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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衝突漸起

  敖葉在柳神的枝幹上消化吸收著柳神法,確實極為玄妙,不愧是曾經的祖祭靈,在墮入九天之後,重開新法,而且這種蘊含木屬性的法門確實符合敖葉身上的九天混元青龍血脈。

  在此期間,被青麟鷹寄養在石村的三個禽卵也孵化出來了,小不點等人也給它們三個取了名字。

  「老大叫大鵬,老二叫小青,老三叫紫雲。」這是孩子們為三頭幼鳥起的名字。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青鱗鷹不時送來獵物,從飛蟒到巨象,各種山中猛獸應有盡有。

  

  僅過去一個月,三隻小傢伙就跟吹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現在已經接近兩米長了,而食量也極為驚人,一天比一天大。

  不得不說,三隻青鱗鷹都很有靈性,神異非常,通曉人性,對它們說什麼都能聽懂,只是不會說人語而已。

  尤其是老三紫雲最具靈性,同時也格外的強大,剛一米多長時就有一次撲棱著翅膀,跑出村子,撕裂了幾頭虎狼,令村人們看的目瞪口呆。

  敖葉懶洋洋的爬在柳神的枝幹上,看著小不點在村裡的空地上跟三隻幼鳥玩耍,老三紫雲屁顛顛屁顛的跟著小不點的屁股後面,活脫脫的一個小跟班形象。

  這令一群孩子都羨慕不已,這隻神異的幼鳥跟小不點格外的親。

  小不點一邊教著紫雲學人類的骨文一邊用白嫩嫩的小手探索著紫雲體內的原始骨文,還真被小不點摸索出來一種強大的寶術。

  那光竟如寶具出鞘般,發出了一聲金屬顫音,一輪明月燦爛而神聖,飛了出去,嗤的一聲斬在一塊五六米高的堅硬巨石上,銀月原地旋轉,喀嚓一聲,那巨石瞬間被分成了兩半。

  過樹上的敖葉輕輕搖晃著枝條,仿佛有些不屑。樹葉在他的呼吸下微微顫動,似乎在附和著他心中的不滿。他的目光投向遠方的小不點,那個孩子正在努力地揮舞著稚嫩的拳頭,練習著原始的骨文。

  敖葉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憐惜與期待。他回憶起龍族傳承中的精髓,決定將其中一門適合小不點的散手招式傳授給他。敖葉神念一通,通過傳音將這些招式的精髓與力量注入柳神的耳中。

  柳神本體未動,只是將柳條輕輕拂過小不點的額頭,一縷金光通過柳神的枝條傳遞到了小不點的額頭。

  在柳神的指導下,小不點開始嘗試著模仿那些高深的招式。他的動作雖顯稚嫩,但卻有著一種奇異的天真與純樸。隨著時間的推移,小不點的動作逐漸流暢起來,每一次揮拳都帶起一陣風聲,每一次的運轉都攜帶著一種古樸卻又充滿力量的威能。

  敖葉在樹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知道,這些傳承的招式對於小不點的成長將會起到關鍵的作用。他看著小不點的身影,在心中默默祝福,希望這個孩子能在快速成長起來,能夠在未來不會出現此前小說里的情節,辜負了那女子吧!

  夕陽的餘暉灑在林間小道上,金色的光輝與小不點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美麗的畫面。敖葉閉上眼睛,感受著風中傳來的少年氣息,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敖葉,你很看好小不點嗎?「柳神的聲音無聲無波,平淡至極。

  「從他的毅力我可以看出來,所以未曾擁有,故此失去,想必柳神您也知道小不點身上發生的事吧。我雖然看不清,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殘留的至尊餘威。」敖葉沒敢暴露過多,只是淡淡的提及了兩句。

  隨後就繼續沉睡了過去,將心神沉浸在真武七式第二式上面,等他領悟過後,想必以真身顯出,石昊估計會嚇一跳吧。

  清晨外出打獵的石村男人們回來,不過情況不太好。

  夕陽如墜,暮色四合,石村的男人們帶著疲憊的身影,緩緩行進在回家的路上。他們的步伐顯得格外沉重,每個身影都像是載滿了不為人知的憂愁。獵物的缺失讓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失落,沉重的狩獵裝備與他們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許多人身上都帶著傷。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村人們沖了出來,都很緊張。

  「放心,沒有人死掉,不過皮猴的父親受傷不輕,被人射了一箭,傷到了肺葉。」石林虎臉色不是很好。

  「怎麼回事?」幾位族老都出現了,向他詢問。

  「是數十里外的狽村人幹的,一年半載都難以見到他們的身影,現在不知道為何,進入了我們的狩獵區,與我們爭奪獵物,還差點射殺皮猴他爹。」

  村中的女人們站在簡樸的茅屋前,她們的目光急切地在歸來的隊伍中搜尋自家男人的身影。當瞧見那憔悴的面容和空蕩的雙手,她們默默地點了點頭,卻將擔憂深藏心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沉重的靜默。


  「阿爸!」皮猴大哭,從村中衝來,一下子撲到近前,抱著石守山的一條手臂,眼淚成串的滾落,哭道:「你怎麼了,誰將你傷成這樣?」

  他的母親也跑來,淚眼婆娑,抓住石守山的一隻手,守在一旁,輕聲哭泣。

  「哭啥,不就是挨了一箭嗎,平常打獵經常被猛獸撕傷,流這點血算什麼!」石守山瞪眼,不讓他們哭,他是一個很硬氣的漢子。

  他的上半身血跡斑斑,一支鐵箭射穿了他的護身鋼甲,穿透右肺葉,透背而出,一米三長的大箭杆金屬光澤冷冽,沾染著血水,觸目驚心。

  「別哭,活著回來就好。」族長石雲峰走到近前,猛地拔出了那支鐵箭,一道血頓時自傷口噴出。他動作迅疾,掌心光芒一閃,符文若星辰般亮起,快速壓落,血迅速止住,傷口也閉合了。石守山在箭矢拔出來的一瞬間不由得悶哼一聲,不過生為大荒的男人他沒有哼出了聲,只是臉上的冷汗配上他那因失血略顯蒼白的臉顯得有些瘮人。

  「沒事活著就好,皮猴他娘也別哭了,村子裡還有之前剩下的秘藥,只要用上在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石林峰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罐,倒出兩粒清香撲鼻的紫色藥丸,捏碎一粒後塗抹在傷口上,另一粒則讓他吞服了下去。

  石守山被抬回了家中,村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群人來看望,送來了各種滋補身體的老藥、肉乾等,很熱鬧,村民很樸實與熱心。

  「大叔一定會好起來的」,小不點也跟著一行人去了皮猴家裡看望,順帶送出了一籃子他最愛的紅色漿果。

  「這次怎麼回事,跟我細細說說吧!」石雲峰有些低沉的問道,一邊點燃了他的煙槍,不住的吞吐著煙霧。

  「這次是狽村的一個少年出手,年紀不大估摸著14·15歲但是觸手卻極其狠辣,族長,的確是狽村的人惹事,越界到我們這裡,搶奪守山射殺的一頭六足駝,還狠下殺手,若非守山躲避的及時,那可真是一箭穿心而亡啊」石林虎恨恨的說道。

  眾人聞言變色,這是下死手啊。

  「若非當時山脈里的一頭狻猊發狂,吼的群山震動,山石滾落,雙方都擔心,迅速退走,不然可能會有一場嚴重的流血衝突。」石飛蛟有些悻悻的說道。

  「看樣子這次狽村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少年啊,最近大荒也不平近,那頭老狻猊也發了狂,你們最近要小心啊。」族長輕語道,微眯著眼睛看向狽村方向。眼神里透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

  隨後,他轉頭看向石林虎等人,道:「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日後小心防備,若是他們得寸進尺,該怎麼做你不要猶豫!」

  「我知道。」石林虎點頭。

  轉眼又過去了大半個月,狽村的人時常越界,甚至在這片區域挖下很多獸坑,石村的人誤墜當中,差點被坑底鋒銳的鐵矛洞穿。

  為此兩村人直接發生了流血慘戰,兩村之間的仇恨如同沉積多年的淤泥,一瞬間被攪動,激起漫天塵埃。

  隨著一聲令下,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鐵與血的交響曲瞬間奏響。石村的壯漢揮舞著利斧,狽村的精銳則以敏捷的身手應對,戰場上刀光劍影,吶喊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混沌。塵土飛揚之間,英勇的戰士倒下,生命如同秋日的落葉般凋零。

  然而,就在雙方拼殺最為激烈之時,狽村的首領突然目睹了天邊的一幕:夕陽漸落,讓他的心中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恐慌。他下令撤退,聲音高亢而決絕。

  狽村的戰士們雖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服從命令,開始有序地撤出戰場。狼

  石村的人雖滿腔戰意,見狀也只能收兵。隨著狽村的最後一人消失在弄堂的轉角,石村的人們互相攙扶著,回到了村落。

  「怎會如此,難道狽村的山脈沒有獵物了嗎,怎麼會跑到我們石村的地盤來搶奪獵物?」石雲峰有些不解的喃喃道。

  「先不要理會了,只要他們不過分,還是不要血拼才好,生活在這片山脈中都不容易。」一位族老道。

  就這樣,一切又都恢復了寧靜。

  數日後,石村運氣不錯,狩獵甚豐,在山中遇到了猛獸暴動後留下的一地屍體,有強大的異獸戰鬥,殃及了數十里山林,很多走獸遭殃。

  山脈深處不時有太古遺種發生衝突,相互廝殺,可能會引發可怕的災難,這一次就是如此,還好沒有波及到村子。

  山脈深處里四頭點燃神火的神靈還在大戰,不過殃及池魚,附近山脈的猛獸全被波及。

  石林虎叫上村裡的人去拖了一點獵物回來,發現不太夠,又召集了部分村人前去。

  族老們相互對視,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溝壑,然而這些皺紋此刻卻舒展到了極致,透露出難以抑制的喜悅。

  不由得連說三個「好!好!好!」族老們很高興,趕忙召集人手準備前去搬運。

  見到村人離開了石村,老族長石雲峰看著遠去的人影也只能內心祈禱,希望一行人能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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