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攝政王塞莉薇拉
第7章 攝政王塞莉薇拉
「原來如此,安德烈卿冒犯了清輝公嗎?」
聽完優爾妲講述來龍去脈後的攝政王看向威斯海德和安德烈兩人,說道:
「索爾倫家族一直都是帝國的中流砥柱,但過於顯赫的地位恐怕也使得傳承悠久的家族遺忘了【繁榮之枝】的意義所在.安德烈卿,你可知【繁榮之枝】的意義?」
安德烈愣住了:「難道不是神祖的一時仁慈.」
攝政王:「【繁榮之枝】是帝國抵抗混沌浪潮的最前沿,也是帝國不可或缺的壁壘,安德烈卿,你見過混沌浪潮嗎?」
「在書上還有影像里見過.」
塞莉薇拉繼續道:「僅是如此,那可不夠。混沌是一切文明與秩序的大敵,那等極端的恐怖與毀滅不斷衝擊著我們秩序國度的邊界,居於神聖根系安享平和之人,有什麼資格嘲諷直面混沌之人?」
「一位【繁榮之枝】在帝都蹉跎歲月,的確有些不太體面,但清輝領的毀滅純屬天災,發生在兩年前的混沌入侵發生在任何一座帝國邊境行省上都是滅頂之災,而清輝領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將其抗了下來。」
優爾妲非常吃這一套,堅定道:「這的確是一場悲劇,但清輝之名不會就此埋沒,我們終會再度重返皎潔之林。」
攝政王對安德烈緩緩道:「侮辱一位【繁榮之枝】,是違背帝國與神祖意志的罪行,安德烈卿,看在你年少無知的份上,我便不去懲處伱了,向清輝公道歉。」
直接對這件衝突做出了判決,攝政王還隱隱威脅道:「否則我就不得不將叫索爾倫家主叫來了。」
「不!請您不要!我.我知道了。」
安德烈頓時大驚失色,他或許不怎麼畏懼攝政王,可一提起到自己那個嚴肅至極的父親,年輕貴族立即就慌了。
「唔唔.」
安德烈攥緊拳頭,在經歷一段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還是極盡屈辱地在威斯海德面前跪下。
「尊尊敬的清輝公,請您原諒我我的冒犯,竟忘了尊重【繁榮之枝】的榮譽,實在是僭越無禮。」
「再低一些,你那是道歉的樣子嗎?」
安德烈顫了顫,隨即做出標準的五體投地。
威斯海德:「可以,我原諒你的無禮了。」
安德烈如蒙大赦地彈跳起來,恨恨地瞪了威斯海德一眼,轉身就跑掉了。
「兄長,這下安德烈可能要記恨您一段時間了。」
優爾妲見狀嘆了一聲。
威斯海德淡淡道:「你要責怪我跟索爾倫家族交惡了嗎?」
猶如冰雪妖精般的少女嫣然一笑,搖了搖頭:
「不,您做得很好,都快要讓我對兄長改觀了。」
優爾妲環視周圍目睹這一幕而不敢與自己對視的帝都貴族們,嘴角輕揚:
「自從兩年前的災難後,清輝家族被嘲笑太久了,在帝都人看來,我們是寄人籬下的外鄉人,是丟土失地的破落戶,如此輕蔑清輝之名,正好讓他們知曉【繁榮之枝】的威嚴不容置喙!」
顯然在過去優爾妲沒少因為家族的落魄而受氣,儘管大多數人都是在看好她,想要招攬前途無量的新秀,但在少女看來,這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威斯海德對安德烈的重拳出擊頗讓優爾妲揚眉吐氣,尤其是周圍貴族的敬畏眼神,尤其讓少女有一種一掃心上陰霾的感覺。
「還有.這是怎麼一回事?」
攝政王裁決掉糾紛後,又將注意力轉移到蕾希雅身上,對威斯海德道:
「清輝公真是做出了令我感到.耳目一新的事呢。」
蕾希雅聽見塞莉薇拉的聲音,緩緩睜大了眼,瑰麗的眸中充滿了美夢醒時的戀戀不捨,但還是強撐起精神向對方行禮道:
「攝政王殿下」
「不必行禮,你也算.我的皇妹。」
攝政王看向銀髮龍女,淡淡道。
儘管對於帝都絕大多數人來說,蕾希雅都是一個存在視野中都會污染心情的雜種,可塞莉薇拉本人卻對這個幼妹沒有過多的厭惡。
畢竟如果沒有蕾希雅的出生帶走老登,她也沒有機會品嘗帝國的至高權力。
然而作為帝國的攝政王,她需要表現出絕對的政治正確。
攝政王冷冷道:
「今晚騷亂因你而起,你真不該出來的,現在夠了吧,回去,別再出來了。」
蕾希雅點點頭,搖著輪椅準備轉身離開時,銀髮皇女遲疑了片刻,對威斯海德道:
「這是我最棒的一天.謝謝。」
棒到足以讓我在未來的歲月中不斷回味。
然而威斯海德卻伸手拉住了輪椅的靠背,問道:
「之後我也能來拜訪你嗎?」
蕾希雅:「!?」
威斯海德笑道:「作為【繁榮之枝】,我有著自由出入聖樹宮的權限,不過要拜訪單獨的寢宮,也得徵求到寢宮主人的同意才行。」
攝政王聞言皺眉道:「清輝公,我理解你因為善意與同情跟皇妹共舞的舉動,但到這裡就行了,不必做更多招致誤會的事。」
「攝政王殿下,我需要糾正您的說法,我不是出於同情,一點同情和憐憫的意思都沒有。」
威斯海德緩慢而堅定地搖頭否認,一手撫胸道:
「我對蕾希雅殿下絕無半分的憐憫與同情,我懷有的,不過是純粹的羨慕甚至是崇拜之情罷了。」
「羨慕?崇拜?」
你在說什麼?
清輝公你是否清醒?!
塞莉薇拉是一名有著極強表情管理能力的上位者,可即便如此,她也懷疑自己聽錯了威斯海德的話,有些難以繃住。
攝政王沉默了片刻,道:
「清輝公今晚可能喝多了。近衛!把蕾希雅皇女送回她的寢宮去!」
早就接受不了「污穢褻瀆」的皇家近衛箭步向前,抓住蕾希雅的輪椅,就要粗暴地推走。
可威斯海德再次將之攔了下來,不顧旁邊優爾妲瘋狂使著眼神,認真地對銀髮皇女問道:
「蕾希雅殿下,你的答覆呢?」
銀髮皇女抬頭與威斯海德的深邃紫眸對視,嘴唇抽搐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偏過頭去,什麼也沒說。
威斯海德:「如果你不回答的話,那我就默認同意了,明天我會再來拜訪你的。」
在皇家近衛推著輪椅離去後,攝政王才長嘆一聲:
「清輝公,你是認真的嗎?雖然你是【繁榮之枝】,我無權干涉你的行為,但若是與蕾希雅交往過深,整個帝都的貴族都會因此而疏遠你。清輝領所需要的援助恐怕也難以籌備。」
「我非常認真,殿下。」
威斯海德不打算多做解釋,他並非不知道自己所作為的嚴重性,但就是得下猛料才行,畢竟跟全帝都貴族的好感相比,還是蕾希雅的好感更重要。
攝政王頭疼地撫額,道:
「我本來是打算幫助爾等收復故土的,可是.請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若帝都的貴族都對清輝公成見頗深,那我也無法一意孤行了。」
大皇女下了逐客令,威斯海德也覺得今晚的目標算是順利達成了,愉快地離開聖樹宮。
回到清輝家的宅邸,威斯海德剛脫下外套,就突感如芒刺背的視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