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失去價值的賈府
怎麼說人家賈府都在隱隱恭維她們母女,這會子來了機會,甄女人自然得投桃報李。
「玉瑩,你可瞧見了,這段時間得多跟鳳姐兒學著點兒。上能逗得夫人歡心,下能將家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你若是有鳳姐兒十之一二的能耐,這也就夠了。」
「好,玉瑩聽母親的,以後整日跟在鳳姐兒屁股後面跑東跑西,偷偷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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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呦,你們瞧瞧我這腦子,你們猜我來這兒是做什麼來了?」
「哎呀,瞧見了嗎,鳳姐姐好大的架子。一個未來的繕國公夫人都不值當她親自跑一趟的,甄姐姐你這一點兒可不能學。」
也顧不得探春的話語,因為甄玉瑩忽然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哽咽聲,她猛地起身跑到門口,果然,門外站著梨花帶雨的人影。
「二姐姐!」
這一聲稱呼讓屋裡言笑晏晏的眾人都慌了神。甄家二姑娘是誰?那可是北靜王妃,賈母見了都得問安的存在!哪怕她再不遭待見,那也是人家北靜王府的家事,賈府若是敢怠慢,北靜王就得親自過來說道說道了。
「二丫頭。」甄夫人看了自家女兒一眼,也是紅了眼眶。
賈母與王夫人等人見了,也是紛紛向王妃問安。
可北靜王妃恍若未聞,直直地撲進甄夫人懷中就要跪下:「不肖女給母親問安!」
「這可不關我的事,是王妃不知怎麼面對夫人,這才讓我過來探探風頭。」眼見北靜王妃哭得越發厲害,王熙鳳有些慌亂地解釋。
遠處,尤氏、邢氏等人也得了消息,匆匆往這邊趕來。
賈府中人倒是知道今日諸位王爺會來府中做客,其中也有北靜王,但北靜王妃,這麼多年來,登門賈府的次數的確屈指可數。
究其原因,還是太過軟弱,在府上毫無地位可言,比之尤夫人強不了多少。
青石小徑蜿蜒,路旁繁花似錦,爭奇鬥豔。微風拂過,花香四溢,檐角下銅鈴輕搖。
外院裡,等北靜王慢慢悠悠來到榮禧堂時東平王穆毅、南安王蕭佑等人早已來到了。
「諸位來的這麼早?」
「左右閒來無事,這就早來了一會兒與存周敘敘舊。」蕭佑擺了擺手。
「瞧瞧,人家堂堂繕國公,就是不一樣,赴宴都得最後一個來,讓咱們等著。」
「穆世叔這話就不對了,你說是想請本王居中調解,我這才過來的。如今你怎麼還陰陽怪氣起來了?你若是一會兒也這個樣子,那本王可要走人了。」
水溶雖然爵位比穆毅高,可畢竟輩分比他矮一輩,這才以世叔相稱。
「別呀,王爺,咱不過是發個牢騷罷了,等一會兒必然不會這個樣子。」對水溶,哪怕他要年長一輩,可依舊不敢放肆。
哪怕這是賈府,可他們幾人也完全沒有將賈府眾人放在眼裡,哪怕是水溶,也只是懶洋洋地向賈政與賈赦打了個招呼。
現在四王八公中繕國公府太耀眼了,王子騰又跟石光珠站在了一起,賈府基本上沒有什麼拉攏的必要。
可能如今賈府上下最珍貴的,也就是老太太了,這位畢竟能在大明宮刷上臉。等賈母沒了,京城核心圈武勛里,也就沒有賈家這號家族了。
賈政、賈赦、賈珍三人作陪,其實也能明顯感覺到三位王爺言語中對賈府的輕慢。但這也沒有辦法,畢竟如今的賈府的確連一個能挑起大梁的都沒有。
不過聽他們言語中的意思,穆毅也是想向石光珠與王子騰求和,這倒是讓賈珍三人鬆了一口氣。知道賈蓉的事兒算是能翻篇了,起碼賈府的顏面還是在外人面前得以保存。
起碼在賈母那裡能夠交差了。
等石光珠由賈璉引著來到榮禧堂時,堂中幾人已經聊了有一陣子了。
「諸位王爺、政世叔、赦世叔,幾位安好。」
賈府三人也是匆匆起身行禮,自不必多提。
「珠哥兒,許久不見。」水溶笑著拱了拱手,語氣隨意,「前些日子還說等你的接風宴呢,這左右沒等來,封爵宴也沒有等來,可能是我等身份不夠吧。
但你的新婚宴都要來了,本王看你到時候會不會邀請我等。」
「王爺這話說的可是折煞本爵了,若真是有什麼接風宴,怎麼能不邀請諸位呢。
本爵跟家中商議了一下,覺得也不過一些不足掛齒的小事罷了,何至於大張旗鼓,倒顯得繕國公府小題大做了。」
石光珠走了進來,緩緩落座,語氣頗為輕鬆。
兩次跟太康帝對話,他都是直入主題,那是因為沒有摸清太康帝喜歡什麼性格的臣子,那麼就只好少說少錯,打直球以求穩妥。
可對上這幾位,自己心情好了,給他們幾分顏面;心情不好的話,穆毅和蕭佑還真當自己是王爺了?
「嚯,政公,瞧見了嗎,他們繕國公府呦,當真是好氣魄,國公爵都不當一回事。
那本王可等珠哥兒封王的好消息了。」
「王爺您可太抬舉我了,如今四海安定,哪裡有這機會呢。要本爵說呀,封爵非我意,惟願四方平。」
「國公爺胸懷大志,實在令我等汗顏。」
「欸,世叔何必也這麼恭維上了,石某縱然承爵,難不成還不認咱們這些老交情了不成?」
這話說的賈政心中受用極了,尤其是在見識了穆毅等人的態度以後,對於石光珠的言行更是直線飆升。
「咱們私底下怎麼稱呼都行,明面上若是也論交情,這不是沒了尊卑嘛,還是得稱呼一聲『國公爺』,或者『大冢宰』的。」賈政面上綻放出開懷的笑容,眼角皺紋舒展,滿是爽朗。
水溶聽了石光珠的話也是心中暗暗滿意,果然這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只靠勇武是絕對行不通的。
原本還怕石光珠得了太上皇賜婚的指示以後會飄飄然、目中無人起來。可聽他這麼說就知道,起碼現在而言,他還是知道事情輕重的。
「惟願四方平,唉,只這一句話,珠哥兒你便勝過了大禧不知多少人。」
「講真的,其實本爵對於文職真的沒有多大興致。若不是北地苦寒,補給線又太長,本爵恨不得領兵打到羅剎國老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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