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牛痘疫苗進展

  第162章 牛痘疫苗進展

  「楊賢侄啊，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行，沒必要聲張，這點道理，你應該知道吧？」

  「對對！胡叔說的對，那個這樣胡叔，時辰也不早了，你看看這天，也快要黑了，明兒我還要早起，不如這樣，東西跟人我都收下，至於事情，胡叔伱放心，我辦事，你就把心揣著，保准給你辦的漂漂亮亮，周時中絕對安然無恙！」

  「真是辛苦賢侄了，這底下的人不省心，還要我親自出來擦屁股，現如今讓楊賢侄你親自跑一趟，當真是不可言說，東西我已經準備在樓下，等會你讓我管家去取就行，至於另外的物件，則是會晚一些，你自行照料。」

  「胡叔放心，小侄立馬回去安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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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晨說著，已經急不可耐的起身離開，剩下胡惟庸在後方對著他背影拱手送送說道：

  「行！楊賢侄慢走，胡叔我就不送了。」

  「無礙無礙，剩下的東西胡叔您慢慢品嘗，我先行告退！」

  雙方各自目的都達到後，自然是各辦各的事，楊晨沒有理由繼續跟胡惟庸瞎扯。

  離開宴香閣的楊晨動作十分迅速，命令遲林去把所有東西都帶走，還有胡惟庸贈予他的那幾個官姬也沒落下。

  前往鎮江府，需要不少人手，原本他還打算花點錢去招人，現在能讓胡惟庸送幾個女子過來，這種好事楊晨可沒理由拒絕。

  據他所知，官姬無一例外都是經過考核身世來歷清白的女子，遠遠比那些普通百姓的女子還要懂事聽話不少。

  坐在窗口位置，親眼看到楊晨大包小包全部帶走，胡惟庸臉上流露出很是滿意的表情。

  「這個傢伙真是如金蟾蜍一般，見錢眼開，比那些內心骯髒的人簡單多了，周時中這個混帳東西，居然讓我給他擦屁股到這個程度，真是該死。」

  想到周時中，胡惟庸內心就做出一個決定。

  從今天開始，他要告訴所有人，不能堅定不移的抵抗朱標的三策。

  這一位年輕的太子想要做出一些成績，眼下不是跟對方作對的時候，而是要暗中配合。

  等到時機成熟，再聯合起來進行抵制，沒辦法，不給這位太子一些成績看，他必然會採取狠辣的手段，到時候一旦雙方產生衝突，以朱元璋護犢子的脾氣，沒有人能承受他的怒火。

  他可不會跟胡惟庸代表的士族進行什麼和談，在老朱眼裡，不聽他的話，那就只有一個下場！

  死！

  胡惟庸就算再愚蠢也知道不能得罪朱元璋的寶貝兒子，作為皇命與基層的傳達者，胡惟庸可以利用自己的權限做一些利於自己的事，但他也不會傻到絕對控制。

  特別是朱元璋還活著的時候。

  離開宴香閣的楊晨帶著遲林還有各路暗衛跟隨胖管家來到一處小巷子。

  「嘿嘿，楊大人，這些就是胡相贈予你的東西，楊大人可以現在清點。」

  一架兩匹馬拉動的馬車上，胖管家從懷中掏出一柄金屬鑰匙，遞交給楊晨。

  接過鑰匙把玩一小會，楊晨毫不客氣將其插入所有木箱子，稍微轉動一番，隨著喀嚓聲響起，木箱應聲被打開。

  藉助火把的照耀，木箱內都是各式各樣的金銀珠寶，其中還有十枚東海夜明珠跟半米高的白玉象牙與紅珊瑚雕刻品。

  這些玩意，隨便一個拿出去都能置換好幾萬兩白銀。

  遲林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饒是如此也不由得驚掉下巴，小聲嘀咕說道：

  「俺以前只聽說過這些寶貝疙瘩是小國家上貢給陛下的玩意，沒想到宰相大人居然也能擁有，當真是神奇無比。

  老爺，這些玩意我們全部都收起來，陛下不會生氣吧？」

  作為邊軍校尉退伍下來的老兵，遲林很清楚自己服務的皇帝最恨貪官，誰貪污就殺誰，就自己看到的這些玩意，老爺貪污下來能殺上幾百遍了。

  他下意識好心提醒一番，希望自家老爺不要誤入歧途。

  楊晨大手一合，把所有箱子都關起來，瞪了胖管家一眼。

  瞧見楊晨這副模樣，胖管家當即知道對方是在警告自己趕緊離開。

  明白其中意思，他轉身就走。

  等到對方消失在街角位置，楊晨才瞥了遲林一眼，淡然說道：

  「有些東西既然是他們給我的，我就沒理由不收下，再說了，你也清楚我所做之事需要消耗多少錢財銀兩，陛下交代給我的事沒有這些資金輔佐我根本就做不到。

  你們的工錢也是我自己掏腰包，包括各項獎勵，每個月都需要消耗巨額資金，朝廷國庫現如今自身難保，我不使用一些手段獲得這些錢財，府邸內早就維持不下去了。

  我們這是拿貪官的錢辦自己的事，站在天下百姓面前，什麼錢不能用？

  反正這背後有太子跟陛下站台，你們儘管放心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

  遲林終究是一個粗人，怎麼可能聽得懂其中道理，反正他只需要明白這些錢就算用了也沒事就行，其餘善後，由自己來干。

  聽不明白的遲林晃了晃腦袋。

  他不理解這背後的利益結構，反正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即可。

  跟著老爺混！三天吃三次肉！

  遲林安排一個隨從上馬車將東西運送回府邸，明日啟程一同前往鎮江府。

  另外一名較為年輕的帶刀侍衛則是看向楊晨拱手道：

  「大人！街角外的六名官姬怎麼辦？」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街角矗立不安，樣貌姿色皆是上品的女子，楊晨離開宴香閣的瞬間，她們也被宴香閣的掌柜一併打包送走。

  身契也落到楊晨手上。

  望著惶恐不安，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們，楊晨走上前去。

  面對楊晨的到來，六名女子皆是擔憂害怕。

  能被教坊司收入的女子無一例外都是來歷非凡的官家親屬，其中不乏一些前朝遺留的子女，甚至貴族婦人。

  六人有兩人較為年長，不過按照當今時代的年紀評估，她們就算再怎麼年長，也不過二十五歲出頭。

  楊晨查詢過，現在這個時代平均生育年齡是在十七八歲左右，二十五歲已經是少婦了。

  三國時期更誇張，少婦基本都是指二十歲出頭的女子。

  六位官姬見識過不少達官貴人，可楊晨這種既年輕權勢又大的人她們幾乎都沒機會接觸過。

  眼下對方靠近，十七八歲的那些女娃子自然是擔驚受怕，誰也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會是什麼。

  就算再怎麼擔心，也無人敢跑，因為遲林等人腰間配置的長刀一看就知道十分銳利，幾個暗衛體格上也很乾練，稍有不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都是順手的事。

  距離對方還有三步距離，楊晨頓了頓方才開口詢問道：

  「你們中最為年長的是誰。」

  「是我。」

  面對問話，其中那位韻味十足的少婦當即站出來，她身上還有一把琵琶。

  「你叫什麼。」

  「呂雪妃」

  楊晨沒廢話，直接詢問對方姓名。

  女子反應十分迅速，沒有嚇傻也沒因為楊晨氣場壓迫而導致反應遲鈍。

  「好，呂雪妃是吧。」

  楊晨看了她一眼，接著又將目光掃視所有人一遍。

  「都給我聽好了，作為官姬，你們作為官姬，已經被胡相贈予我作為侍女，從今往後我希望你們，老實本分一些，不要出現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否則你們應該清楚在這亂世。

  你們臉上的皮囊只會成為累贅，不僅不會有任何幫助，還會害了你們。

  而我給你們一個選擇，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們，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楊晨清楚這些官姬的身份都不凡，也有人傲氣著，若是不拿出上位者的實力施壓，她們肯定會滋生出一些逃跑的想法。

  當他做出提醒的剎那，果然有不少人對他眼神透露出畏懼。

  目的達到，接下來就是給糖吃。

  「放心，我的府邸跟那些心理變態的人物不同，只要好好做事，錢財自由我一個不缺，如果沒話講，就跟著我的侍衛一起回去，回到府邸自然會有人安排你們。

  而你，呂雪妃，你來擔任六人的組長，有沒有問題。」

  「沒有，呂雪妃謹遵老爺的命令。」

  「老爺？學的還挺快。」楊晨心中暗道。

  難怪光從樣貌姿色上來看就散發出少婦韻味的女子，不僅聽話懂事，還學習快，對方肯定是從遲林對自己的稱謂當中知道自己府邸內的人都將他稱之為老爺。

  隨著楊晨一揮手，六人都被遲林安排的馬車接送回郊外府邸。

  與此同時，整個府邸都已經收拾好，胡惟庸原先答應的東西也在後門位置。

  楊晨命人去收攬起來，明天一起帶到鎮江府。

  黑夜，距離應天府南京城有三百里的微州府，此地距離南京城護城府寧國府只有不到一百里距離。

  朱標身上披著一身乾淨的白色衣束，臉上還有十分現代化的白色布料口罩，楊晨要是在的話，他就能看出來，這口罩的樣式完全是根據他繪製出來的模樣進行裁剪製作。

  「太子殿下，您看，這第一層樓是一百名婦人，她們都是從廣州福建等地區逃亡向北方的難民，老臣召集人後，利用不少條件才滿足她們成為咱們的實驗品。

  根據楊聖寫給我的信封來看，只需要將牛痘蘸取的汁液感染到她們身上，接下來就等著變化即可。

  老臣已經試過，一百名婦人，全部感染牛痘的情況下，對天花的免疫幾乎達到了全部，除了少部分人依然會感染天花之外，其餘人幾乎都沒事。」

  陪同在朱標身邊介紹此刻情況的人正是朝廷太醫府的負責人，院使戴思恭。

  自從戴思恭被欽定成為攻破牛痘疫苗的負責人後，戴思恭就開始把整個人泡在微州府建立的一處郊外隔離場地。

  這裡有近步三百帶甲士兵駐紮，沒有知府的命令跟戴思恭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進入。

  戴思恭作為民間有名的醫術大能，他的好友自然也不少，其中就有為了能讓百姓免受天花病害的大夫跟郎中。

  他們在聽聞戴思恭有辦法解決天花疾病的瞬間都紛紛拋下手頭工作往微州府趕。

  於是這一處搭建起來負責牛痘疫苗的地方就建立起來了。

  只是可惜戴思恭也僅僅是從楊晨那裡了解一二，平日都是依靠信封了解應該如何應對。

  就比如利用酒精暫時製作能預防病毒的口罩跟外衣。

  朱標此刻身上穿的跟戴思恭身上穿的白色胡服就是。

  了解一百名婦人還是有人感染了天花，朱標就感到有些失敗，想要知道原因到底如何。

  「接種牛痘疫苗的婦人怎麼還會感染天花呢？前邊那些接種牛痘疫苗的壯漢不都沒事嗎？怎麼放在她們身上就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牛痘疫苗可是需要接種到自己母親身上，朱標不希望到時候母親身體出現什麼意外。

  因此關於牛痘疫苗能否安全接種才是至關重要。

  男子壯漢沒事，五到十歲的孩童也沒事，唯獨這婦人身上出了問題。

  面對詢問，戴思恭連忙解釋道：

  「太子，是這樣的，根據楊聖給的消息來看，牛痘本身就是天花的一種，對於哪些體質弱的人來說，這天花無疑也是一種疾病，既然是疾病本身那麼就會有變得嚴重的風險。

  老臣根據患病變重的婦人來判斷，這些婦人以前身體本就不好，因此感染牛痘後，症狀會比她人顯得嚴重一些。

  好在老臣及時出手，配置了一些比較簡陋的強身壯體湯，讓她們飲用增強體魄，以五臟六腑逆轉陰陽來驅逐這些牛痘，避免了婦人最後沒能扛過去的風險。」

  「說到底，終究是大明沒能讓這些災民吃飽飯，導致身子虛弱.」

  了解前因後果，朱標懸浮在腹部胸前的手忍不住攥緊，若是大明能讓百姓吃飽飯，她們的身體何至於這麼虛弱？

  甚至都不需要背井離鄉，向著富饒的地方進行遷移。

  自己身為大明太子，沒能真正做出一些事情來，這讓朱標感到十分不干。

  在戴思恭的帶領下，他慰問一遍所有人，整座樓房在知道朱標來看他們的時候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同時朱標也向所有人做出一個承諾。

  從今天開始，朱標會從自己帶來的銀兩增加在他們伙食上，等到事情結束，朱標會親自給他們找一塊新的地盤給予他們安家。

  使得諸多人同時舉手歡呼朱標萬歲。

  對於百姓來說，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子都是統治著他們的人，千歲萬歲爺沒區別。

  只是朱標面對百姓哪些炙熱的情緒顯得有些兜不住。

  他總感覺自己愧對天下的期待。

  離開此地，朱標就趕忙去找朱元璋跟馬皇后。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