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擂台
第68章 擂台
次日清晨,陽光揮灑。
女營中眾人起來勞作,喧囂聲上,熱鬧起來。
院子外面,射塌天的人馬已經撤了,仿佛昨日裡發生的一切種種都是虛幻。
等到遠處校武場傳來嗚嗚號角聲,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情複雜看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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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大小姐比武招親的日子。
這場招親辦的急切,就定在今日校武場,規則也簡單,便是戰戰戰!
設一擂台,只要男性未娶正妻者便可上擂,也不禁使用兵器。
不過有一點,擂台再寬闊,也比不了跑馬場地,所以是沒法進行馬戰的。
義軍沒那麼多規矩,擂台設得又寬大,足夠十數人同時比武,但不得圍攻。
誰能站在最後,橫掃群雄,打得無人上場,眾人信服,誰便是小姐的夫婿。
然而刀槍無眼,顯然這比武招親的底色是血紅色,屬於武道高手的舞台,弱者上去,是真有可能丟了性命的。
潘芙蓉在女營中頗得人心,大家都知道小姐並不願意被安排婚事,可胳膊擰不過大腿,誰現在還能違逆闖大王的意志?
因此很多人為她祈禱,希望小姐今日能找個好夫婿。
人們在院子道路兩旁站著,有那多愁善感的婦女還低聲抽泣。
潘芙蓉是腫著眼從屋裡面走出來的,紅姐給她頭上戴了帷帽,遮住她憔悴的容顏。
「小姐,你看開些。」
「或許,今日裡能找個如意郎君也說不準呢……」紅姐小心翼翼在旁邊開導。
小姐昨晚將那毒劍放在枕頭下,今日確實沒有攜帶。
只是怕闖破天當眾給小姐什麼難堪,小姐性格剛烈隨了老闖,一氣下又做出玉石俱焚之類的激烈舉動。
潘芙蓉默不作聲,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好似冰冷石雕。
眾人目視潘芙蓉出門,上馬,離開,前往校武場。
大家也跟著湧出女營,街上已經匯聚了不少人流,大家都是往校武場方向去。
闖大王要將這比武招親辦成一件盛事,所以除了站崗執勤和不能離開崗位者,其他人等,包括平民廝養都可以去校武場觀看,好展示大軍赫赫武風!
路野和王虎,張存義騎馬隨著人流前進。
「大哥,」王虎湊了過來,「咱不能就眼睜睜看著小姐嫁給別人。」
「到時候咱們也上擂吧!能擋一個是一個!」
路野搖頭。
「省省力氣吧,大軍如今規模比以前膨脹了不知多少倍,高手如雲,你們兩個銅皮武夫,中成境,內傷還未好,怕是不夠看。」
「若是大成銅皮武夫,還差不多。」
王虎和張存義慚愧,二人對視一眼,心裡想那要命的閻王道功法,還得練!
不多時眾人來到校武場。
這裡已經擠的人山人海。
場子中間高高搭了一個擂台,可以確保眾人都能看得到。
而在擂台對面也在昨晚新搭起一處高台,高台下,五百馬兵持刀樹立,威風凜凜。
高台上,豎著一面闖字大旗。
在旗下放著一排座椅,當中便坐著如今大軍的首領闖破天。
在闖破天身邊左右,則分別是不停拈著鬍鬚的軍師,和今日的女主潘芙蓉,潘芙蓉穿了一身黑,頭上戴著帷帽,和今日喜慶氣氛很不搭。
紅姐就立在潘芙蓉身後,滿臉緊張。
軍師和潘芙蓉兩邊依次是一些義軍的頭面人物,其中有許多新加入義軍的陌生面孔。
高台兩側坐了一些年輕或不那麼年輕的「才俊」。
一個個目光炯炯盯著潘芙蓉看,恨不得目光鑽透帷帽,全是闖破天有意拉攏的新投奔的各方首領。
張存義目力最好,在路野耳邊輕聲道。
「大哥,闖破天旁邊坐著的人,我們只認得便有曹娘子,莽金剛和射塌天。」
「另外,那些坐兩邊的面孔也都陌生得很,應該大多數是新入了伙的。」
路野點頭默不作聲。
都說人若起了勢,豬若站在風口上,便一發不可阻擋。
更何況闖破天絕對不是頭豬,猛如虎狡如狼。
闖破天最近勢頭猛得可怕,擊敗了巡撫的撫標,聲威大振,如海納百川,實力膨脹得厲害。
單看這些投軍的新面孔,便知闖大王的威勢。
他和王虎,張存義騎馬進了場子,三人都穿著鐵甲騎著大馬,一看就是義軍中的頭目,平民廝養紛紛讓路。
三人挑了一處陰涼視線開闊地,站在人群前,靜靜等待。
高台上。
匪號白羽扇的軍師湊到闖破天耳朵旁,輕聲道。
「高台就座的這些好手,有幾位大成銅皮武夫,還有一位疑似鋼骨武師,都是帶著隊伍投靠我們的豪傑,很仰慕大王。」
「不管他們誰做了小姐的夫婿,大王您就可高枕無憂了。」
闖破天點頭回了一句辦得好,潘芙蓉就是他手中一張收攏人心的牌,至於潘芙蓉是否願意嫁,他並不在乎。
白羽扇話題一轉。
「大王,小人派人查了秦統領身邊親信。」
「雖然大部在黑山縣戰死了,不過有二三名僥倖活下來,問到了口信。」
「秦統領那日帶了親信繞路去了東塞府,卻是為了截殺路野,至於原因麼,秦統領的習慣您是知道的……」
闖破天輕輕點頭。
秦通一門心思都在潘芙蓉身上,大家全都門清,使的那些下作手段他這當叔叔的也都明白。
這孩子雖然有錯,可誰讓是他唯一的血親呢?
因此闖破天雖然知情,卻還每次派人給他侄子收尾。
只是這次,他卻沒料到自己當叔叔的要收屍。
哪怕這些天過去了,他想起來便心痛,尤其在自己沒有子嗣的情況下,秦通的死更讓他不能接受。
若是打下偌大的地盤卻最後不姓秦,那他不是為別人做嫁衣裳嗎?
軍中最近就有流言,聽得他肚皮都快要氣炸。
有人說闖破天再威風如何?
不管闖下多大的基業,也守不住。
闖破天想起這些流言來,越發心痛侄子戰死,他眯起眼睛來,殺機頓起。
「能確定是誰殺的嗎?」
白羽扇搖頭道。
「不確定,可能真是倒霉遇到那四臂君子劍,也可能是死在路野和他那兩個兄弟手裡。」
「黑山縣防守時,那小子便是銅皮武夫,不過按常理講,他們三個合起來應該不是秦統領對手……」
「再給屬下點時間,一定能打探出來。」
闖破天擺擺手,低聲道。
「大業在前,軍師你哪裡有精力管這麼多。」
「左右不是那君子劍,便是路野三兄弟動的手。」
「君子劍已經死了,這三兄弟也別留,不過是銅皮武夫罷了,本王現在不缺這樣的好手。」
「不用管他們誰動的手誰又是冤枉的,都死了,通兒的仇就報了!」
軍師點頭稱是,建議等比武招親完,緩個幾日將三人找理由調出城外活動,然後趁機滅殺。
闖破天嗯一聲便不再言語。
二人談話間就斷了別人生死。
此時,時辰已到。
號角嗚嗚吹響。
今日披了一件喜慶紅袍的射塌天站起來,走到高台盡處,用足真氣吐氣出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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