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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638兄友弟恭

  第638章 638兄友弟恭

  倆人四目相對,小姑娘瞬間板起了臉。

  「倘若拋開一切外力,國恨家仇和倫理道德那些,世上就你我二人了,你真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高延宗一怔,隨即苦笑,「一想到你我要拋開那麼多,我就覺得荒謬,不難為你了。」

  「這怎麼能叫難為呢?你不必考慮我能不能,我都敢把天捅破,你就說你願不願。」

  「其實我沒那麼宏圖大志,我只想,倘若有一天咱倆能走得開,就找個沒人認識咱倆的地方,找個房子就咱倆,美美的睡幾天。」

  「找個房子睡幾天?還沒滿足你?」

  男子羞惱,「想什麼呢……我只想睡幾天覺,我太累了,沒有一刻不緊繃的,可是在你身邊我就能放鬆。說實話,除了四哥,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我在你身邊才能睡得踏實。」

  「這個願望還真樸實。就是這話說的,你見過那麼多人,我真是除了你四哥,你最信任的嗎?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

  

  「廢什麼話呢?我身心都給你了,我的過去和將來都對你毫無保留,你居然懷疑我對你不忠?我生活中是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但要能拋開一切,世上就剩咱倆,我不跟你歸隱宅院,還能跟誰?」

  「……好好好我的錯,你要真這樣想,你一定能如願以償的。」

  男子微眯起眼,笑吟吟的,「好啊,我等你拋開一切,跟我藏起來的時候。」

  「睡吧,再說下去我都要睡不著了。」

  「睡不著?那就做點消耗體力的。」

  說著,高延宗忽然拿指頭勾著她的下巴,翹著肉嘟嘟的唇珠,

  「猜猜我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

  元無憂愣住,「你…這怎麼猜?」

  「猜不出來就看啊。猜出來了,就給你白*。」

  「白的。」

  「不對。」

  「紅的?」

  男子眉頭一挑,「我何時穿過那麼騷包的?」

  「倒也是。尋思跟你軍服配套。」

  「也是,那下次我穿紅的。」

  說罷,他身體微動,忽然趴在她耳邊輕吐蘭息:「其實……沒穿。」

  元無憂震驚地扭頭看他,伸手朝他m了一把,發現有一層軟滑的布料。

  男子登時腰身緊繃,「呀」一聲愣住,而後訕訕一笑,「你還真信呀?我也沒那麼,真為了見你不穿。」


  她這才抽出手,眼神克制,「乖乖睡覺,別再像個狐狸精似的不安分了。」

  男狐狸聞言,身體倒安分的躺直了,嘴上卻一刻不停。

  「可我沒安全感啊,我怕被人頂替,我怕有人超越我,我知道我不該奢望,可是我真怕你身邊出現第二個男人,就算有了……你還會第一個念頭就是回家跟我嗎?」

  「你作為第一個,不該端莊賢良些,讓我想到你就踏實,積極回家嗎?」

  「又要狐狸精風騷,又要我端莊賢良…難道是要我對外跟四哥一樣,對內風騷勾你嗎?還是說,你想斬斷我的風流形象呀。」

  「嗯哼?」

  「好,那以後再有人垂涎我,我就說我姘頭是華胥國主,她殺人不眨眼,吃人不蘸鹽的,可凶可狠了。」

  這話頗得她心。元無憂笑彎了眼,扭頭看向身側躺著的俊臉。

  「乖,困不困了,嗯?我這裡絕對安全。」

  高延宗卻扭回頭來,與她四目相對,深情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有點,但是……真的不做點什麼嗎?」

  「嗯?不做。」

  「我問個事啊,你到底會不會哭?」

  「平時不會。」

  「我說的是到底。」

  屋內突然死寂。

  原本昏昏欲睡的姑娘,驟然目光銳利地剜瞪著身側的男子。

  而他卻眉眼帶笑。

  她忽然把左手搭在他腰肢上,挑眉笑問,

  「你身體就這麼好?」

  男子抿了抿唇,悄聲道,「確實沒養好,但是……」他抓起她擱在自己腰間的手,引導她。「這種疼我能接受…現在結痂了,怕會刮傷你。」

  她撤回手,嘖聲,「別搞,我左臂沒好。」

  聞言,男子驟然抬起眼裡,眸光戲謔。

  「那就我在上啊?我不用你出力,正好讓你養養手。就憑咱倆的默契,我保證不會讓你難受。」

  自打他說「不用你出力」,元無憂就想到了夢中夢裡,宇文懷璧那句同樣欠揍的話。

  她驟然冷臉,目光鋒利地望著他。

  「閉嘴。再說就把你踹下去。」

  「啊?」高延宗不知哪句話說毀了,還是全都錯了,趕忙躺的筆直,「我錯了,困了。」

  高延宗哼唧了聲,「那你自己玩會兒,有事叫我,我真睡了。」


  隨後長睫覆眸,只把修瘦白皙的雙手扣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乖乖地往旁邊一躺。

  他這口吻,又跟哄小孩子一樣。

  元無憂望著身旁的男子,他似乎真的很信任她,眉眼舒展,睡容安靜,白淨的肌膚像一團糯米糍粑,瑩光剔透,清艷脫俗。

  他真是個奇人。

  能將身體哪怕是性命,都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偏偏滿嘴謊言,滿心戒備,把自己的心包成銅牆鐵壁,絲毫不肯託付給她一點真心。

  即便她威震邊境,即便她無所畏懼,他也不肯跟她有名利上的粘連。

  思及至此,元無憂默默把床尾迭好的蠶絲薄被抖落開,蓋他身上。而後自己又去抓了一床被子。

  而旁邊睜開眼的男子,剛掀開被子一角,想說自己這床被就夠蓋,但瞧她動作利索的給自己裹成蠶蛹了,甚至還背過身去睡的,根本沒瞧他一眼,半點機會也沒給高延宗。

  高延宗索性徹底放棄,也氣哼哼的扭過身去,把後背對著她,心想愛咋咋地吧。當初要不是自己熱情主動,玩命撩撥,這憨姑娘這輩子也不帶對他開竅的,倆人根本都開始不了。

  ……

  一覺睡到大下午。

  忽然聽見有人叩門,隔著廳堂都能聽見沉悶的震響,把床上槍桿睡姿的倆人給驚醒了。

  睡的滿頭辮髮凌亂的高延宗,眼睛都沒睜開,打著哈欠道:

  「又來個找你的,等我出去打發了。」

  說著,迷迷瞪瞪的掀開身上的薄被,就要下床。

  元無憂一伸胳膊攔住他,「你別去了,我去給打發走。」

  說罷,她穿著蕭桐言家的木屐下地,走到門口,「誰啊?」

  門外隨即傳來沉穩悅耳的聲音:

  「高長恭。」

  好樣的,光「高長恭」這仨字就夠了,根本不用加什麼山東河北的。

  元無憂一開門,恍然看見門口站著一堵金碧輝煌的牆。

  定睛一看,來者真是高長恭。

  他本就身材高大修長,腰杆挺拔,如今罕見地穿著文武袖,一邊套著饕餮肩甲和龍鱗護腕,長臂一伸、手握三尖兩刃槍,威風霸氣;一邊是刺繡金鱗的紅綢大袖,擋住了手。

  男子高束馬尾,戴著猙獰鬼面,那雙黑若點漆的鳳眸像燦爛的灼灼星火。

  哥倆兒性格迥異,但各有各的光彩奪目。

  元無憂登時滿眼欣喜,「你怎麼找來的?快進來坐,沒淋濕吧?」


  高長恭拎著個噴香的竹編籃子來了,還挺羞赧地道,

  「我弟弟…在你這麼?」

  一聽這話,姑娘登時眉眼陰沉,冷下臉。

  「他若不在,你便不來找我了?」

  鬼面男子忙道,「我本也是找你的。給你帶了些王府火頭兵新做的飯菜。」

  元無憂引他進內室後,只見輕紗帷幔的床榻上,有道隱隱約約的身影坐在裡頭。

  高長恭拎著食盒,饒過正中的浴桶走近,看著床上睡眼惺忪的弟弟,滿眼慈祥。

  「起來吃飯了阿沖,吃飽再睡。」

  說著,一眼就瞄到了床頭的高腳胡桌,順勢就拎著食盒往放桌上了。

  床上的高延宗哼唧了聲,這才抖落頭頂著的一角蠶絲薄被,任由身穿的白衫敞開,只露出來一截深陷的鎖骨。

  但瞧上頭有兩床不同顏色的被子,便可見倆人沒做什麼激烈的。

  他遠遠瞧見進屋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便睡眼惺忪地伸出雙臂撒嬌:「哥,幫我穿衣裳。」

  惹的高四哥直發笑,「都是成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不怕讓媳婦笑話麼?」

  說著,還是任勞任怨的走過來,眼尖地拿起地上香爐旁,烘乾的絳紅色軍服來,坐在床頭給弟弟穿衣裳。

  一派兄友弟恭,親熱的一家人。

  元無憂轉而坐到旁邊的高腳胡桌上,一手托腮瞧著兄弟倆。只覺高長恭身上有種罕見的賢夫慈父氣質,他太溫柔體貼,踏實穩重了。

  原本單瞧高延宗的身材,也算寬肩窄腰身材挺拔,頗有男性魅力。但把他跟高長恭放一塊,便會發現高延宗那腰真細,胸膛不結實,肩膀也不夠寬闊,渾身肌肉也微乎其微……

  「我才不找媳婦,就一輩子跟著哥,」說到此處,他瞟了一眼坐桌前的紅衫姑娘,補道:

  「……和嫂子。」

  「……什麼嫂子,你知道哥能接受的。」

  戴鬼面的高四哥頭也沒抬,就語氣慈愛,既哄了弟弟又寵了媳婦。

  但他已成「前妻」的媳婦心裡挺不是滋味,弟弟也沒順著他話說。

  「行了哥,帶什麼好吃的來了呀?我都聞到燒雞味兒了。」

  「沒你們安德郡的扒雞有名,味道還行。」

  說著,穿戴整齊的兄弟倆便一起下地,往擺著食盒的高腳胡桌走來。而元無憂坐在桌前等半天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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