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龍石島叛亂與北上(2)
第245章 龍石島叛亂與北上(2)
二百四十四、龍石島叛亂與北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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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廳上表態支持希琳女王的只有……」伊倫·佛羅倫正說著,卻對上兄長伊姆瑞有些狠戾的眼神,只是稍作遲疑,立刻改口。
「表態支持希琳·拜拉席恩的大多數是來自多恩邊疆地的鄉巴佬,我相信多數風暴地的諸
侯都有自己的判斷,史坦尼斯幾乎在風暴地沒有經營,我們的朋友會有很多。」
伊姆瑞的眼神收斂幾分,他看向平靜的海面。
「艦隊裡我們可以動用多少人?」
伊倫微微皺眉,「怒火號的船員大多葬身黑水灣,我們沒有多少可用的水手……」
「真是廢物!」伊姆瑞沒等弟弟說完便喝聲責備。
伊倫停頓片刻,面容依舊鎮靜,他接著說:「我們在島上,即便龍石島艦隊的規模再翻上一番,只要公主在手,占據城堡,青亭島艦隊從外進攻,勝利就在我們這裡。」說完,他那雙佛羅倫家族標誌性的長細耳朵還輕輕動了兩下,猶如真正在兇險叢林裡穿梭的紅金狐狸一樣。
伊姆瑞明顯不安地抽搐著身子,他有呵斥弟弟的勇氣,卻無承擔真正大事的膽量,伊倫看著兄長惴惴不安漂移的雙眼,心裡想道。
伊倫微微後退了一步,畢恭畢敬地彎下腰,「我去準備。」
伊姆瑞匆匆點點頭,聽了弟弟的話後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
伊倫沒多做停留,轉過身向門前走去。
出門的一刻,伊倫瞥向床角,給兄長陪睡的女人蜷縮在那裡,低頭低得過深,以至於他只能看見女人的銀髮。
龍石島到處都是這種妓女,而伊姆瑞沉迷其中,他心想。
伊倫推開門,大步離開。
只消片刻,臥室的門又被重新合上,床榻嘎吱作響的聲音從里傳出,當然,還有男歡女愛的喘息聲。
……
渡鴉在天邊盤旋,似乎在享受龍石島難得明媚的陽光,判斷它來的方向,應該來自北方。
戴佛斯看得入神,指尖卻忽地吃疼收縮,他低頭看過去,一滴血液從手指的傷口處冒出。
又是該死的龍!戴佛斯心裡暗罵,龍石島到處是這種張牙舞爪的黑龍雕塑,多數是石墩打造,只有少數翅膀是鐵製的,這不知道是坦格利安的惡趣味作祟還是修建城堡那批工人的無心之舉。
戴佛斯用大拇指擦去食指的鮮血,觸感黏黏糊糊,血液里准含著汗漬。
他有些艷羨地抬頭看向渡鴉,渡鴉都懂得享福曬太陽,自己沐浴海風和陽光下,短暫的安詳也被心底的重壓碾碎。
「你要的人手已經安排好了,戴佛斯爵士。」
夜歌城的私生子,羅蘭德·風暴在他身後,神情上流露著疲憊。
「羅蘭德爵士……」戴佛斯轉過身,看到羅蘭德·風暴的那一刻卻止住聲,他原本想要再一次表達感謝,但近些天這些話掛在嘴邊太過頻繁,言語就這樣哽在喉間。
「多恩邊疆地的騎士會守在女王身邊,你專心部署自己的事吧,戴佛斯·席渥斯。」羅蘭德·風暴聲音很輕,但聽進去卻仿佛天然帶著股信任。
戴佛斯輕輕頷首,他並不清楚羅蘭德對自己的信任源自誰,但他無論如何都要把握住。
……
深夜裡的龍石島安靜的只有海浪聲。
伊倫抽出匕首,他特意換上輕甲以便潛伏,他略微將半盔向下遮掩,兩眼緊緊盯著前面。
幾個黑影掠過去,長劍劃破人身的聲音傳入耳,酥麻的快感頓時竄入心底,一閃而過。
內室的門悄然打開,伊倫站起身,朝里疾步跑去。
伊倫的心臟咚咚得跳,城堡的內室異常的幽黑,甚至連根蠟燭都沒有點亮。
先行的人手遁入幽黑的內室走廊,無聲無息。
走廊里只剩下自己輕微的喘息聲,伊倫覺察出幾分不對勁,他停下腳步,側身靠在走廊的石壁上,在牆壁上貼住耳都能聽見海面的波濤聲,走廊不同尋常地寂靜。
前面安靜就罷了,為什麼自己的身後也這麼安靜,他的守衛呢?
伊倫猛地轉頭,自己的一位親衛癱倒在內室大門的門檻上,脖子靠在上面,猶如被架在行刑台上,咽喉被狠狠頂住,眼睛瞪得很大看向自己。
羅蘭德·風暴手握著長劍,夜歌城的騎士踏步走進了走廊。
大門緩緩合上,吱嘎聲環繞伊倫的雙耳。
……
伊姆瑞·佛羅倫把身子從被窩裡抽出來,「都怪你,臭婊子,在床上這麼要命,耽誤我的事……」
他抖了抖褲子,沖門外喊著侍從的名字,「弗洛姆!把我的盔甲拿過來!快點!」
門被推開,伊姆瑞罵罵咧咧地抬起頭,「你怎麼這麼慢……」
戴佛斯的臉映入眼帘,同時還有鋼矛的矛頭。
「撲通!」
伊姆瑞的眼球滾落到臥室的地板上,留下一條濕漉漉的水痕,然後停止不動。
鮮血濺在白色的床背上,也濺了女人一身。
戴佛斯拿出毛巾,「辛苦你了小姐。」將鋼矛遞給一旁的士兵,轉身離開了臥室。
……
「我們為什麼要住這裡?」希琳抬頭望著克禮森學士,「這裡又濕又冷……母后還不在。」
克禮森學士的老手緊緊攥著脖頸前的項鍊,不停地看向窗外。
「老學士!老大手!像是枯枝掛樹皮!」弄臣補丁臉一蹦一跳,他嘲笑著學士的蒼老,手指著他猶如雞骨架般的老手。
「閉嘴!」女王的侍衛頗為不滿地看向補丁臉,手放在長劍上。
補丁臉識趣地閉上嘴,竄步溜到希琳的身後。
「瞧瞧你的騎士老爺,兇巴巴,果然沒有好報,我發誓在夢裡看見他死在一堆燃燒的魚梁木下。」補丁臉低聲對希琳說,嘴裡不乏還是那些最下流的詛咒。
門咯吱一聲打開,侍衛抽出長劍,補丁臉嚇得整個身子蜷成圓圈想滾在床底。
戴佛斯滿臉鮮血,走了進來。
他微微欠身,「女王陛下,叛徒已經悉數伏法。」
希琳不安地看向克禮森,她滿臉的不知所措。
克禮森微微嘆息,他抬眼看向戴佛斯,「近火才剛剛被您撲滅,遠處的風暴卻又逼近了……」學士從桌上拿出信紙,「青亭島的艦隊已經離龍石島很近了。」
戴佛斯看著學士遞來的信,略微搖頭,「您清楚我的,學士,我的出身是走私犯,目不識丁。」
克禮森學士頓覺失禮,他略張嘴巴,「抱歉,抱歉了爵士,我忘記……」
戴佛斯善意地搖搖頭,他低身看向希琳,微笑著伸手撫摸她的頭,「但我至少聽得懂您的描述。」
克禮森學士嘆了口氣,「我知道,戴佛斯爵士,青亭島艦隊……」
「不,」戴佛斯否認,「是上午渡鴉送來的信,來自北方的信。」
克禮森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艾德·史塔克?」
戴佛斯輕輕點頭,「守在南方毫無勝算,我們應去北方,希琳女王……」
希琳有些不安地點點頭,儘管她很信任眼前的戴佛斯,但補丁臉有關「燃燒的魚梁木」和「死亡」的寓言卻讓她心生恐懼。
「羅柏·史塔克年輕氣盛,不知七國秩序,但艾德公爵清楚。」戴佛斯扭頭看向窗外,厚厚的鐵窗擋住了所有的海風,但濕冷卻依舊滲入進來。
來自北方的海浪雖然洶湧,但至少還有歇腳的島礁。
而龍石島和風暴地,除了堅守榮譽的戰士,恐怕人心盡失,死守在南方,猶如苦守一處隨時會被海浪吞咽的沙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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