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多鐸：優勢在我，我就不信拿不下南京城

  南京，皇宮中有靡靡之聲。

  原本朱棣處理政事的大殿裡沒有大臣，幾名美人在殿中起舞，龍椅上一個人毫無規矩地把腳搭在桌上，自個半躺在一個美人的懷裡。

  「這才叫日子，沒有老爹的日子才叫好日子，你說是不是啊？」朱高煦以灑脫無比的姿勢隨意翻看奏摺，嘴裡沒味了就一招手，美貌丰韻的美人遞來剝好的水果送入口中。

  美人有名，名為柳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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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本是秦淮河名妓，後為錢益謙側室。

  自從去歲錢益謙等人因降清一事被挖去膝蓋骨後，身敗名裂的錢老頭沒多久就一命嗚呼，美貌的妾室被錢家不容，最終被趕出錢家流露街頭，錢家的醜事一度鬧得南京城人盡皆知。

  「幸虧本王心善，要不然你可真就流落街頭了。」其實柳如是年紀比朱高煦要大，但不知怎麼他尤其喜歡她，尤其是那股成熟風韻更是令他格外著迷，「這叫什麼來著，對了，魏武風采，看來我有成帝之姿。」

  正當朱高煦享受人間美好時，一名內侍急忙闖進宮來報。

  「殿下，不好了北伐軍蹤影全無。」

  剛準備發火的朱高煦一愣，不可置信地詢問：「你說什麼？」

  內侍回話：「北伐軍不見了。」

  「出去。」舞姬全被趕了出來。

  大殿內頓時安靜下來，唯有踱步的聲音有規律的響起。

  「老爹突然失蹤了，二十幾萬大軍也跟著失蹤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冒出，「莫不是又……」

  思索片刻後，朱高煦突然停下腳步。

  「去把大臣都叫來。」

  朱高煦回頭看了一眼剛坐熱乎的龍椅，眼底火熱無比。

  暫領國政和真正的南面稱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當下留守南直隸各地的武將多多少少和他有關係，關鍵南京還掌握在他手裡。

  「如果猜測成真，於我而言倒也不失為一個機會，只要瞞天過海嚇住清軍，等調集各地大軍來守住南京少說也有七成把握。」

  大臣會議上，朱高煦表達了自己對大軍失聯的擔憂，同時下發命令封鎖消息、全城戒嚴，調各地守備營入城。

  一連串的動作有條不紊地著進行，就像是早有準備一樣。

  在一個月後，反應遲緩的清軍終於確認敵軍突然撤退了，試探性地南下。

  江北各地兵力空虛，清軍一連攻下數十城後攜大勝之姿準備渡江再攻南京。

  意識到大事不好的朱高煦知道自己打算破滅了，各地的勤王軍還沒到位，他部下親衛雖勇猛可個人的勇猛扭轉不了局勢，雙方在南京城外大戰一番最終以他退守南京為結局。

  多鐸兵鋒再次直抵南京城下，望著唾手可及的南京城眼神透露出渴望。

  「這次說什麼也要攻下來，誰也攔不住！」

  南京圍城。

  朱高煦急了，他現在後悔自己怎麼沒跟在老爹身邊了。

  「難道他們回去了……」

  「那不是位子又被大哥搶回去了……」

  「爹，你快回來……」

  十日後的午時三刻，天地間突生迷霧。

  【警告！失控！失控度——中！世界線一部分人物正在與世界線二進行融合……】

  待到迷霧消散，從南京城頭望去隱約可見一支威武整齊的大軍朝清軍殺來。

  朱高煦大喜過望。

  「我就知道我爹洪福齊天。」

  在明軍的突然襲擊下，清軍反應不過來陣型潰散。

  多鐸氣憤不已：「這些明軍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

  「王爺恐怕是中了誘敵深入之計了，先別管那麼多保住性命再說。」親衛抱著多鐸意圖殺出陣去。

  然而兩方都沒發現一個問題，大軍打著的旗幟不是大明徵北大將軍而是大明徵虜大將軍，一字之差來者截然不同。

  「呔，韃靼休走。」一員猛將突破重圍，帶領一眾武裝到牙齒的親衛衝著帥旗下的多鐸殺來。

  「王爺，不妙啊，此人比那征北大將軍麾下猛將還猛，咱們還不先暫避鋒芒？」

  「撤你娘的頭，殺！」多鐸一想起之前被明軍當野豬追趕的場面，不由大怒。

  幾名親衛迎了上去，還沒近到殺得興起的猛將身就被其從屬的親衛斬落下馬。

  「糟了！這也太猛了！」多鐸見狀自知難逃，取長槍呼喚左右一拍坐騎，大吼一聲給自己壯膽，「他娘的，撞邪了不成！怎麼每次我要拿下南京，就有人憑空冒出來壞我好事，幾次三番皆是這般狀況，他奶奶的，有本事來砍死我，不然我還就非要把這南京城拿下不成，跟我殺！」

  多鐸自詡也是一員悍將，怎麼也不能在明人面前丟了份，怒而提刀拍馬，領親衛正面迎了上去。

  「來得好！」常遇春大喝一聲，絲毫不懼，反倒興奮地迎了上去。

  初一交鋒，多鐸險些被一刀斬落下馬，驚慌未定之下，再也不復先前囂張氣焰。

  「你究竟是何人？」

  常遇春橫刀立馬，大聲回道：「吾乃大明徵虜副將軍是也！」

  多鐸一驚：「如此生猛還只是副將軍！那正將軍得是什麼驚天人物，這回真是撞上硬茬子了……」

  激烈的戰場上兩支精騎殊死搏殺，兩邊的將領都想要護住己方主帥，一方意圖圍攻沖入戰陣的敵方猛將不惜代價在周圍進行阻擊，另一方見主帥危機也不顧代價發動衝擊，雙方的行動在一個大戰場中的一個小戰場上形成了一個死亡半徑，大量士兵殞命於此。

  對於自己怎麼出現在南京城下的事，徐達和常遇春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跟著到來此方天地的崇禎帝卻一眼看出了對面攻城的軍隊，正是攪得大明不得安寧的遼東女真人。

  徐達和常遇春聽完崇禎的講述後，商討一番後，有了此次進攻。

  沖陣破敵的大明猛將正是常遇春，見到搭檔陷入重圍徐達坐不住了，立馬增派三百精騎助陣。

  「將軍，我來助你！」

  三百有生力量的加入效果立竿見影，早已支撐不住的清軍戰線被撕開一個口子，於此同時多鐸被常遇春一刀斬下馬，得益於厚重的鎧甲沒有被攔腰斬斷但在大力打擊下吐出一口老血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救王爺，快救王爺！」女真精騎一下亂了陣腳。

  女真制度下，主子戰死而僕從存活者戰後也將遭到嚴懲，多鐸的身份擺在面上救主子要緊其他事難以顧及。

  缺乏有力對手的大明精騎發揮更加強大的作用，鐵蹄之下無所不破。

  一眾女真騎兵顧不得大量的步兵生死，一部分死命抵擋為救援多鐸爭取時間，常遇春一時近不了身，眼看敵軍主帥從眼皮底下撿了一條性命頓時不幹了。

  「兄弟們，隨我衝殺過去，斬下敵酋首級。」

  城中朱高煦見狀，打開城門率軍夾擊，清軍兩面受擊不堪打擊徹底敗下陣來。

  常遇春殺威正盛，一路追殺多鐸直至因潰兵太多阻礙行進實在無法前行方才作罷。

  「算那韃靼走運，要不然必將其首級斬下懸於城頭，膽大包天竟敢攻我大明帝都。」

  徐達一見常遇春就是好一頓罵：「你倒是逞強，沖陣殺敵本就危險，你還總熱血上頭如此下去豈能長久。」

  常遇春訕訕一笑：「人皆不同，生下來就這樣改不了。」

  朱高煦一路尋到帥旗下，「爹，你連我都騙，我還以為你跟三弟又到別處去了。」

  常遇春呵斥：「你小子瞎喊些什麼。」

  徐達轉身回望，見一身穿戰甲的年輕人。

  朱高煦見徐達後一愣，緊接著驚叫一聲：「你……你是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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