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認識馬戶和又鳥嗎
府兵通知了李孝斌,他扔下手中工作,慌忙跑來。
「李長史這官兒當得好啊,城中地痞不良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辱孤寡了啊」,不等他說話,陳瞰似笑非笑的斜眼看著他。
那崔氏被打的嘴唇高聳,臉頰浮腫,看不清樣貌。
李孝斌倒是認識昏迷之人,此人名叫崔彰,諢名混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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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原州城裡有名的地痞不良,自己之前好幾次想辦了此人,但都因為各種原因沒有成功。
「你怎麼和這種人起了衝突,此人雖是無賴,但卻有些背景」,說到這裡李孝斌一頓,湊到陳瞰身邊,貼耳低語。
「傳言此兄妹,還有一姐,是齊王外室,頗得齊王寵愛,故此二人才如此跋扈」,李孝斌說出原因。
自己才有了投靠李二鳳的想法,這就和他那個草包弟弟有了潛在的矛盾,不得不說這是天意。
「怕什麼,現在道路斷絕,消息不暢,一時半會兒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讓執失思力幫忙搭上秦王天策府的線了。
惹就惹了,原州到長安八百里,天高王爺遠,你奈我何。
「現在兵荒馬亂,死個把人,算不得什麼,對不對,李長史?誰知道這崔氏兄妹,是死於突厥人還是馬賊手中」,陳瞰想了想雖然自己不怕,但是以絕後患算了,他不需要一點危機出現。
李孝斌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神仙兄弟狠辣的一面,看來自己對這個兄弟還是認識不夠深。
其實陳瞰也是無奈,年輕二十歲,年輕的身體總會分泌更多的荷爾蒙,年輕人衝動很多情況下,並不能總說閱歷不夠和城府不深來解釋,這和過多分泌的荷爾蒙還有很大關係。
人很多情況下能控制住自己,是因為很多規則,一旦沒有規則或者規則消失,會做出很多尋常自己不敢為不能為的事情。
眼下原州城中最大的規則就是李孝斌和自己......
雖然陳瞰穿越來之後總是表現的風輕雲淡,但心中總是很焦慮,潛意識裡有著很重的危機感。
死相悽慘的百姓,流離失所的流民,無不刺激著陳瞰。
這些對於一個生活在現代的人來說,震動太大,猝然接受,沒有精神失常,已是萬幸。
「謹慎些,乾淨點」,李孝斌看了看這崔氏兄妹,背手回去了。
你惹什麼不好,偏惹神仙。
不怕神仙祝福你,就怕神仙惦記你,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
所幸城中進來的百姓不多,因為崔氏姐妹霸道慣了,擠在前面,第一批入了城。
陳瞰讓蕭梁三四把崔氏姐妹抬到一處民居中,屋裡沒人。
命人用破布塞住他們的嘴,潑醒崔彰。
事情發生的突然,那混彰兒並沒有看清打他之人相貌,此時醒來,肋部和斷胳膊傳來的疼痛令他冷汗直冒,因為嘴被堵住,無法嚎出聲。
崔氏知道陳瞰相貌,帶入屋中時,她就知道事情不妙,此刻不顧臉上疼痛,不住磕頭。
「你說你們惹誰不好,要來惹我,對,惹老奶奶和巧巧,就是惹我」,陳瞰居高臨下眼色陰翳的看著他們。
「對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認了老奶奶當做祖母,巧巧就是某之妹妹」
「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神仙,這個你們可以下去替我問問閻王,是哪路大仙把我弄下凡的,我好像沒惹誰」
崔氏姐妹驚恐的看著這位少年,冷靜地說著最恐怖的事情。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現在崔氏姐妹體會到了。
「認識馬戶和又鳥嗎?我覺得你們和它們絕配」,說完陳瞰走出屋子。
還是見不得當面殺人啊!!!
第一次決定人的生死,還是讓陳瞰靈魂顫抖。
他慢慢平復心情,走回後院。
安慰了老奶奶和巧巧,看來得弄個戶籍了。
不一會兒,蕭梁三四回來復命。
「少仙,都辦好了,保證不會有人發現」,蕭雲七拱手,聲音有些悶。
聽老蕭說完,陳瞰感覺從每個毛孔里透著舒服,這段時間帶來的壓力和危機感消除了一些。
這要感謝這對馬戶和又鳥啊,幫了自己大忙。
「我讓李長史轉了你們軍籍,轉入長史府,以後就跟我,你們可願意」,蕭梁三四大喜,這時代跟著一位實力強大,背景不俗的主子,比在軍中出生入死,靠命餬口好上不知千倍萬倍。
而且這位神通廣大,手段不凡。
最重要的是只有十六歲,前途不可限量。
「諾!!!」,四人單膝跪地,軍中漢字就是敞亮,沒那麼多花花腸子,陳瞰喜歡。
「好好好,以後不要叫我少仙了,稱郎君即可」,陳瞰高興地扶起他們。
早上進城之後,府兵就來報告,昨日委託缺了門牙的胡陶匠,已經燒制出來第一批陶碗。本來沒有如此之快,幸得胡陶匠家中存有一些泥胚,燒制了兩百多個陶碗。
陳瞰獎勵了一些食鹽和食物,讓他們繼續造。製作的工藝很簡陋,但應付目前餐具短缺已足夠。
陳瞰這會很高興,讓人拿來陶碗,拿出散酒塑料桶,足足五十斤的大桶,前幾日消毒用了一些,還有將近四十斤,這都是寶貝啊。
蕭雲七梁無業兩人年齡大一些,前幾日就眼饞這仙酒了,清澈甘泉,酒香甘醇,光聞著就知道是極品,遠不是自己之前喝的米酒所能比。
梁無業這貨的口水此刻如六盤山澗,溜到嘴邊,不斷的吸溜著。
四狗子胡三兒和陳瞰一般年齡,但府兵哪個不好酒,等著眼珠看著陳瞰給每人倒了一碗。
陳瞰又想起了什麼,讓胡三兒去找藍玉鸞,哪個大俠不愛酒?
此刻屋中充滿了濃烈的酒香,現代廉價的散酒,這時成了仙酒。
藍玉鸞走進院子裡就聞到酒香味,正是前幾日陳瞰用來洗手的好酒。
他那會還吐槽,這少年莫不會真是仙家之人,如此好酒,拿來洗手?如今聞得,頓時勾起了他的酒癮饞蟲。
高句麗幾年,自己隱姓埋名,心中苦悶時就會飲酒麻醉自己,但遼東苦寒,沒有什麼好酒。
「來來來,藍兄,下午錯怪與你,請你喝頓酒,算兄弟賠罪」,陳瞰見藍玉鸞進屋,勾肩搭背請上前來。
沒有完整的桌椅,陳瞰等人用磚塊支起一個方台,坐在四周喝著。
「好酒,好烈的酒,爽快」,藍玉鸞等人第一次飲這麼高度數的烈酒,被嗆的臉色通紅,但捨不得吐出來,好在都是武人,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也不怕嗆破喉嚨,陳瞰吐槽,自己剛要提醒他們慢飲,自己話還沒說完,幾人已經端起碗喝了起來。
一陣馬鳴之聲傳來,李孝斌率先走來,匆匆忙忙。
「陳兄陳兄,李軍校帶著糧食回來了」,李孝斌氣喘吁吁。
見到幾人正在喝酒,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在外忙碌,這貨竟然在喝酒。
竟然不叫自己,真真是厚顏無恥之徒。
陳瞰聽見李成回來,連脫了的鞋也沒穿,跑出院外。
李成遠遠的就聞見了陳瞰身上的酒味兒,自己這便宜親家過得看似不賴啊,自己白擔心一場。
又見陳瞰沒有穿鞋就跑出來迎接自己,也有稍許感動。
「李兄還是如此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氣宇軒昂啊」,陳瞰他這是嫉妒羨慕恨。
「你這廝,嘴上是一點不吃虧」,李成也是習慣陳瞰這貨的碎嘴了。
「今天不談公事,走走走,先去喝酒,小弟為你接風洗塵」,李成正要說明情況,陳瞰搭上李成脖子,拉著他走進屋裡。
在座除了陳瞰這個弱雞,其他人都是習武之人,連李孝斌都會兩手。
習武之人酒量本來不小,但六十幾度的高度白酒,他們還是第一次喝,不一會兒均上了頭,舌頭有點大。
陳瞰讓人倒了幾斤白酒兌了水,給李成帶來的兵將們飲用。李孝斌已經安排好了住所,又讓人端來肉食。
幾人就這樣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一直到很晚。
晚上,陳瞰夢見了很多很多,尤其是馬戶和又鳥驚恐的眼神。
這世道本來就是羅剎海市,美醜不分,黑白顛倒。
再說你倆本是惡徒,我不收拾你們,也有別人收拾你們。
去休,去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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