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這次才是在龍泉

  劉茨笑著安慰道：「只要別像那任我行一樣亂吸別人真氣，一時半刻也不會惡化，然後只需勤修內力，將異種真氣緩緩煉化，就沒有性命之憂了。」

  他倒是沒說需要什麼心法才能將異種真氣煉化，避免被人追問。

  見大勢已定，儀和催促道：「咱們快走吧。」

  劉茨劍鞘交到右手，分別在勞德諾「玉堂」、「中庭」、「陰交」、「石門」四穴點了一下，然後又抱拳對寧中則和林震南等人示意，這才隨著定靜等人離去。

  這四下打穴用的依然是拈花指力，尋常手法萬難解開。封住的四處穴道都是任脈要穴，分別位於「膻中穴」和「氣海穴」的上下兩端，若不能解開，無法調用氣力，雖然還能勉強走路，但奔跑起來都要跌跌撞撞，更不可能與人動手過招。

  令狐沖握了兩下拳，這才對寧中則拱手道：「還請師娘為六師弟主持公道。」說完也轉身跟著群尼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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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中令狐沖帶著群尼買馬趕路，路上遇見放馬的軍兵呼呼啦啦就都搶了，也不管那小兵是否要擔丟失軍馬的重罪。劇版不知是不是為了節約經費，沒有騎馬，而是徒步趕路。

  恆山派沒什麼營生，除了幾間尼姑庵的香火錢之外，只能化緣些許銀兩用度，若平日趕路不急時，伙食問題倒是可以化緣齋飯或野菜野果解決，但此時急著去龍泉救人，大家加緊趕路，大概到了松谿縣境內，盤纏就告急了。

  恰逢此時進入一座鎮子休息，儀琳買回了一壇假酒和一包餿臭饅頭，劉茨想起令狐沖「帶隊化緣」的戲碼，也就沒急著從系統中提錢，想先看看定靜師太會如何決定。

  沒想到定靜只是猶豫了一下，聽到儀和一句「劫富濟貧」之後立刻就同意了，哪像原著中，還要反覆提起定閒血書求援的事情才讓尼姑們同意去奸商白扒皮家裡「化緣」。

  入室搶劫確實不太體面，六十多歲的定靜多少有些磨不開，於是劉茨就提議年輕人去做，除了儀和之外，幾個年長的儀字輩尼姑也留在了定靜身邊。

  闖進白家書房，將桌上清點的百餘兩銀子收走之後，令狐沖詢問是否還有。

  白扒皮當然說沒有，劉茨則似乎對兩側牆上掛的字畫提起了興趣，饒有興致道：「聽說很多人喜歡用字畫掩蓋牆上的暗格，讓我看看。」

  說著，就往左邊去逐一掀開字畫。他依稀記得這段劇情，印象中有一個左邊牆上有暗格的畫面，但不確定是不是出自這裡。

  卻聽令狐沖道：「師弟，另一邊。」

  劉茨一愣，看了看正在示意房間對面的令狐沖，果斷走了過去。

  原來劉茨說「字畫掩蓋暗格」時，那白扒皮就全身一顫，看到劉茨往左走，又稍稍放下了心，結果偷偷往另一邊看了一眼，卻被令狐沖捕捉到了。

  房子不大，字畫不小，一面牆也就掛了五六張而已。房間右邊四幅是畫，只有一幅字，又在正中間那幅畫的旁邊，劉茨當然第一時間就去掀它。

  好吧，暗格就在這裡，裡面竟有二三百兩金子，以及珠寶首飾若干，好傢夥，不過是在一座幾百戶人家的山谷小鎮裡開店，這奸商家裡連個護院都欠奉，這家財的數量可真不算少。

  幾個年輕尼姑還真沒客氣，令狐沖一個眼色，她們就把財物全部打包，最後令狐沖警告一句：「以後做人誠實一點。」然後大家收隊。

  回到休息之所，儀和又帶幾個年長尼姑去將財物分發給鎮上的窮人，儀琳跑到一邊去念經懺悔，最年幼的儀玉則嘰嘰喳喳地跟沒去「化緣」的尼姑們描述過程。

  這麼一點事情，小尼姑能說上小半個時辰，足見這個年代娛樂消遣事物的稀缺，她恨不得把每個人的表情都詳細描述一遍，說幾句還要賣個關子，頗有說書人潛質，把定靜看得直搖頭，滿臉無奈。

  儀和與分發銀錢的尼姑們回來之後，時間已經過了丑時。令狐沖怕白扒皮報官引來麻煩，提議連夜趕路。眾尼姑記掛掌門的安危自然不會反對，松谿縣距離龍泉不過百餘里，現在出發，明日午後就到了。

  雖說連夜趕路，但為了保持體力，尼姑們走得不快。一路來到龍泉，然而城裡並沒有人知道哪裡是鑄劍谷，倒是打聽到了附近只有一個水月庵可供尼姑掛單。

  急速趕到水月庵，發現地上散落了不少暗器的斷劍，定靜又想叫弟子們分散搜索，劉茨忙阻止道：「別走散，跟著斷劍。」

  令狐沖往後門看了一眼，認同道：「不錯，往後山去一路都有斷劍。」

  定靜點點頭，眾人快步往後山走，山路上開始出現水月庵尼姑的屍體。定靜心中急切，再度加快腳步，這回儀玉等幾個年幼的尼姑就有些吃力了。

  再往前走，看到一道山谷中濃煙滾滾，竟是一群黑衣人將幾個尼姑圍在炭窯中，用柴草放火想要把她們逼出來。

  再然後劇版提升了定閒和定逸的武力值，原著中群尼用枯枝撲滅一段火焰，才勉強把裡面的尼姑救出來，劇中二尼卻僅用掌風就將入口處的火堆擊飛，然後衝出炭窯搏命。

  劉茨抓出一把銅錢，以生死符手法打出，內中所用的卻是白虹掌力。銅錢分左右襲向黑衣人，可惜因為距離稍遠，劉茨又不想直接下殺手，導致銅錢力道稍輕，七名黑衣人全部成功擋下銅錢。

  緊跟著銅錢飛過去的是令狐沖，因為擔心他輕功稍差，劉茨使柔勁推了他一把。

  隨後飛過去的才是劉茨自己，他先用「金雁功」輕身而起，又用「太玄神功」的「踏空步」在半空加速，在掠過其中兩名黑衣人頭頂時拔劍或點或刺或挑，連攻八劍，這是「天羽二十四劍」中的「蒼鷹撲狐」，這八劍就如同蒼鷹的兩隻利爪一般從兩人四面往頭頂抓來。

  倘若兩人矮身躲避，勢必無法再觀察頭頂的敵人，屆時後續的「翻身順劈式」就是蒼鷹捕捉到獵物之後那致命的一啄。

  然而劉茨身懷古墓派絕頂身法，論速度那是僅次於《葵花寶典》，一劍劈不到兩個人怎麼辦？只見劉茨落地後迅速從二人中間滑過，手腕兩顫，劍脊分別拍在二人額頭上，內力輕吐，就叫他們頭昏腦漲，隨後劍尖又分別點在二人大椎穴上，他們立刻就四肢麻木，不能動了。

  別看影視作品中隨便往人胸前敲兩下就不能動了，實際上點胸前位置實際上是分別封閉手足經脈，至少要點四處穴道才能徹底將人制住。反而後頸下方督脈諸穴才是氣血由腦入體的首要通道，封閉之後立刻全身麻木。

  要打中對手後頸談何容易？誰不知道任督二脈乃是重中之重？除了極個別劍走偏鋒的武功套路之外，實在沒有幾個人會用背後對著敵人。

  劉茨使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招式，這是「打狗棒法」第一招「棒打雙犬」，正是以一敵二的絕妙招數。如果讓岳不群之流教條的人使用，估計前面的半招守勢也是絕對不能省略的，可劉茨偏偏就只用了後半招。他把劍脊當做竹棒，倒退著橫掃了兩名黑衣人的額頭，又戳中了他們背後要穴。

  這兩招一個前半招一個後半招，切換順暢毫無滯澀，眨眼之間就將兩名敵人制住。

  隨後第三人挺劍刺來，劉茨抬劍橫撥，帶偏對方長劍，手腕一翻一抖，劍尖點在對方太淵穴上，使他拇指脫力，長劍垂落。這一「帶」用的是「太極劍」圓勁「引」字訣，而「翻腕抖劍式」卻說不上究竟是哪家劍法，畢竟用這一式的劍招太多了。

  那人失了劍，連忙後退，第四人則提劍搶上來援護。這人只覺得好像只眨兩下眼的工夫，三名同伴兩人被制住背後大穴失去行動能力，一人又被打落兵刃，哪還敢再有隱藏，身姿立刻一變，一套疑似出自古代軍中的「嵩山劍法」就使了出來。

  為什麼強調是「古代軍中」？因為宋明兩朝都極力打壓武人，那軍隊的素質……可不太容易看到這般英姿，再說從唐代開始軍中也不怎麼用劍了。

  看到令狐沖那邊已經跟三人對上，劉茨也不急著取勝，右手長劍應付著持劍敵人，腳步運轉，左手劍鞘閃電般探出，又封住失劍敵人肩腰等三處穴道，然後才開始套招。

  只要對方使用的招式自己見過，劉茨就以快劍迫使他變招，可惜令狐沖那邊勝得太快，只看到五六招就必須結束戰鬥了。還是是雙手不同招式，右手拆招的同時，劉茨左手劍鞘點中對方肋下要穴，那人只覺半邊身子酸麻，手中長劍已被磕飛出去。

  有恆山尼姑過來用劍指著七人，將他們的蒙面黑巾一一扯下，露出丁勉、樂厚和鍾鎮三張熟臉。

  丁勉和樂厚在這可以理解，鍾鎮又出現在這裡就實在有點詭異了，恆山尼姑只比鍾鎮晚離開福威鏢局兩三分鐘，難道他離開福威鏢局之後什麼也沒做，直接快馬加鞭又跑到龍泉這裡參與圍攻定閒定逸了？嵩山派好歹十三個太保，不至於緊著這一個人用吧？仙霞嶺事敗跑到福州，又不成再趕緊轉戰龍泉？

  事實上原著中在這裡帶隊的三人都是被左冷禪招攬的黑道高手，分別姓趙、姓張、姓司馬，以為久不在江湖行走沒人能認出自己，都沒蒙面。

  劉茨正自腹誹間，那邊的對話已經發展到定閒不懂為何左冷禪一定要合併五嶽劍派，於是他插話道：「這也簡單，左冷禪貪圖各派人力與絕學，眼下還只想與少林武當比肩，等消滅魔教之後，大概就要開始想著一統江湖了。」

  定逸應和道：「不錯，人心不足蛇吞象，掌門師姐，何必跟他們廢話，直接殺了算了！」

  定閒倒是依舊語氣平和，只讓鍾鎮等人傳話，說恆山派不再聽從盟主號令，然後就把人都放了。

  ……

  把炭窯里的尼姑送回水月庵，一行人又啟程返回恆山，定閒定逸身上帶傷，行進速度不快，幾天之後到了杭州，眾尼姑租了一艘小帆船逆流而上，竟是打算先走水路到漢口，再走陸路去黃河，屆時是走水路繞行保德還是繼續走陸路翻山越嶺返回恆山，還要看情況再定。

  劉茨原本想出錢租一艘大一些的船，但一想住在同一艘船上終究有些不便，於是乾脆買下一艘篷船拴在後面。

  其實原著中恆山派南下的人數更多，龍泉一戰單喪生者就有三四十人，雖說沒交代水月庵尼姑和恆山尼姑各占多少，但想來水月庵不大，一共可能也只有三四十人，所以兩派應該差不多各占一半，其中水月庵主也喪生了。

  因此原著中返回時租的是兩艘大船，令狐沖是跟船夫艄公同住，而不是撐著傘在船頭淋雨。劇版中尼姑們都在船艙里打坐，令狐沖在船頭髮呆，也不知究竟是誰掌舵。

  現在看著號稱「不熟水性的北方尼姑」在熟練操帆，就讓劉茨感覺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先不去管這奇妙的現實化坍縮，劉茨這回終於可以按時煉藥刷錢了，好在一時間也沒什麼迫切想要的武學，他瀏覽內功心法列表，找到了一門「紫竹心經」看起來很適合恆山派，屬於古普陀派洛迦山一脈的心法。

  普陀派在江湖上一直沒什麼名氣，最著名的就是寧波天童寺有個法號叫心觀的老和尚傳出了一套「只能制人沒有殺招」的「慈悲刀法」，而普陀山就在寧波東邊的舟山群島中。洛迦山也是一座小島，距離普陀山又有十里，孤懸海外，基本屬於隱世門派，也難怪沒什麼名氣。

  這門心法目前還用不上，所以劉茨也沒急著兌換出來，只是安心運轉「北冥神功」修煉，開啟全身竅穴吐納真氣，每隔一個小時進入家園空間重煉一爐丹藥。

  回頭想想，還是跟艾達一起消磨時間的日子最有意義，每天去家園空間的後山採藥，除了練功和煉藥賺錢之外，還可以鑽研各種雜學，亦或抽時間打造幾把優質兵刃出售。

  現在就只能無聊地坐在船艙中修煉，令狐沖偶爾會買一壇酒來找他一起喝，劉茨則負責置辦一餐肉食。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