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怪物間的酣戰(二合一,求訂閱)
第1010章 怪物間的酣戰(二合一,求訂閱!!!)
「青銅御座」,芬格爾的皮膚早就被局部硬化,在酒德麻衣逼近他之前。
如果剛才酒德麻衣的短弧刀出手,芬格爾雖說不能毫髮無損,但至少他能確保自己不會死,可酒德麻衣那纖細的身材能不能承受得了自己強化後比鐵塊更大更堅硬的拳頭就難說了。
不會辣手催花,那只是在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的情況下,如果被逼到絕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芬格爾絕對藏著比「青銅御座」更深的底牌。
「昂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酒德麻衣對芬格爾問,「他監視路明非,又是想從路明非身上得到什麼呢?僅僅是把他當作一件強力的屠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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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芬格爾攤了攤手,看了眼酒德麻衣不怎麼信任的表情,他很是誠懇地說,「我真不知道,說的難聽點,我真是校長的一條走狗,狗負責聽話就好了,讓狗人咬人就咬人,讓狗去盯住誰就盯住誰,你要是校長,你會把想法都告訴我啊?」
酒德麻衣想想,覺得芬格爾說的有道理,但還有一點說不通,她低聲問:「哪怕人使喚狗也要丟兩根骨頭意思一下,更何況你這種精明的傢伙,那你圖什麼?總不可能無償替人家做事吧,昂熱許諾給你什麼?」
「沒有啊,這一次我還真是為了正道和公義。」芬格爾深明大義地說,「校長說路明非太危險了,在混血種世界裡,就像一枚核彈混進了原始社會,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路明非甚至比龍王級別的東西更加危險。」
「所以他就安排你監視和保護路明非?」酒德麻衣反問道,「路明非在別人手裡是危險的武器,在秘黨手裡就安全麼?要論行事作風,秘黨比任何組織都更極端,並且構成構架複雜,所有人各懷鬼胎,最直接的例子,加圖索家和貝奧武夫家是同樣的立場麼?我看不見得。」
「秘黨再怎麼複雜,但最根本的目的都是為了屠龍,在看到龍族覆滅之前,秘黨內部既不會分裂也不會開戰,不然也不可能延續這麼久還一直穩坐世界最強。」芬格爾搖搖頭說,「而且校長本人和秘黨也完全不能劃等號,在對待路明非的事情上,校長是有私心的,但他也是為了屠龍,至少在路明非畢業之前,龍族沒機會滅絕,畢業之後就不關我的事了,你不是問校長許諾給我的好處麼?只要我勤勤懇懇幹完了四年的工作,就能順利領到畢業證,之後我會被調去執行部駐古巴分部,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天堂!」
說到這裡,芬格爾也罕見的露出一副認真的表情,但這傢伙藏的實在太深了,有可能他在嬉皮笑臉的時候和你說的是心裡話,你卻以為他在開玩笑,很有可能他用極度認真的態度和你掏心掏肺,博得你的信任後扭頭就把你騙得褲衩都不剩……蘇恩曦不止一次說過,酒德麻衣這樣的女人很危險,因為她太漂亮了,太漂亮的女人很容易騙人,就像一條美麗的蛇,在你警惕心最低的瞬間猝不及防的咬你一口。
可酒德麻衣覺得,和這個男人相比,自己根本算不上危險,「A」級的愷撒在酒德麻衣眼裡只是個中二的師弟,超「A」級的楚子航在酒德麻衣眼裡也只是個沒長大的死小孩,但她唯獨看不透芬格爾……這個世界上酒德麻衣看不透的男人不多,如果連她都是揣摩不了一個男人的心思,那就說明這個傢伙是比毒蛇更危險的東西!
「為了混一張畢業證,浪費年輕時候最寶貴的好幾年,你覺得這交易對等麼?」酒德麻衣輕蔑一笑,「換個問法,你把我當傻子麼?」
「哎喲喂,美女你這可污衊我啊,我真沒有,我對天發誓,用我的人格擔保,我絕對良民一個,大大滴良民!這年頭包事業又包分配的單位不好找,你是美女不知餓漢飢,能混到我們學校畢業書就相當於捧上鐵飯碗了!」芬格爾唉聲嘆氣地說,「我真的都給你透了老底了,就差扒光了,看在我這麼誠實的份上,美女你能不能也幫我個小忙?」
「別提些變態的要求。」酒德麻衣說。
「不變態不變態,我就是想問個問題。」芬格爾賤兮兮地笑著問,「美女,你們到底是為誰做事啊?」
酒德麻衣意外的看了眼芬格爾,這個問題確實在她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不知道芬格爾還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是隨口問問,還是替他身後的某些人表達態度。
「老闆。」酒德麻衣說,「我們為老闆工作。」
「廢話,大家都為老闆工作。」芬格爾翻了個白眼,「我是問,你們老闆是誰?」
「不知道。」酒德麻衣搖搖頭說,「真不知道,我們都叫他老闆但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也沒問過,老闆通常也不會喊我們名字,他叫我長腿,我的同事還有薯片和三無,我們彼此之間是合作關係。」
「我也對你夠坦誠了,能說的都告訴你了。」酒德麻衣也學著芬格爾一樣攤攤手。
「長腿……這個稱號蠻適合你。」芬格爾的目光在酒德麻衣那傲人的大長腿上狠狠流連一陣,「你說你們是路明非的朋友,那你們老闆對路明非又是什麼一種態度?他想利用路明非達到什麼目的?是為了屠龍,還是為了龍族的遺產?」
「你好奇心會不會太重了?」酒德麻衣看了眼芬格爾,「你剛才說只問一個問題。」
「怪我怪我,遇到美女話就不自覺變多了,老毛病。」芬格爾撓了撓後腦勺,「我就是想知道,咱們不會有什麼利益衝突吧,畢竟你剛剛幫了我還陪我聊這麼久,我還蠻不想對美女使用暴力的。」
「利益衝突,誰說的清楚呢,你也不可能真對我掏心窩子吧?」酒德麻衣露出顛倒眾生的笑,「幾分鐘之前才說不會辣手催花,現在又說要對我使用暴力,男人的嘴呵。」
「不願意辣手催花是我的本意,但我不可能真讓你把我心窩子掏出來吧,這太血腥……」芬格爾話音未落,他和酒德麻衣地目光雙雙投向下方。
一聲巨大的響動,昆古尼爾崩壞了,他們誰也沒看到昆古尼爾崩斷的過程,但這把傳說中世界樹的枝條化作的神器,的的確確斷成了兩截。
血,路明非的身上染滿了鮮血,全是他自己的,可路明非的黃金瞳中依舊閃爍著耀眼的光,他身上撕裂的肌肉以飛快的速度癒合著,一次又一次承受幾近瀕死的痛苦,意志力不夠頑強的人只怕都被逼成了瘋子。
奧丁抽出腰間的利劍,神祇的火焰化作猙獰的狂龍。
這是地獄中,惡鬼和夜叉彼此撕咬,他們正臉咆哮,窮凶極惡。
利劍和雙刀交錯,切割著空氣,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黑色和紅色的痕跡,冰霜和火焰在他們的四周蔓延,元素完全紊亂了,金屬的交擊聲不絕於耳,像一首極致暴力的琵琶曲,猩紅的鮮血在空氣中飛揚,又被高溫迅速蒸發成血紅色的蒸汽。
巨大的力量影響著整座尼伯龍根的平衡,衝擊波和聲波震碎了四面八方每一棟建築的玻璃站在高樓頂端的酒德麻衣和芬格爾都感覺腳下的大樓在震動……整座城市都在震顫,這兩個怪物交戰捲起的力量風暴,仿佛席捲了整個世界。
和「神」全副武裝的身軀相比,路明非的凡人之軀委實算得上脆弱,交戰中他反覆的受傷,有些傷口深得連內臟和森白的骨骼都暴露在空氣中,但路明非的再生力量也強大到不可思議,他在交戰中一直受傷,卻也一直自我修復著斷裂的肌腱,骨骼和內臟,他的血液仿佛流淌不盡,就像一個一次次被扔到地獄深處卻又能一次次爬出來的、殺不死的惡魔。
奧丁那邊也不好受,路明非的裝備或許不如他,身體也沒他堅韌,但路明非的攻擊絕對算得上凌厲,那是連「神」也無法防禦住的瘋狂的劍法,像是一個窮途末路的亡命徒不顧一切的反撲,村雨和觀世正宗在空中斬出暴雨般密密麻麻的刀光,奧丁身上的甲冑漸漸變得千瘡百孔,他的身上,鮮血也滲滿了灰白色的布。
奧丁巨大的劍橫掃而過,一整面牆壁化作一片齏粉飛灰,路明非的身子暴退飛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但很快他就起身快速沖向奧丁,抓住短暫進攻的瞬間,村雨和觀世正宗插進甲冑的裂口裡,刺穿了裹屍布,貫穿了密度極高的肌肉群,最後狠狠捅進奧丁的脾臟或是胃部之中。
奧丁手裡的鐵劍狠狠上撩,巨大的力量把路明非掀飛出去,路明非的胸前裂開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不要錢似的拋灑,他落在一堆亂石里,落地的前一刻肋骨、胸骨和下頜骨都嚴重變形了。
奧丁也跌跌撞撞的後退,他巨大的身子倒下,砸塌了一棟建築的一樓,他被破爛的甲冑包裹的手捂著腹部的傷口,顯然路明非的一擊也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巨量的鮮血從銀色的面具下滲出,腹部的裹屍布也被染成血紅一片。
路明非的黃金瞳和奧丁的黃金瞳同時黯淡下去,像暴雨中殘存即將熄滅的燭火。
全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建築燃燒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無休無止的雨聲。
兩人像是死了,但酒德麻衣和芬格爾知道絕不可能,這兩個怪物這樣的搏鬥已經持續了好一陣,好幾次他們都像是死了,但又奇蹟般的活了過來,他們都擁有無比強大的血統,血統給予他們超乎常理的頑強生命力。
漸漸的,天地間響起了巨大的喘息聲,難以想像什麼樣的生物能爆發出這麼劇烈的呼吸,除非他的肺比鯨魚還要大十倍……兩個呼吸聲交錯響起,頻率一陣蓋過一陣,仿佛要把全世界所有的空氣都吸進心肺里。
緊接著就是巨大的心跳聲,就像兩個沉重而緩慢的鼓點,漸漸地變得急促、響亮與高亢,像是遼闊的戰場上掠過了千軍萬馬。
路明非和奧丁同時睜開了雙眼,黃金瞳中烈火熊熊燃燒,他們咆哮,他們嘶吼,刀光和劍影交錯,像是兩個彼此仇視了幾千年的敵人,拼盡一切,為了某些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你了解路明非麼?」高樓上,看著這一幕的芬格爾,忽然開口,對酒德麻衣問。
酒德麻衣愣了愣,她微微皺眉:「你是想問路明非是龍王還是什麼東西?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給你答案,老闆也許知道,但他沒和我說過,恐怕路明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
「不,我的意思是,你知道麼,路明非他其實還是個孩子。」芬格爾的語氣忽然深沉下來。
「孩子?」酒德麻衣有些神經質的瞥了眼芬格爾。
她委實不太理解,現在的路明非和孩子這個詞有什麼關係,不說路明非都已經結婚了,經歷了五年的磨礪,他的性格已經比同齡人沉穩太多,內心也更加成熟強大。
「一個寢室住了這麼久,我了解他,哪怕他藏的足夠深,但也不是完全看不透。」芬格爾輕聲說,「他這麼拼命,其實因為他害怕孤獨,他體驗過那種滋味,所以共情楚子航,不想讓楚子航孤獨,也不想讓楚子航送死,那樣他的朋友就又少一個,他很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把感情看的這麼重要,這個世界上最怕孤獨的不就是死小孩麼?你對他好,他恨不得把他的一切都送給你。」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怕孤獨吧。」酒德麻衣提出了不一樣的意見,「只是有的人深,有的人淺。」
「也許吧。」芬格爾不置可否地說,他話鋒一轉,「其實我說這麼多是想拜託你一件事。」
「男人還真是貪得無厭。」酒德麻衣嘆了口氣,「我大概猜到你要說什麼,所以你不用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