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鬼壓床3
我在房間內踱來踱去,目光不時落在沉睡中的姜沫身上,內心掙扎不已。雖然很想就此離去,卻又被一股莫名的憂慮緊緊纏繞——怕她醒來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設想若她真的遭遇不幸,我必將陷入無盡的麻煩漩渦之中。警方的詢問自不必說,她的家人也會對我產生誤解,質詢與責備恐怕難以避免。
到時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花季少女跳樓而亡」的驚悚大標題出現在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那我可要遺臭萬年了,只怕到時豆豆也不會原諒我。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卻發現手機早已沒電而關機了,在室內踅摸到了姜沫的手機充電器,卻因插口不同無法充電。
「他媽的,真是倒霉透頂!」我頹然的在藤椅上坐了下來,心頭煩亂無比。
「啊......」
床上的姜沫驟然間爆發出一聲驚恐萬分的尖叫,緊接著,她仿佛遭遇了電擊,整個人猛地直立坐起,動作之突兀令人心悸。
這一聲悽厲的呼喊,讓我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匆忙起身,疾步至床邊,關切地望向姜沫。
只見她雙眼圓睜,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瞳孔中映滿了難以褪去的驚恐與不安,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汗水密布她的額頭與脊背,凌亂的髮絲也因汗水而緊貼在她的臉頰上,更為她添了幾分慌亂與無助的神色。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輕聲細語地向她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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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仍沉浸在夢魘的餘悸中,對我的話語置若罔聞,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急促的呼吸聲在靜謐中尤為明顯,顯然她還未能完全從那個恐怖的夢境中解脫出來。
「來,先喝點水吧。」我將一瓶已擰開的礦泉水瓶遞到她的手中,希望這清涼的液體能稍稍緩解她的不安。
她的目光緩緩聚焦,在我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後才漸漸恢復清明。
「我夢見我被宿舍里的那些女生砍掉了四肢做成了『人彘』,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她喘息著了一會兒,這才雙手顫抖著接過水瓶,開始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她好似真的渴了,一整瓶礦泉水幾秒鐘就被她喝的乾乾淨淨。空瓶子隨手被她丟進了床頭邊上的垃圾桶里。
「夢都是假的!」,我說了一句,而後細細的看向她的臉,她的情緒好似已經穩定了下來。
她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我剛想告訴她我要走了,卻見她面色驟然一變,頓時讓我心頭一緊,剛想問她怎麼了,卻見她突然下了床,腳步略顯踉蹌的朝衛生間快步而去。
「臥槽,她想幹嘛?」我以為她是不是又產生了什麼幻覺,急忙跟了上去。卻見她急急的撩起裙子,一把將裙下的丁字褲扯了出來,隨手將其丟在了浴室間裡。緊接著她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
下一刻,尿液衝擊馬桶壁的「嘩嘩」聲,頓時響徹我的耳畔。
「媽的,原來是被尿憋的!」我急忙轉過身去。
「你能將我包里的那個粉色內褲拿出來遞給我嗎?」姜沫突然出聲。
「你自己不能拿嗎?」我有些煩躁道。
姜沫道:「幫我拿一下能死啊?」
我微微蹙眉,目光四下一掃並未看到她說的那個包。
「包在哪裡?」
「床頭南面的地上。」
我老大不情願的走到她說的那個位置,在地上看到了一個精緻的藍色小挎包,打開那小挎包之後,往裡面一瞧,只見裡面塞了一些面膜和一個小巧的化妝盒,還有一包衛生巾,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到她說的那個內褲。
我朝她喊道:「沒有!」
她急切道:「裡面內夾層有個軟膠的袋子,裡面裝著一條蕾絲花邊的內褲,看到了沒?」
我再次翻找了一下,終於看到了那個軟膠的白色小袋子,當即將其拿了出來。這袋子是拉扣的,看起來頗為精美,將這拉扣拉開,裡面果然有一條蕾絲花邊的內褲。
我將那內褲拿出來抖了抖,朝她驚訝道:「臥槽,這內褲前後都是透明的!」
「少見多怪,趕緊拿過來!」她朝我喊道。
我撇了撇嘴,捏著那小內褲的一角走到衛生間的門邊,背過身去將那件內褲遞給她。
她接過內褲,朝我道:「別偷看啊!」
「我偷看你娘的腿兒!」我低低的嘟囔了一句,緩緩的回坐到藤椅上,尋思著等她出來,便告訴她我得走了。
過了一會兒,姜沫走出了衛生間。
我朝她隨意一瞧,瞬間瞪大了眼睛,更是不自覺的站了起來,一時間看得呆住了。
她披散著如瀑的長髮,僅身著胸罩與那近乎透明的內褲從衛生間裡緩緩走了出來。
燈光的照射下,她全身的肌膚白的宛如牛奶,胸脯飽滿而富有彈性,仿佛隨時要衝破束縛呼之欲出,小腰纖細,臀部挺翹而豐滿,勾勒出迷人的曲線,那兩條白皙的腿修長筆直,宛如玉柱般亭亭玉立。
體內沸騰的血液,猶如自地心深處噴發的熾熱熔岩,在每一寸肌膚下狂野地奔騰,企圖掙脫肉體與骨骼的束縛直衝雲霄!
此刻,我的心跳如戰鼓般轟鳴,咚咚之聲震耳欲聾,不僅迴蕩在胸膛,更激盪著我的腦海,讓周遭的一切景象都蒙上了一層迷離與不真實的色彩,整個世界在我眼中變得恍惚而迷離。
我忽然往身下一瞧,頓時心頭一驚,急忙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姜沫似乎無覺,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徑直在藤椅上坐下。
我朝她道:「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啊?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太監!」
姜沫朝我道:「我就身上那套衣服,方才上廁所裙子尿濕了,吊帶衫上全是臭汗味,沒法穿了。」
「沒別的事兒,我先走了!」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尷尬又充滿誘惑的局面,起身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
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時,姜沫道:「你不想賺錢了?」
我腳步一頓,回過頭來道:「你這錢我根本賺不了,還有可能損失萬千子孫呢。賠本的買賣我可不做。」
姜沫噗嗤一笑:「你這人真逗,我上床蓋住行了吧!」說著,起身上了床,用那薄薄的被子蓋住了雪白的嬌軀,忽然道:「或許你們說的對,我真的有神經病。」
我瞧著她道:「所以啊,趕緊去看病啊。就沖你穿著內衣褲在我面前晃蕩,我就覺的你就有點不太正常。你就不怕……我把你那個嗎?」
「你......?」姜沫撇嘴不屑道,「從你進門起,我就知道你沒那個膽量,吹吹牛還可以。不然我怎麼敢穿著如此暴露在你的面前晃悠呢?」
我反駁道:「我沒那個膽量?我這是潔身自愛!哼,108種姿勢我信手拈來,我只是不想便宜你,別心裡沒點數!我要是發起瘋來,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姜沫瞬間咯咯嬌笑起來。
「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我真的要走了!」
我抬手去轉動門把手。
姜沫突然道:「你真不想賺錢了?」
我無奈道:「實在賺不到啊。」
姜沫譏笑道:「你論壇上說什麼疑難都能解決,我看不是賺不到,是你一直在吹牛,根本沒那個本事。」
我立刻轉過身來反駁。
「你說誰沒那個本事呢?你這件事根本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之內!」
「你的業務範圍是什麼?能忽悠的全在你的業務範圍之內吧!下午看你挺能說的啊,一套一套的跟市場上賣鮮果的有的一比。你家裡不會是小商販吧?」
「你不用激我,我才不上當呢。弄不了就是弄不了。」
「那你就用你業務範圍之內的本事給我治一治,不管成功與否,我照樣給你兩千。怎麼樣?」
我猛然看向她:「你說真的?」
姜沫道:「手機拿過來,現在就給你轉帳。」
「那行!」我頓時眉開眼笑,猛然想到手機沒電了,朝她道:「轉不了,我手機沒電了。」
「我這有插頭」
「不配套!」
「明天再給唄,放心,我肯定不會賴帳的。」
「那……好吧。」
姜沫看向我道:「那你展示你的業務範圍內的能力吧。」
我走到她的床前,瞧著她期待的眼神道:「沒問題,你現在就得關燈睡覺。」
「什麼?你這人真能忽悠,關燈睡覺該怎麼看你的能力呢?我怎麼覺得你像個騙子!」姜沫語氣不善道。
「我在旁邊看著你睡,若是真有你所說的那種事情發生,我一定會出手幫你的!」
「少來,你這個大忽悠!」
「信不信由你,你不配合我也沒辦法!」
姜沫與我僵持一會兒,心有餘悸道:「我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了。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搖了搖頭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若是真有邪祟纏著你,只有把它引出來,將它徹底的消滅,你才能解脫。」
「邪祟!」姜沫倏然坐直了身體,眼睛瞪得大大的,駭然道,「你是說……有邪祟纏著我?」
我正色道:「若是你說的不是憑空幻想,除了邪祟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姜沫的神色開始不停變幻,自言自語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會是邪祟呢」猛然盯著我道:「你能解決邪祟嗎?」
我得意一笑,故作牛逼道:「我就是幹這個的。如果你覺得你說的那些事情是真實發生的,你安心睡覺便是,我保證把它弄死。但是那些事情若是子虛烏有,我也沒辦法。所以啊,關鍵在於你自己相不相信你說的那些話!」
姜沫道:「我當然相信我說的!」
我咧嘴笑道:「那你怕個鳥?」
姜沫微微瞥了一眼我的褲襠,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別樣的笑意。
「我怕你這個鳥,萬一趁我睡著了,你突然來了膽子,我這十九年的清白豈不是毀在你這個鳥人的鳥身上了!」
她的的話讓我頓時愕然,想不到她白蓮花一般的清純女生,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行了,別扯淡了。你到底來不來?」
姜沫噗嗤一笑,抿嘴笑道:「什麼來不來?你這句話說的好流氓啊。」
「你看起來跟聖潔的蓮花似的,一副人見猶憐的可愛清純樣兒,臥槽……你現在說的話跟你的外形差距也太大了!好他媽的反差啊!」
「我跟你熟了呀,我已經把你當閨蜜了。」她朝我笑道。
「誰他媽是你閨蜜啊!咱們是純純的客戶關係……你要是真的想搏一搏,就關燈睡覺!你要是不想,我也落得輕鬆,反正是你給錢。」
姜沫怔怔的瞧著我,有些懷疑道:「你真的……能幫我?」
雖然我心裡也有些沒底,但是做生意嘛,本就是半真半假,再夾雜著一些忽悠。
我對風雷仙術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另外我覺得她是妄想症的可能性比較大。
此時面對她的質疑,立刻吹鬍子瞪眼道:「沒有金剛鑽敢攬你這瓷器活嗎?」說著重新在藤椅上坐下,點起一支煙,慢悠悠的吞吐著,朝她道:「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姜沫依舊猶豫不決。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若是真的話,你宿舍里的那些人沒聽到動靜嗎?」
「我問過她們了,她們都說夜裡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哎……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我總算看清楚她們都是什麼樣的嘴臉了。」
對於她與其他女生之間的關係,我不想做任何的評價,吐出一口煙氣後說道:「你是不是平時學習壓力太大了或者說跟你男友的感情出現了某種不穩定,才導致這種情況的。」
姜沫道:「我不過剛剛大二,還沒什麼壓力。至於我那個男友,他……他一直想破了我的身子,但是我一直沒答應。為此吵過好多次,不知這算不算感情不穩定。」
她的話讓我想起了豆豆。聽她這麼說,也想了解這些女孩對於這種事的真實想法,於是說道:「既然是情侶,這不很正常嗎?為什麼不答應呢?」
姜沫卻反問道:「這正常嗎?我為什麼要答應呢?」
我奇怪道:「不是情侶嘛。」
姜沫忽然玩味一笑:「情侶還是炮友?」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能努力給你美好未來的才是情侶,我們這種情侶不過是寂寞之下的慰藉品。像我男友除了滿腦子花言巧語的想跟我上床,他連未來的規劃都沒有。口口聲聲說愛我,什麼『海枯石爛』說了一大堆,最終的目的還不是為了那道縫!」
她說完之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她的話讓我感到有些汗顏,忽然有些理解豆豆的做法了。
「要不要關燈睡覺?」我看向了她。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死馬當活馬醫吧,關吧,關吧。」
我起身走到門口那一排燈光按鈕那裡,回頭瞧著她道:「我......關燈了?」
「嗯!」姜沫再次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平躺在了床上。
「咔」的一聲,我關上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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