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林平之找上門來。
向大年將帶來的雨傘分給眾尼姑,當先領路,定逸帶著眾弟子跟在後面,眾人出了客棧,轉過了街角,向北行去,在大雨下挨著屋檐下走去。過了五條長街,只見左首一座大宅,門口點著四盞大燈籠,十餘人手執火把,有的張著雨傘,正忙著迎客。定逸一行人進去後,又有好多賓客從長街兩頭過來。
踏進大廳,只聽得人聲喧譁,二百餘人分坐各處,分別談笑。定逸打眼一看,華山派之人還沒到,便吩咐弟子等華山派來了,讓她們通知對方令狐沖所在,之後恆山派眾尼姑在另一位劉正風弟子米為義的安排下,坐在了左側的一張桌上。
定逸則領著儀琳,隨著向大年走向內室,穿過一條長廊,來到二座花廳之中,只見上首五張太師椅並列,四張倒是空的,只有靠東一張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紅臉道人,便是那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劉正風則坐在下首主位,兩旁坐著十幾位武林同道,青城派余滄海,泰山派天松道人都在其內。
定逸首先上前和劉正風見禮,稱劉師弟,又和天門道長見禮,口稱天門師兄之後坐於一旁,讓儀琳站在椅後,隨後對著天松道人說道:「還要多謝天松師兄告知,儀琳,還不上來謝過你天松師伯。」
儀琳走到天松道人面前做了個佛禮,俏生生的說道:「多謝師伯。」又轉頭向站在天松椅後的遲百城說道:「多謝師兄昨日出手相助。」
還不等天松兩人回話,上首的天門道長便左手在太師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喝道:「哼,師侄不必如此客氣,我這徒兒學藝不精,險些命喪那田伯光之手,倒是讓各位武林同道笑話了。」說是這麼說,但看天門道長那臉色,還是挺為遲百城仗義出手而感到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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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儀琳走回定逸身後,天門道長又道:「定逸師妹你找到了儀琳師侄,怎的不見那令狐沖?他是華山派的掌門大弟子,總算是名門正派的人物。居然去跟那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採花大盜田伯光混在一起,他到底想幹甚麼?」
定逸聞言倒是讓天門道長稍安勿躁,隨後便把儀琳之前和她說的一切徐徐道來。
直到最後,聽聞一個客棧掌柜出手擊斃了那田伯光,場中眾人皆是嘖嘖稱奇,只有劉正風眼光閃爍,面上浮現一絲驚喜之色。
而角落裡一個駝背的醜陋男子,卻是聽的異彩連連,隨後面露思索之色,隱蔽的離席而去。
......
陳府別院,定逸他們離去之後,陳軒也就散了心思,信步來到這亭子,考教起張無忌的修為來,曲非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也不知道是年紀相仿,還是張無忌真的很有桃花緣。昨天陳軒給他們介紹認識,才過了一天,這兩個小傢伙就玩得親密無比,無忌哥哥、非煙妹妹的叫個不停。周伯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和曲洋聊得來,現在跟著曲洋不知到哪鬼混去了。
這時,府中下人來報,門口有人說是陳軒故人,特來求見。陳軒想著估計是之前遊歷江湖時結識的朋友,於是吩咐下人領進來便是。
一會後,下人領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走了進來,這少年長身玉立,相貌俊美,但臉色青白,看其姿態行止有禮,文雅謙遜,走到近前,卻見眼神透著一絲不安。
陳軒見狀暗自奇怪,沒見過眼前之人啊,正要問出聲,便見這少年突然奔將過來,雙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頭,說道:「小子林平之,求師父收錄門牆,弟子恪遵教誨,嚴守門規,決不敢有絲毫違背師命。」
原來之前林平之自覺報仇無路,在劉府聽聞陳軒名聲之後,覺得陳軒武功高強又性情正直,不如豁出去了,上門拜師,他並非一味衝動,明白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沒有大刺刺的找去客棧,經過打聽,得知客棧掌柜也是陳府的主人,林平之便來到陳府門前,謊稱是陳軒的故人,於是,發生了現在這一幕。
陳軒見此不禁微感怪異,怎麼這小林子猝然造訪,還想拜自己為師?未嘗深思,他心中又暗轉玄機,想道:
「按原著所言,林平之命途多舛,受盡心魔摧殘,之後才鑄成惡果,然而觀其本質,倒也符合俠義之道,為救岳靈珊,才照就滅門慘案,少年時純真猶存;長成後,更顯穩重,不失君子風範,只是格嘰之後,才會變得那麼扭曲。」
心念至此,陳軒凝視跪地的林平之,緩聲問道:「林少俠,福威鏢局之事我頗有耳聞,今日你自找上門來,難道不忌憚我也心疑你家的辟邪劍譜?」
林平之頭顱貼地,之前說出拜師之事,他也心有不安,但此刻聽到陳軒的話,反而把心放下,如果對方想要自家的辟邪劍譜,反而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口,所以抬起頭說到:「前輩武學超群,豈會覬覦區區辟邪劍法?」
陳軒聞言搖了搖頭,失笑道:「你也無需激我,但是這話你卻是說對了,我確實看不上你家的辟邪劍譜,你自家人不知自家事,我倒是知道那辟邪劍譜是什麼情況,以後再和你說道說道。」
隨後轉頭喊了一聲:「無忌。」說著步入亭中而坐。
張無忌聽到以後,走到亭內,拿起一盞茶,過來遞給跪著的林平之。林平之大喜過望,連忙接過,跟著走進亭內,隨後重重跪在陳軒面前,雙手舉茶高過額頂,叫道:「師父奉茶。」
陳軒接過,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後示意林平之起來,說道:「好叫你知道,你師父我姓陳名軒,無門無派,門下也沒什麼規矩,只需尊師重道便好,這是你師兄張無忌。」
林平之聞言驚訝的看向張無忌,驚道:「你是...」一時之間不知怎麼開口,但面上浮現一絲喜色。
他作為鏢局的少東家,又嚮往江湖,自然聽說過兩年前,武當山上發生的事情,所以張無忌之名,他也是清楚的,卻沒想到這張真人的徒孫,居然也拜在自家師父門下,可想而知自家師父是個什麼人物,心裡只覺時來運轉,報仇有望,但又懷疑會不會是同名,轉而露出一絲猶豫。
張無忌看向面前這位比自己還大上四歲的師弟,淳樸的朝對方笑了笑:「師弟想的沒錯,我確實是那個張無忌。」
林平之聞言,面上露出一絲被人看破心思的尷尬之色,行禮道:「見過無忌師兄。」
隨後林平之又和陳軒交談了幾句,倒也把這段時間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他自小錦衣玉食,這段時日家裡突逢變故,整日提心弔膽,飯不思寢不眠,這時心一放下,疲憊倦意油然而生,不覺臂枕桌上沉沉入夢,陳軒見狀吩咐下人清掃客房,攙扶林平之去安然休息。張無忌和曲非煙也跟著前去安排事宜。
看著幾人的背影,陳軒想到明日的金盆洗手,又想著既然收了小林子為徒弟,那徒弟的仇,作為師父的他,必然要出手解決了,只覺明日必然熱鬧非凡,面上浮現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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