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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章 你打算如何報答救命恩人?(二合一)

  許家四口人均錯愕,許七安不解道:「大師?你這話……什麼意思?」

  「金蓮道人剛剛發來求助訊息,地宗道首黑蓮已經派遣黃蓮、赤蓮、橙蓮前往劍州月氏山莊,準備搶奪白蓮手裡的九色蓮花,你帶著紅甲傀儡和夜姬跟他去劍州吧。」

  「我去劍州,那北境的事怎麼辦?」

  「我幫你去查。」

  「可是……」

  「可是」二字未落,許七安、許玲月、李茹、許平志四人全懵了,因為和尚回了下頭,再轉過來時,臉就成了許銀鑼的樣子,不過沒有頭髮,依然禿頂。

  「這……易容術?」

  

  「不只易容術。」

  楚平生的聲音也變了,有九成像許銀鑼。

  「你居然還會口……口技?」

  許七安滿臉震驚,武俠小說兩大神技,和尚居然全精通!

  「不錯。」

  楚平生再次轉頭回頭,臉又恢復原來的樣子。

  李茹走過去,捧著他的臉揉了揉,捏了捏:「神了哎。」

  「別鬧,說正事呢。」

  他撥開趁機占自己便宜的鹹豬手。

  「除去黑蓮覬覦九色蓮花的消息,金蓮道人還追蹤到一則情報,黑蓮分身離開京城後帶著赤蓮、橙蓮、黃蓮、綠蓮、藍蓮去了雷州三花寺,拼著損失了藍蓮、綠蓮兩位地宗長老,成功救出了修羅王的左臂,如今黑蓮手裡握有修羅王兩條手臂,而楚州有他急需的東西,故而他的本體十有八九會去楚州,再加上其他敵人,即便有紅甲傀儡保護,此次北上對你來講也過於危險。」

  「黑蓮本體要去楚州,那分身會去劍州了?」

  「差不多吧。」

  「好,我跟金蓮道長去劍州。」

  「明日辰時一刻,他們在安濟館等你。」

  許七安點點頭:「大師,黑蓮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難道楚州那東西比九色蓮花還重要?」

  「這事兒你知道了沒好處。」

  「哦。」

  許七安深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和尚不讓問,他很乖巧地閉上嘴巴。

  「行了,去準備一下吧。」

  楚平生說完正要回去練功,這時一個人由外面走進院子,幾人抬頭一瞧,竟然是許久不見,據說被陳貴妃禁足的韶音宮女官剛子。

  「開光……大師。」

  她紅著臉喚了一聲,就四個字,聲音一個字比一個字小。


  這也難怪,當初在臨湖小築,她可是與臨安一起失身於他。

  「你怎麼來了?」

  「臨安公主給你寫了一封信。」

  說著小碎步跑到他面前,從懷裡摸出一封信塞到他的手裡轉身就跑。

  許玲月面帶不解:「送封信罷了,臉怎麼紅成了猴子屁股?」

  話罷緊盯他的雙眼,似乎想從他的表情變化中看出點什麼。

  「北邊將有一場惡戰,我得練功了。」

  楚平生無視她的眼神,趕緊拿信溜之大吉。

  ……

  翌日,許七安偽裝成一個不起眼的老農出了城,到安濟館外將夜姬由玉石小鏡放出,會同楚元稹、金蓮道人、恆遠和尚前往劍州月氏山莊。

  另一邊,楚平生易容成許七安的樣子,同鎮北王偏將褚相龍、刑部尚書孫敏等人乘船北上,前往楚州調查血屠三千里一事。

  臨安的信他看了,沒什麼要緊內容,就是告訴他元景已經正式下詔至韶音宮,要她做好嫁人準備,陳貴妃已經找司天監的術士看過日子,定了三個月後的黃道吉日幫他們完婚,她還說不能虧待剛子,要帶著女官一起過門。

  楚平生算了一下,元景昭告天下納仙妃的日子是在兩個月後,還挺近的。

  「許七安,我告訴你,雖然你有皇命在身,卻也休想叫我凡事服從,調查血屠三千里一事,你有你的辦法,我有我的方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長帆迎風,碧波翻湧。

  南宮倩柔穿著一件青色常服,雙臂環胸倚靠船舷,遠望夜色下的垂柳長堤。

  「……」

  楚平生沒有說話,依舊思考此次北行事宜,因為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沒有帶朱廣孝和宋庭風,畢竟這二人日常與許七安廝混,對其性格、說話方式、行為特點了解頗深,萬一某處表現不佳,被懷疑盤問卻也是個麻煩,換成南宮倩柔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許七安,我跟你說話呢。」

  南宮倩柔見他不答,回頭怒目,逼人的英氣中夾帶三分惱意。

  她一向瞧不起許七安,整天自詡開光和尚的大舅哥,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一個小小的六品武夫天天在她這個四品金鑼面前耀武揚威,擺一副官架子,若非魏公讓她克制,以大局為重,早就報以拳腳,給他幾分顏色瞧了。

  「說什麼?」

  楚平生說道:「說大江東去,浪花淘盡英雄,還是說你女扮男裝,別有一番英姿勃發,難辨雌雄的獨特風韻?叫人很有征服欲?」


  南宮倩柔眨了眨眼,如此三次,方才醒悟過來,眼前這個小小銀鑼居然在調戲她,眉宇間原來積著三分怒氣,如今變做九分。

  「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把我當女人看。」

  「你討厭,也改變不了是女人的事實,不過我倒有一策。」

  楚平生毫不在意她的臉色變化,繼續說道:「開光大師對朱成鑄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若真不想做女人,不如請他幫你換一具身體,如此一來,里里外外方算男人。」

  「許!七!安!我殺了你這狗東西!」

  南宮倩柔受辱暴怒,右手握拳搗他面門,氣勁劈風,嗚嗚作響,可見動了真怒。

  楚平生輕揮衣袖便破了她的拳勁,又略偏頭,暫避鋒鋩,順手取下元景賜給許七安可以出入皇宮的鎏金腰牌:「你想以下犯上嗎?」

  面牌如面聖,南宮倩柔不敢怠慢,忍著怒火收拳退步,從牙縫裡擠出二字。

  「不敢。」

  「你最好不敢。」

  楚平生突然一把抓住由二人身邊經過的一名蒙面侍女的手:「你要幹什麼?」

  「哎呀,你弄疼我了。」

  這艘船上不僅住著三司衙門特使與打更人,還有褚相龍及其隨從,而褚相龍此次回京除開面聖求援,還肩負著護送王妃北上的任務。

  王妃身邊的侍女便是這般打扮,因為男多女少同乘一船,以絲巾遮面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我錢袋掉了,錢袋!」

  侍女指著他腳邊一個銀灰色布袋忍痛說道。

  楚平生低頭一瞧,果然看見船板的夾縫裡躺著一個錢袋,便鬆開手彎腰撿起,拿在手裡掂了掂,銀子雖然不多,六七兩是有的。

  慕南梔這種丟銀子法,放一般家庭就是個漏財貨,妥妥的敗家娘們兒。

  跟電視劇里一樣,真王妃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利用菩提珠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和容貌,扮成侍女的模樣,南宮倩柔這種四品武夫難以識破她的身份,不代表楚平生也會被她蒙蔽。

  「還給我!」

  慕南梔以為他撿起錢袋是要還給自己,豈料這個可惡的傢伙翻手揣進自己懷裡。

  「還給他!」

  南宮倩柔看不過去,在一旁幫腔:「許七安,你連一位侍女的錢包都要搶嗎?」

  楚平生說道:「這算是我預支的救命報酬。」

  預支?

  救命報酬?

  南宮倩柔和慕南梔皆不知此言何意。


  「是魁族。」

  「敵襲!敵襲!」

  瞭望台傳來的喊聲打斷三人的對話,船艙里的打更人和鎮北王府家將一起奔出,齊奔船舷向外打量。

  只見夜色籠罩下,兩艘不輸他們所乘官船規模的戰船正呈犄角之勢駛來,船首有火光閃現,隨著大喝「放」。

  火箭如星群墜落,由魁族戰船射向他們所在的官船。

  咄咄咄……

  咄咄咄……

  一名士兵躲避不及,左肩中箭,悶哼倒地,另一名士兵被南宮倩柔帶了一下,本該射中胸口的箭矢釘在船板上,燃火的油脂與水漬接觸,呲呲作聲,擴散出刺鼻的氣味。

  噗……

  一支火箭命中帆布,火焰如蛇亂爬,很快便啃出一大塊空洞,播下一片流火。

  船上亂成一團,褚相龍命令下屬放小船,打更人和孫敏等人的扈從保護他們向船尾移動,慕南梔也被一名偏將拽去後面。

  船頭只剩南宮倩柔揮舞鞭子撥打火箭,不時回頭大喊,提醒眾人切莫慌亂。

  魁族來勢洶洶,以兩艘同規格的戰船出陣,又有夜間襲擊之便,官船敗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楚平生什麼都沒做,趁亂離開眾人的視野。

  他現在的身份是許七安,沒到關鍵時刻不宜暴露身份。

  ……

  翌日一早。

  江州與楚州交接地,三黃縣沿江碼頭。

  一夜驚魂,終於保住小命的大理寺袁少卿心有餘悸說道:「魁族的人怎會出現在這裡?」

  旁邊的苟御史擰了一把官袍下擺,那水跟下雨一樣淋到地面。

  「是啊,這裡雖不是大奉腹地,卻也稱得上深入國境了,魁族是怎麼把船開到這裡的,還能精準地對我們的座船實施奇襲?」

  刑部尚書孫敏正了正歪了一路的官帽,看向北方:「魁族戰船現身清北河,或許楚州真的出事了。」

  「我懷疑朝廷里有魁族奸細,將我們的行蹤泄露給了敵人。」南宮倩柔的狀態比三位欽差好很多,就頭髮亂了,身上繚繞一股製作火箭的油脂味道,有些疲憊,談不上狼狽。

  孫敏默不作聲,他是桑泊案的主謀之一,定義成妖族奸細並無問題。

  苟御史說道:「必是齊黨餘孽所為,劉珩都死了,那些人居然還不收斂,繼續勾結北境之敵,暗中搞這樣的小動作。待此行結束回到京城,我一定奏請皇上嚴查幫凶。」

  南宮倩柔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都察院的御史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狠參一本」,馬後炮一流,幹事實不行。


  「褚相龍和王妃呢?鎮北王府的人呢?」

  一名隨從說道:「昨晚棄船逃亡時,我看他們的船往北去了。」

  眾人一起皺眉,站在南岸遠眺北岸,清北河河道足有幾百丈,面對不利形勢分頭逃亡是對的,但是考慮到他們的船平安抵達三黃縣碼頭,未見魁族追兵,這意味著只怕鎮北王妃才是那些人的首要目標。

  袁少卿說道:「王妃不會有事吧?」

  孫敏不說話。

  苟御史也保持沉默。

  王妃有事,也不是他們的責任,有褚相龍背鍋。

  「咦,許七安呢。」

  直到這時南宮倩柔才記起此次北上還有個慣會趨炎附勢的頂頭上司,看看碼頭整理行囊的三司隨從,再看看身後飄在水面的空船,沒有。

  許七安許銀鑼,這次調查血屠三千里事件的主辦官不見了。

  ……

  晨風吹拂河岸,楊柳招搖,綠芽萌發。

  褚相龍背著王妃一路向北,想要甩掉魁族追兵,豈料敵人的實力並不比他弱,這次襲擊,蠻族出動了兩位四品高手,一個是紅菱蛇妖,一個是蠻族天狼。

  此二人與他交手多次,單對單遇上,他能立於不敗,現如今以一敵二,身後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鎮北王妃,結果可以預見。

  紅菱從來狠辣,做出要傷害王妃的勢頭,虛晃一槍,給了他一掌,掌力帶著蛇毒入體,整條胳膊頓失知覺,天狼抓住機會一刀劈在他的腿彎,又全力轟出鐵拳。

  即使他是四品武夫,號稱銅皮鐵骨,也難逃重傷倒地的結果。

  紅菱沒有立刻結果他,過去掀開王妃的幃帽,卻發現人是假的。

  世人皆知,鎮北王妃慕南梔風華絕代,有傾國之姿,幃帽下那張臉當得起「清秀」二字,卻與「傾國」不符。

  原來褚相龍為保護真王妃,找了個假貨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天狼大怒,一刀劈下,在褚相龍後背劈出一道尺長傷口。

  褚相龍口噴鮮血,人卻在笑,不過沒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天狼和紅菱的手下很快便將四散逃命的侍女抓住,丟到假王妃身邊。

  「說,誰是真王妃,不說的話,我就一個一個把她們全劈了。」

  長相粗獷,膀大腰圓的天狼將刀壓在褚相龍脖子上,大聲威脅。

  「你做夢。」

  褚相龍是個狠人,含著一嘴血說完,竟身子一震,自斷經脈倒頭死了。

  天狼表情一滯,恨恨地在他的屍體上連踹三腳,又吐一口唾沫,道聲「便宜你了」。


  紅菱則朝那幾個蜷縮成團的侍女走去,狹長狠毒的眸子微微眯起,搖晃著手裡的淬毒匕首陰聲說道:「說吧,哪個是真王妃,誰先說出來,我便饒她不死。」

  面對她的恐嚇,幾個侍女渾身哆嗦,臉色煞白,目光閃爍如受驚野兔。

  「我好像來遲了一步。」

  此時林間飄來一道頗為惋惜的聲音。

  四周有魁族戰士放風,竟讓來人接近至此,紅菱與天狼臉色俱變。

  「誰?」

  楚平生從二人背後走出:「我在這裡。」

  聲音明明是從南邊來的,他卻由北邊灌木叢現身。

  「打更人銀鑼,許七安?」

  「魁族天狼,妖族紅菱。」

  「你知道的不少啊。」

  看到來人是他,紅菱鬆了一口氣,因為眾所周知,銀鑼在打更人序列中對應的是七品到五品,許七安在京城的依仗是來歷神秘的開光和尚,在雲州的依仗是一隻四品大圓滿的奇特熊怪,如今來到楚州,失去開光和尚庇護,又無熊怪騎乘,以他那點微末道行,面對四品大妖根本不夠看。

  楚平生說道:「可惜你們知道的不多。」

  天狼不想深究這句話有何深意,放下手中染血的刀,摘下背在身後的弓,勾弦搭箭:「既然你自尋死路,那本酋長就送你上路。」

  咻。

  箭矢破空而去。

  楚平生不閃不避,後方灌木叢射出一道黑影,叮,一聲輕響,竟將天狼射出,蘊含極致勁道的箭矢挑飛。

  紅菱眼中寒光一閃。

  「這是……」

  黑影落地,擋在「許銀鑼」身前。

  鏽蝕嚴重的魚鱗甲片包裹著一具乾癟屍體,皮膚萎縮硬化,好像老樹皮,頭盔下面的眼睛已經爛掉,只剩兩點綠油油的光,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氣息。而挑飛箭矢的東西是一把鏽跡斑駁的長刀。

  乾屍?

  不對,是屍傀,還是戰鬥力可以匹敵四品武夫的屍傀!

  「你們覺得,如果我沒有可以解決問題的殺手鐧,會把自己置於險地嗎?」

  楚平生以許七安的口吻說完,拍了拍手。

  啪,啪,啪。

  每響一聲,灌木叢中便走出一具披甲乾屍,防具相同,手中武器不同,分別是劍,槍,戟,皆無鋒芒,褐色斑點漫布鐵刃。

  「幹掉他們兩個。」

  楚平生一聲令下,四具乾屍帶著一陣陰風掠向天狼和紅菱。

  它們明明已經化去血肉,只剩皮包骨,可讓人驚訝的是,單薄的身體不僅能夠支撐鎧甲,揮舞兵刃,還擁有極高的硬度,比武夫的銅皮鐵骨更加銅皮鐵骨,紅菱不斷引爆勁氣,試圖崩壞脆弱骨骼的策略皆以失敗告終。

  更讓人頭疼的是,四具乾屍還有一套合擊戰陣,持刀、槍、劍、戟,分坤、巽、震、乾四方站定,進退有序,配合默契,前後不到十招,天狼便被一劍劈中肩膀,又被鏽槍捅穿後背,濃郁的陰氣爆發,將他吞噬。

  紅菱見識不妙,逼退持刀乾屍想逃,卻被一道不知哪裡飛來的劍氣貫穿小腹,氣機散盡,持戟乾屍趁機挺刺,將她釘在地上。

  一股陰氣湧出,許多黑色小蟲子經由戟身向她爬去,由傷口鑽進身體。

  「蠱族,屍……屍蠱……」

  紅菱開始抽搐,全身亂抖,眼睛直直看著全無表情的乾屍,驚恐萬狀。

  楚平生並未在意身後的戰鬥,越過假王妃,一步一步朝蜷縮在大青石下的幾個侍女走去,在慕南梔跟前站定,碰碰她的腳。

  「起來。」

  這假侍女真王妃收回打量戰團的目光,指著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兩名四品高手的屍傀說道:「你的?」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楚平生撿起行囊丟給她:「跟我走。」

  「那她們呢?」

  「附近的魁族士兵都被我清理乾淨了,很快會有官兵來尋,她們只要不亂跑,自會平安無事。」

  「王妃,王妃你不管了?」

  楚平生轉身前行:「我收了你的錢,又沒收她的錢。」

  「真是的,你這人怎麼這樣,掉錢眼兒了嗎?」

  「你走不走?不跟我走,那你就留下來陪她們。」

  慕南梔回頭瞥了褚相龍的屍體一眼,感覺跟著他更有安全感,而且許七安是要去往楚州調查血屠三千里一案的,正好可以把她送到鎮北王身邊。

  「我跟你走。」

  她把灰布行囊往肩頭一背,小腳急行,追上楚平生後亦步亦趨跟著。

  「她們真的不會有事嗎?」

  「廢話真多。」

  「許七安,你……你這什麼態度?」

  「……」

  「那四個屍傀怎麼還沒跟上來?它們是開光和尚給你的護衛嗎?」

  「聒噪。」

  「你!哼!」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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