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何大清 上
第95章 何大清 上
吃過早飯後,何援朝跟送他到門口的楚成說了幾句話後,就騎著楚成的自行車,按照傻柱給他的地址,開始往何大清那裡騎去。
何援朝通過原主的記憶,對何大清的印象,一直還停留在他當兵之前的時候。
那時候,由於倆人差著不小的歲數,兄弟倆打小也不是特別親近。
原主印象中的何大清,就是個性格涼薄、沉默寡言的主兒。
但要是見著稍微有點兒姿色的小媳婦兒,那就得另說了,現在回想起來,可能是打小,何大清就有曹賊的屬性。
只是那時候,傻柱的爺爺還活著,他也不敢扯啥么蛾子,估摸著也就是在每天忙完廚房的事兒後,才敢轉著兩個大眼珠子起點花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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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了媳婦兒後,被傻柱的娘給歸置的服服帖帖後,就更不敢再亮出自己的那點花花腸子了。
傻柱的娘雖說對自己這個小叔子不錯,但收拾起何大清來可從不手軟。
或許是對收拾自己的手段記憶太過於深刻,自打那時起,何大清也就有了個懼內的毛病。
等後來原主當了兵之後,除了中間收到過一回告訴他傻柱娘去世的信外,兄弟倆基本也就再沒了聯繫,原主對何大清的記憶也就嘎然而止。
何援朝一邊翻看原主記憶中的陳年舊事,一邊時不時的向路人打聽著,地址上的地方怎麼個走法。
一路上走走停停,在繞了不少冤枉路後,何援朝終於費勁巴力的,來到了何大清在保城的住處。
站在並不寬綽的街道上,看著兩邊眾多的人家,何援朝也犯起了難。
雖說傻柱已經給他非常詳細的說了一遍,可這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傻柱說的一些參照物早已面貌全非。
這麼多雜亂無章的房子,到底哪戶才是何大清的住處,他一時間也摸不准了。
在街道上推著自行車尋摸了一圈後,最後還是在一個外出鄰居的指點下,才來到了一戶看著還算乾淨整潔的大門前。
何援朝見到了地兒,也不猶豫,停好自行車後,上前兩步抬手就敲起了門。
「誰呀?來了來了,別敲了。」
在何援朝敲了一遍門沒人應後,抬手第二次在敲門的時候,大門裡才傳出了一道有些尖銳的女人聲音。
等了約摸不到一分鐘,何援朝就見門被從裡面打開了半邊。一個四十多歲,身材略胖,長相一般的女人,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狐疑的看著他道:「你是幹啥的?來我家有啥事?」
「我找何大清,他是住在這裡的吧?」
「是這裡,你是誰?找他有什麼事兒嗎?」
開門的中年女人,聽到來人說出了何大清的名字後,警惕的神色才算是放鬆了點。
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見他穿著還算得體,而且身旁還停了輛自行車,看著也不像是個條件差的主兒,這才開口回應了來人的問話。
既然何大清住在這裡,那門口跟他說話的中年女人,估摸著就應該是勾了何大清魂的白寡婦了。
何援朝上下的把白寡婦打量了一遍,到最後也沒看出到底是哪裡有吸引人的地方。
也不知道何大清究竟是看上白寡婦哪了,放著京都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拋家棄子的和這個白寡婦來保城。
「嗐,我說你眼睛往哪撒麼呢?伱到底是誰?有啥事趕緊說,再瞎撒麼,我可叫人了。」
中年婦女人見自己問完話,來人不但沒有吭聲,反而在自己身上一頓撒麼,心裡就有點犯膈應。
瞅著人模狗樣的,沒成想也是個色胚,竟然還吃起了老娘的豆腐。她也是個潑辣慣了的主兒,哪能受這份窩囊氣。
目光不善的,盯著面前這個假正經的人,想也沒想的就大聲嚷嚷道。
「你就是與何大清在一起搭夥過日子的李秀芝吧?」
原本剛想著面前的這個色胚,要是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就要給他點厲害嘗嘗的白寡婦,一聽來人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瞬間就收起了要撒潑的架勢。
再次將來人打量了一遍,確認自己對這人沒一點印象後,才面有疑惑的道「先說清楚你到底是誰,你要是再裝神弄鬼的,我可真要喊人了。」
確認了眼前這人就是白寡婦後,何援朝也不再廢話。把自己是誰,來這裡要找何大清了解些情況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和白寡婦說了一遍。
聽了這個自稱是何大清親弟弟人的話,白寡婦心裡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的。
她與何大清在一起,過了好幾年了,可從來也沒聽何大清說過自己還有個親弟弟。
但看著何援朝又是綠軍裝,又是手錶自行車的,估摸著也不像個來他這兒矇事兒、打秋風的。
在心裡仔細衡量了一番後,到底沒敢像當年對付傻柱兄妹那樣,將何援朝拒之門外,而是有點將信將疑的道:「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現在大清去上班了,也沒法確認,要不你進院等等,我叫人去喊大清回來。」
聽了白寡婦的話後,何援朝也沒客氣,說了句讓白寡婦趕緊去叫人後,就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兒。
看著有些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何援朝,白寡婦心裡雖說有些不樂意,但也沒給老何甩臉子。
畢竟如果這個人真像他說的那樣,是何大清的親弟弟,那麼以他這一身穿著打扮來看,日子過的肯定差不了,要是弄好了,能從這人身上撈些好處也說不定。
招呼著何援朝在院裡的凳子上坐下後,白寡婦才扭著腰,去隔壁找人幫忙去叫何大清。
「行了,你安心等會兒吧,我已經打發人去叫大清回來了。」
不大會功夫,去隔壁找人的白寡婦就回了院兒,對坐在院裡椅子上四處撒麼的何援朝,樂呵呵的開口道。
說完,見何援朝沒有吱聲,光是跟自己點了下頭,白寡婦為了自己的小算盤能打響,也沒和這個給自己送好處上門的人計較。
而是一邊抱怨著與何大清的日子不好過,一邊在牆角處,搬了個小凳子過來,放到了何援朝旁邊後,就坐了上去。
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同不怎麼搭理她的何援朝說起了話。
白寡婦這邊吐沫星子浪費了得有二斤多,但也沒從何援朝嘴裡套出啥有用的東西。
一時之間,也有些著惱,心裡不禁的罵道:「什麼玩意啊,老娘能跟你說會兒話,是給你臉面,你個挨炮崩的玩意,竟然還不識抬舉,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兒。」
在心裡罵完,白寡婦也不想再搭理坐在那裡板著臉,應付著她的何援朝。
說了聲讓他自己在這裡等著之後,白寡婦拉著個臉,抹身兒回屋了。
看著臉上露出不悅之色的白寡婦進了屋,何援朝也沒在意。
就這點道行,還想從他這兒套話,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自信。
白寡婦的那點兒小心思,何援朝如何能看不出來,只是他不願意和一個寡婦磨牙置氣罷了。
有啥事他會找何大清說道的,欺負寡婦,也不是他何援朝能幹出來的事兒。
再說了,這裡面畢竟還有個何大清,雖然何援朝也不待見自己這個沒見過面的大哥,但畢竟是一奶同胞,如果不是有必要,何援朝也不想太給何大清難堪。
經過剛才的短暫接觸,何援朝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白寡婦也不是個啥好相與的主兒。
這幾年估摸著何大清的日子,也是過的水深火熱的。
他這次來,也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兒,並不是來給何大清添堵的,所以也沒給何大清再落井下石。
要不,剛才他只要呲噠幾句白寡婦,那估摸著,最後這氣白寡婦肯定得撒在何大清頭上。
正當何援朝一邊想像著何大清挨收拾的樣子,一邊乾巴巴的等著,這個他只在原主記憶里見過的大哥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院外傳進了何援朝的耳朵里。
何援朝聽見聲音後,剛把目光放在了大門處,就看見院門外,急匆匆的走進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進院兒,就徑直的來到已經站起來的何援朝面前,上下的將他打量了一下後,才猶豫的開口道:「大亮,是你嗎?」
何大清上午正在單位的食堂里和幾個老娘們兒扯著閒淡,忽然就見鄰居家的二兒子急匆匆的跑到食堂來找他。
他本以為是自家白寡婦出了啥事兒呢,正著急忙慌的想要問清楚,沒想到,來到他跟前兒的鄰家二兒子就先開口道:「大清叔,你快回家看看吧,嬸子說你的什麼親弟弟從京都來找你了。」
聽了鄰家二兒子的話後,何大清心裡頓時就是一驚,腦子裡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已經當兵走了十幾年的木訥弟弟。
十來年都沒有音信了,何大清一直以為那個不聽勸的弟弟,已經死在戰場上了,但沒想到他還活著,不僅活著,還摸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想到這兒,何大清也顧不得再和領導請假了,和旁邊的幾個老娘們兒說了一聲「幫他請假」後,就急匆匆的從單位往家裡趕。
一邊走,還一邊想著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弟弟何大亮來了。
等他到了家,一進院兒,看見坐在椅子上的何援朝後,就再也沒有了疑慮。
雖然眼前這個站起來的男人,比以前高了,也壯了,但模樣卻和當兵走時沒啥太大的變化。
唯一讓他感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就是眼前的這個何大亮,看起來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他一時又說不出來。
「咋的?這麼多年舒坦日子過下來,連你唯一的親弟弟都不想認了嗎?」
看著面前和記憶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何大清,何援朝有些沒好氣的揶揄道。
「不是,哪能啊,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變化不小,一時間不太敢確認。怎麼能說不認了呢?大亮,你這話是從哪兒說起呢?」
聽了何援朝的話後,何大清有點兒訕訕的解釋道。
「從哪說,就從柱子兄妹來保城找你時說。」
「我當時不在家,真不知道他們要來找我,這事兒還是秀芝後來才告訴我的。」
一聽這個弟弟好像是為侄子們來找場子的,何大清趕忙推諉道。
哼……
聽了何大清的話後,何援朝輕哼了一聲,算是相信了何大清的說法兒。
主要是他也沒想著在這件事兒上,與何大清太做糾纏,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但唯一讓何援朝覺得有些佩服的是,這何大清只是自己一個人來保城舔他的白寡婦,不像後來的傻柱,自己一個人舔秦寡婦不夠,還得拉上自己的兒子和婁小娥,在這點上,何大清比傻柱可強多了。
看著面前的弟弟何大亮輕哼了一聲後,再沒說旁的,知道是他放過了此事。
不知怎麼的,何大清心裡突然就覺得輕鬆了下來。
十幾年沒見過這個弟弟何大亮了,現在猛的一見到,何大清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有點兒害怕這個弟弟的感覺。
「可能是這小子在戰場上殺過人,身上有了厲氣。」
何大清在心裡找到理由安慰了自己後,才對站在自己面前板著臉的何援朝道:「大亮,大老遠的來我這兒,肯定有事吧?來,咱哥倆坐下慢慢說,我也正想知道你這十幾年是咋過來的。」
說完,就在剛才白寡婦搬過來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見何援朝坐下後,何大清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起了何援朝當兵走了之後的事兒。
剛坐下的何援朝,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兒,就聽何大清已經問起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一想,反正也找到正主兒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就挑著能說的,把當兵後這些年的事兒,簡單的向何大清說了一遍。
聽著弟弟講述自己在戰場上幾次死裡逃生,立功提幹的事兒後,何大清就忍不住的想起了當年何大亮當兵走時,院裡人的嘴臉。
此時,他都恨不得,把當年那些說喪氣話的人,都拉過來好好看看。
那個當年他們說回不來的木訥小子,現如今不僅沒缺胳膊沒缺腿的,好好活著回來了,而且還立功提干,當了軍官。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