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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來教教你怎麼治國

  第226章 我來教教你怎麼治國

  崇文門外,熙熙攘攘。

  除了文武百官以外,還有各類勛貴、士紳、富豪、百姓。

  今天來的文武百官比之今年正月一日,崇禎在皇極殿進行朝賀儀式還要熱鬧整齊。

  畢竟朝賀的時候,就只有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在場,文武百官一個沒來。

  而如今不僅文武百官當場,連那些養尊處優的勛貴都蜂擁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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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擁擠在崇文門附近,運河岸上更是一望無際烏壓壓一片,由襄城伯李國禎率領的三大營士兵維持秩序。

  朱棣在船頭往外面看,只看到京中百姓很多人面有菜色,衣衫檻樓,遠遠地看著船隊那些近處的王公貴族則一個個紅光滿面,肥頭大耳,穿著華麗。

  京營士兵基本上都已經是老弱病殘,維持秩序都已經非常勉強,也難怪後來李自成攻破北京他們全都四散逃命。

  外面人聲鼎沸,吵的聲音不絕於耳,船隊則在喧囂當中慢慢到了崇文門外碼頭,停靠在了岸邊上。

  船一停,以內閣首輔蔣德璟為首的文武百官立即涌了過來,勛貴們反而地位落後於他們,被文官集團擋在了聖駕之外,根本過不來。

  見到這奇怪的一幕,朱棣扭過頭對朱雲峰道:「明末勛貴們已經墮落至此了嗎?」

  「基本廢了,畢竟被文官壓制了快二百年。什麼國公、侯爵、伯爵,一二品的級別,

  遇到五品內閣學士頭都抬不起來。」

  朱雲峰也小聲說道:「王陽明這樣的聖人一旦被封為勛貴伯爵,楊廷和連讓他進內閣都死死攔著,就是不許掌握軍權的文帥出現。」

  「唉,後來的大明真是愈發荒唐。」

  朱棣搖搖頭。

  「別感慨,就是你重孫土木堡之後開始的。」

  朱雲峰聳聳肩道:「不過有些東西也確實怪不了堡宗,他自己廢物歸廢物,但歸根到底還是大明勛貴墮落得快所致。」

  土木堡之變所謂文官集團陰謀當然是胡說八道的陰謀論,畢竟哪家挖坑把自己給埋了的?

  文官集團死的人數可比勛貴集團多得多,而且大多都是高級文官,說這是文官集團的陰謀自然是扯淡。

  但也正是土木堡之變的大敗,導致勛貴集團不再得到皇帝信任,從而讓原本執掌軍權的勛貴集團地位一落千丈也是事實。

  所以大明越往後,勛貴越垃圾,除了堡宗騷操作以外,自己不爭氣亦是個很大因素。


  畢竟宋朝其實也是文官壓制了勛貴,甚至壓製得比明朝還狠。

  可在宋夏戰爭當中,有大批如曹家、高家、種家、折家、姚家等將門勛貴子弟還是能站出來和西夏手腕。

  到了明朝將門勛貴就只剩下吃喝玩樂,跟晚清的八旗子弟也沒什麼區別。

  因而大明這些開國與靖難勛貴的後代越來越拉垮,怪不得皇帝和文官,只能怪自己越來越沒本事。

  說話間,船隻靠岸,放下了木板。

  外圍的孫傳庭土兵迅速上去,拿刀槍指著他們,將文武百官以及諸多勛貴、土紳隔開,不許他們靠近。

  接著船上的士兵也順著木板走到了碼頭上,將手中的AK準備好,警戒在四周做好安全設施。

  同時他們隔開人群,徑直闖入崇文門內,上到了城牆上,占據制高點瞄準了下方。

  直到這些訓練有素的精兵們把碼頭徹底控制起來,朱棣與朱雲峰才下船。

  「陛下,殿下。」

  孫傳庭已經在碼頭上等著,向他們拱手行禮。

  「嗯。」

  朱棣雙手背負在身後,點點頭,一馬當先朝著崇文門而去。

  他今天特意換了身衣服,穿的不是平時打仗穿的現代軍裝,而是大明的袞龍親王服。

  雖然款式和朱雲峰的親王服一模一樣,不過朱雲峰沒穿,所以在場的眾人自然是一眼就能認出他是朱棣。

  等朱棣到了近前,蔣德璟率領著滿朝文武忙不迭拱手行禮道:「參見太宗陛下!」

  朱棣在明朝的官方諡號被嘉靖從太宗改成了成祖。

  不過徐標已經上書,聽說朱棣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大家就紛紛投其所好,恢復成太宗「你是哪位?」

  朱棣問道。

  「臣內閣大學士蔣德璟。」

  蔣德璟答道。

  「崇禎那小子呢?」

  朱棣又問。

  對於崇禎朝來說,今年是崇禎十七年,朱由檢33歲。

  但對於洪武朝來說,今年是洪武十九年,朱棣才剛滿26歲。

  所以看到一個明顯比皇帝還年輕的人叫皇帝「那小子」,蔣德璟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不過想想那輩分,蔣德璟便恭敬說道:「陛下在宮中。」

  「真是個種。」

  朱棣撇撇嘴,這孫子認個錯會死啊?

  蔣德璟便連忙找補了一句道:「陛下在宮中焚香沐浴,靜等太宗前去。」


  「呵呵。」

  朱棣笑了一聲。

  「陛下。」

  孫傳庭靠了過來,手下牽來兩匹高頭大馬。

  「進宮!」

  朱棣一個帥氣的翻身上馬,整個人氣勢一變,環視四周。

  朱雲峰就有點丟臉,自己踩到腳蹬上,還是孫傳庭幫忙托舉著才上去,前面又得有土兵拉著馬,不然他都不敢亂動。

  隨著朱棣大手一揮,人群頓時被分開,朱棣左右環視,大搖大擺地徐徐進了崇文門。

  身後文武百官甚至都沒有資格跟隨,被他的親衛士兵們分開。

  左右上百名士兵護衛,孫傳庭的兵則進城開道,街道兩側二樓以上一律不准有人,戒備森嚴,氣勢洶洶。

  原本的街道人山人海,但迅速被清空。

  百姓們只能遠遠地觀望,猶如躲在椅角飛晃的陰溝老鼠。

  朱棣看在眼裡,微微搖頭。

  明末的百姓實在是太慘了,即便是京城繁華之地,很多人都窮困潦倒,不知道多少人吃不起飯,穿不起衣。

  在一個生產力不足,又土地兼併嚴重的年代,一場天災,一次人禍,就是底層百姓的血淚史。

  這段時間他聽過太多悲慘的故事。

  路過陝西前往潼關支援孫傳庭的時候,他聽說了一個吃人村。

  陝西大旱,為了活下去,村子開始吃餓死的老人與孩子,接著是女人,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還有菜人市、齧齒相別、斷臂相食、骸骨遍野。

  而這些卻還只是時代的一抹悲歌,很多瘟疫橫行的地方,卻不止是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死,而是一個縣,一個州,一個府的死。

  沃野千里,看不到一個生人,是怎麼樣的一副場景。

  朱棣難以回想。

  至少在他看來,相比於童年經歷的元末亂世,明末亂世比之更加慘痛無數。

  也無怪乎朱雲峰季赫他們這樣的後世人不畏懼古代皇權。

  出生在一個不愁吃喝,中華民族奮力崛起的年代,別說什麼王公貴族,就算面對皇帝,也能腰杆挺的筆直。

  隊伍繼續前行,很快便穿過大明門,到了大明皇宮外門承天門,過了承天門便是大名鼎鼎的午門。

  承天門與午門之間並非沒有建築,社稷壇位於西側,太廟位於東側,進宮會路過這兩個地方。

  當朱棣穿過承天門的時候,看到宮中大量侍衛、太監、宮女跪倒在承天門至午門的宮道上,為首的是一個美艷的女子。


  她穿著華麗的宮廷服飾,倒是沒有化妝,卻也遮掩不住美麗,雙手平懷在腰間,雙腿跪倒在地上。

  「你是何人?」

  朱棣勒馬在眾人面前。

  女子抬起頭答道:「回太宗陛下,妾身熹宗皇后,太康伯張國紀之女張嫣,特意來向陛下請罪。」

  張嫣明媚皓齒,有傾國之姿,令朱棣都有些晃神。

  不過如今他好列也是受後世薰陶,後世美女如雲,不提化妝品牌不計其數,單說天然美女也很多很多,甚至還有異域風情,因此倒也迅速回過神來。

  「起來吧。」

  朱棣點點頭道:「你賢良淑德,無罪可說。你丈夫自己不聽勸,小叔子又是個無能蠢材,江山敗亡與你們後宮無關。」

  這番話算是定性,張嫣帶來的除了太監宮女,還有後宮很多朱由校朱由檢兄弟的妃子。

  國家衰敗的時候,很多文人就開始造謠後宮女子禍國民。

  魏忠賢時期,因為張嫣認為魏忠賢與客氏殘害忠良,於是對朱由校說起他們的過失,

  反被魏忠賢安排大臣造謠污衊,試圖讓皇帝把她廢掉。

  甚至她生的孩子是個死胎據說也與魏忠賢客氏有關,可見張嫣還是很是識得大體,能夠勸說皇帝遠離奸,重振朝綱。

  只是朱由校自己不中用,喜歡干木匠活,也沒什麼治理江山的能力,因此國家衰敗自然不能怪她們。

  後宮諸多妃子算是鬆了一口氣。

  誰都知道這次朱棣和朱元璋過來,必然是要進行大規模清算和清洗,這個時候能夠得到定性,免去的是以後的災禍。

  「謝太宗陛下,只是妾身身為先帝皇后,一不能勸先帝振作,二不能管教好宮廷,以至於奸妄橫生,國家最終滅亡,這都是妾身的過失。」

  張嫣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說道:「妾身希望去德陵陪伴先帝左右,以終老此生。」

  「你有這份心是好的,不過朕既然來了,那些在國家危難之際雖不能力挽狂瀾者,卻能甘心殉國者,朕不會讓他們流血又流淚,汝以後依舊做後宮之主,有朕與父皇給你們撐腰。」

  朱棣嘆了口氣,環顧四周,搖搖頭說道:「朕的大明也算是不辱風骨,子孫後人總算是能有點骨氣自殉國。即便是後宮女子,亦是深明大義。但國家到了這個地步,皇帝無能就是無能,怪就怪在朱由校朱由檢兄弟沒有做皇帝的本事吧。」

  說罷他揮揮手道:「扶皇后起身,你們回後宮中,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前宮的事情就不要打聽了,跟往日一樣。等過一陣子,大明這昏暗的天,也該復明。」


  「是。」

  眾人起身,扶著張皇后退下。

  隊伍繼續前行。

  朱棣穿過午門,順著宮道一路來到了奉天殿外。

  奉天殿巍峨高大,正是響午時分,殿內採光很好,陽光普照下來,通光明亮。

  到了殿外,朱棣翻身下馬,踩著白玉石階徐徐走到了殿門口。

  他看到殿內空無一人,抬起頭,只見上方龍椅處坐著一個穿著龍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

  旁邊只有一個太監作伴。

  男子低頭俯視看著他,朱棣也抬起頭看著對方。

  片刻後朱棣踏入殿內,背著手走到了台階上。

  王承恩本能想上去制止,朱棣只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王承恩最終就只能退下,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崇禎?」

  朱棣俯身看向朱由檢。

  朱由檢只是平靜地從龍椅上站起來,摘下自己的頭冠,跪在一旁磕頭道:「不肖子孫朱由檢,參見太宗陛下。」

  「唉。」

  朱棣原本以為他會繼續軸下去,沒想到他還會下跪,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你早這樣該多好,父親也不至於龍顏大怒。」

  朱由檢抬起頭,卻強硬著脖子道:「孫兒依舊覺得孫兒沒錯,若非群臣誤我,孫兒又豈能是亡國之君?」

  「糊塗!」

  朱棣呵斥道:「你是皇帝,你才是大權在握的人。哪些是忠,哪些是奸。哪些能做事,哪些只知道伸手貪,你分辨不出來,那就是你最大的問題!」

  「只聽信讒言,只待在深宮裡不知道民間疾苦,只知道被群臣欺騙和牽著鼻子走,沒有自己的思考,沒有自己謀略,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難道不是你的過錯?」

  「文武百官奸的有,忠的自然也有。做帝王的有時候貪官要用,忠臣也要用。但首先你得達到自己的目的,至少得把國家安穩好。」

  「你不去了解其中內情,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意圖,他們上奏摺彈劾誰你就殺誰,被人當槍使,卻依舊看不透其中,平庸無能,還不如嘉靖那廝,無一點帝王權術。」

  「我聽說你為了掩蓋自已想要與建奴和談的事,殺了為你做事的兵部尚書。按曹操所說,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都不能把罪過往身上攬,只知道推卸責任,你還覺得你沒問題?」

  「難道父親的洪武朝沒有奸臣,難道朕的永樂朝就沒有奸臣嗎?為何父親和朕能建立不世功勳,而你卻做不到這一點,還想不明白裡面的道理?」


  一聲聲責問,卻絲毫沒有喚醒崇禎的羞愧,但他也只是不辯解,依舊梗著脖子一副不服輸的表情看著朱棣。

  那模樣,像極了正處於青春叛逆期的不孝子。

  「蠢蛋。」

  朱棣見此,也真懶得教他了,徑直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起來,向下推揉。

  崇禎被推到台下,朱棣繼續推著他,一路到了奉天殿外。

  站在宮門外面,下方軍隊森然,諸多文臣武將滿滿當當地站在了台階下。

  看著這些臣子,朱棣俯身看向下方,只是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道:「說實話,

  父親回的是洪武年,那個時候我還沒當皇帝,但我卻覺得我天生就該當皇帝。」

  說罷,他喝道:「孫傳庭!」

  「臣在。」

  孫傳庭急忙上來。

  「把全北京的城門全部關上!城中京營全部回營中不許出來,讓你的人給我把守各城門、街道、宮門!」

  「是!」

  朱棣扭過頭,一把又將崇禎給拉來,著他的脖領子,露出殘忍的目光道:「聽說過壬午殉難嗎?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該怎麼治國!」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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