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移魂大法真相現。
眾人轉頭看去,正是陳軒。
陳軒一邊拍著手,一邊嘖嘖道:「精彩,精彩,真是讓陳某看了一齣好戲啊。」
樵夫本來打算對鐵傳甲出手,但被陳軒打斷,此時正瞪著他怒喝道:「怎麼,你也覺得不該殺他嗎。」
那趙正義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陳軒,但此刻看著陳軒的穿著打扮,再想起之前他說自己是客棧掌柜,面色瞬間一變,不自覺的往後縮了幾步。
陳軒也注意到趙正義的動作,但他沒在意,又開口道:「陳某雖然年幼,但作為客棧掌柜,消息還算靈通,所以,十八年前諸位大俠的事跡也是聽說過一二,但陳某有一事不明,諸位大俠可否能給在下解答一下疑惑?」
易明湖緩緩道:「我們邀請你們來本就是作為公正,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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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軒道:「翁大俠對朋友的義氣,天下皆知,陳某也是知道的,只要有朋友找他,他幾乎是有求必應,是也不是?」
中原八義皆是開口稱是。
陳軒又道:「既然如此,那他的開銷必定不小,但據陳某所知,翁大俠好像沒有什麼大的收入,所以,陳某疑惑的便是他的開銷哪來的?」
聽見此言,鐵傳甲與八義中的金風白皆是面色一變。
易明湖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軒微笑道:「一個人既然沒有什麼大的收入,但又好朋友,又要面子,就只有在暗中想別的法子彌補虧空咯。」
那樵夫聳然道:「你是說...翁老大在暗中做沒本錢的生意?」
「這我就不清楚了,想要知道事情真相,就要問鐵大俠了。」陳軒看了看鐵傳甲道。
鐵傳甲聞言卻是不答,還是沉默,一旁的金風白變色大變,怒喝著便要打上來,但陳軒轉頭看了他一眼,金風白便雙眼失神,呆愣在原地。
中原八義見狀叫道:「你做了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著皆是腳步一動便要朝陳軒打來,陳軒手中彈指神通連彈數次,中原八義瞬間紛紛被定在原地,卻是被陳軒隔空點了穴道。
阿飛見狀也是暗自戒備,趙正義還是縮在角落,鐵傳甲想要上前救援,也被陳軒隔空點在原地。
陳軒這時才安撫道:「各位大俠不必驚慌,陳某不過是想讓諸位冷靜冷靜,想要知道真相很簡單,陳某恰好會一門攝心術,可以使人心神失守。」
八義聞言把眼神往金風白那瞟了瞟,恍然大悟。
陳軒說道這裡看向金風白道:「不知金大俠剛才為何如此著急?」
金風白被移魂大法定在原地,此時聽到提問,滿臉木楞的回答道:「我怕你向鐵傳甲問出真相,敗壞翁大哥名聲。」
八義聞言皆是反應過來,失聲道:「不可能!」
陳軒又問:「什麼真相?還會敗壞翁大俠名聲?」
金風白有問必答:「翁老大確實在暗中做沒本錢的生意。」
陳軒這才滿意的解開八義的穴道,但八義解了穴卻也不在動手,皆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金風白,而鐵傳甲則滿臉愧疚的一直喃喃道:「為什麼?」
陳軒收回移魂大法,金風白這才回神,但想起剛才自己說了什麼,於是滿臉落寞的站在原地,不在言語。
八義見金風白回神,紛紛向他詢問是不是真的,金風白沉默許久,才黯然嘆道:
「不錯,這件事也是我在無意中發現的,可是我一直不忍說,因為我相信翁老大那樣做,一定是情不得已的。」
他忽又大聲道:「但翁老大下手的對象,卻必定是罪有應得的,他做的雖然是沒有本錢的買賣,可沒有愧對自己的良心。」
易明湖的臉色已發青,空洞的雙眼朝鐵傳甲方向看了看,又向金風白沉聲問道:「那鐵傳甲和此事又有什麼關係?」
金風白見事已至此,也不在隱瞞,坦白說道:「翁老大做的案子多了,自然有人來查案,查案的恰巧是鐵傳甲的好朋友,他們雖已懷疑翁老大,卻還是不敢認定。」
樵夫向著鐵傳甲問道:「所以你就故意去和翁老大結交,等查明了才好動手,是以不是?」
鐵傳甲還是一臉愧疚,不言不語。
金風白道:「你們不用問他了,他想說早就說了,他一直不肯將這件事說明,便是因為翁老大的確對他不錯,所以他也認為翁老大是個好朋友,若是說出這件事,豈非對翁老大死後的英名有損,所以他寧可自己受冤屈...他一直在逃,的確不是為了自己!」
中原八義聞言皆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鐵傳甲,易明湖厲聲朝金風白道:「那你為什麼也不說呢?」
金風白慘然道:「我?我怎麼能說?翁老大對我一向義重如山,連鐵傳甲都不忍說,我又怎麼忍心說出來?」
易明湖冷笑道:「好,你的確不愧是翁老大的好兄弟,好,好極了。」
他一面冷笑,身子一面發抖,又朝金風白厲聲道:「你倒是彰顯義氣了,可你卻害的我們這麼多年冤枉了一個大俠,一個義薄雲天的大俠!」
金風向道:「我也知道我這麼做對不起鐵傳甲,可是我沒法子,實在沒法子......」
說著便抬手朝自己天靈蓋打去,只聽『啪』的一聲,他便雙眼失神,七竅流血癱倒在地。
易明湖忽然仰面狂笑,道:「好,你有勇氣將這件事說出來,有勇氣將這債還清,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們『中原八義』總算沒有再做丟人現眼的事!」
笑完看向陳軒道:「多謝這位大俠出手讓我們知道真相,我們八義妄稱正道,卻沒想到這麼多年一直活在虛假的仇恨當中,追殺一個被冤枉的大俠。」
說著空洞的雙眼轉向鐵傳甲,愧疚的說道:「鐵大俠,這事是我們八義做錯了,這便向鐵大俠道歉。」說著出手便朝自己胸膛拍去。
易明湖的手卻沒落在自己胸口上,而是落在了鐵傳甲的背上,發出『噗』的一聲,鐵傳甲卻是毫髮無損,原來鐵傳甲不想見他自殺,心急之下沒想著自己被點了穴道,趕忙上前抵擋,而陳軒早在易明湖說話的時候便已把他穴道解開了。
易明湖失聲叫道:「鐵大俠,你為何...」
鐵傳甲看了看易明湖,沉痛的說道:「事已至此,不要因此事再造殺戮了。」
易明湖空洞的雙眼留下一抹淚痕,道:「可是...」
鐵傳甲之前本想著,讓自己死在八義手中,抵消他們的仇恨,但現在真相大白,為了安慰中原八義,於是道:「這麼多年,我心裡一直痛苦,可你們的痛苦也不下於我,便讓這件事過去吧。」
中原八義皆是動容的看著鐵傳甲,鐵傳甲又道:「當年,我因為要調查真相,所以結識了翁大哥,後面又結識了各位好兄弟,但後來我發現翁大哥確實是個義薄雲天的好大哥,而且他所劫的全是那些貪官污吏,所以我一直認為翁大哥的死不應該,更不應該讓此事曝出來,敗壞翁大哥的死後名聲,所以我才不說出真相。」
說道這裡,鐵傳甲看了看四周的中原八義,痛苦的說道:「卻沒想到,隱瞞真相,讓各位兄弟這麼多年過得這麼痛苦,也許,此事真的是我做錯了吧,既然我們都做了錯事,便讓這事過去吧,這些年的折磨,也算我們的報應吧。」
中原八義聞言紛紛淚如雨下,情不自禁跪在鐵傳甲面前,失聲懺悔。
鐵傳甲上前一一扶起,片刻之後,所有人都一臉慚愧的被他扶起,這時,眾人才發現還有一人被定著沒有動彈,卻是那獨眼婦人,此時她正滿臉仇恨的看著鐵傳甲。
眾人這才想起他們只是不知道真相才會如此,獨眼婦人則不同,她作為翁天傑的妻子,自然是知道個中緣由的,但她還是追殺鐵傳甲,此時就算道出真相,和他們心情也是不同。
鐵傳甲痛苦的叫道:「大嫂。」
獨眼婦人雖身不能動,但還是滿臉仇恨的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你這畜生再叫我大嫂,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中原八義盡皆不知如何是好,畢竟翁天傑對他們是真的好,獨眼婦人作為他們的大嫂,要向鐵傳甲復仇,他們也無法阻攔,於是,眾人便僵在原地。
但下一秒,只聽『咔嗒』的一聲,眾人看去,只見獨眼婦人已經身子一軟,倒在地上,身邊站著一道身影,正是陳軒。
陳軒嗤笑道:「你們自詡正道人士,但卻追殺了鐵傳甲這等義士十八年,看在你們之前是不知緣由的份上還情有可原,可這人明知真相,殺他丈夫的正主不去找,一直遷怒與鐵傳甲,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不殺留著過年嗎?」
中原八義見狀先是一怒,但聞言卻又一愣,怒氣消散,皆是嘆了口氣,滿臉複雜的看著獨眼婦人的屍體。
之後眼見塵埃落定,中原八義上前詢問陳軒姓名,陳軒一邊回答,一邊用餘光看著從他站出來便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趙正義,這時低調的和那說書人一塊離去了,他也沒有阻止,只是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玩味,之後和八義告別之後,便自回城了。
......
陳軒走在回府的路上,突然嘆了口氣,回頭向鐵傳甲說道:「你不是和那小子一起走了,怎的又找上我了?」
鐵傳甲這十幾年來一直過著逃亡的生活,之前跟著李尋歡,但現在李尋歡看似安定下來了,他便告別離去,沒想到卻經歷之前的事,一下子不需要逃亡了,他瞬間便感到了迷茫,天大地大,他卻不知道去往何處,突然想到陳軒的救命之恩,於是和阿飛告別之後,便跟了上來。
他說:「陳大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雖武藝不佳,但自幼便練了鐵布衫,身子還算結實,想著是否可以跟著大俠打打下手。」
陳軒看著鐵傳甲的模樣,便知怎麼回事,所以想了想道:「行吧,那以後你便跟著我吧。」說完又朝陳府而去。
鐵傳甲聞言面色一喜,忙道:「是,少爺。」說著便跟了上去。
陳軒聞言邊走邊道:「別叫少爺了,陳某也不再年少了,既然入了我陳府,便喊我聲東家吧。」
鐵傳甲回道:「是,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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