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絕境長城倒塌

  然後劉易回到東海望，他不記得夜王摧毀的是哪一段城牆了，但他可以在這裡指揮船隊從過渡星運糧食補給。

  二丫也跟著跑過來了，臨冬城近來無事，她比較喜歡跟劉易練劍。

  這天練完劍，二丫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去過北邊兩次，跟他們打過，對吧？」

  「你是說異鬼嗎？我用森林之子的龍晶短矛殺死過一個，確實效果顯著，它變成了一地碎冰。屍鬼殺起來感覺要困難一些，因為很難分辨它是真的被殺死了，還是在假裝受到致命打擊在尋找機會偷襲。你可能不知道，屍鬼即便被砍成碎塊也依然還能動。」劉易答得很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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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看起來像什麼？」二丫又問。

  「它們就是會動的屍體，具體看起來像什麼，要取決於屍體的新鮮程度。最新鮮的屍體很難分辨，因為活人也有很多藍色的眼睛。古老的屍體就是一具乾燥的骨架，不過它們比看起來要更牢固，很容易讓人輕敵，做出無效攻擊。」劉易想了想，覺得二丫應該是想要儘可能詳細地了解將要面對的敵人。

  可能是想像了一下屍鬼的形象，二丫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繼續問道：「有氣味嗎？」

  「和屍體一樣。」這方面就沒什麼需要強調的了。

  「你覺得它們在等什麼？」二丫將目光投向牆頭，好像那樣就能看到更遠的地方一樣。

  「等一種能破壞絕境長城的武器吧。」其實劉易已經看到異鬼大軍在南下了，不需要吃喝，不需要休息，不怕冷也不怕累，它們的行軍速度比人類軍隊要快十倍。

  在暴風雪中往返一趟白色荒原，人類軍隊可能要大半年時間，異鬼們半個月就回來了，還帶回了一隻個頭比卓耿大了好幾倍的冰龍。

  劉易救下了韋賽利昂，夜王就搞來一頭更大的。

  其實也沒毛病，畢竟即便沒有那愚蠢的「抓證據行動」，夜王也不可能就不過長城了。

  幾天之後，異鬼大軍兵臨牆下，劉易將所有人都趕下了牆頭。

  「發生什麼了？」曼斯帶著托蒙德來到牆頭上問。

  劉易指著天邊的龍影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一隻鳥？」托蒙德試探地說了一個答案。

  「那是一頭該死的龍。」曼斯的眼神似乎要更好一些。

  劉易順著話頭道：「而那頭該死的龍會噴該死的火，能在遠處破壞城牆。」

  「我們該怎麼辦？」曼斯問。

  「帶上所有的車和牲畜，跟艾莉亞一起去疏散最後的壁爐城。至於那些堡壘……可能會被攔在贈地，不過異鬼應該不會向西掃蕩太遠，儘可能讓你們的人往西撤退，總之你們記住，火焰可以攔住屍鬼，僅剩少量的異鬼在黑曜石武器面前不堪一擊。」劉易思索了一陣，最終做出了一些安排。

  曼斯點頭道：「我會讓他們儘可能用連貫的火牆圍起安全區域。」

  劉易點點頭，吹一聲口哨叫來蘭斯，將二人快速送下長城。

  其實曼斯和托蒙德還有一些疑問，比如異鬼龍襲擊他們怎麼辦，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們已經對劉易有所了解，覺得這個神秘人是可以信任的。

  還好劉易只是忘了跟他們說一下自己應對異鬼龍方法，而不是忘了這隻冰龍可能會沿著絕境長城掃蕩活人，不然他還真要辜負這二位的信任了。

  沒有什麼依依不捨的兒女情長，也沒有爭相捨生斷後的豪氣干雲，野人們行動迅速，幾分鐘後就撤離了東海望。

  為了防止夜王帶著大軍改道，劉易沒有加固城牆，只稍稍拖延了一些時間，就任由絕境長城倒塌了。隨後劉易又試用了自己打造的遊戲系統中，召喚魔像類魔法。

  堆得老高的碎冰和碎石一陣晃動，大群的冰塊人和石頭人紛紛從中爬出，面對屍鬼大軍嚴陣以待。

  夜王催動異鬼龍，想要繞過缺口去襲擊還未走遠的車隊，被劉易用御獸神通生生趕回了牆外。

  小魔像兩米高，大魔像四米，它們給屍鬼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冰塊魔像的防禦力要稍差一些，屍鬼的武器砸在上面多少能砸掉一些碎塊，但岩石魔像就是由岩石組成的，屍鬼那殘破的武器就算砸斷了，也只能在上面留下幾道幾乎看不清的痕跡，只有少量異鬼手中的寒冰武器才能破防。

  為了加快速度，夜王騎著異鬼龍對魔像後方發出寒冰吐息，岩石魔像確實遭到毀滅性打擊沒錯，冰塊魔像卻升級成了寒冰魔像，這回屍鬼和異鬼們砍起來都不容易了。

  最後異鬼們製造了大量寒冰鈍器，讓屍鬼不計代價上去猛砸，花費了一天一夜時間才把剩餘的寒冰魔像磨死。

  第二層防線是泥土魔像，攻擊力較弱，防禦力也不算高，但具備很強的恢復能力。夜王的寒冰吐息試探攻擊把其中幾個變成了凍土魔像，恢復能力倒是沒有了，但攻防能力都達到了岩石魔像水準，還不怕低溫，又尷尬了一波。

  第三層防禦在樹林裡，樹人在常規狀態對抗屍鬼稍顯無力，很快就會變成一地碎木屑。藤蔓巨人要好一些，堅韌的藤蔓能起到很好的緩衝作用，恢復力也更強一些。

  冰凍的藤蔓巨人會變脆，但冰凍的木頭人卻不比寒冰魔像差。

  三層防線拖延了兩天兩夜時間，讓夜王很不開心，騎著異鬼龍在天上發出尖銳的咆哮。

  最後的壁爐城已經疏散完畢，曼斯則把所有野人都聚攏在黑城堡，劉易趕到時他正在做動員：「我們已經知道該如何對付他們了，用火阻擋死人，用龍晶殺死異鬼。但跪民似乎不太擅長打仗，他們明知道對付死人的方法，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我們必須去幫他們。如果他們失敗了，讓死人席捲整個該死的維斯特洛，他們會帶著幾百倍的麻煩回來，而我們卻必須單獨面對。到時候我們就永遠回不到自己的地方，只能像懦夫一樣躲在那片豐饒的土地上消磨意志。」

  說到這裡，曼斯撇著大嘴晃著腦袋感嘆道：「那可真是好地方，隨便到林子裡轉一圈就能找到足夠一家人吃一天的食物。但我不敢在那個地方生活，我怕自己忘了如何戰鬥。」

  「既然知道怎麼對付他們了，手上也有足夠的武器，我們怎麼可以被趕出自己的土地？」台下的幾個部落頭領互相對望點頭之後，紛紛高聲吶喊。

  於是五萬大軍整裝出發，劉易降低高度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南下，途中遇到了二丫和托蒙德。

  「我們能贏嗎？」二丫頗有些氣餒地問。

  「當然，雖然我們被迫捨棄絕境長城，但長城太長了，使我們無法集中。現在我們確定夜王要去臨冬城，就可以集中力量對付他們。」劉易倒是沒覺得異鬼大軍有多難搞，關鍵在於多備柴薪火油，再準備一些黑曜石箭頭，只要制空權別丟，要把夜王八千年攢下來的屍體來個集體火化其實沒什麼難度。

  問題在於決戰時集體降智，黑曜石全打造近戰武器，開場讓人數最多的多斯拉克騎兵上去送了一波人頭，然後屍鬼怕火的弱點被吃了，除了點燃拒馬樁之外，所有人都在近身苦戰，沒有龍息就不知道放火。

  「你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二丫不無崇拜地發出了一聲感慨。

  「我跟你一樣也曾弱小無助過。」劉易本想說兩個人的命運頗有些相似之處，但想想又覺得不對。

  人家二丫是維斯特洛最大的領主家出身，勞勃北巡之前，她可能連一個能站著跟她說話的陌生人都沒遇見過。

  再看自己，幼年時就因為父母做兩面人而陷入混亂，幾乎沒有社交能力。稍大一些就發現，那兩個人的世界裡都只有自己，男的只有在跟家人意見相左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家，女的靠「我以為」來判斷世界，掌控子女的人生。

  所以說，兩人命運相同的部分，大概就只有「曾經弱小無助」這一點了。

  又連夜趕路兩天，壁爐城所有的居民都疲憊不堪。回到臨冬城時，這裡早已收到了東海望的信鴉，所有人都在緊張備戰。

  進城的時候是中午，因為連夜逃亡的疲勞，行進速度並不快，異鬼大軍就在一天的路程外，它們大概還是會在午夜時分來到城下。

  眾人見面各有一番問候，然後估算了一下開戰的時間，就開始了作戰會議。

  這個時候劉易已經不想說話了，因為守城戰術的每一個步驟都在他的邏輯盲區上。弱勢兵力出城迎戰，大半個月的準備時間沒修工事，就在城牆外擺了一圈拒馬木樁。

  輕騎兵沖方陣，衝進去還能活著出來嗎？打屍鬼起高拋，難道夜王打造了攻城器械不成？劉易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開口，說出來的一定是髒話。

  確定作戰計劃之後，囧諾讓大家儘量休息，但這個時候很少有人能睡得著，大家還是各自備戰。

  「幫個忙，派人把這些澆在那些木架子上。」劉易叫來了黛西和托蒙德，將幾個大木桶放在他們面前。

  「火油？」托蒙德問。

  「是。」劉易邊嘆邊答。

  對幾個手下吩咐過之後，托蒙德嘲諷道：「我聽說他們知道該怎麼對付夜王的軍隊。」

  「我不知道他們腦子犯了什麼病，只能說很幸運你們被安排在城牆上。」劉易搖搖頭，不想多說。

  「這次你不能拿出來一些強大的武器嗎？就像他們說的鋼鐵堡壘一樣。」萊安娜湊過來問。

  「事實上我有。」劉易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木箱子，繼續道：「很遺憾，那東西很難開到陸地上來，所以我只能準備一些對付屍鬼很有效的武器。」

  「這看起來就是一些陶罐子。」托蒙德掀開箱蓋一角，往裡面看了看。

  「裡面裝的是研磨精細的碳粉，點燃浸油的蓋子之後朝屍鬼砸過去，效果應該不錯。」劉易沒說的是，罐子裡面其實還有硝化纖維顆粒，能大幅提升爆燃範圍。

  為什麼搞這麼麻煩？當然是因為不想浪費時間去找硝石和硫磺了，而且他也不知道黑火藥的配比，反而現代火藥和炸藥的化學式更容易獲取。

  無論是黑索金還是硝化棉，化學成分無非就是「碳氫氮氧」，科學合成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麻煩，但對於神仙和魔法師來說，那可真就是吹一口氣就能獲得的東西。

  旁邊的黛西聽了之後點點頭，立刻招呼人把這些箱子抬到各個木樁缺口附近的位置去。

  托蒙德笑道：「現在我有點信心了。」

  原本托蒙德也是有信心的，只不過差點被臨冬城的防禦戰術給擊碎了。

  設置正經防禦工事的時候，熊家姐妹又被喬拉叫走了，恰好二丫又來找劉易。

  「你對女人沒有興趣嗎？」二丫的問題來得詭異且直接。

  「我家裡有四個女孩。」回答了問題之後，劉易疑惑道：「為什麼要問這個？」

  「因為我從沒見到你表現出那方面的興趣。」二丫答得理直氣壯，當然她也不忘解釋了一句：「在布拉佛斯的技院裡我才知道自己其實挺有魅力的。」

  「你那時候還不滿十二歲，你打算讓我對你做點什麼？」劉易說完才想起來，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什麼法律保護少年兒童。龍媽跟馬王結婚的時候只有十三歲，三傻跟小惡魔結婚的時候也只有十三歲，彌塞拉被送去多恩聯姻的時候才十二歲，托曼被小玫瑰勾引的時候更是剛滿十歲。

  「馬林·特蘭爵士就喜歡那麼大的姑娘。」二丫撇撇嘴。

  「我又不是個爵士。然後，那是誰？」劉易知道很多人有了權和錢之後，就想要嘗試一下突破底線，不過他確實不記得這個名字。

  二丫解釋道：「是瑟曦的御林鐵衛，他殺了西利歐。」

  「所以那個混蛋在布拉佛斯讓十二歲女孩侍寢？」劉易又問。

  「不僅侍寢，他還抽打她們，聽她們的叫聲取樂。」二丫說著，還鄙夷地撇撇嘴。

  「我猜他已經死了。」劉易想起了二丫在布拉佛斯殺死的第一個人，應該就是那個變態爵士吧？

  「是啊，為了殺他，害得我被賈昆懲罰一個月失去視力。」二丫釋懷地笑笑，好像很懷念那時候的體驗。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