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冊封大典!正式冊立朱長生為皇太孫,百官朝賀,普天同慶!
第319章 冊封大典!正式冊立朱長生為皇太孫,百官朝賀,普天同慶!
第318章三日後。
紫禁城,午門外。
兩列金吾衛威風凜凜持戈而立,禮部教坊司樂師身著紅袍,吹奏大樂。
文武兩班大臣亦是排列整齊,各個昂首挺胸,神情肅然,手持板,朝著皇宮內走去。
奉天殿前,錦衣衛林立。
朱長生身著明黃色冕服,神色亦是認真,沒有了平日裡的嬉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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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今天這場典禮,娘親可是三令五申過,不許出半點洋相,否則回去屁股開花!
故而,他也是拿出了最端正的態度,最挺拔的身姿!
朱長生的氣質本就出眾,身上那一股子天潢貴胃的貴氣更是叫人心中暗贊。
「皇長孫殿下真是儀表堂堂啊!這一股子氣勢,噴——真有陛下的風采!」
「我也覺得—殿下小小年紀,就給我一種少年帝王的感覺!假以時日,必然是一位明君啊!」
「你們,該改口了!殿下馬上就是皇太孫了!是我大明的儲君!將來的皇帝!」
「哦對對,是該改口了—」
文武大臣之間交頭接耳著,對著朱長生一頓評頭論足。
沒辦法,今天朱長生就是全場的焦點,甚至是全天下的焦點!全體目光都在他的身上!被議論是難免的。
況且,眾人的一番話語,說出來的皆是溢美之詞,也算是助興嘛!
噠,噠!
奉天殿內,一位內侍從中走出,朝著朱長生以及眾大臣大聲宣布道:
「宣!皇長孫朱長生,入殿受冊!」
朱長生微微頜首,輕輕扯起袍子,一步步邁入了殿內。
而與此同時,一眾文武重臣亦是走上台階,至殿門口觀禮。
其中,就有劉伯溫和宋濂兩個老頭。
今天朱長生受冊封,他倆是最開心的,尤其是劉伯溫,嘴都快要笑裂了,以至於漏風的牙都露了出來,絲毫沒有平日的儒雅風度。
「伯溫吶,你這笑的也太誇張了點吧?」
宋濂有些訝然道,
「殿下受封,你看上去好像比他親爹還要高興。」
劉伯溫警了宋濂一眼。
「你懂什麼!老夫這是為大明感到高興,為陛下感到高興吶!」
他笑意盎然道,
「從殿下剛一出生的時候,老夫就已經看出來了,此子乃是聖主臨凡!若是能夠登上皇位,將來必然是可以有一番大作為的!」
「當時老夫還覺得很可惜,這麼好的一個命格,竟然是降生在了吳王膝下,這要是太子嫡子,豈不是能夠讓大明興旺三代?!生在吳王家中,雖然也是富貴無比,但終究是浪費了這麼好的命格,畢竟,藩王是不能有太大的作為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其實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這陰差陽錯之下,吳王的兒子,他還真就成了皇太孫!你說這這這—這豈不是命中注定?老夫最近閒來無事,一直都在研究命理,越是研究,便越是覺得博大精深吶!哈哈哈哈」
劉伯溫一邊說,一邊撫了撫鬍鬚。
「這倒是,我也是完全沒想到,最終竟然會有這麼一出,吳王的兒子當太孫。」
宋濂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
「誰能想到,竟然會有天降傳國玉璽這事兒太神了!」
「伯溫呢,你說這——真的是神仙所贈嗎?這世上真有神仙?」
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宋濂作為大儒,平日裡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也不是很信。
但這一回,他的心裡已然是有了六分相信。
非神仙,無法達成這神跡。
「是不是神仙所賜?重要嗎?如果不是神仙所賜,那一定是背後有更玄奇的事情,更能顛覆你的認知。」
劉伯溫笑道,
「反正,老夫一向是不否認這世上存在神仙的,縱然神仙之事虛無縹緲,但老子所說的大道卻一定存在!」
「如果真的有神仙,那一定是比普通凡人,比我這樣的人,多掌握大道的存在!也正是因此,他們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某些事情,給人以玄妙神奇之感。」
「所以,我也認為,神仙是可以由人修成的,所謂『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堅」嘛!歷朝歷代那麼多神仙故事,你總看過吧?縱然不看別的,就看本朝的張三丰,那也是猶龍一般的神仙人物啊!先前我聽彭道長說,他和張三丰,還有過一面之緣呢!」
宋濂眉頭一挑。
「張三丰真成神仙了?」
他訝然道,
「我還以為是傳說·說得我都有點想去修道了。」
劉伯溫哈哈一笑。
「你啊?你省省吧!你太老了!精氣神都衰竭了,還修個什麼?像吳王殿下那樣額自幼修持,又天賦異稟的人,或許還有希望,你沒希望了。」
「你還是好好著書立傳吧!這樣亦是不朽嘛!」
他打趣看,卻是讓宋撇了撇嘴。
「我看你今天這麼高興,恐怕也不止是因為長孫殿下吧?」
宋濂輕哼道,
「你之所以這麼興奮,話這麼多,主要是因為這一場大事辦完之後,你就可以卸下擔子,榮歸故里了,這才是你最高興的事情,對不對?」
劉伯溫嘿然一笑。
「那是,那是———.—.哈哈哈!難道你不是?」
他朝著宋擠了擠眼睛。
宋濂一時沒繃住,亦是露出了笑容。
都七十多的老頭了,什麼功名利祿早都已經是過眼雲煙,年紀大了,就是會思鄉。
落葉歸根嘛!關於這事兒,倆老頭的心意,完全是相通的。
「肅靜!」
毛驟按著腰間的刀,低聲道。
這倆老頭,在皇長孫的冊封大典上,還聊上了!
要不是因為尊老,他早呵斥了!
「咳咳!」
「咳—·看,陛下來了!」
劉伯溫乾咳一聲,忽的道。
這一道聲音有些大,惹得周遭眾多官員皆是抬頭,看向殿內的情形。
就連毛驟也都微微偏轉身子,想要用餘光掃兩眼奉天殿的狀況。
奉天殿內。
「陛下升御座!」
內侍呼喊道。
朱元璋今天的穿著非常的正式,身著袞冕服,頭戴紫金冠,面容肅穆,一步步的走上玉階,而後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龍椅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長生叩首在地,稚嫩的聲音卻是中氣十足。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的背後,群臣在殿外亦是山呼萬歲,叩首行禮。
殿內,朱標和朱橘站在玉階之下,亦是神色肅穆。
「平身。」
朱元璋微微抬手。
『謝萬歲!』
朱長生這才規規矩矩的起身。
身後眾臣等他起身之後,才陸陸續續起來。
平日裡馬馬虎虎也就算了,可今天這次序,這禮儀,是絕對不能亂的!稍有不對,被皇帝陛下給盯上,那就完了!
只見朱元璋掃視群臣,見眾臣皆行為得體,方才微微頷首,道:
「宣讀旨意吧!」
玉階下方的內侍點了點頭,將聖旨坤開,朗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惟帝王紹基垂統,必建儲以固國本。昔朕膺天命,開創鴻業,夙夜兢惕。吳王嫡子皇長孫朱長生,元良毓德,岐疑天成,孝友著於宮鬧,英明孚於朝野。茲者仰承皇天后土之眷,俯順臣民億兆之心,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一一皇太孫!」
「爾其懋修厥德,克勤學問,敬天法祖,親賢愛民,以副朕眷懷,永綏胤祚。」
「布告中外,咸使聞知!」
「欽此!」
冊封的旨意宣讀完畢,朱長生再度叩首,而這一次,行的乃是三拜九叩之大禮!
「孫朱長生,叩謝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喊之後,他跪在地上,而面前的內侍則是將手中的聖旨遞了上去。
「皇太孫接旨!」
朱長生接過聖旨,從這一刻開始,聖旨生效,他正式成為大明的儲君!
而後,內侍又從旁接過一本金冊,一方寶印,上刻『皇太孫之寶』五個大字。
「皇太孫接冊、印!」
朱長生又恭恭敬敬的接過金冊和寶印,這兩件東西則是代表他從此有了行政上的權力!可以有自己的屬官隊伍,還可以發出自己的政令!
「興!」
內侍又喊道。
朱長生捧著三樣東西,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內侍的引導下,走到了玉階之下,輕輕轉身。
「群臣行慶賀禮!」
一聲高呼,眾大臣在劉伯溫、宋濂等人的帶領下,紛紛跪倒。
「臣等恭賀皇太孫殿下!」
「太孫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長生目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看了一旁的朱橘一眼。
「長生,你喊他們平身。」
朱橘小聲提醒道,
「就跟你娘在家裡給你排練過的那樣,你不要發呆啊!」
他看到朱長生露出疑惑之色,還以為兒子是懵了。
「嗯。」
朱長生點了點頭,學著朱元璋的模樣抬手道,
「免禮,平身。」
「謝千歲。」
眾大臣這才起身,紛紛拱手抱拳,臉上皆是露出燦爛笑容。
「太孫殿下真是龍章鳳姿,天日之表啊!」
「恭喜太孫殿下,賀喜太孫殿下!太孫殿下頗有陛下之風,將來必然是一代明君吶!」
「太孫殿下英才蓋世,聰明絕倫——
「臣恭賀—」」
一眾大臣們使出渾身解數,對著朱長生吹起了彩虹屁,一個個不但文采斐然,還都不帶重樣的!聽得朱元璋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
這,也算是冊封大典上的保留節目,原本是沒有的,但是當初冊封朱標的時候沒搞,
結果就—
所以,這一次朱元璋特意強調了,一定要有群臣恭祝的環節!咱大孫受得起!
朱長生聽著眾大臣的吹捧,倒也是面不改色,連臉色都不帶紅一下的,他這般沉得住氣,眾臣看在眼裡更是佩服不已,吹的越發厲害,都有人已經把他吹成天上紫微星下凡了,聽得朱橘暗笑不已。
半響後,朱元璋聽得盡興了,方才擺了擺手,笑道:
「諸位愛卿的心意,咱看到了,太孫也看到了。」
「今日,乃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咱辛苦打拼下來的皇朝,歷經了風雨,才有了這樣一位合適的繼承人!」
「太孫,你過來,到爺爺這來。」
要時間,眾人皆是安靜了下來,目光紛紛看向朱長生。
而朱長生也是絲毫沒有怯場,點了點頭,便邁上了玉階,一步步的走到了朱元璋的身邊。
「爺爺,孫兒來了!」
他道。
啪啪。
朱元璋拍了拍龍椅。
「來,坐上來。」
他笑眯眯的道。
眾臣見狀,皆是露出驚色。
陛下對太孫的寵愛和重視,還真是無人能比啊!就連前太子都比不上!這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竟然就直接讓太孫坐龍椅!
「好!」
朱長生也沒有猶豫,一屁股便坐了上去。
這龍椅,他又不是沒坐過,只是以前沒有那麼多人圍觀而已。
「哈哈哈—」
朱元璋撫須笑道「坐在這龍椅之上,感受如何?好不好坐?」
朱長生撓了撓頭。
「呢———硬邦邦的,有點屁股。」
「說實話,不太好坐。」
他如實回答道。
這一實誠的回答,讓眾人不禁莞爾。
到底是個孩子,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哈哈哈哈—對,對,是不太好坐!」
朱元璋笑容更甚,笑道,
「咱,是故意讓這龍椅不好坐的!當初陳友諒那把龍椅,就軟軟綿綿的,咱坐上去那叫一個舒服,舒服的咱想打瞌睡!那把龍椅,鋪上一層羊毛毯子就是個溫柔鄉!」
「所以,陳友諒滅亡了!爺爺告訴你,這龍椅就該是難坐的!就該是屁股的!這是它在提醒你,這皇位不好坐!別想著躺在上面睡大覺!」
「既然坐上了這把龍椅,就要正襟危坐,打起精神來,不能有絲毫的懈怠!這龍椅,
只有坐得端正的明君,才能坐的舒服!若是昏君,他一定膈應!」
「太孫,咱希望你,將來是那個喜歡坐龍椅的明君!」
眾臣聞言,皆是恍然。
陛下從這一刻開始,就已經開始教授皇太孫帝王之道了啊!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教授,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
「嗯!
「孫兒知道了,爺爺!」
朱長生點了點頭,學著朱元璋的模樣,在龍椅上挺直了腰板,看向下方眾人。
「好。」
朱元璋亦是點了點頭,看向下方眾臣,又道,
「太孫,坐在這兒,視野如何?」
朱長生掃視了幾眼,點頭道:
「回皇爺爺,視野很好!每個人的表情和動作,孫兒都盡收眼底!」
朱元璋額首道:
「說得對!坐在這個位置上,你能看清殿內每個人的表情和神態。」
「但,作為一個皇帝,光是看清這些人的表情還遠遠不夠,你要做的,是洞悉他們的內心,辨別忠奸能庸!」
「再往後,你坐在這兒,就要看清天下臣民的一舉一動!天下臣民的想法、訴求,你都要一一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唯有如此,才是一個真正的明君!」
「這,也是爺爺對你的期望!」
朱長生望著下方,目光灼灼。
下方與之對視的大臣,此刻皆是心神一震,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下一秒,他們又馬上回過神來,心中搖頭失笑一一自已浸淫官場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孩子看穿?那一定是錯覺「爺爺,我明白了。」
朱長生收回了目光,應聲道,
「管中窺豹,以小見大,這都是想成為一個明君的必修課!」
此言一出,眾臣皆是一。
皇太孫這話.精闢啊!
這樣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小小年紀竟然就能切中要害,能有這樣的見地!這看來將來大明的二代皇帝,還真是要出一位明君了!
也難怪陛下這麼看重他!
「哈哈哈,對!」
朱元璋龍顏大悅,摟著朱長生的肩膀起身道,
「這些必修課,爺爺都會一堂一堂的,帶著你上!直到你徹底成材!」
「去吧,去太廟告祭先祖,告訴你太爺爺他們這個消息,然後再去拜見你皇奶奶!」
「是,皇爺爺!」朱長生再一行禮,而後便下了玉階,在朱標和朱橘的引領下,從一側離開。
冊封大典的主要活動已經結束了,但對於他而言,卻還有一大堆事兒要做,有一大堆頭要磕。
畢竟是冊立儲君,流程不可能那麼簡單。
不過,他身板雖小,精力卻很旺盛,這一點算是隨了爺爺,故而,此刻神采奕奕,絲毫不累,走路都帶風!
噠噠噠!
三人離開,朱元璋將目光轉向下方群臣,笑著抬手道:
「冊封已畢,今日大慶,來啊!引諸位愛卿去奉天門外宴飲!」
「另,再下一道旨意,免去天下各州縣三成賦稅,釋放輕罪囚犯,解除應天宵禁三日普天同慶!」
這慶祝的力度,比當初冊立朱標的時候,還要大!
群臣自是叩謝不已,大呼陛下聖明,而後簇擁著朱元璋赴宴。
是夜。
「孫兒長生,前來參見皇奶奶!」
「皇奶奶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長生朝著馬秀英行禮,正欲下跪,卻見馬秀英迎了上來,一把將他給抱了起來。
「在奶奶這裡,你還行這些虛頭巴腦的禮節作甚?奶奶又不要你磕頭的。」
馬秀英抱看孫兒,略有些心疼的道「今天折騰了一天,都沒休息吧?你看看,這腦門都紅了,可把我們長生累壞了。」
「累不累?」
朱長生咧嘴一笑。
「本來是有點累的,但是在奶奶的懷裡,就一點都不累了!」
他搖了搖頭,在馬秀英的臉上嘬了一口。
「哦吼吼!」
「小嘴可真甜啊!」
馬秀英頓時心花怒放,轉過頭馬上在朱長生的臉頰上也來了一下,笑容無比燦爛。
祖孫倆膩歪在一起,而朱標和朱橘此刻則是一頓活動筋骨。
「禮部那幫王八蛋,就不能把流程搞得簡單一點嗎?真是—
朱橘吐槽道,
「以後要是再有什麼慶典,我一定親自盯著!他們要是敢弄得繁瑣,我一定大嘴巴子抽上去,絕對不帶含糊的!」
朱標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贊同,我絕對贊同!」
「是要治一治他們!」
馬秀英聞言,卻是翻了個白眼,道:
「你倆也好意思說,長生都不累,你們兩個大男人倒是一頓抱怨。」
「我看啊,你們就是養尊處優慣了!」
朱橘聞言,只能是撇了撇嘴,沒有反駁。
這回,的確是不如兒子了。
「長生,來,奶奶帶你去吃好吃的。」
馬秀英抱著孫兒,走到了屋內。
石桌前,兄弟二人對坐。
「大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朱橘接過翠竹送上來的茶水,開口問道。
「快了,東西都收拾好了。」
朱標嘬了一口茶,應道,
「短則兩三天,多則六七天,反正就這幾天,就要動身。」
「我已經簡單制定了一下路線,到了鳳陽老家之後,我不會停留太久,稍作休息就繼續往東邊走。」
「喏,你看看——」
說著,他還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來。
朱橘打開地圖,看著上面的路線圖,掃視了幾眼,不禁微微頜首。
「嗯,這路線不錯。」
他道,
「就是這山有點多—嫂子現在有了身孕,不宜登山,在山腳下看看就行,我建議還是多走水路,然後呢,去體驗一下農家樂。」
「我一直記得一句詩,叫做一一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那個田園生活,
我還是蠻嚮往的,也挺想嘗一嘗農家臘酒是個什麼味道,到時候,就要靠大哥你去體驗了。」
朱標眼睛一亮。
「矣,你別說,你這個建議還蠻不錯的。」
他連道,
「農家樂,這個詞兒好!農家有樂啊哈哈,那到時候我就不走城鎮了,就往農村里鑽!」
朱橘咧嘴一笑。
在這個農耕時代,能脫產的人恐怕百中無一,那些農人,可不覺得有樂。
也就只有朱標這樣的天潢貴胃,從來都沒有體驗過,才會如此興致勃勃—當然,自已也一樣。
「那大哥你可得多帶點散碎銀子,最好是帶銅錢。」
朱橘提醒道,
「老百姓不容易,不能白吃他們的,但也不能給太多了,容易遭到別人惦記,不光是你容易被惦記,人家受你恩惠的農家也會被惦記。」
「所以,你到時候適當的給一點,這樣方能賓主相宜。」
這方面的經驗,他還是要稍稍足一點。
萬一朱標在農戶家吃了一頓,甩手就是一錠銀子,那就不是恩賜,反而有可能成禍害了!
「噢噢,還有這講究。」
朱標也不是蠢人,自然是一點就透,點頭道,
「我明白了說起來,我也的確是沒什麼經驗,很多事情都是想當然。」
「小橘子,你好像懂的更多一點,你給我說說唄,出門的注意事項啥的。」
以往出門都是前呼後擁,而這一回,雖然有暗中保護,但路還是要自己走的,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體驗。
在後者上,朱標完全是純小白,一點經驗都沒有。
「嗯·那我跟你說說哈—
朱橘想了想,隨後便開始滔滔不絕。
他雖然懂的不算多,但好歹前世是個窮學生,是當過一陣子窮游背包客的,自然是懂一些門道。
兩人聊著聊著,上空的月亮已然移轉了許多。
馬秀英從廂房內將朱長生給抱了出來,輕輕嘆了一口氣。
「嗯?」
朱橘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不禁訝然道,
「這小子,怎麼哭了?」
「做噩夢了?」
只見馬秀英懷中的朱長生眼角掛著淚痕,眼周粉粉的。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瞎—..不是。」」
馬秀英抱著熟睡的朱長生緩緩坐下,輕嘆道「這孩子,聽說我要跟標兒一起走,就哭了,說什麼都不肯讓我走,後來還說要跟奶奶一起走...」
「這孩子要是跟我走了,你爹不得瘋了啊?我只能連哄帶騙一頓說」
「好在他今天也確實是累了,我哄了幾下之後,就睡著了,但這會兒你看他——睡覺還一抽一抽的,估計還傷心著呢!」
朱橘聞言,微微一。
「這孩子—」
他伸手捏了捏朱長生的小手,笑道,
「其實也正常,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您又是一直親自帶他,搞不好啊,在他的心裡,
您比他老娘的分量都還要更重呢!」
「這一下子要分別,他當然不能接受啦—」
馬秀英聞言,不禁苦笑。
「是啊,被他這麼一搞,我也捨不得他,都有點不想走了——」
她自嘲道,
「果然啊,女人就是會被孩子拴住,這一點,我自己都沒法控制。」
反正朱長生這麼一鬧,她此時出門的興趣都衝散了一半。
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比不上自家親親寶貝啊!
「那不成,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朱橘卻道,
「您得去,至於這小子,小孩子記得快忘得也快,頂多也就哭鬧幾天,到時候我和妙雲多哄哄他,自然也就沒事了。」
馬秀英聽到這話,卻是扁了扁嘴。
「那你這意思等我一年後回來,長生都要忘記我,不跟我親了?」
朱橘:「...—」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