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八卦有益健康【拜謝!再拜!欠更4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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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
便到臘月十八。
這日,
上午的明媚陽光溫柔的撒進了勇毅侯府。
侯府後院,
因為地龍燒的並不旺盛,所以徐載靖書房中是有些清冷的。
從早晨就開始就嘰嘰喳喳的青草等三個女使,此時終於消停了些。
坐在桌子後,研墨靜心許久的徐載靖,如今終於可以準備做莊學究留下的課業。
結果剛寫了幾個字,
「公子~」
雲想夾著嗓子說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徐載靖輕輕嘆了口氣,道:「有事就大聲些說!」
書房門被打開,
費心打扮的三個女使披著披風從門外走了進來,
「公子,我們這就出去了!」
青草笑著說道。
徐載靖抬起頭看了眼,道:「你們身上的披風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嘿嘿。」
三個女使笑著對視一眼後,亮出了她們披風上繡著的一行字。
看著上面的幾句詩,徐載靖瞭然。
是之前青草她們三個自己動手將詩句繡上去的,雲想姐妹倆穿出去的時候,還差點讓別家的大娘子以為她們是哪家的嫡女。
隨後,徐載靖點點頭,道:「這身打扮不錯,去吧!」
青草道:「是,公子!您身邊的炭爐,記得添炭!」
「還有,方才竹媽媽還過來說,等會兒有夫人院子裡的妹妹過來幫忙侍候。」
徐載靖繼續低頭寫字,道:「嗯,知道了。」
書房門被關上,
很快,
房間裡便陷入了安靜中,
就連大缸中的金魚在水面翻個身的響動,都清晰了不少。
給炭爐添了次炭,徐載靖便專注的做起了文章。
約莫半個時辰後,
「嗒嗒。」
輕輕的叩門聲響起。
「進。」
徐載靖頭也不抬的說道。
「公子!」
聽到這句,徐載靖抬起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年歲不大,端著托盤,面容有些熟悉的小女使。
徐載靖微微一笑:「喲!是你這丫頭。」
門口的小女使福了一禮後,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道:「公子,這是夫人命我給你端過來的糕點。」
徐載靖笑著點頭:「放茶几上便是。」
隨後,徐載靖低下頭邊看自己的文章,邊說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侯府?名字可還叫譚雲?」
小姑娘將糕點放好,垂首道:「回公子,奴婢進侯府有四個月了!之前被改了名字,如今奴婢叫雲錦。」
「雲錦?」看著文章的徐載靖輕輕點頭:「唔,這名字不錯,聽著就富貴喜氣。」
「謝公子誇獎!」
小姑娘又福了一禮說道。
「嗯。書房裡有些清冷,你去外間候著吧。」
徐載靖說完,繼續做起了課業。
「是,公子!」
小姑娘應是後,走到了書房門口,輕手輕腳的合上了房門。
做課業期間,
徐載靖有抬頭看過書房門口,
憑藉著出眾的耳力,
徐載靖知道那小姑娘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等著,小動作都少有。
「雲錦。」
徐載靖話音剛落,書房門便被推開,小姑娘邁步走了進來。
「去側間找夏媽媽,拿盆銀骨炭來。」
「是,公子!」
隨後,年紀不大的姑娘又在書房中餵了餵魚,給徐載靖桌上的筆洗換了水,最後幫徐載靖消滅了桌几上的兩塊糕點。
外城東城牆,
有城門新宋門,
從東邊入汴京多有走此門者。
進新宋門,朝西直直走去便能抵達內城南角門。
南角門外便有一棟占地頗大的三層酒樓,酒樓大門口懸掛有『會仙酒樓』四個大字的匾額。
二樓臨街的欄杆旁,
經過喬裝改扮,一副汴京富戶模樣的兆泰峰站在那裡,身旁跟著的是對汴京頗為了解的高雲青。
看著樓下駛過來的馬車,高雲青道:「是徐家的馬車。」
兆泰峰嗯了一聲後,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四個人,道:「這四個女子是?」
「主事,個子頗高的那女子是青雲家的花大娘子,另外三個是靖哥兒的貼身女使。」
兆泰峰一副第一次知道的樣子,輕輕頷首。
這時,
樓下傳來了說話聲。
「青雲?你怎麼在這兒?」
不遠處的街邊,有兩個騎著馬的,打扮很是鮮亮,比徐載靖年紀稍長些的青年喊道。
馬車旁的青雲回頭看去,看到出聲的那兩個青年後,面上浮起笑容,拱手道:「見過兩位公子。」
李家饕餮、魑魅兩兄弟,笑著翻身下馬,朝著青雲走了過來。
花清則帶著青草她們朝著李家兄弟福了一禮。
李家兄弟極為熟練的朝花清、青草拱手回禮後,笑著同青雲道:「可是五郎也來了。」
說著兩人興致盎然的朝著酒樓看去。
這個動作,讓酒樓上的兆泰峰微微後撤,躲過了兄弟二人的視線。
樓下的青雲一番解釋後,李家兄弟有些失落的哦了幾聲。
這兩位出身白高宗室的兄弟,如今乃是大周子爵,所賜的宅院便是在這南角門內,距此很近。
而且他們宅院附近便是安國公府,越過譚家的宅院,便是安梅住的呼延家的院子。
「兩位公子,你們今日是要去?」
聽到青雲的問題,李家兄弟二人面上瞬間有些不好意思。
「唔?」青雲疑惑的看著兩人。
沒等李家兄弟說話,
騎馬在後面買了不少甘蔗、糖葫蘆等零嘴兒的阿蘭、楚戰他們三個,也走了過來。
又是一番敘話後,青雲這才知道,今日這兩位是應了吳大娘子的邀請,去不遠處的一位勛貴家,和『女方家長』見一見。
青雲、阿蘭等好一通問,這才問清了是哪家。
站在一旁的青草她們也不時的插幾句。
畢竟她們在京多年,參加過數不過來的馬球、雅集、賞花會,某家的姑娘怎麼樣,她們通過女使小廝們的交談,總有耳聞的。
「李家大哥,你買名貴的料子,那家姑娘可能不會在意,但是買幾件難得的制香之物,想必是事半功倍。」
聽到此話,李家兄弟對視了一眼,道:「好,那便聽青草妹妹的話,去買上幾件。」
青草笑著點頭。
又說了幾句話後,李家兄弟不好再耽誤,便上馬離去。
花清、青草她們已經上樓,
青雲看著身旁,還在看李家兄弟背影的楚戰,道:「你小子怎麼了?」
楚戰側頭看著青雲沒說話。
青雲一笑:「等咱們回府的時候,順道去李家看看,給李家那幾個弟弟妹妹,捎帶些好吃的!」
「嘿嘿!」楚戰笑了起來。
「行了,上去吧。」
「不,我和青雲哥一起在這裡等。」
青雲笑了笑,看著皺著鼻頭,吸著鼻涕的楚戰道:「行了,等你不流鼻涕了,再站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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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戰悶悶不樂的轉身朝大門走去,然後被阿蘭、尋書攔著肩膀進了酒樓。
又等了一會兒,
不為和稚闕騎著馬,陪著一輛掛著『顧』字木牌的馬車來到了會仙酒樓前。
駕車的車夫是平梅成親時,徐家陪嫁過去的,看到門口的青雲還笑著打了招呼。
青雲和不為、稚闕說話時,
有人從顧家馬車中出來,
是顧廷燁的貼身女使秋娘。
正當青雲以為沒人了,想請車夫往前走的時候,又一個姑娘鑽了出來。
看到這姑娘,青雲一愣,隨即面上浮起笑容,道:「青梔,你怎麼來了?」
走下馬車的平梅的貼身女使青梔,笑著朝青雲一禮,道:「青雲哥!是大娘子聽二公子說,你們今日聚會飲宴!大娘子知道青草要來,便讓我也跟著過來了。」
青雲笑著點頭,側頭看了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不為一眼後,道:「那今日青草這丫頭,定然會高興壞了!」
聽到此話,青梔也笑了起來。
「行了,你們先上去吧!」
青雲擺了擺手道。
待秋娘和青梔福了一禮朝樓上走去後,青雲一把拉住想要跟著的不為,道:「不為,陪我等等盛家的幾個妹妹。」
「哦!」
不為笑著說道。
「看不出,你小子眼光夠好的。」
「啊?青雲哥,你在說什麼?」
「嗤!秋娘那丫頭都看出端倪了,你還跟哥哥我裝?」
不為表情瞬間有些尷尬,岔開話題道:「青雲哥,郡主娘娘知道我要來,還讓我帶了一壇好酒呢。」
青雲笑著點頭:「娘娘果然待人寬厚。」
說完,青雲看著不為,繼續道:
「青梔和我家青草妹妹乃是同鄉同村,在汴京向來沒什麼親戚勢力!不為你是小公爺身邊的親隨,以後前程遠大,有些事情可要想清楚了再做。」
不為抬眼看著青雲,點頭道:「青雲哥,我省的。」
青雲笑著拍了拍不為的肩膀。
很快,
三輛馬車駛來,
不為在青雲身邊,道:「今日盛家怎麼來這麼多馬車?」
青雲看著馬車道:「盛家幾位哥兒姐兒身邊,多是有兩個貼身女使,許是都來了。」
果然,
隨著馬車停穩,葳蕤軒長柏、如蘭貼身的小廝女使便有四個,林棲閣一樣數目,壽安堂加上今安齋,就來了小桃一個。
而且,小桃坐的還不是盛家的馬車,是跟在後面的明蘭姨媽衛愈意衛娘子的馬車。
二樓上,
高雲青道:「主事,出來的便是盛家的女使小廝。」
兆泰峰點了點頭,看著跟在衛姨媽身邊的小桃,眼中浮起了罕見的溫柔神色。
尤其是看到小桃脖頸間的兔皮圍脖,雖然款式和盛家其他的女使差不多,但他一眼便認出了這圍脖便是他送的那一個。
兆泰峰嘴角微微泛起了笑容。
樓下,
穿著體面的衛愈意朝著幾人點了點頭,叮囑了幾句後,便放小桃自己跟著如蘭的貼身女使喜鵲,一起上了酒樓。
目送小桃進了酒樓,
衛愈意朝著青雲笑了笑,道:「能在這會仙酒樓吃飯,這公侯府里的夫人大娘子,真是仁厚心善!」
「大娘子說的是!」
「好,你們自去高樂,我還有事。」衛愈意擺了擺手絹兒,笑著說道。
看著朝馬車走去的衛愈意,青雲和不為一起拱手:「大娘子慢走。」
酒樓二樓,
一處面積頗大的雅間裡擺了兩桌酒席,
兩桌酒席中間豎著一排隔扇,
隔扇內坐著女使,
隔扇外則是青雲、稚闕等親隨小廝。
在座的諸人,都是各自公子姑娘的貼身之人,每月有月例銀錢,吃住還都在主家,說起來收入還是非常可觀的。
沒有要侍候的人,眾人坐著吃酒說話,氣氛很是輕鬆熱烈。
但因為眾人年紀都不是很大,每日多是跟著公子姑娘在書塾讀書,
所以說起汴京的八卦,主要還是靠在徐家店鋪里的花清,和經常跟著平梅參加香衣雅集的青梔。
顧廷燁的貼身女使秋娘,邊嗑著手裡抓著的打瓜籽,邊一臉八卦的問道:
「青梔姐姐,聽夫人身邊的常嬤嬤說,那鎮南侯二房的次子,娶妻都兩年了,大娘子還沒身孕,是麼?」
桌邊盛家的女使們,紛紛豎起了耳朵,看向了青梔。
小桃更是瞪著眼睛一副呆呆的驚訝模樣。
坐在青梔旁邊的花清,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印記後,微微嘆了口氣。
青梔點了下頭,道:「是!」
長楓的心頭愛可兒,輕聲道:「姐姐,那位大娘子兩年沒身孕,就沒想著給那位韓家哥兒,抬個妾室、通房什麼的?」
青梔搖了搖頭。
「啊?這麼善妒的麼?」可兒此話一出。
一旁長柏的女使羊毫,撇嘴和如蘭的女使喜鵲對視了一眼後,翻了個白眼。
青梔搖頭道:「不是那位大娘子善妒,是那位韓家哥兒自己不想要!」
「啊?他不想要,那就不想一下香火子嗣麼?」可兒繼續道。
眾人一時沒人接話,
秋娘說道:「可是,我怎麼聽人說,是鎮南侯家的那位韓家哥兒,自己不行啊?」
「啊?」
席面上的眾女使表情精彩的面面相覷,一臉的不可置信。
青草疑惑道:「可,我記得,那位鎮南侯韓家的哥兒,之前還和公子他們在馬球場一起和金國武士對戰」
「想來也是個習武的,怎麼會有這等傳言啊?」
花清抿了抿嘴,說道:「這傳言是有的,聽人說,還是從韓國公府的下人嘴裡傳出來的!」
「韓國公和鎮南侯族譜用的都一樣,怎麼能傳這樣的家醜啊?」羊毫蹙著眉頭問道。
「是啊!莫非有什麼仇怨不成?」
喜鵲眼睛一轉道。
青梔聽到此話,讚賞的看了眼喜鵲,道:「聽人說,是韓國公家長房大娘子,想要將庶出的侄女介紹到鎮南侯府,結果,事情沒成!」
「啊?那位鎮南侯的韓家哥兒,母親可是公主,怎麼這樣的消息也敢傳呀?」雲想咂舌道。
「那位大娘子一直沒有身孕,便是會印證這般傳言!再說,之前宮裡都有人議論,何況是個侯府子弟?」
又有小女使低聲道:「可之前,在文官家小廝女使中間流傳的,不是說韓國公家五郎不行麼?怎麼如今變成鎮南侯府的韓家哥兒了?」
隨後,雅間中又是一陣議論。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