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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恆山派定逸師太。

  七月中旬的早晨,夏季的暑熱逐漸達到巔峰,天空卻似有不滿,驀然間雲聚霧涌,冰冷的大雨毫無預兆地傾斜而下。陳軒一貫喜歡枕著晨曦的餘溫遊走在夢鄉的邊緣,雨的咒語微弱而又迅捷,終是無法喚醒他那顆沉睡的心。直至家中的小廝急匆匆上前稟告,有客棧的客人盼見,他這才漸漸從床榻上展開節拍慵懶的身姿。

  在丫鬟蹲身獻上溫潤的手巾與輕捷的侍奉中,陳軒不緊不慢地完成了洗漱。細雨猶如未完的夢境繚繞在窗外,他卻只是拈起衣襟,輕啟門扉,步入了那被雨水攪得朦朧的後院。

  推門而進客棧的大堂,燈火未明尚顯得幽暗些許。然而,坐滿幾張桌子的尼姑,卻以他們獨有的莊重禱告為這酒樓平添了幾分肅穆的氣氛。眾目睽睽之下,陳軒楚楚走入,那些低聲念經的尼姑望著前方目光一斂,便齊刷刷地站起身。

  ,一位身形高挑的老尼姑從群尼中邁出,皺紋在她的臉上刻畫出歲月的痕跡。

  她用眼神認真審度了一番陳軒,流露出一絲懷疑。待到陳軒目光與她接觸,她這才夾著點僧眾特有的慈悲姿態,硬生生地將聲音收斂得略顯尖細,卻仍透出絲絲沙啞:「居士你好,老尼恆山派定逸,想要向居士詢問一件事。」

  話音落下,陳軒卻不答話,只是微微頷首,示意尼姑繼續說下去。

  大堂內其他尼姑則恢復了各自的寧靜,定逸指著其中一個尼姑道:「老尼這師侄,昨日聽到泰山派的師兄說,我那小徒兒被那令狐沖和田伯光挾持,幸得居士出手相助,這才免於一難,老尼在這謝過居士。」說著身子深深鞠了一躬。

  陳軒這才回了一個微笑,攙扶道:「師太不必如此客氣,陳某也只是看不過那採花賊罷了。」

  定逸直起身子,又道:「但是天松師兄走的比較早,不知後續的事,那令狐沖之後擄著我那小徒兒去了何處,望請居士告知一聲,老尼感激不盡。」

  陳軒搖了搖頭說道:「那泰山派的道長不理解其中緣由,估計誤會了,你們跟我來吧,你徒兒和那令狐沖都在我這客棧客房之內。」說著轉身朝後院而去,示意眾尼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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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逸聞言面露喜色,帶領著眾尼姑急忙跟上。

  後院中,陳軒打開一扇房門,尼姑們一涌而入。只見房中陳設簡單,但整潔乾淨,羅漢床上,令狐沖正仰躺著,睡得安詳而平靜。而一旁的椅子上,儀琳正靜靜地坐在那裡,痴痴的看著令狐沖,目光深邃。

  儀琳被開門聲驚醒,轉頭看到眾尼姑,面露驚喜之色,上前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師父……」兩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哭道:「師父,弟子這一次……這一次,險些兒不能再見著你老人家了。」她說話的聲音十分嬌媚,兩隻纖纖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猶如透明一般。


  定逸轉頭看著床上沉睡的令狐沖,又看看擔憂的儀琳,知道自己怕是真的誤會了,於是沉著臉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細細道來。」

  之後儀琳便如原著一般,把自己和田伯光還有令狐沖相遇之事道出。

  「之後,便是這位陳大哥出手,擒住了那田伯光,」

  儀琳說著感激的看了陳軒一眼,繼續道:

  「而當時那周老前輩又突然出現在我們身邊,我們驚慌失措之下慌忙看去,而等我們再回過頭去的時候,那田伯光已經軟軟的癱倒在地,之後便是那泰山派的師兄師伯上來道謝,道謝完後便走了,令狐大哥感謝的話還沒說完便暈了過去,陳大哥檢查過後說是失血過多才暈過去的。」

  說完又帶著哭腔朝定逸說道:「師父,令狐大哥昏迷到現在了還沒醒,不會有什麼事吧?令狐大哥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漂亮的臉蛋之上滿是擔憂,兩行淚花脫框流下。

  雖然陳軒之前便說過沒啥大事,但儀琳心急之下,還是朝定逸問了一遍。

  定逸了解了事情真相,便也對令狐沖有了一絲好感,於是上前把了把脈,片刻之後,放開手道:「你之前是不是讓令狐師侄外敷了天香斷續膠,之後又餵了他白雲熊膽丸?」

  儀琳呆呆的回道:「嗯。」

  定逸沒好氣得瞪了儀琳一眼道:「你是心急之下忘了嗎,我派的白雲熊膽丸服下之後會昏迷半日,之後便會有更好的的療傷效果,所以令狐師侄無礙。」

  儀琳聞言破涕轉笑,高興道:「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定逸見狀擔憂的看了儀琳一眼,心裡暗自嘀咕「莫非儀琳這丫頭...」

  陳軒看到這裡,見沒自己啥事了,便告辭出了客房。

  ......

  雨水如注,自天空傾瀉而下,連續下了幾個時辰的暴雨使得小鎮的氣氛變得沉悶而潮濕。客棧和酒樓的生意卻異常火爆,避雨的客人讓整個場所都充滿了喧囂和熱鬧。雨水淹沒了街道,遠處的風景變得模糊不清,只有客棧和酒樓里的燈火顯得格外明亮。

  大堂內,眾多客人分散而坐,互相之間竊竊私語,時不時隱蔽的看向櫃檯內的陳軒,隱隱約約可以聽到諸如『昨日』『東邪』『田伯光』『掌柜』『武藝高超』之類的話語,他卻面色平靜,充耳不聞,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門外,聽著雨滴落的聲音發著呆。

  這時候,街頭有兩個人撐著油紙雨傘,提著燈籠,快步奔來,那二人進到門內,只見他們手中所提燈籠上都寫著「劉府」兩個紅字。

  當先一人上前對著陳軒拱手道:「晚輩向大年,見過陳前輩。」看來也是聽說了昨日之事,態度顯得十分恭敬。又道:「奉敝業師之命,邀請恆山眾位師姊師叔伯,同到敝處奉齋,不知她們可在貴客棧之內。」

  陳軒點了點頭,喊來夥計帶著兩人去往後院。一會之後,眾尼姑跟著向大年兩人走了出來,路過陳軒,向大年又拱手道:「前輩,敝業師明日會舉行金盆洗手儀式,若前輩感興趣,可隨晚輩前去一觀。」

  陳軒笑著回應道:「嗯,你去吧,我若無事自會前去。」

  定逸等兩人說罷,上前說道:「居士,那令狐師侄還沒醒來,我們便把他留在您這,望居士吩咐夥計照料一二,之後老尼會通知華山派,讓他們前來領人。」等到陳軒點頭之後,便帶著眾尼姑告辭,在向大年兩人的領路下離去。只有儀琳一步三回頭的落到最後,但還是跟了上去。

  陳軒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爍著微光,不知在想著什麼。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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