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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鄙人云中天一

  亞當斯抱著楚山河殘破的身體十分痛心,為了讓楚山河舒服一點,簡單的給傷口包紮後放在了罪獄島的岸邊。

  麥克阿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不是性情殘暴之人,但楚山河所做的事完全違背了一名士兵的職責。

  

  這不是他心軟鬆口就能解決的,他第一次押運囚犯就出現了這種事,這次心軟同意,他下次就會變本加厲。

  這不是普通的押運,雖說存在著一些被冤枉的普通人,但更多的則是窮凶極惡的歹徒。

  楚山河這次沒有碰到歹徒暴起傷害他都可以說是極其的幸運了,但這種幸運下次,下下次還會有嗎?

  這不僅會對楚山河帶來生命危險,更會對整個押運海軍的部隊帶來生命危險,他作為艦長,他必須負責。

  「都弄好了?弄好了就返航吧,還有任務等著我們呢。」

  麥克阿瑟見亞當斯安頓好楚山河後,語氣也平淡了很多,擺了擺手,重新回到船艙,不再過問。

  逐漸,甲板上只剩下亞當斯一人,他看著遠去的罪獄島內心深處久久不能平靜,直到消失在了視野里才轉身離開。

  「長,長官,你可真沉啊...」

  楚山河頭很疼,身上也很疼,過了好一會他才清醒過來,看著慢慢挪動的天空,脖頸處的拖拽感,發覺自己在被什麼東西拖著。

  他想看清是什麼東西,頭一抬,身上的疼痛立刻讓他縮了回去,喘了好幾口氣。

  「這裡...這裡是哪裡?」

  楚山河強忍著痛,休息了好一會才緩緩說著,那人聽聞,趕快上前查看。

  「長官!你醒了!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差點就死了!你之前身上有好多血窟窿,要不是看到你還有點呼吸,我差點就要給你埋了!」

  說話的正是紫塵,原來就在他逃離不久,麥克阿瑟就開了槍,他擔心自己被波及,就藏了起來。

  他見艦艇遠去,其他囚犯都走的差不多了,想要撿點沒人要的垃圾屯點物資的時候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楚山河。

  楚山河雖然被亞當斯緊急包紮了一下,止住了大部分流血的傷口,但時間有限,還是有部分傷口往外滲血。

  最終在紫塵按照土法,生火後用草木灰倒在了傷患處,這才徹底止住。

  聽聞紫塵講述來龍去脈後十分慶幸自己並沒有看走眼,眼前的紫塵確實可信。

  紫塵連忙將楚山河扶起,讓楚山河靠在樹旁休息,隨後從懷裡掏出之前楚山河給他的麵包和水,一點一點餵給楚山河。

  休息了好一會,楚山河感覺身體沒有那麼痛了,才緩緩站起身理了理思緒。


  他看著天上的太陽和海灘邊的綠樹,萬萬沒想到自己也被「流放」到罪獄島了,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他知道這是麥克阿瑟的選擇,他因為這件事已經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也是,畢竟自己做出這樣出格的事理應來講會直接被擊斃或者被判重刑的,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算是再好不過了。

  或許在這島上,等待自己的不一定就是死亡,他堅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回到外界的辦法。

  況且,紫塵真的有在真心呵護自己,這樣看來,自己當初幫助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你前面說,我身上有血窟窿?」

  楚山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確實被血染紅了大半,但摸了摸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甚至連連皮膚都完好如初。

  「我,我也不知道啊長官,我當時找到你的時候,你真的有好多血窟窿,一直在往外流血。」

  紫塵也沒想到為什麼楚山河會安然無恙,他也明明記得,當初楚山河當時真的血流如注,面色發白,如同一個活死人。

  他生怕楚山河不信,連忙比划起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楚山河沒有心思思考太多,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在這個島生存下去。

  他雖然是海軍,但對這個島知之甚少,只知道這上面都是窮凶極惡的囚犯,想要活下去,必然十分的艱難,但艱難是艱難,不是活不下去。

  楚山河摸了摸身上,尋找一些可用的東西,可是摸來摸去,除了他身上這套有幾個窟窿的海軍制服外,再無他物。

  隨後他又看了看紫塵,紫塵也攤了攤手,當初給他的匕首已經被麥克阿瑟奪走,他也再無他物。

  「算了,我們先往深處走走吧,在這海邊要是遇到下一批上島的囚犯可不好對付。」

  「至於武器物資什麼的,就邊走邊收集吧,野外求生知識教官也教過一點,我想生存難度應該不是很大。」

  「至於吃的,你留著自己吃吧,我自己有辦法填飽肚子。」

  紫塵點了點頭,連忙收拾好東西,跟著楚山河往島深處走去。

  這是一片樹林,道路泥濘,完全沒有人為破壞過的痕跡,楚山河體質好,還有一雙海軍的制式軍靴幫助,倒是無所謂。

  但紫塵卻不好受,沒有辦法,楚山河只能背著紫塵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直到路況好了點才放紫塵下來。

  就這樣他們一路跋涉走了半天,簡單收集了木棍石頭,做了個石頭匕首和長矛作為自衛武器。


  遇到一些漿果或者食物也一併吃下,恢復了不少體力。

  「長官,前面有一處高塔,特別特別高,高聳入雲,我們要去看看嘛?」

  紫雲背著滿滿當當的食物跑了過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蓬頭垢面的形象,而是煥發出了一種由內而外的清新與活力,完全沒有剛遇到他時的那般悽慘。

  楚山河順著紫塵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確實有一座高塔,直插向上,聳立在雲端,一眼看不到盡頭。

  「高塔?這座島不應該有這種建築才對,你們囚犯也帶不進來任何的工具,這莫非是世界政府設立的什麼建築?」

  「對了紫塵,你不用再叫我長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海軍,你叫我山河就好,我不想因為這個稱呼弄得太張揚。」

  紫塵眨巴眼,看了看楚山河身上的海軍制服,欲言又止。

  「好的,山河,那你說這個塔我們該?」

  「這座塔這麼高,我們離得這麼遠都注意到了,應該會吸引不少人前去。」

  「我們先靠近那座高塔,打探一下附近情況,再做決定吧。」

  楚山河收拾好行李,把石頭匕首別在腰間,手持石矛慢慢向前摸索。

  不一會就來到了樹林的邊緣,前方是一片空地,百畝有餘。

  空地中央樹立著一座高塔,通體呈現銀白色,看起來十分的寬大。

  高塔附近人流涌動,有不少臨時建築已經拔地而起,看起來有不少人在這當了據點。

  就在楚山河考慮要不要潛進去一探究竟時,一把手槍已經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這是他一天之內連續兩次被人用槍抵著腦門了。

  「你是海軍?」來人聲音尖細沙啞,聽的像連續吼了三天三夜撕破聲帶了一樣。

  楚山河不敢妄動,緩緩轉過頭,看清來人。

  對方身形蕭條,肚子乾癟,肋骨肉眼可見,如同一個皮包骨,十分的精瘦。

  看相貌,像是中年,留著八字鬍,頭頂梳著中分,戴了個歪帽子,看著弱不經風,卻有一副地痞模樣。

  「不,我不是,我這是在岸邊撿的,我不是海軍。」

  楚山河心裡一沉,這身海軍皮對這群囚犯毫無威脅可言,他本以為可以震懾一下這些囚犯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

  萬萬沒想到,這群囚犯現在都開始拿著槍抵著自己腦門了!

  罪獄島計劃最多才開始了一個星期,上島的時候他們都被收繳了武器,即便是賽博義體也都被卸去了攻擊性,楚山河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是從哪裡得到槍的。


  「撿到的?你以為我會信嗎?」

  對方顯然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很不好糊弄,楚山河眼看騙不過去,只好一下暴起,輕輕一扭,就將對方的手槍繳了下來,再反手一個擒拿,就將這瘦骨嶙峋的人按在地上。

  「哼,我奪不過艦長還奪不過你嗎?小樣。」

  這麼近的距離拿槍抵在別人腦門上,只能說有腦子,但並不多。

  「啊啊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說,你是什麼人?哪來的槍?」

  「好漢饒命,我這就說,我這就說!我叫賈貴,是這裡,是這裡山口組的,這把槍,這把槍是上頭老大發下來的,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啊!」

  很明顯,這個賈貴是個欺軟怕硬的軟柿子,楚山河稍一施壓他就都交代了出來。

  隨後楚山河想問問他這高塔的作用,結果對方除了知道這個高塔叫銀塔外什麼都不知道。

  楚山河隨後又問了問這個所謂的山口組都有多少人,勢力如何,對方還是一無所知。

  「真是一問三不知!」

  一旁的紫塵也生氣了,對著賈貴的肚子來了一腳,後者立刻嗷嗷叫了起來。

  「紫塵,別讓他暴露了我們,你先把他嘴給堵上,一會再想辦法潛進去打聽打聽。」

  「你們要進村?我能帶路,我能帶路!只要你們能放了我,我啥都願意做!」

  賈貴一聽他們要進城,連忙想發揮自己的價值,不然之後的日子指不定有多難過,連忙一口頭答應了下來。

  紫塵看了看楚山河,後者思考了下,點了點頭,鬆開了賈貴的捆綁。

  他摸了摸剛才被踢的肚子,揉了揉,哎呦了兩聲,磨嘰了好一會,在紫塵催促下,這才帶了路。

  「我先不進去,賈貴,把你衣服脫了。」

  就在快要進村的時候,楚山河攔住了賈貴,經過剛才被賈貴一眼識出海軍的身份,想定海軍這個身份不但沒有威懾作用,必定還會招來禍事,必須和賈貴換套衣服才行。

  賈貴至少和當地人熟,就算他穿上海軍服也不會讓敵人想太多,而自己穿賈貴的衣服,應該可以掩人耳目,混進村中。

  眼見賈貴還是磨磨唧唧不願意脫下衣服,楚山河直接親自上,三下五除二就把賈貴拖了個精光。

  當然,留了條內褲。

  換好衣服後,賈貴在前面帶路,楚山河和紫塵在村中的路上走著,雖然賈貴的衣服引來不少人的目光,外加幾個人的詢問,但在賈貴的油嘴滑舌下,全都應付了過去。


  這個村子比自己剛才在外看到的還要破敗,除了銀塔附近有幾處木質建築外,周邊都是只是草棚,甚至是草蓆,一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賈貴七拐八繞,帶楚山河和紫塵來到一處四五平的小草屋,雖看起來破敗,但和其他房子對比,這都算好的了。

  「好漢,這是我的住處,你們可以在這住下,一切都好說,都好說。」

  賈貴鋪好草蓆,連忙招待楚山河和紫塵坐下,諂媚的看著他們,眼神更多是盯著楚山河腰間放槍的位置。

  他知道,這槍要是丟了,必然受到組織的重罰,他現在既後悔又後怕。

  悔的是當初自己幹嘛,非要找這兩個人來,本來會長就只是讓他在村邊尋巡邏,看到有人就招呼一聲,或者打劫點錢財的。

  現在倒好,請了兩祖宗回來,槍還丟了,這要是被會長知道了,還不得弄死自己。

  他能活到現在,全靠自己一張油腔滑調的嘴和耍小聰明的大腦,這才在這得到了會長的認可,可是現在如果讓會長知道自己把槍丟了,任憑他有多少張嘴,小命也難保啊!

  賈貴眼睛轉著,心生一計,連忙湊了過來:「好漢,你不是想打聽這裡的情報嗎?我知道一個去處啊!」

  「你們現在還是孤身一人,沒有依靠吧?要不我將你引薦給會長,他是第一批上島的,他知道的肯定多!到時候順帶加入我們,你們也有依靠啊!」

  賈貴在這滔滔不絕的說著,楚山河挑眉,立刻就看出他這是想引自己自投羅網。

  而這個組織老大既然可以給他們小混混發槍,說明實力肯定不容小覷,必然是一個很強力的組織。

  能在這得到槍枝,必然只有一個路徑,那就是從海軍那獲得,可是...

  楚山河從腰間掏出手槍,一旁的賈貴嚇了一跳,連忙止住聲。

  楚山河沒有理他,低頭摸索起槍來,這槍的風格完全和艦長麥克阿瑟的那把不一樣,這把槍更像是戰前部隊裡裝備的那種,不過略微改進,彈容量變多了,一次能裝16發。

  賈貴見他還在看著手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到楚山河把槍別回腰間這才鬆了口氣。

  「你們說要我加入你們組織?行吧,帶路。」

  楚山河想了想,現在在外打聽效率很低,遇到挑事的還容易起衝突,相比之下,最好的情況是跟著賈貴先去這個山口組看看,打聽點情報再做判斷。

  他站起身,看著紫塵想了想還是決定帶上他,畢竟紫塵身形不算壯,賈貴雖然身材消瘦但比紫塵高半個頭,動起手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外面的那群歹徒。


  就這樣,一行人來到銀塔旁的一棟木質小院,白牆黑瓦,雖有些東方大國的感覺,但又給人一股怪異模樣。

  賈貴上前敲了敲門,門內的聲音隨口詢問兩句,賈貴跪在一旁一一回應,沒一會門被打開,從里走出兩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武士服腰間別著佩刀的倭人男子。

  楚山河心裡一沉,第一眼沒看出這是個倭人風格的房子,畢竟戰後倭國近乎滅國,當地政府已經完全瓦解,人民都逃到東方國家避難,倭人風格的建築也逐漸淡出視野,不再那麼有名。

  那兩人走近,用著一口蹩腳的通用語問道:「你們是來加入我們山口組的?」

  楚山河點了點頭,他雖心裡有些膈應,但當務之急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隨後,那兩人做出「請」的手勢,楚山河看了一眼他們,見他們不為所動,只好走在了最前面。

  紫塵見狀,也只能緊跟楚山河,他們原以為這處小院跟外面那些建築一樣,只是建材有點區別外並沒特殊之處的時候,映入眼帘的庭院差點驚掉了紫塵和楚山河的下巴。

  鵝卵石鋪設的小徑,牆邊的松柏,還有一條人工溪流,與外面的環境簡直大相逕庭。

  還沒來得及欣賞這個美景,身後的那兩倭人就將武士刀架在了楚山河和紫塵的脖子上。

  「你是海軍的?手槍在何處?把所有武器都給我交出來!」

  楚山河心裡一沉,料想該來的還是來了,好在他在海軍特訓過,只見他脖子後仰,手握那倭人持刀的手腕,刺向了正脅迫紫塵倭人的腰部。

  AI科技並不是戰後才興起的,這個說法僅限於社會,在戰前,各國的軍方部隊就已經在利用AI科技來快速大批量的訓練軍方成員。

  各國各種訓練方法中,虛擬世界的訓練效果最好,力壓了同時期的AI制定的訓練計劃,腦機知識傳輸等一系列訓練方法。

  虛擬世界可以讓學員模擬最真實的環境來做到鍛鍊技巧,學習搭配最適合自己的戰鬥經驗的特點來一次次模擬戰場環境進行學習。

  虛擬世界的時間也可調控,往往所需一年甚至更多的訓練時間都可以在一天甚至一周學習完畢。

  學習後的人在戰鬥思維和技巧使用上都遠超同齡士兵,可以說人均超級士兵。

  當然,這是AI徹底投入之前的事了。

  「八嘎!」

  被捅腰子的那個倭人叫罵一聲,倒在地上不敢動彈,被奪刀的那人伸手就要掏槍,卻被楚山河一腳踹翻。

  楚山河一腳踩住了那倭人掏槍的手,黑洞洞的槍口不知何時已經指向了倭人的腦門。


  「這位客人還請給我分薄面,手下人無禮,還請多擔待。」

  庭院後方的座敷內,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雖然平淡無力,但楚山河感受到了其中一絲威脅,如果他不照做,或許那人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我不給你面子呢?」楚山河踩倭人手更用力了,疼的那倭人嗷嗷直叫。

  「這位客人性情剛烈,不聽人勸,出門在外這可不是好事,還請三思。」

  屋內的語氣依舊平淡,但給楚山河的心理壓力更大了,他確實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脅,雖不會要他性命,但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楚山河看了看地上的倭人,最終還是選擇饒他一命,鬆開了踩著倭人的那隻腳。

  「田蛇六郎,帶佐佐木去銀塔療傷。」

  那剛剛還嗷嗷叫的倭人聽到裡面的聲音立刻爬了起來,應了一聲後拖著地上受傷的人離開了小院。

  銀塔...還能療傷?楚山河震驚,沒想到這個地方的銀塔果然並不是什麼沒有用的建築,相反用處似乎很大,至少可以保障生命安全。

  隨後他又很快將腦中的想法推翻,心想這地方都關押囚犯讓他們自生自滅了,為什麼還要給他們治療的條件?

  或許是銀塔內部有這群倭人設立的醫務室也說不定,至於醫療物品...肯定跟那些槍的來源一樣如出一轍。

  「兩位客人,都請進。」

  座敷的門推開一條縫隙,楚山河並沒有直接進入,而是在庭院裡四處看了看,而屋子裡的人也並沒有催促的意思。

  就這樣在楚山河扒開庭院角落的灌木叢後驚險的發現一門哨戒機槍就佇立在那,完全被灌木叢遮擋,根本看不見。

  假設剛才自己依舊沒有選擇放開那個倭人,或許那屋裡的人一聲令下這哨戒機槍就會把自己打成篩子,毫無生還的可能。

  楚山河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庭院中間的紫塵,他並不打算讓紫塵知道這個事。

  畢竟讓他知道太多,除了能讓他慌亂以外什麼事都做不了。

  楚山河拉著紫塵,推開了座敷的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陳設十分的簡單,很像戰前倭國的那套擺設。

  只見一個中年倭人端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三杯茶水。

  「客人請坐,請喝茶。」

  倭人沏好茶水,手擺出「請」的姿勢,楚山河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那中年人的對面。

  楚山河看了看面前的茶水,又看了看那倭人,後者似乎看出楚山河的顧慮,笑了笑,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眼見那倭人喝完後並無大礙,楚山河這才端起茶杯,和紫塵一股腦喝了下去,這是他們倆上島為止喝過最好的東西了。

  「既然客人喝了我們的茶水,還望之前的誤會能夠一筆勾銷。」

  「還請容老夫自我介紹一下...」

  「鄙人云中天一,是這裡的管事。」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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