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韓立又受傷了

  辦公室里,其他老師陸續離開。

  王一鳴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變得異常漫長。

  就在他即將放棄希望的剎那,手機突然震動。

  滄老師的回覆躍然屏幕:「可以的呢,謝謝你為我著想,有心了。」

  看到這條消息,王一鳴內心如同綻放的煙花,激動得幾乎要歡呼起來。

  真的應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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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的豐富相親經驗告訴他,如果第二次邀請女士,如果拒絕的話,除了對方真有事,肯定沒戲了,舔是沒用了。

  如果以有事為理由委婉拒絕,若第三次邀約再次碰壁,那就該識趣地放手了。

  而那種經常放鴿子,又跟你若即若離的女人,肯定是把你當備胎。

  王一鳴知道他不是那種帥氣的男人,長相只是平平無奇而已。

  尤其在相親市場,經濟條件往往成為左右成敗的關鍵因素。

  此時,夕陽西下。

  王一鳴提著那小包裝袋,有了一點信心,趕緊回復,約地方約具體時間。

  如果成功的話,還真得感謝韓源這小子。

  又一天後,周四上午,

  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落進來,第三節的課堂氣氛略顯凝重。

  數學老師正在發上次數學小考的試卷,結果令人唏噓。

  大多數同學都在第一道難題上栽了跟頭,未能發揮出平時的水平。

  往常能考120分的,這一次一百分出頭,猶如一記當頭棒喝。

  韓源考了141分,第一道題還是沒做對。

  望著窗外飄落的槐花,他陷入了沉思。

  離高考只剩短短十幾天,他已經不再執著於數學最後那幾分。

  那幾分數宛如雲端上的明珠,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才能觸及,而且未必能有收穫。

  相反,英語、化學、生物這些科目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語文也是如此。

  重生第十四天,韓源的英語進步神速,破繭蛻變。

  昨晚測試,不帶聽力,120分拿了112分。

  若算上他有把握的聽力分數,已然觸及140分的高地。

  周二英語測試,總分150分,他拿134分,可把英語老師驚訝到了,以為韓源是超常發揮而已。

  三模才考107分呢。

  三模考試後,大多數學生的實力已經趨於穩定,很難有大提升,主要是鞏固知識和穩心態。

  突然間,

  班裡一陣驚呼,韓源收回思緒。

  學習委員楊清源數學滿分!

  「真變態!」

  韓源暗道,不得不佩服。

  那可是智商上的碾壓。

  他考141分真不算什麼,排在班級第三,難以掩蓋更為璀璨的光芒。

  楊清源的成績始終穩居班級第一,年級前五。

  青中年級前五都有衝擊青北的實力,每年都有一到三位考生考上青北。

  楊清源經常參加數學奧賽,差點被保送青華。

  如果能在五項學科競賽中獲得金牌並且進入國家集訓隊,就可以直接保送青北,全國僅有260個名額。

  江浙省經濟好,家長捨得投入,是競賽大省,每年占據幾十個名額,遠超其他省份,鶴立雞群。

  保送名額主要在鎮嗨、杭二、學軍、溫一中等重點高中,這些高中都有專業的奧數培訓教練。

  真的太卷了!

  除了競爭性保送,還存在其他保送途徑。

  青佃中考成績前幾名或奧數牛人,往往被鎮嗨中學這樣的頂尖高中提前挖走。

  所以說,青中想保送青北大學極難,只能通過高考這條獨木橋。

  像楊清源這種學霸,家裡有錢又卷,同班同學壓力很大。

  韓源拿到試卷後,開始檢查錯誤。

  同桌鄭德華考了102分,綜合成績全校30%左右,恰好徘徊在重點線附近。


  對大多數人而言,他的成績算是很好了,畢竟能上重點線就非常難了。

  中考上高中,淘汰一大半同齡人;

  本省高考人數約前五分之一,重點線。

  所以說,鄭德華已躋身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是那十中挑一的幸運兒。

  當然,韓源的成績更為出色。

  但想到楊清源這個變態,內心的得意頓時煙消雲散。

  如今開掛,也沒啥值得嘚瑟的。

  鄭德華瞄了眼韓源的分數,暗道:真變態!

  這傢伙的弱項英語也提升上來了,頂尖985有希望。

  台上數學老師開始講題,笑呵呵說道:「第一道題略超綱了,你們做不出也正常。

  不會做的學生呢,大多選C,答案是A,沒幾個選對。」

  就連學生,都開始嫌棄A了。

  這個世界啊,不論男女,似乎都對「A」避之不及

  台下學生聽到老師的話,恍然大悟,驚呼「套路」。

  「別怪套路,高考出題,總會出其不意。」數學老師微微一笑,循循善誘,「所以啊,保持一顆冷靜的心態是非常重要的。

  遇到不能及時解決的,要捨得放棄,有舍才有得。

  高考不僅考驗你們的智商和心智,更是對心理素質的一次檢驗。」

  老師的話語擲地有聲,如同一記警鐘,喚醒了學生們的鬥志。

  韓源聽著數學老師的話,深有體會。

  兩天後,

  周六下午。

  青佃某拘留所。

  韓立踏出拘留所大門的那一刻,陽光刺得他眯起了眼睛。

  十幾天的囚禁仿佛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此刻重獲自由,他深深地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龐的溫柔。

  外面的世界,真好啊!

  拘留所里的生活艱苦而單調,劣質的飯菜難以下咽,堅硬的床板讓他夜不能寐。

  每一天都是煎熬,每一刻都在反思。

  韓立低頭看著自己略松垮的衣服,不禁苦笑。

  他瘦了許多,臉頰略凹陷,不僅是身體上的消瘦,更是心靈上的磨礪。

  回頭看了一眼,暗自發誓今後一定要遠離賭桌。

  「哎,一分錢都沒咧!」

  韓立摸了下身上口袋,空空如也,讓他很尷尬。

  賭博被抓,身上錢財全部被收穫。

  想了下,還是走路回去吧,十幾公里的路程對現在的他來說,既是懲罰也是救贖。

  打車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捨不得花那個錢。

  想到家裡編制竹籃的辛勞,一天下來也賺不到多少錢,更覺得心疼。

  漫長的途上,韓立的腳步雖然虛浮,但內心卻充滿了力量。

  走進村子時,熟悉的村民向他打招呼:「咦,才回來啊,有點晚哦,詹老二他們比你回來早幾天!」

  這簡單的問候卻讓韓立心中一緊,尷尬湧上心頭。

  賭博被抓,全村肯定都知道了。

  在參賭的人中,他是最後一批回來的。

  將近傍晚時分,韓立終於站在了自家門口。

  兩閨女正坐在門檻上玩抓石頭遊戲,夕陽為她們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韓立驚訝地發現,女兒們的臉龐肌膚變得更加晶瑩嫩白,有點像城裡的小孩了。

  姐妹倆正玩得高興,突然發現有個大人靠近。

  抬頭一看,咦,有點眼熟啊。

  這不就是爸爸嗎?

  頭髮短了,臉有點瘦了,臉色黯淡無光。

  姐姐韓婷婷率先開口:「爸爸,你去哪裡打工啦?

  哥哥說你去踩縫紉機了,但我聽村裡的小胖說,說你賭博被抓了,是不是被黑貓警長抓走了?」

  這天真無邪的問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痛了韓立的心。

  他一時語塞,臉上陰晴不定,更多是尷尬。


  妹妹韓淼淼看爸爸沉默了,插嘴道:「姐,小胖肯定撒謊了,爸爸怎麼可能被黑貓警長抓走,肯定是去踩縫紉機了。」

  韓婷婷點起小腦袋:「嗯,哥哥的話比較可信。

  爸爸,踩縫紉機累不累?」

  韓淼淼又搶先回答:「那肯定累啊,你看看爸爸半個月才回來一次,都瘦了一大圈了,估計吃不好睡也不好。」

  韓立心中五味雜陳,女兒們的關心讓他既感動又愧疚。

  抱起老三,問道:

  「想不想爸爸?」

  韓淼淼不假思索,直搖頭:「不想,我想吃烤鴨。

  爸爸,哥哥買的烤鴨好好吃哦!」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擊打在韓立心上,他暗道:我也想吃啊!

  這兩周,我天天吃的啥呀?

  饅頭稀飯,水煮白菜,難以下咽的數年陳米飯。

  他肚子裡,哪裡有油水可言。

  不瘦才怪。

  他也想買好吃的啊,但現在身無半文,閨女身上的零花錢都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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