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銀城之光
當箱子徹底打開時，1-99（金色日冕）散發的太陽光芒，將這一片區域照的亮如白晝！
兩人激動地看著這輪「小太陽」，也不顧眼睛被光芒刺的流淚，不顧滾滾熱浪曬得皮膚發燙。
「真的是太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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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這輪微縮的「小太陽」快速升起，直至幾百米的高空。
藉助阿羅德斯與混沌海的聯繫，『愚者』讓1-99發揮出了極致的能力。
它就像真的太陽一般，照亮了白銀城的一切事物，帶來了太陽獨有的溫度。
經過『愚者』的處理後，1-99不光能夠淨化污穢、墮落、腐蝕、黑暗等髒東西，還能給這裡的居民帶來強烈的勇氣。
最重要的是，這裡能夠種植正常的作物了！
隨著「小太陽」高掛後，阿羅德斯憑空出現在了中央水池的上方，並靜靜漂浮著。
沉寂多年的「白銀之泉」，也突兀地湧出了乾淨的水流……
與此同時，白銀城的周圍籠罩了一層如夢境般的灰霧，天空徹底變成了幽邃的黑。
夜幕中，一顆顆深紅色的星辰，或大或小地點綴其上，給沉寂千年的白銀城，帶來了不一樣的景象。
白銀城籠罩在了「詭秘之境」後，就再也不用擔心黑暗中冒出怪物了，也不會被阿蒙、真實造物主等輕饒。
……
停屍房內，正有一個女孩手握直劍，淚流滿面地看著棺材內的姐姐。
而旁邊的棺材，正躺著戴里克·伯格的父母。
這些「屍體」並沒有真正的死去，他們努力睜著雙眼，呼吸如破了洞的風箱一般，劇烈、艱難。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轉化成不分敵我的惡靈，嗜血而又殘忍地攻擊一切生物。
「為什麼！為什麼！」
就在女孩痛苦地準備下手時，溫暖和煦的光芒，透過牆上的孔洞、無遮擋物的窗戶，撒向了這片陰暗的地方。
只見一道道黑煙從這些「屍體」身上飄出，並在升騰的過程中，慢慢消散。
那些將死之人的臉上，重新出現了色彩。死氣沉沉的眼睛，也有了活著的感覺。
「萊尼洱？」躺在棺材裡的姐姐不敢置信地詢問著：「我……還活著？」
無論是女孩，還是監督行刑的人，都對這一幕感到震驚不已。
親人死而復生的喜悅，衝破了思緒的枷鎖，讓女孩丟掉手中的直劍，直接撲到了棺材裡的姐姐的身上。
監督者剛想要阻攔，就隱約聽到了有人在大喊：
「危險解除了！」
「危險解除了！」
……
圓塔是白銀城的封印室，也是關押失控非凡者的監牢。
六位長老之一的洛薇雅·蒂芙尼，從圓塔頂部的留守房走了出來，默默地直視著升起的「太陽」。
隨著「詭秘之境」的升起後，她的耳邊再也聽不到真實造物主的囈語，內心獲得了久違的平靜。
如今白銀城到處都迴蕩著「讚美愚者」的呼喊，讓她有些迷茫，又有些莫名的感動。
她迎上陽光，感受著那陌生的溫度，繃緊的臉上如冰雪融化，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是光啊……」
……
圓塔底部的某個黑暗狹窄的房間內，一個衣衫襤褸，面容無比蒼老的人，突然抬起頭看向中央水池的方向。
他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眼眶，露出了極其疑惑的表情；
「奧賽庫斯乾的？」
然而，還未等他梳理思緒，一道純淨的白光視一切如無物，直接照在了他的身上。
在悽厲的慘叫中，這個被阿蒙寄生的老者死了，僅留下了一條半透明的小蟲。
它只有拇指長，纖細的如孩童的小指。
表面被一環一環分成了十多節，每一環都完全透明。
這是阿蒙的「時之蟲」。
『愚者』知道阿蒙本體在廷根，位於神棄之地的分身無法及時傳遞記憶，便毫不猶豫地將這個隱藏的釘子「拔」了。
……
隨著首席下達「危險解除」的指令後，大量的白銀城居民歡欣鼓舞地來到這裡，想要親眼看看「神跡」。
科林·伊利亞特沒有阻攔，而是欣慰地看著這一切。
他已經確認過，『愚者』並沒有惡意，祂的恩賜是真正的恩賜。
戴里克跋涉過中央的泉水，來到了科林的身邊說道：
「『愚者』先生和我說，每天我們都需要在多達兩人的前提下，回答『阿羅德斯』的問題。
『阿羅德斯』就是漂浮在泉水中央的魔鏡。」
科林點了點頭，他鄭重地拍了拍戴里克的肩膀，聲音有了些許的哽咽：
「做得好！戴里克！非常的好！
作為『愚者』先生的第一位信徒，你去接受這份榮耀吧。
我也會陪你一塊去，作為你的見證人！」
尚有稚氣的戴里克重重地點了下頭，便欣喜地繼續跋涉，來到『阿羅德斯』的身前。
隨著他的接近，魔鏡也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慢慢降下，來到了他胸前的位置。
還未等戴里克開口，阿羅德斯的鏡面上，蕩漾開如湖面般的波紋，緊接著浮現出了簡短的問題：
「喜歡這份獎勵嗎？」
「尊敬的阿羅德斯，我非常喜歡！」
由於太過激動，戴里克聲音洪亮地說道：
「讚美愚者！」
站在戴里克身後的首席，也尊敬地說著：
「讚美愚者！」
在他看來，屬於白銀城的新時代來了。
這是由『愚者』帶給他們的新時代！
「讚美愚者！」
這聲音一遍一遍地，迴蕩在這片寂靜的土地。
接下來是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第五個人……
一聲一聲接著一聲，聲聲不息！
……
貝克蘭德的希爾斯頓區，由「魔術師俱樂部」冠名的馬戲團，正在進行表演。
利用「無面人」能力，達酷查偽裝成了阿茲克的模樣。
他臉上塗著油彩，披著寬鬆的長袍，戴著尖頂軟帽，坐在占卜帳篷內，扮演著「占卜家」。
經過『愚者』的幫助，他體內的「寄生種子」已經被壓制了，但就像魔藥帶來的瘋狂一般，無法根治。
前幾周，他為了降低其他途徑晉升的失控風險，額外做了一些扮演，竟然誤打誤撞地成了加深自我認知的好辦法。
於是，得到肯定的達酷查，決定再花三周時間，繼續扮演「占卜家」、「小丑」、「魔術師」和「無面人」。
送走一對年輕的情侶後，達酷查感覺自己對「占卜家」途徑的理解更深了。
忽然，一個小男孩慌張地跑了進來。
他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身穿老舊大衣，此時正一臉驚恐地跑了過來，說：
「求求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在這！否則他會殺了我的！」
說罷，也不管達酷查答不答應，他就徑直鑽到了桌子下，蜷縮在裡面一聲不吭。
根據過往『愚者』的記憶，達酷查一下認出了這孩子。
他叫伊恩·賴特，是個孤兒，同樣也是軍情九處的線人之一。
後面經歷了幾次磨難後，成了莎倫和馬里奇的聯絡人，主管著「勇敢者酒吧」的灰色產業。
就在達酷查還在感慨「命運真奇妙」時，又衝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衣，面露凶光，是個典型的黑幫分子。
「那個孩子在哪？」
達酷查坐在椅子上，認真地端詳著面前的大高個，不確定地問：
「你不會是茲曼格黨的『處刑人』默爾索吧！序列9的獵人！」
來者明顯一愣，原先兇惡的目光變得複雜，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你是從哪得知我的！」
達酷查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手指向了面前的水晶球，說道：
「請不要害怕，默爾索閣下！」
「是命運告訴我的，它說今天我會有位重要的客人到來！」
「來，默爾索閣下，請坐在這~」
「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等待著把你身上真正的秘密告知給你！」
默爾索本想拒絕，然後詢問伊恩·賴特的下落，可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心中感慨沒想到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什麼追殺小孩子，這和自己的身世秘密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接下來，達酷查就為其編造了一個「羅塞爾轉世，無數忠誠等你歸來，只需要50鎊，就能拿回你的秘密財產」的俗套故事。
默爾索信了，然後給達酷查掏出了50鎊作為啟動資金，準備召集元老共圖大事。
只是在他忘乎所以，已經在幻想要在哪裡加冕為王時，達酷查湊近他的耳邊，說了句：
「真實造物主。」
在「嘭」的一聲炮響的掩護下，2-055（折磨者手槍）的子彈貫穿了他的大腦。
默爾索死了。
帳篷外，傳來了觀眾們熱烈的鼓掌聲，他們不少人還在吶喊著，吹著口哨，給「人體大炮」這個節目不斷喝彩。
做完這一切後，達酷查拿出「暫停營業」的牌子，敲了敲桌子說了句：
「出來吧！」
伊恩·賴特驚詫地從桌子底下爬了上來，畏懼地看著達酷查，不知該說什麼。
「把這個牌子放到外面。」
「好……」
達酷查並未在意伊恩的害怕情緒，熟能生巧地開始布置儀式，準備處理掉默爾索的屍體。
負責守門任務的伊恩，眼睜睜地看著達酷查，利用儀式魔法將默爾索燒成了灰。
而他的骨灰中，還析出了類似果凍的深紅色物品……
伊恩處在情報圈子中，對非凡世界的事有所耳聞。
「這就是非凡者死後化成的東西嘛……」
達酷查沒有回答，而是快速將默爾索的骨灰裝盒，然後丟給了伊恩：
「送到因蒂斯大使館。」
伊恩木木地點了點頭，突然又意識到，自己不是他的下屬，為什麼要聽他的？
好吧……他救過自己的命。
見伊恩沒說什麼，達酷查又從口袋掏出1鎊的鈔票，遞給了伊恩：
「有沒有興趣加入『世界魔盜團』啊？周薪1鎊，加班工資三倍。」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