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648有了喜脈
第648章 648有了喜脈
宇文懷璧原本落寞的鳳眸倏然黑邃陰寒。
「無憂兒,蘭陵王視你為玄女,朕又何嘗不是?朕原本不信宿命,也曾拼命擺脫你的影響,可朕做不到啊!朕與你初見於長安,就連年初在木蘭城外,也是朕先遇見的你!朕悲哀的意識到……愛上你,就像呼吸一樣輕鬆…」
元無憂聽著覺得可笑,「呵…宇文懷璧,你不適合煽情,別說了。」
見她不領情,還嫌棄他,宇文懷璧心裡酸澀,陰鷙的鳳眸愈發戾氣橫生。
他沉聲拖音,威逼利誘:
「不稀罕朕為你守身至今是嗎?可是朕現在對所有女人都不舉,解鈴還須繫鈴人,是你在朕身上下的禁錮,倘若你不想要朕了,也該幫朕解鎖!」
元無憂抬眼,「你知道怎麼解鎖嗎?」
「你明知故問。」
「我對你沒*趣,怎麼解鎖?你說你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還不給看臉,又不會撩撥,又不風騷,我對你下不去手啊。」
說著,她眉眼一斜,鄙夷地打趣他,「陛下不如跟倌哥兒學學怎麼討好女人呢?」
倘若說剛才宇文懷璧的煽情被她嫌棄的顏面盡失,現在就是被她鄙夷的體無完膚。
這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足夠身心受傷,宇文懷璧也不例外。
他薄唇顫抖,啟唇欲言又止。
「元——無、憂!!」
元無憂拿小指虛空掏了掏耳朵,又一彈。
「無趣。」
宇文懷璧這邊正恩威並施,絞盡腦汁地挽留元無憂答應回京履職,想方設法讓她直接跟他回長安,就聽門外通稟:北齊安德王來了。
於是倆人齊刷刷看向門口。
高延宗正從正殿的後門走過來。他還是那身紅袍,高梳馬尾,步履輕快,走起路來時,男子額頭的五五分劉海兒一顛兒一顛兒的。
鮮卑男子鳳眸高抬,眼神倨傲地睥睨著走來的男子,氣勢威嚴,陡然間便居高臨下。
「安德王這是將偷盜走的玉璽送出去了?還敢來?」
元無憂也趕緊沖他擺手道:「你來的正好,我本想把鄭家遺產托蘭陵王送回滎陽鄭氏,正好你領頭運送,順便替我跟他告別吧。」
安德王那雙風流多情的眉眼笑吟吟的,直勾勾越過男子落在他身側的黑衣姑娘身上。
他嗓音低沉磁性,溫柔深情:「我來接滎陽鄭氏的財主婆表姑,汝南女君回家。」
這樣明目張胆的打劫,讓宇文懷璧都有些錯愕,急忙扭頭看向身旁的姑娘。
「無憂兒!」
姑娘卻在這時抬眸看向紅衫男子,眼神銳利。
「木蘭城鄭府都燒光了,世上哪還有鄭姑姑?至於汝南女君……不也因你仿造我筆跡,假傳國書,而被齊國皇帝罷免了麼?」
一提這個,安德王那張白里透粉的俊臉上一閃而過窘迫,隨即恢復如常,仍長腿邁步,在她三步左右停下。
「那還有滎陽郡呢,你和四哥的定情珍珠還在他那,你不想取回了嗎?」
「就當送給他了。」
既然名利和前夫不能動搖她的心,高延宗索性孤注一擲地再次抬腿貼近她,上來就拉住元無憂的手,眉心緊皺,桃花眼微垂,小聲細語的道:「有了喜脈,怎麼辦?」
元無憂愣住,琥珀鳳眸微斜,怔怔地盯著眼前男子那張侷促的俊臉。「啊?」
高延宗的音量不大不小,近在一步之遙的宇文懷璧自然全聽去了。
宇文懷璧瞬間目光一寒,果斷呵斥——「打掉!」
他話音未落,姑娘便猛然轉頭,沖他厲聲斷喝,「胡說什麼!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說罷,又轉回頭來,眉眼凝重地盯著他。
「真的假的?」
女國主這扭臉兩句話,把倆男人聽得心裡都挺難受。宇文懷璧是沒成想她如此在意男狐狸那胡謅般的孩子,居然惡臉相向的吼自己。
高延宗聞言也眉頭緊皺,臉上笑意凝固,眸光轉冷。「你是不想要我的孩子麼?第一反應是真的假的,而不是把我怎麼辦。」
元無憂見他也不嘻皮笑臉了,更眉眼嚴肅,「誰教你這樣說的?昨晚你不是還義正言辭劃清界限嗎?今天怎麼總拿有孕來撩撥?」
一聽這姑娘並不是要認下孩子,宇文懷璧頓覺死灰復燃。他薄唇一扯,由衷地譏諷道:「他才跟你好上幾天,怎麼可能有了喜脈?即便真有也不是你的,難道你真願當活王八?」
他話音未落,便收到姑娘一記白眼。
「宇文懷璧!你也是五經六藝教養出來的世家子弟,一國之君,怎麼如此沒教養,張口閉口如此粗俗?」
沒成想無論他說什麼,這姑娘都捂他嘴。
宇文懷璧戾氣橫生的鳳眸,忽然委屈都在眼中。「朕怎麼就…」他看向在她身後,沖他眉眼傲慢,表情挑釁的男狐狸,心裡更是淒涼。
「朕沒教養?你回頭看看他那得逞樣!他一個大男人怎能如此心機造作?」
元無憂回頭看,只看到男子一臉委屈。自然認定了鮮卑男子挑撥離間,此刻她心裡揣著男狐狸喜脈的疙瘩,更不願與他糾纏,索性冷臉送客:「宇文懷璧,請你離開。我有家務事要處理。」
「什麼家務事?喜當娘麼?」宇文懷璧忽然嗤地一笑,「你最好有點骨氣,別讓朕瞧不起你!」
說罷,才腰肢一擰,憤然離去。但即便他再來去匆匆,足下生風,他腰後背負的幹將劍和他腰間垂下的宮絛仍穩穩噹噹,並未晃動。
眼見宇文懷璧被氣走後,元無憂才轉過臉來,盯著面前高她半頭的男子,一邊拿右手去撫摸他的小腹。
「真有了?」
高延宗眨眼,「你猜呢?」
元無憂眸光堅定,語氣鄭重:
「如果是真的,我會承擔責任,認這個孩子。不過不認孩子爹,你昨晚說那些話我歷歷在目,今天你也無數次重申了與我劃清界限,我不會食言。」
男子聞言長睫一掀,神情黯然,嘴角扯出一抹淒涼的諷笑。「呵…去父留子?你們元家還真喜歡這樣……你祖宗是,你母皇也是。」
「你也配數落我母皇,攀比我爹?」
元無憂本以為他又是胡謅,見他這樣黯然神傷才有些驚疑,故作憤然去抓他的手腕!
「我倒看看你有沒有喜脈!」
倆人都懂醫術,一摸脈象自然什麼都知道了。見她伸手過來,高延宗也沒反抗,任由她擼開自己的護腕、要來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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