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信息化存在
曹強率先為溫思涵解釋了什麼是舊都，和她說了那時末日發生之前的生活，同時也將自己所知的一些情況大致和她說明，以及聯邦之外的一些生活。
「啊，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二十歲以下的人每天要去學校學習，而二十歲以上的大人需要每天工作八個小時...其他時間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過宵禁的時候必須呆在家裡，這是聯邦守則上的要求。」溫思涵怔怔地說著，越說聲音越小，像是變成了囈語一般。
直到這時她才明白，原來在聯邦之外，大多數人都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能夠居住在安全的聚集地中都算是比較幸運的那種，不知還有多少活人在怪談縫隙之中艱難求生。
怪不得那個叫莊毅的傢伙在聽到秩序聯邦之後，會流露出嚮往的神色......溫思涵在心中有了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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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沒有人不羨慕秩序聯邦之中的生活，更何況知曉非常多的莊毅。
身為四階資深者的他，在先鋒城的地位也不會低，但先鋒城本身與其說是一個讓人安居樂業的地方，不如說這是一個向著怪談發起衝鋒號的地方，一把向怪談刺去的利劍。
這便是先鋒城建立的原因，也是從始至終的信念。
雖然莊毅同樣懷抱著這一種信念，但這並不妨礙他對舊都的生活產生嚮往，畢竟他出生的時候整個世界就已經成為了現在這般模樣，舊都究竟如何，他只在書上看見過，導師的話語中聽說過。
這讓他一時陷入了思考，不過周圍愈發冰冷的感覺讓他又迅速回過神來，就在他準備回答問題的時候，一道聲音卻讓他張開的嘴巴沒能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那聲音既尖銳，又低沉，好似直接在三人的腦海中炸響，讓他們皆是大腦一片空白，暫時忘記了接下來想要幹什麼。
那聲音好似還將周圍的黑霧攪動，讓原本平靜的黑霧此刻不斷翻騰，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一般：
「自由交流暫停，保持安靜。」
三人聽到這聲音，全都乖乖閉嘴，不再說話，可很快，莊毅就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
原本他以為那聲音要求他們安靜之後，他還未回答的問題也就不作數了，可很快他就發現，他錯了。
他周圍的那股陰冷不但沒有消失，反倒在變得更為刺骨，而會議桌上的猩紅，居然泛起了層層漣漪，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準備從裡面鑽出來一樣，詭異而瘮人。
桌下的黑霧愈發接近，或許要不了幾秒，就能徹底將他的雙腿籠罩，到時候會發生些什麼，沒有任何一個人知曉。
該死！那個問題我還沒有回答，居然會這樣麼！？
莊毅的心中已然一片駭然，他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情況，如果那道聲音一直不允許他們繼續發言，那他遲早都會遭遇恐怖！
雖然此刻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急，但他卻沒有慌亂，而是迅速思考起自己有沒有什麼辦法去應對眼下的情況。
齒劍......不，這玩意大概率用不上，我連怪異在哪裡都不清楚......不界之門？這玩意有沒有用？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實在沒有任何破局的方式，那他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直接嘗試用身上的詭物去對抗這怪談里的怪異，撐到會議結束。
不過距離會議結束，還有足足十三分鐘，他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畢竟這個怪談表現出來的恐怖與詭譎實在是過於強烈了。
不...或許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在保持安靜的情況之下回答那個叫曹強的人提出的問題......
一個念頭從莊毅的腦海中閃過，他還有一件叫做「信息化存在」的車級詭物，就是先前在那個相級怪談中，將自己變為無數文字由此躲避襲擊的詭物。
這件詭物的真實作用就是將一個人變為足以描述他的文字，這文字之中會包含他的基本信息，他的記憶，他的過去，以及他的想法。
所以他可以藉由這件詭物的能力，將自己變為大量的文字，然後操控著那帶有答案的文字，將其展示給那個叫做曹強的人看。
這也算是回答了問題。
不過莊毅同樣記得一條規則：
「會議期間，請勿擾亂秩序，請勿隨意走動，這會非常影響會議的順利進行。」
他變為大量描述自身的文字之後，那些文字通常都會四處飄蕩，無組織無紀律，而這樣的話他大概就違背了這一條規則，到時候很可能還是會遭受危險。
如果他要控制自身分散出來的文字的話，那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甚至還沒法維持多長的時間，等重新變回人形，他會陷入一種虛弱狀態，就連思考都會變得極為緩慢。
這讓他一時有一點進退兩難，這個方法能否成功，他並不清楚，如果失敗了，那他就必須毫不猶豫地動用所有力量去和未知的怪異對抗。
他現在的狀態也沒多好，在被拉進這個恐怖的地方之前，他就已經遭到了三隻怪異的襲擊，甚至此時他的胸口還有一個恐怖的窟窿，只不過裡面沒有半點鮮血流出。
而如果賭對了，這個方法確實有效，那麼他也會陷入虛弱狀態，到時候再遇上什麼危險，基本就徹底完蛋了。
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局面了，不就是賭一次麼，賭贏了活命，賭輸了，那就死！
莊毅的臉上閃過一種狠辣與堅毅，這種絕境他遇到好多次，每一次都被他順利地度過，這一次同樣是絕境，那為什麼不能再賭一次？
想明白這一點的他正準備催動詭物的能力，將自己變化為無數文字去回答曹強的問題，可就在這時，那恐怖詭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這一次聲音是直接在他的大腦中出現的，那聲音帶著幾分戲謔，似乎是看出了他想要幹什麼一般。
扭曲而詭異的聲音讓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挨了一記重錘，渾渾噩噩，可那聲音他卻聽得極為真切。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