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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失控加劇(朱棣出場和新的世界線)

  老朱因北方的爛人爛事而糟心之時,同在南京的一些人也正因從北方得到了一些本不該知曉的消息而惶恐不已。

  右相國、宣國公李善長府邸,作為早期投奔老朱輔佐其奪取天下的謀臣,素來聰慧。

  自從南京戒嚴後老朱一反常態將許多與他有牽連的官員或貶或罰,在深思熟慮之後,他發現老朱這種突然地性情大變皆是從北伐軍失去訊息之後所發生。

  李善長苦思不得解,到底是北方發生了什麼事,竟讓皇帝如此忌憚他一個文臣。

  心中疑慮甚重的他暗中並未遵守皇帝的禁令,通過自己的關係派出了人手到北方一探究竟。

  就在今日,探子傳回了消息。

  北方果然發生大變,蒙元憑空消失不見了,轉而是一個名為大順的政權占據了北方。

  在他們口中,大明已經傳國二百餘年,當前第十六位皇帝崇禎已到了窮途末日的時刻。

  如此驚奇之事,李善長聞之不敢信。

  

  可隨著消息一同送入他手裡的還有一本書,一本「後世書」。

  「萬曆十六年作」翻開書,掃過幾行,慢慢的驚恐占據了李善長的腦海。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將大明立國之前的一切事情盡數寫出,有些更是機密,當前的尋常人斷然不可知,後世揭秘倒有可能。

  他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如果書中所記載之事只到此,那頂多讓他稱奇。

  真正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書中所記載的開國之後的事……

  他幾乎是咬著牙讀出書上的記載,「洪武三年,太祖封善長韓國公……四年善長辭官歸居,帝賜田……六年胡惟庸任右丞相,十年進左丞相,位居百官之首……十三年胡惟庸謀反,處死,太祖廢丞相,自此不再復設……十八年有人告發韓國公弟存義父子為胡惟庸黨羽,太祖下詔免死,二十三年存義父子告發韓國公勾連胡惟庸,太祖大怒,下令連同其妻女弟侄等全家七十餘人一併處死。」

  「我要被滅滿門?」李善長讀完之後只覺得頭皮發麻,大明誰人不知,他李善長與皇帝君臣關係緊密,素有漢之蕭何之美譽。

  書中所載之事,何其驚奇。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相信這種無憑無據的書,但人一旦知道了自己未來可能的悽慘結局,又有幾人能冷靜下來告訴自己「皆妄言不可信」。

  書是後世的產物,若按此來說北方根本就不是什麼失去蹤跡,而是乾坤逆轉換了一片天子。

  他來到了二百年後!

  若是在看到此書之前,李善長或許還會以為是在查蒙元的奸細,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


  皇帝哪裡是在查奸細,根本就是在封鎖從北方傳來的消息。

  越是如此想,李善長心中越是驚恐。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也就代表著皇帝比他更早得到了來自後世的消息,這樣的話近來皇帝的一應古怪貌行為似都能解釋得通了。

  近來皇帝以各種理由召回了大量將領,其中就包括不少出身淮西的將領。

  這些將領本在外過得好好的,還以為皇帝是要封賞他們,誰知一進京師就被收回了虎符解除了兵權,至於封賞一事更是半點消息都沒有。

  見不到皇帝,徐達等淮西靈魂人物也都不在的情況下,他們自然想到了他李善長。

  之前他也不清楚情況,可現在不同了,看過那本書後他一下就想明白了,為什麼皇帝會將大量將領召回京師。

  書中明確的寫清楚了這些人的下場,一個個跟他一樣都是在「未來」被牽連進幾個大案被殺的功臣。

  「來人……」李善長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讓人將自己所得知的消息送了出去。

  作為實際的文官之首,李善長所擁有的權柄極大,加上他的出身自然而然與淮西諸將關係匪淺。

  淮西乃皇帝起家之地,領兵將領眾多,縱使皇帝也無法一日盡除,就算加上在北方失去聯繫的人,仍有不少淮西一系將領手握兵權。

  這些人與他們關係匪淺,如果皇帝真要選擇提前除掉他們,那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不管真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坐以待斃從來都是最蠢的選擇……」驚恐促使李善長開始為自己的未來做謀劃。

  在李善長傳播消息的同一時間,一則上諭頒布。

  「北伐已成功,大軍擇日班師回朝……」

  得知上諭的李善長十分驚恐,因為中樞根本就沒收到任何關於北伐軍的消息,皇帝是怎麼知道北伐成功的,北方換了一片天地按說北伐軍應該到另一片天地去了才是,到底皇帝是真聯繫上了北伐軍,還是故布疑陣,做震懾朝臣之用。

  皇帝要震懾朝臣,那是震懾誰人?

  貌似除了他李善長之外,朝中還沒人值得皇帝如此對待。

  「皇帝要對我動手了!」此種想法一經出現便無法止住,他多方打聽卻一點北伐軍的消息都沒有打聽到。

  北伐軍班師回朝的消息極大可能是皇帝散布出來的假消息,有北伐軍的震懾,眾將必然不敢妄動,如此一來對他動手就是最佳時機。

  李善長細心地觀察到,在他府邸周圍明顯多了不少人,還多是健壯的漢子。

  情況越來越清晰,外面的不用多說肯定是皇帝的人,連府邸都被監視起來,那麼離動手還有多遠?


  「皇帝對我動手了!」李善長不甘坐以待斃加快了暗中聯繫的步伐。

  又過兩日,宮裡傳出消息。

  為慶祝北伐成功,皇帝要到郊外祭天。

  李善長瞬間意識到這是一個天賜的絕佳機會,郊外不比防衛森嚴的南京城,動起手來的成功機率大大提升。

  或許這是他此生唯一的機會,一旦沒有抓住,等待他的只能和書里一樣,自縊而亡了。

  「是你先要動手,那就別怪我了。」

  是日,有霧。

  皇帝率百官赴郊外祭天。

  與此同時,幾個淮西將領帶領兵馬私自出營,其出發的方向正是皇帝祭天之處。

  李善長作為文臣之首,自然而然站在前列。

  從外表看來他並無任何古怪,只是人心隔肚皮,其心中所想卻不為人知。

  「百室。」皇帝突然的呼喚讓神情緊張的李善長渾身一激靈。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沒什麼,就是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朕能北伐成功開創大業,百室你功不可沒。」

  李善長敷衍答道:「臣盡微薄之力不敢言功。」

  「該賞就賞,朕今日祭天,本就是準備為爾等功臣進封,奈何……」皇帝話還沒說完,山下灰塵漫天。

  通曉戰陣的官員立馬反應過來,這是有大軍朝此進發。

  皇帝祭天有大軍朝此來,種種跡象無不在說明一件事——「有人謀反!」

  百官驚慌,老朱卻很淡定。

  「百室,朕平日待你不薄。」

  李善長見大事將成,也不裝了:「目前為止確實不錯,可陛下敢保證以後也如此善待臣否?」

  兩人都是明白人,老朱也不再說那些裝模作樣的話,直言道:「驕兵悍將不服管教,朕也沒辦法,你若同湯和一般功成身退,待你百年之後朕也不惜以王爵賜之,此後子孫世為國公。」

  李善長突然說道:「北方的消息還有那本書是陛下故意送給臣看的吧。」

  「百室果然一如既往地聰慧。」老朱感慨完,話鋒一轉嚴肅訓斥道:「你既猜到是朕故意透露消息給你,為何猜不到朕是想你從中吸取教訓,做個功成身退名流千古的之人不是很好?」

  李善長自嘲道:「臣在某一刻倒還真想過不如就此功成身退,說不定陛下會放過臣一馬,可臣不敢賭,不敢賭陛下您真的會放過臣,命在自己手裡總放在別人手裡,陛下您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道理沒錯,可世上又有多少能掌管自己的命運,百室你抓得住嗎?」

  大地顫動,叛軍已經抵達山腳。

  可等了許久,叛軍始終沒有趕到,反而從山腳下傳來喊殺聲。

  叛軍被人攔住了!

  李善長神情陰沉:「京師附近的兵馬並未有調動,陛下從哪裡調來的兵馬?」

  「朕自有妙計。」老朱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從哪裡冒出一支兵馬來,他確實布置了兵馬,可全都布置在山腰進行伏擊,怎會在山下動手。

  山腳下,霧氣未消,叛軍與一部兵馬廝殺起來。

  叛軍主將陰沉著臉,對方突然殺出一點先前蹤影都沒有。

  更奇怪的是對面打著什麼「奉天靖難」的旗號,還跟他們一樣喊著「清君側」的口號。

  他們就是來「清君側」的,對面是什麼鬼。

  一時之間,他甚至無法確定對方是敵是友。

  在他對面,燕王大旗下。

  一個男人也皺起了眉頭,南京就在眼前,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一部兵馬突然殺出,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更奇怪的是,有斥候來報,說在山上看見天子大纛。

  「建文小兒不守南京,跑山上來作甚……」

  古怪的事還在增加,晨霧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散去,還越發濃郁。

  與此同時男人隱約聽見了一個空洞的聲音在說著什麼「警告~失控!失控!當前失控度——高!嘗試緊急修復,轉移目標人物……」

  濃霧突然飄散,正在廝殺的叛軍突然沒了對手。

  「見鬼了不成?」

  叛軍皆恐懼不已,不知自己方才對戰的是人是鬼。

  與此同時,在山腰埋伏的人,聽到山腳動靜殺了下來。

  叛軍本就驚慌,再遭伏軍一衝,竟瞬間戰心盡失潰散開來。

  「陛下果真早有防備。」見突然發難失敗,李善長在護衛的保護下逃離。

  「有你們這一群臣子在,朕不小心點怎麼行,看來朕還是旗勝一招。」老朱令左右抓捕李善長,同時安撫下方驚慌一場的文武百官:「今日在眾臣之中有那麼幾個大逆不道的奸臣,竟要趁著朕祭天之際,勾連軍士陰謀造反,為首者正是宣國公,其陰謀已被挫敗。」

  「宣國公謀反?這……」

  「實在驚人,陛下待宣國公不薄,他為何要謀反……」

  在百官的驚訝聲中,沒有逃出多遠的李善長被早有準備的禁衛抓捕押回祭台前。


  李善長聽著下面傳來的聲音,臉上掛上一絲譏諷,「可笑,一群不明真相的井底之蛙,你們知道現在何方,你們知道尊敬的皇帝以後會對你們做什麼,你們不知道,所以你們只能等死,而我不過是想反抗這個暴君而已。」

  「放肆!」禁衛呵斥,李善長卻大笑道:「陛下也怕了?怕將真相公之於眾,怕群臣知曉你的真面目後不再尊你,怕將北伐軍早就無存的消息引起天下不臣!」

  文官百官聞言驚疑俱加,誰也不知道宣國公到底要說些什麼。

  「朕正大光明,有何懼怕。」

  李善長嘲諷道:「那你為何不放開我,讓我將真相公之於眾。」

  老朱揮手讓禁衛將其放開:「放開你又如何,朕無所懼,用不著你來說,朕自言之!」

  在李善長震驚之中,老朱站在祭天的高台之上,在太陽底下親自對下面的文武百官說出了北方失去聯繫的真相:「朕今日祭天,一來是為引蛇出洞,二來是因京師不斷,言乾坤倒轉,我等皆來到二百年後的大明末日,今日朕當著上天的面明示天下!」

  「此乃真實之事,我們確實來到了二百年後!」

  文武百官震驚之色無以復加,此等志怪小說中的驚奇之事從皇帝口中得到確認,豈能不令人震驚。

  李善長震驚地看著皇帝,他怎麼也沒想到,皇帝竟然正大光明的將事情講了出來。

  「朕本淮右布衣,幸得天命,建明稱帝,今上天逆轉乾坤令朕至二百年後大明末日,大明自朕而自始,朕當再從天命,再造大明!」

  沒有什麼比天命更好解釋這一切了,是問秦皇漢武誰能回到在王朝覆滅之際,只有天命能說明一切,將天命融入己身,皇帝就是天,天還有什麼好怕的。

  「百室,朕給過你機會,從你得知消息開始,若如實稟告朕,眼下的一切都會不一樣,你太在意什麼未來了,卻忘了未來在我們手上,該由我們創造!」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李善長只能苦笑一聲,「臣輸得心服口服,臣愧對陛下。」

  老朱沉默片刻,嘆息一聲:「你放心去吧,我會給你留一條血脈。」

  李善長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很徹底。

  或許他真的猜錯了,皇帝終究是洪武元年的皇帝,不是二十三年後的皇帝。

  他低頭磕了一個響頭,「臣領旨謝恩!」

  祭天之事以宣國公和其黨羽伏誅為結果落下帷幕,但也有一個懸而未決之事。

  即山腳下到底是誰和叛軍交戰一場,為何會突然又失蹤。

  「到底是誰呢?」


  「陛下,我們在山腳下撿到一面旗。」

  老朱頓時來了興趣:「取來看看。」

  「遵命!」

  侍衛將旗子取來,只見上面四個大字「奉天靖難!」

  老朱老臉一黑,想起了史書中的記載,「來人,去把老四叫來,咱得給他長點記性,要他知道朕不給他的,他不能搶!」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抽褲腰帶……

  南京城外,清晨的薄霧漸散,大清豫親王多鐸志得意滿的騎著高頭大馬準備接受明廷的投降。

  【當前世界線編號二,年代順治二年……警告!失控!有其他世界線人物亂入……當前失控度——中……】

  一道緊急的軍報打斷了他的暢想,「報,有明軍襲我側翼。」

  多鐸不以為意,明軍大多被他擊敗或收降剩下的些許殘兵翻不起浪來,他打定了主意今天就要瀟灑進這南京城,誰也攔不住。

  直到……南京城門在他面前眼睜睜關上了,他懵了,眼睜睜看著大明旗幟再次升起後他怒了,「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斥候連忙上前報告,「稟告王爺,有一股明軍搶先進了南京城,據悉和襲擾我側翼的明軍應為同一部。」

  多鐸明白了,他這是種了桃樹沒有果,被人給摘了桃子。

  這一結果險些沒給他肺氣炸,想他一路兢兢業業殺出一條血路來,最終結果卻被人順手摘了去。

  氣不過的他立馬組織人馬準備攻城並增派兵將去解決側翼威脅,事情發展卻不如他願,原本一擊即潰的明軍像是換了個魂,側翼的戰事竟形焦灼之勢,雙方你來我往一時難分勝負。

  南京城內皇宮,群臣畢至目光躲閃之餘又悄悄瞄著上頭那原本屬於皇帝的龍椅,此刻一個威嚴十足的中年男人一身戎裝穩穩坐於龍椅之上,身材肥胖的弘光帝低著頭在一旁伺候。

  能讓一介帝王如此低眉順眼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祖宗,打著靖難旗號南下的朱棣。

  「誰要投降啊?」威嚴的聲音從上頭傳來,弘光帝連忙指認:「議論降清的有忻城伯趙之龍、魏國公徐文爵、禮部尚書錢謙益……」

  「臣等此舉乃是為了城中萬民性命,並非為獨活,還請成祖皇帝明察啊。」

  「成祖皇帝在上,我等也是迫不得已……」

  士人的嘴皮子之厲害朱棣是一向知曉的,所以他選擇來點直接的。

  「本王不善言辭。」朱棣凌厲的目光往下望去,幾個被點到名的人身子一顫:「本王與你們之中一些人也算有些淵源,可本王平生最厭惡的便是膝蓋軟的人,既然你們這麼喜歡跪著那後半輩子就一直跪著吧。」


  幾個士兵上前抓住幾人將他們帶到宮外,在百姓的圍觀中用刀生生將幾人膝蓋挖了出來,血流一地不說,幾人的哀嚎聲穿透空間讓皇宮內的眾臣聽得一清二楚。

  眾臣嚇得吞咽起口水,大明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這般兇狠地治理士人了,可沒有人敢吭氣表達不滿,誰都知道坐在龍椅上的不是弘光帝這個傀儡了。

  「我還當你們能有點骨氣,看來這秦淮河的柔情曲調早就將你們骨子給纏酥了。」朱棣輕輕敲打龍椅,一聲一聲敲打在眾臣心頭。

  「不過我這子孫也不爭氣,我倒是想處置了他……」弘光帝神情一緊,剛想求情又聽見老祖宗又說:「可乾坤倒轉二百餘年,好不容易見著這麼一個子孫總不能做絕了,所以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給我好好辦事。」

  眾臣早被下馬威嚇得沒了魂,連忙跪拜謝恩,「臣等謝成祖皇帝不殺之恩。」

  「成祖皇帝?」朱棣眉頭一皺:「這又是哪個孫子瞎起的廟號,我要是稱祖那把我父皇放在何境地。」

  弘光帝連忙回話:「稟成祖、不,太宗皇帝,這成祖的廟號是世宗嘉靖皇帝給改的。」

  「改回來,太宗就是太宗亂給上什麼祖。」本尊都發話了誰還敢稱不是。

  朱棣教訓完不爭氣的子孫就接到前方將領來報,「稟告殿下,敵軍側翼已破,其主力迎了上來,高陽郡王正和敵軍主力作戰。」

  對於這個軍報,朱棣覺得驚奇:「看來這女真人有些門路。」

  弘光帝馬上跟上拍馬屁:「太宗皇帝您神威蓋世,些許女真蠻子哪是您的對手。」

  朱棣冷哼一聲,立馬嚇得弘光帝閉上了嘴。

  「記住了,本王對外就以征北大將軍的名號示人,姓名就不用改了以他們的腦子一時半刻也猜不出來,至於這個皇帝……你暫且當著。」

  「多謝太宗……」

  「嗯?」

  「多謝征北大將軍。」

  對於自己這個肥胖無能的後代子孫,朱棣打心底厭惡,要不是不知為何本該靖難攻打好侄兒建文帝的他帶著大軍突然出現在這二百餘年後,大明怕是就此亡了。

  「你把我打贏建文小兒之後的事一一講於我聽,不得遺漏。」

  弘光連忙點頭稱是,老老實實地從一個皇帝裝扮起了說書人。

  與此同時,城外戰事正酣。

  「郡王,敵軍炮火較我軍更強,騎兵也不差。」

  「怕什麼,騎兵衝上去和敵軍攪在一起,縱使敵炮火再犀利也無用。」

  「是。」


  「還有一件事。」

  偏將一愣。

  「以後叫我世子。」朱高煦很高興,在打仗的同時也沒忘了借著刺探軍情的名頭,打探到除了麾下二十餘萬大軍外,北方全都變了樣,也就是說後路不在。

  你要說為何後路不在他還高興,那還不是因為他的大哥也就是燕王世子留守北平,世間只余孤軍那麼他這個次子自然就升為世子了,等老爹百年之後這大明就是他的了,為自己打仗來自然賣力。

  朱高煦偷著樂,多鐸卻鬱悶至極。

  在明軍猛攻之下清軍陣線搖搖欲墜,他想破了腦子也沒想明白對面的明軍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怎就如此兇猛。

  簡直是見鬼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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