，親愛的。」劉易笑笑，倒也沒賣關子，給出了一個模糊的解釋：「我打撈到幾艘西班牙運金船。」

  塔米盯著劉易看了一陣，黑白分明的圓眼睛眨了眨，最後冒出一句：「所以那就是你出現在那艘船上的方法？你能游到那麼遠的地方？」

  「有那種呼吸和冥想的技巧，你也可以學會長時間屏息。」劉易說著，突然想起塔米現在已經算是入門了，可以學一些實用技巧了，於是補充道：「明天我教你一種新遊戲。」

  在這個娛樂貧瘠的年代，在房間裡抓麻雀似乎還真算得上是一種有趣的遊戲。

  第二天，早飯後劉易送塔米去上學，然後順路去了一趟唐人街，找郭老闆出手十塊黃金，此時他才知道每塊黃金的重量不是三公斤，而是2835克，也就是一百盎司。

  十塊黃金到手還是兩萬，因為郭老闆收了一成手續費，剩下的部分用來繳稅。

  也許本次交易不需要繳稅，但那也是人家幫派的功勞，不是嗎。

  下午劉易沒有再出門，而是收拾出一個空曠的房間，窗戶也用木板暫時封死，想來跟古墓的石室差不了太多，夠抓三隻麻雀時用了，至於抓六隻以上時使用的大廳，劉易打算從地下室中想點辦法。

  於是劉易開始煉製一個金屬腰帶扣，鎳鉻材料，硬度極高，防腐防鏽——他打算把感覺不太安全的錢包放在地下室的某扇門後面，並繼續擴大空間，打造一個訓練場。

  捕雀功雖然是一套縱躍輕功，但其中也包含了幾種卸力擒拿的手法，用來確保被抓的麻雀不會受傷，也可以用於實戰。

  這時候調禽神通就派上了用場，不用特意去抓，吹幾聲口哨招招手，就有大群麻雀自己飛過來當陪練。

  劉易的教學模式跟原著中的龍姑姑不同，不是讓徒弟先受點挫折，而是先大略說一遍要點，再讓塔米實踐，並且在旁一邊糾正錯誤一邊詳細講解。

  塔米很喜歡這個遊戲，第一天就抓到了三隻麻雀。倒不是說劉易的教學方式更好，也不是塔米的天賦比神鵰俠還高，而是原著中的少年楊大俠才練了一晚內功，而塔米已經「唯我獨尊功」小成，真氣遊走於十二正經了。

  內功心法對肢體控制的幫助巨大，江南六怪不會教徒弟，只道自家內功心法平平，不肯教給徒弟，一味教招式，結果徒弟好多年後還是什麼都沒練成，自覺愚笨好不痛苦，卻在跟丹陽子馬真人學會金雁功之後的幾天之內如頑石開竅般一蹴而就水到渠成。

  女孩只用一天時間就把捕雀功練出門道，讓劉易有些尷尬，主要是還沒準備好下一步的場地，只能無奈道：「呃，你先熟練幾天，我去找個合適的地方增加難度。」

  直到兩周後，塔米放學回家被劉易帶到地下室，打開了一間長寬十米，高有四米的空曠房間。

  「你自己挖出這麼大一間地下室？」塔米的圓眼微微睜得更大些，顯露出了她的驚訝。

  「是啊，花了我不少力氣。」劉易笑笑。花費的何止是力氣，他甚至想用開壁法乾脆擴建地下室，卻發現地下管線眾多，一個不小心就會出大問題，而又不想每天帶塔米跑一趟農場，所以只好老老實實用壺天法術。

  為了獲取足夠的靈氣，他甚至推衍了暴日、服食兩門法術，大量獲取太陽星靈氣，再結合點化、噴化法術加快煉化速度，這才在半個月的時間裡打造出一件四百立方米的壺天法寶。

  「牆壁還包了皮革，是怕我撞到頭嗎？」塔米的疑問句依舊是聽不出也看不出喜怒。

  「不，我是怕鳥看不清撞傷了。」劉易這幾天致力於煉製壺天錢包和自己的壺天腰帶扣，還沒來得及煉製一件有「生光」法術的小法寶，偌大的密閉空間裡，用古早電瓶連接白熾燈照明多少顯得有些昏暗。

  「那就讓我試試吧。」塔米的嘴角幾乎微不可察地翹起一絲弧度，總算讓劉易看出她的喜悅，說明現在她可能特別開心。

  空間擴大到八倍有餘，抓目標也多了兩倍，這回總算有點難度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