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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是癤子總會出頭的

  第238章 是癤子總會出頭的

  被說教的有些頭昏腦漲的何援朝走下樓梯,剛一進走廊,保衛科辦公室門口探出來的一個腦袋,就『嗖』的一下子縮進了屋。

  「臥槽,這孫子怎麼回來了,孫黑子咋沒給他控制起來……」

  保衛幹事心裡嘀咕著,臉上帶著些驚慌,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辦公桌後的椅子上。

  剛剛還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樣兒,怎麼這一會兒就蔫了,狐疑的打量了幾眼坐在自己對面的保衛幹事,綜治幹事就聽見隔壁傳來了關門的動靜。

  沒功夫再琢磨保衛幹事支不支棱的事兒了,馮幹事站起身拿好桌子上的文件夾,樂顛顛的出了保衛科辦公室。

  「科長。」

  「來老馮,過來坐,啥事兒啊這麼急,是有人尥蹶子了還是科里有人犯錯誤了?」

  「自打你當了科長,同志們的積極性都很高,工作努力不說,過去的那些臭毛病也基本沒有了。我來是跟你匯報下這兩天咱們科出勤和訓練的情況,順便問問過年咱們科里咋安排。」

  ……

  

  應付走了來匯報工作的馮幹事,何援朝坐在辦公桌後一邊吸溜吸溜的喝著水,一邊猜測著『正義當員』的身份。

  把跟自己有過節不對付的人都尋思了一遍,何援朝最後把嫌疑人的帽子戴到了徐文和頭上,不僅是他有前科,還因為他是最了解自己情況的人。

  舉報信上除了亂搞男女關係,占女職工便宜這兩條是胡編亂造的外,其它的刨除誇張部分基本上寫的都沒錯,除了自己身邊熟悉的人,外人根本不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要不是自己的錢來路清楚明白,這次的事兒,算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自己也解釋不清了。

  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徐文和總這樣在背後捅捅咕咕確實挺讓人牙痒痒的,自己是不是該抽冷子給他一下子,就算不能把他怎麼著,也得讓他腦袋上起兩層白毛汗。

  想到這兒,微眯著眼的何援朝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打給了軋鋼廠大門保衛室。

  電話一接通,何援朝也不等對面說話,率先開口道:「保衛科辦公室,叫李解放接下電話。」

  接電話的保衛一聽這語氣,也不敢耽擱,急忙轉頭嚷嚷道:「解放,辦公室電話找你。」

  過了約摸兩三秒鐘,一道略有點兒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是李解放,有……」

  「我何援朝,伱抓緊來趟我辦公室。」

  說完,也不等李解放說話,何援朝便『咔嚓』一聲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還沒等抽完一根煙,火急火燎的李解放就進了科長辦公室。

  李解放一進屋啥也沒管,先偷摸打量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的何援朝,見他臉上沒有異色,心裡這才多少鬆了口氣。

  「科長,著急叫我來是不是有啥事兒需要我去辦,你放心,只要你言語一聲,我李解放絕不二話。」

  看著李解放拍著胸脯,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兒,何援朝的嘴角也忍不住的勾了勾,雖說知道有作秀的成分在,但要說心裡一點兒也不感動,那也是瞎扯。

  「事兒不著急,你先坐下歇口氣咱們再說。」

  說著,何援朝就把桌上的半盒煙推到了李解放跟前兒。

  見狀,李解放也沒客氣,從桌上拿起煙盒掂出一根兒點上後,才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心裡壓著事兒,前門煙覺著也不香了,抽了沒兩口,李解放往前探了探身子,有些迫不及待的小聲道:「科長我早上和你說的事兒有動靜沒?」

  這事兒廠里沒給出確定的結論前,按照程序規定是不能隨便亂說的,但何援朝看著李解放滿臉的焦慮,想了想也沒再瞞他。

  「事兒早上樑書記跟孫書記已經找我談過了,我也把情況都說清楚了,剩下的就等著廠里核實完公布結果了。」

  一聽這話,李解放的心裡算是徹底的落了聽了,自己真真是沒白感謝漫天神佛,也不知道是哪個(讀者)大佬給自己的這個面兒,得空得趕緊偷摸去把願還了。

  何援朝一看李解放高興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後了,怕他出去後嘴上沒個把門的,趕忙又語氣嚴肅的叮囑道:「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要是在外面聽別人說這事兒,千萬別跟著瞎咧咧。」

  「放心吧科長,我保准把嘴焊的死死的。」

  也不怪李解放答應的這麼痛快,其實今早給何援朝報完信後他就後悔了。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萬一事兒發了給他牽扯出來,輕則下放到最苦最累的車間當工人,要是哪個領導看他不順眼上綱上線的,整不好都能把他給送笆籬子裡去。

  真要到那一步,自己光棍一條倒無所謂,關鍵是家裡的父母兄弟都得跟著他抬不起頭,想到那種情景,李解放也忍不住渾身打顫。

  使勁兒的抽了兩口煙,穩了穩神兒,渾身輕鬆的李解放才有些不確定的小聲問道:「科長,你這麼急著叫我來,是不是想揪出那個背後使壞的孫子啊?」

  聞言,何援朝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咋,你小子有啥消息了不成?」

  何援朝的話音剛落,李解放彎起的嘴角,立馬又耷拉了下來。


  「科長,這事兒發生的太突然,我真一點風聲都沒掃聽到。」

  說完,看何援朝一臉失望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往前湊了湊問道:「科長,梁書記找你談完話沒給你透漏點兒消息?」

  「舉報信我看了,除了留下個『正義的黨員』名字外,啥有用的線索也沒留下,估摸著梁書記那兒也沒啥頭緒。」

  李解放聽後想了想,又看了眼何援朝的臉色,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科長,那你心裡有懷疑的對象嗎?」

  雖說何援朝心裡認定這事兒八成是徐文和乾的,但沒憑沒據的他可不想在屬下面前胡咧咧,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事兒,是他經過前世現實的毒打後留下的一種習慣。

  「我這兒也是一腦子漿糊,根本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行了,既然這事兒暫時沒有頭緒咱們也別瞎尋思了。」

  聽完自家科長的話,李解放一臉憤憤不平的嘟囔道:「那這個虧,咱們就這麼認了。」

  「想啥呢,不尋思不等於不查,你回去後別大漲旗鼓的嚷嚷,把耳朵豎起來,偷摸的掃聽著,是癤子總會出頭的。」

  「我明白了科長,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村。」

  說了句俏皮話後,李解放又有些疑惑的道:「不是找舉報人的事兒,那科長你找我來到底兒啥事兒啊?」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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