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玄姬公主
「今年的冬天可真是冷啊。」
「今年下了多少雪啊,瑞雪兆豐年,但今年這雪卻是衝著滅國來的啊。」
「若不是雪災,我薊國都城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攻破,撐到來年開春,燕人就要回去種地,未必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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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多說無益,若非國君相救,哪裡還有我們今日,日後當以玄國為重。」
「是啊,我等雖然與國君初相遇,但能看得出來,國君很是看重我們,我們一定要堅持,不看到燕國滅亡,我心有不甘。」
昨夜太行山以東,冀州以北,又落下了一場大雪,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真正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燕國本來派出搜尋薊國遺民屍體的軍隊也早早撤了回去。
任誰都覺得,這種天氣不可能有人能活著。
太玄城中雪白一片,甚至有房屋被大雪壓垮的,唐尚帶著工匠凌晨就開始修繕,同時將炭送到百姓家中,以防止有人在這種極端嚴寒的天氣中凍死。
秦易在玄國宗廟中。
玄國宗廟的中間立著黃帝廟,左右分別列著堯帝廟,薊國第一代薊公廟,而後是秦易的父親和祖父,這便是諸侯五廟。
秦易跪坐在上首。
在他面前則跪坐在三個女子,看上去都頗有些稚嫩。
這三個人便是今日要拜秦易為父親的女子。
中間的女子便是薊林唯一一個及笄的女兒。
她頭髮梳成高高的髮髻,用青翠色的玉笄固定,髮髻上插著金銀質地的鳳形髮簪和步搖。
往下看去,上等絲綢織就得右衽紅色直筒深衣,衣上用彩色的絲線繡著鳳鳥、雲紋圖案,頗為精美。
同上衣同款的鳳鳥、雲紋圖案的長裙及地,裙擺甚為寬大,腰間彩色的織錦腰帶卻勾勒的極緊,顯出盈盈一握的纖腰來,步入宗廟時,搖曳生姿,著一雙嵌著玉石的木底翹頭履,有若蓮移。
薊林親自主持流程。
今日之後,父女間就不再有大的關係,從此三人就是玄國公主。
「父親。」
年紀較小的兩人都有些怯怯的低下頭,有些不敢看陌生的秦易,姐姐則落落大方的叩首,而後抬起頭來望向秦易。
「今日我玄國添丁增口,乃是大幸之事,全城百姓,每戶賞肉一斤,賞酒三兩,與民同樂。」
秦易大笑著宣布,薊國遺民貴族聽的眼角直突突,他們根本想不通玄國只有一座城池,到底是哪裡來的這麼多糧食以及布帛和肉食。
賞賜完城中百姓後,秦易從身旁的玉盤中取過玉佩,為三人系在腰上,而後朗聲大笑:「好,孤今日喜得三女,大幸。
孤為你賜名玄姬,乃是我玄國第一位公主,也是最尊貴的公主。」
先秦時期,男子稱氏,女子稱姓。
所以秦易新收的三個女兒,並不跟著秦易氏秦,而是依舊以姬姓相稱,其中已經及笄的以玄國相稱,稱作玄姬。
這種稱呼通常只有當代最受寵的公主才能得到,譬如齊國的齊姜,秦國的秦嬴,都是如此而來。
玄姬是個很聰明的女子,她明白國君秦易為什麼給自己親生父親,還有自己這麼大的恩典和榮耀。
用最乾淨的山泉水為她清洗身體,甘冽的山泉水從凝脂般的肌膚上滑落。
抹上不知名卻沁香撲鼻的香膏,宛如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最上好的絲綢還繡縫著金絲,她曾經在薊國做貴女時都不曾穿過這麼貴重的服飾。
如今她成為了國君的女兒,等到天子冊封國君為公爵後,她就是一位真正的公爵的嫡長女,身份之尊貴,與從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精貴的禮物總是有最好的包裝,一切的饋贈都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她得到了這麼多的恩典和榮耀,那她就要為玄國、為她現在的父親,玄國國君秦易,去奉獻一切。
她白嫩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決絕,神情誠摯而認真,眼底盈盈的淚水消失,過去種種再也不見,如今我是玄國公主,玄姬!
「女兒叩謝父親賜名,父親萬安萬福,願先祖賜予父親和玄國大光明!」
纖腰若弱柳扶風,標緻的美人兒柔柔下拜,秦易對玄姬愈發的滿意,於是對左右群臣道:「孤今日何其有幸,得到玄姬這樣的女兒呢?
她有如同日月一樣的美貌,文靜美好、孝順賢淑的品德,孤以此為榮啊,想必日後玄國也會為她而榮,你們都來拜見她。」
侍立在秦易身側的眾人都是聰明人,一聽頓時面容肅然,明白玄姬公主已經從一個「普通用來聯姻的公主」,變成了「被國君看重的聯姻公主」。
一個只是單純的工具人,一個則更有用,不容易被捨棄。
最明顯的區別就是,玄姬公主的夫君,國君秦易大概率是要精挑細選一番,要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這種來自母國的看重自然是一種好事,有母國為之撐腰的公主,在異國的生活也會更好幾分。
現在玄國看起來還弱,等到玄國強盛起來後,外嫁的貴女甚至能掌握一國大政。
在群臣離開宮中後,玄姬公主被帶到了大殿中,秦易單獨召見了玄姬。
玄姬依舊身著一身華麗而繁瑣的衣裳,清稚而美麗,讓人見之難忘,秦易上下望了幾眼,「玄姬,你應該知道,孤會為你選擇一個夫君,在這之前,孤要傳給你一些修行功法,這些功法可以讓你更加的美麗、有魅力,如果修行高深的話,甚至能夠青春永駐。」
黃帝有一個特別有名的典故,御女三千,羽化飛升。
在人皇塔中就有關於駐顏之術的功法,秦易決定加大在玄姬身上的投資,所以要傳給她功法,以及配備元石、天材地寶等修行資源。
「功法?」
玄姬帶著一絲好奇問道:「父親,功法也是巫術的一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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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姬公主,帝嫡長女,少有美名,脂肌生香,蝶落若花,腰骨纖柔,若人手持花枝,年及笄,四方多求者,盈客於國,人皆贊之。——《太玄諸公主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