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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太祖回來了

  南京大內,身穿龍袍的老朱正不顧形象的脫下鞋子朝一個脫了褲子的男孩光屁股蛋上打去,邊打還邊罵:「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罵你大哥,我讓搶位子……」

  男孩一口哭腔:「爹,我就是課業未完,哪有罵大哥,哪有搶過位子……」

  老朱越打越來氣:「你還敢犟,老子說你有就有……」

  朱棣欲哭無淚,誰知發生了何事竟莫名其妙遭了一頓打。

  馬皇后聽到老朱教訓孩子急忙趕來,「你這是作甚,好好一個孩子別給你打廢了。」

  老朱還在生悶氣:「打廢了才好,省得我操心。」

  馬皇后看出了老朱不對勁,自打一連串的上諭後城中的氣氛就格外緊張,來找她探聽消息的女眷不知多少,她知道丈夫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做事必有原因。

  老朱揍了一頓逆子心裡的氣也順了一些,屏退左右盯著髮妻:「要是那一天你我突來了二百年後,面對並沒有按照自己意願行事的子孫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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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皇后伸手給丈夫揉了揉肩,輕聲在耳旁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人難免一死可總不能因知曉二十年後某一天會死,便惶惶不可終日乃至於憂鬱自刎。」

  老朱嘆息一聲:「那兄弟呢?他們也跟著到了二百年後知道了自己是什麼下場,我還能用他們嗎?」

  馬皇后輕笑:「你啊,自從做了這皇帝後總是擔心這擔心那,好似眯一會兒天下就會大亂。」

  「若不只是擔憂呢?」老朱追問。

  馬皇后簡單打了一個比喻:「刑部抓罪人,總不能因知曉其會在二十年後犯罪就提前二十年將其抓捕入獄,再說就算刑部真抓了又拿什麼叫他認罪,他可當前其並未犯罪仍是良民,所以啊與其拿二十年後的罪去抓人,不如提前教導他從善令他不做惡事。」

  老朱「嗯」了一聲,「有些道理。」

  馬皇后拍了下丈夫的肩膀,不滿地說道:「你啊,早拿定了主意,還偏的要人給你出主意。」

  老朱不置可否:「多個人出主意總比自己一個人瞎想來得好。」

  於此同時,一個少年在內侍引領下走進宮中與一瘸一拐出去的朱棣正好撞見。

  朱慈炯滿眼奇怪,卻不敢多言,他年紀雖不大可也熟讀史書尤其是自家先祖事跡,父皇派南下前曾與他說明了緣由,他本不信可來到南京後發現父皇一點都沒說錯。

  那麼算來,眼前這個皇子打扮剛挨過揍的人不出意料就是太祖兒子,算起來也就是他祖宗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挨打啊。」朱棣剛挨了一頓打,心裡正是氣憤之時:「你叫什麼名字?」


  朱慈炯一時不知道怎麼自稱,明面上他年紀比對方大,可從輩分上算雙方差了十萬八千里去。

  「磨磨唧唧作甚,快快報上名來。」朱棣不耐煩的一擺手。

  朱慈炯硬生生回了三個字:「朱慈炯。」

  朱棣聞言眉頭一皺,目光掃視對方後疑惑不已:「你也姓朱,莫不是我家親戚,可我從來沒見過你。」

  內侍出言:「四皇子殿下,此人乃是由陛下傳召,可不能耽誤了面聖的時辰。」

  朱棣這才做罷,欲走前發現對方愣愣地直勾勾盯著自己不放,不滿地冷哼一聲後走了。

  朱慈炯呆呆地吐出幾個字:「四皇子……那不就是……我祖宗?」

  比自己還小的祖宗,或者說我比祖宗年紀大……好奇怪的感覺啊。

  進門見到一個穿著龍袍的男人立馬行大禮:「不肖子孫朱慈炯代父叩拜太祖皇帝,高皇后。」

  馬皇后一臉懵地看著老朱,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子嗣。

  老朱心領神會解釋:「我先前說二百年後,可不只是說說,咱們是真的到了二百年後,這小子就是老四的後嗣。」

  馬皇后瞪大雙眼,「真的?」

  「真的。」老朱點點頭:「一開始我也不信……可結果卻令我不得不信。」

  馬皇后望著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後代,一陣犯難誰知道啊,三十多歲的年紀竟有不知道第十幾代的孫子了。

  「他比老四都大。」一想到自己那個四兒子,馬皇后一陣無語。

  老朱對此也很無奈,可事實不容更改。

  「或許老天有他自己的道理吧。」

  馬皇后從震驚中回過神,想起二人之間的對話,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生。

  「為什麼是老四家的子孫……」

  老朱嘆息一聲,馬皇后頓時明白了什麼,「老大他……」

  老朱輕聲安慰:「子孫自有子孫福,就像你說的咱們有的是時間來勸他們從善,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我來了那往後就由我說了算……」

  晴空之下,京師大門從裡頭打開。

  一隊披精執銳的大軍打著大明的旗號以凱旋姿態進了城,城外的戰事城內人盡知,這是一支強軍,一支打退了賊人的強軍。

  百姓知道的事,官宦人家自然也知道並且他們知道得更多,比如皇帝之前還不願意讓這支大軍進城,一日之間變了姿態不說還要求以百官舉行凱旋儀式以最高的禮儀接待,百官勛戚必須出席。

  其中原由他們不清楚,至於騎馬在前風光無限的兩名主將在他們眼裡那就更是一團迷霧。

  徐達、常遇春,這兩個名字大明無人不知,迎接的勛貴中就有徐達的子孫當今定國公,「這你祖宗?」「你祖宗!」

  徐達瞧著台上的定國公直搖頭:「這孫子不行啊。」

  常遇春湊上前調侃:「滋滋~光剩一張白臉蛋,全無半點勇武氣,莫不是某一代被換了種吧。」

  徐達臉色難看:「就你話多。」

  凱旋儀式下,崇禎親自出面,一切順利進行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皇帝親自宣讀了一封震驚世人的聖旨,「改元洪武……」這還沒完更讓勛貴傻眼的還在後面,「勛貴護國不利,盡數除爵……」

  「皇上剛才說了什麼?」定國公懵了,所有的勛貴都懵了,反對聲浪瞬間蓋過了崇禎帝,「臣不服,臣的爵位是先祖跟著太祖、成祖打出來的,陛下豈能一言除之……」

  「不是朕要除你們的爵……」

  「那還能是誰?」

  崇禎一臉嚴肅:「是太祖皇帝!」說罷轉身對徐達、常遇春二人一拜:「大明不肖子孫朱由檢,在此親迎中山、開平二王!」

  「中山王!!!」

  「開平王!!!」

  兩個如雷貫耳的名號皇帝口中說出,還對著兩個自稱徐達和常遇春的人俯首一拜,突發的事足以令世人震驚。

  只是他們沒有多少時間震驚了,士兵上了台在哀嚎中將一眾勛貴押下台,他們遵從太祖聖旨將勛貴朝服扒去。

  早已失去勇武的勛貴終於嘗試反抗,在大明精銳面前反抗註定無效。

  手腳不利嘴皮子利,不少人乾脆破罐子破摔,結合先前強行打劫一事認定是崇禎帝做的手腳。

  「暴君,有你這等暴君大明焉能不亡……」

  崇禎帝臉色難看,徐達冷哼一聲,士兵得令抬起大手就是兩巴掌,給了那人一點大明的震撼,打得他是眼冒金星。

  「這天下最沒資格抱怨大明的就是你們,老子打了一輩子仗給你們換了二百餘年的富貴,瞧你們一個個軟蛋樣,全押進軍營去老子代你們先祖調教調教。」常遇春性子更直,只見他對著一眾哀嚎不止的勛貴破口大罵,比罵孫子還狠。

  於此同時,在禁衛的帶領下徐達派出的士兵精準地尋到各勛貴家中,緊接著絲毫不留情面的將其家中剩餘的銀糧盡數抄走。

  崇禎帝見往日在自己面前哭窮的勛貴悽慘模樣,頓覺心裡一陣舒坦,再看身旁那些往日傲氣的文官低頭不語更覺得暢快無比,甚至有一種奇怪地感覺,就像是之前當的十七年皇帝簡直跟白當了一樣。


  手掌天下權,威壓天下人,這才是皇帝應有的威勢。

  百官忍受不住,終是有人冒出頭來:「陛下,若是革除所有爵位,恐怕惹怒鎮守山海關的吳三桂。」

  「哼!朕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聽調不聽宣要他何用。」崇禎十分淡然:「怕什麼一切自有老祖宗在。」

  崇禎駐足南望感慨萬分地回了一句讓所有官員心頭一顫的話:「太祖他老人家回來了!」

  南京皇宮,朱元璋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一股無人可承受的怒火在暗中積聚。

  案上的書籍、奏本一片混亂,被人推到了地上,左右伺候的內侍跪地屏息生怕皇帝遷怒。

  書籍乃是自北方搜集而來,奏本則是派去的使者根據實地見識送回來的情報。

  二者互相印證著一些事,比如之前讓皇帝發怒的事。

  「寧予賊人,不予皇帝。」

  朱元璋聞訊大怒,直言「大明養勛貴二百年,竟養了一群白眼狼。」隨後下旨剝奪所有北方勛貴的爵位。

  經此一事,內侍也都猜得到這回皇帝發怒估摸著也是和上回一樣,又是北方那群人惹的事。

  既然勛貴沒了,那不用多想,這回肯定就是那些當官的了……

  「貪官、貪官還是貪官,不過查了幾個縣官竟無一人不貪,地方如此那中樞又養了多少巨貪,難道我大明養士二百餘年就只養了一群吸血的蟲豸不成……」

  朱元璋強忍怒意從案上拿起一本北方八百里加急的奏摺。

  「勾連闖賊名單,兵部尚書……嘭!」朱元璋看到奏摺上一個個本該護國盡忠的中樞要職曲通賊人,怒火再也忍受不住。

  「豈有此理,來人,擬旨……」

  「且慢!」馬皇后自殿外走來,朱元璋眉頭一皺:「咱們說好了的,後宮不干政。」

  馬皇后淡然處之,端著一碗湯遞給了丈夫。

  朱元璋習慣性地接過湯碗喝了一口,滾熱的湯水立馬燙到了舌頭,然後是喉嚨直到腸胃。

  看著丈夫皺眉忍耐的樣子,馬皇后輕笑一聲:「知你這些日子因一些事著急上火,你性子又急,便專門給你熬可去火藥湯,只是藥湯剛出鍋,太急了可喝不得,湯就要慢一點點嘗。」說罷,帶著侍女回身離開。

  經此一下,朱元璋怒意漸消冷靜了下來。

  「陛下,這旨還擬嗎?」

  朱元璋思索片刻:「擬,當然擬,不過得改一下……」

  午時,騎士帶著八百里加急的聖旨自南京一路北去。


  整個京城勛貴一朝盡除,官員震懾於皇帝的魄力,而百姓都在叫好,太祖回來的消息也就傳開了。

  所有人知道,兩個自稱徐達、常遇春的大將竟然就是貨真價實的開國功臣中山王和開山王,他們率領二十萬北伐軍殺回來了!

  驚人,十分驚人!

  大明亡國之際開國功臣帶著大軍硬生生守住了京師,這種志怪小說里的事實實在在地發生了,所有知曉真相的百姓無不感嘆天不滅明。

  至於那些心向大明的臣民更是當街歡呼。

  「大明不滅!」

  「大明永存!」

  各種口號響徹京城內外,崇禎帝享受子民的熱情,儘管他們更多是在歡呼太祖,但他也因此受益,畢竟憑什麼不是其他皇帝執掌天下時太祖歸來而是在他執政時歸來,僅僅從這一點進行宣傳就足以讓他收穫大片人心。

  滿城歡呼聲中有一些人興奮不起來,他們中不少身居高位,更有許多是顯赫一方的大家,是世代官宦的高門,但就是這麼一群實際掌控大明天下的人,他們正在恐懼。

  恐懼一個人,那個人本不該存在,本該被高高掛起,本該被他們融合在那句「祖宗之法不可改」裡面來壓制坐朝之君。

  可現在,鬼知道老天爺發了什麼瘋,哪個嚇人的太祖皇帝,他、他回來了!

  一回來就罷免了所有勛貴的爵位,勛貴們想抗爭想拒絕,可那是太祖皇帝,大明即是他。

  何況徐、常二人的北伐大軍就駐紮在城外,誰人敢造次。

  勛貴們倒霉,他們這些文官倒也無所謂,可太祖的事跡誰人不知道,更知道的是自己做過什麼事,拿過多少銀子。

  一群憂慮之人中,向來不乏樂觀者。

  「我覺得,大明百廢待興需要我等助力,何況官場陋習非一日之寒亦非一人之失,正所謂法不責眾,就是太祖皇帝那也……」話還沒說完,一道急促地敲門聲頓時將眾人的心提了起來。

  「你去看看?」

  「我不去,要去你去!」

  幾人爭執之時,大門被撞開「開門,天子親衛……」

  幾個魁梧的士兵衝進房內,一見幾人不由分說欺身而上將幾人壓制。

  「我是兵部侍郎,你們安敢放肆……」

  「我是兵部主事……」

  類似場面在城內數處地方同時上演,抓捕來的官員涵蓋各部,尤其是在民間名聲不好的官員。

  聞訊而來的百姓擠滿了道路,誰都知道朝廷官員不做人事,可誰也拿他們沒辦法。


  「還是太祖皇帝厲害……」

  「要不是太祖皇帝是千古一帝,氣魄雄偉不是嘴上說的……」

  抓捕來官員笨的還在哀嚎求饒,聰明的已經反應了過來。

  「我無罪,我無罪……」

  「這次是真完了,叫什麼都沒用了。」

  「那也不一定……」

  「哼,蠢貨,你看看周圍百姓有哪一個為我們叫冤,他們不認識我,我也未曾欺負過他們,可一念到我的名字還不是喊打喊殺……」

  「民怨四起,太祖這是要借我等人頭以平民怨,順道震懾朝中大員,不急不緩好一個一石二鳥之策。」

  聖旨還在宣讀,名單還在加長,這些官員聽在耳中,所有字化成了簡單的——「完了,三族沒了」「完了六族沒了」「完了,九族沒了」

  放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自從有太祖派來的兩位大將在,他每晚都睡得無比安心。

  唯有一個問題一直在心底揮之不去,於是他向最親近的人王承恩問道:「你說,既然太祖帶著治下的大明回來了,那本屬於朕治下的大明南境去哪了?」

  王承恩思索片刻給了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自有天知……」

  幾日後崇禎到大營親自慰問大軍時,突起濃霧。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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