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各懷鬼胎(二合一,求訂閱)
第1009章 各懷鬼胎(二合一,求訂閱!!!)
尼伯龍根里,暴雨滂沱,無休無止仿佛要把整座城市淹沒。
CBD區一棟摩天大樓的樓頂,一男一女兩個人影站在風雨中,男人的背影雄壯魁梧,女人的背影更是妖孽,只有藝術大家的幻想派化作里才會出現這麼窈窕曼妙的曲線。
「你是『G』級麼?」酒德麻衣瞥了眼身邊眼神一直不太老實的男人,「卡塞爾學院的『A』級,沒幾個能在你的手裡走十個回合吧?」
「沒那麼誇張,沒那麼誇張,現在的師弟師妹們還是有潛力的。」芬格爾面朝前方,一副目不斜視的紳士模樣,眼珠子卻時不時往酒德麻衣的腰上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後繼有人。」
「是後生可畏。」酒德麻衣解釋道。
「一個意思,馬上我從學院畢業了,學院裡不見哥的蹤影,只留下哥的傳說。」芬格爾露出一個自以為英俊的微笑,「相信師弟師妹們總有人能繼承哥的風騷,這就叫後繼有人不是?」
「你馬上畢業了?」酒德麻衣挑了挑眉,「不會吧,路明非不是還有一年才畢業麼?在路明非畢業之前你應該不會先畢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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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們學校最後一年就不用在學校上課,基本上都是出任務實習了,被執行部看上的會被直接調到某個國家的駐地分部,連回學校報導都不要,准畢業狀態和畢業也沒什麼區別了。」芬格爾忽然扭頭看了眼酒德麻衣,「不過美女你這話什麼意思啊,為什麼師弟畢業了我才能畢業?」
「別裝了,這不是你的任務麼?」酒德麻衣用十分隨意的語氣說,「充當路明非的保姆、監護人以及監視者,是昂熱給你安排的吧,就是為了路明非,你才這麼多年都沒畢業,所以路明非還留在卡塞爾學院一天,你也大概率不會走,之前他好幾次重要的任務,你不都一直跟著麼?」
酒德麻衣說完,不,是這番話說到一半後,芬格爾臉上吊兒郎當的笑容就收斂起來了,他直勾勾的盯著酒德麻衣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但一點也沒之前色迷迷的猥瑣模樣……其實芬格爾的臉足以稱得上英俊,西方人特有的刀削般的特點在他的臉上很有質感,只是這貨平常太不正經了,忽然認真起來,配合上他高大魁梧的身材,還蠻嚇唬人的。
「這眼神什麼意思,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酒德麻衣輕輕笑了笑,「怎麼,戳穿你的秘密就要殺人滅口麼,不記得剛才是我把你從死侍的包圍里救出來的?你們德國人就是喜歡恩將仇報。」
十分鐘以前,在時代廣場的附近,芬格爾從邁巴赫上面跳下,替諾諾他們清理人行道上的路障時,被死侍包圍了,一開始芬格爾還能憑藉他強悍的言靈和身體素質在死侍的包圍圈裡大殺四方,但無奈那些東西實在太多了,就算是真的綠巨人來了也吃不消,芬格爾倒是皮實,耐力也蠻不錯的,換成除了路明非、楚子航他們幾個以外的卡塞爾學院學生,只怕不出一分鐘就被死侍們撕碎的渣都不剩。
所以酒德麻衣說芬格爾比卡塞爾學院絕大多數的「A」級學生都要強的多,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曾經的芬格爾也是「A」級中的佼佼者,獨領卡塞爾學院風騷好幾年,只不過後來墮落的有點厲害,從最牛逼混到最差,學院裡也獨一份。
芬格爾正準備給那些吃人肉的怪物們瞧瞧自己的真本事的時候,他的身邊忽然黑了一陣,然後輪到那些死侍們懵圈了,一個個暈頭轉向的像是忽然盲了看不見他這個大活人,然後芬格爾就看到這麼個身姿窈窕的美女穿梭在死侍群里,如入無人之境,緩緩來到他旁邊。
這也不是芬格爾第一次和酒德麻衣打交道了,說起來兩人見了還幾次面,還動過手,也是老交情了,酒德麻衣說馬上有場好戲,她有一個絕佳的觀景點,問芬格爾要不要一起來,芬格爾則很沒原則的答應了,用他的話來說,美女盛情相邀,拒絕的男人要麼沒種,要麼是傻逼。
然後芬格爾就跟著酒德麻衣來了這棟大樓上,酒德麻衣的言靈是「冥照」,只要不發出太大動靜,不暴露血腥味,繞過死侍的包圍還是輕輕鬆鬆的。
「殺人滅口可不至於啊,這種不紳士的事我可干不出來,不要污衊我。」芬格爾連忙擺手,又換上了那副賤賤的嘴臉,他湊近酒德麻衣問,「我只是好奇,你怎麼知道我的事這麼關心我,不會請私家偵探調查我吧?難不成美女你暗戀我?」
酒德麻衣沒有理會這貨的調戲,她忽略了那些插科打諢的話,看著芬格爾問:「這麼說你承認了?」
「有什麼不能承認的,我是校長的一條狗,我替秘黨辦事,我沒底線但我光榮,雖然我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我一直站在正義的這一方啊。」芬格爾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說,「一切都是為了屠龍嘛,龍族沒了世界就和平了。」
「龍族沒了世界就和平了?」酒德麻衣輕蔑的笑,她搖搖頭,「你還真是不了解你們秘黨。」
「了不了解有什麼關係,總之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秘黨要成為新的龍族也好,混血種要統治世界也罷,那時候我就已經在古巴頤養天年了。」芬格爾暢想道,「開個酒館,買輛跑車,身邊圍著幾個屁股上能擱高腳杯的妞,抽的雪茄都是從菸草地里現搓的……嘶!這樣的日子才是給人過的,他們要打打殺殺那讓他們去折騰好了,世界末日了我也只用過好我的小日子。」
「那如果到時候路明非又出了什麼事,你是管還是不管呢?」酒德麻衣看了眼芬格爾,言有深意地問。
「嘶!」芬格爾倒抽一口涼氣,像是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他撓撓頭,「理性來說,我是不該管的,因為我的任務就只續到路明非畢業為之,以後可以安心養老,但如果感性來說……他娘的我完全就是個感性的人啊!怎麼說也是同宿舍了這麼多年的親師弟,出事不管的話,我的顏面何存?我的道義何存?我這個人最講義氣了所有人都知道,美女你這樣問是不是就是抓住了我講義氣這個痛點?」
酒德麻衣沒有搭理這貨了,這傢伙聊天看似不正經,實際上滴水不漏,你知道的事他死臉一樣直接承認,你試探的事他就開始東扯一下西扯一下,總之這種人你永遠不知道他哪一句是真心話。
酒德麻衣的目光望向不遠處大廈的下方,那個十字路口處,銀色的保時捷向老城區駛去,只剩兩個懸殊的身影對峙著。
路明非用手抓住了昆古尼爾,這一舉動把酒德麻衣和芬格爾抖嚇了一跳,芬格爾更是直呼「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當看道路明非的胸口被昆古尼爾貫穿的那一刻,酒德麻衣變了臉色,芬格爾更是抓著酒德麻衣的衣角忍不住大聲尖叫。
「天吶!你看到了麼!師弟他的胸口被捅穿了!」芬格爾像個看恐怖片被嚇壞的姑娘似的嚷嚷,「他是不是要死了!我們還能不能逃出去?你知不知道這裡的出口?你的『冥照』對奧丁管用的吧?」
「閉嘴,安靜點!」酒德麻衣不耐煩的沖芬格爾訓斥道,「路明非不會這麼容易死,你我都很清楚。」
「但是……但是……」芬格爾依舊瞪大眼睛看著那可怕的一幕,似乎要親眼看到路明非怎麼從這樣必死的境地翻盤。
隔著遙遠的風雨,他們聽到了擂鼓般的聲音。
「這是……心跳聲?」酒德麻衣挑了挑眉,「路明非他好像動了一下。」
「你看錯了也聽錯了,我師弟那大概是疼的在抽,你胸口被開了個大洞你不疼啊?」芬格爾的嘴裡依舊爛話連篇,「什麼動物的心跳能傳這麼遠?你當我師弟屬藍鯨的啊?」
咚咚咚,巨大的聲音在天地間跳躍。
「現在聽到了?」酒德麻衣斜了眼芬格爾,「除非你耳聾。」
「天吶,師弟真是屬藍鯨的啊!」芬格爾露出笑臉。
當看到路明非用心臟把昆古尼爾從胸口裡擠了出去,然後略過奧丁,從地上撿起雙刀的時候,芬格爾恨不得下去商店裡拿兩桶爆米花和可樂。
「小心!」當看到八足天馬在路明非的身後忽然「詐屍」,張開了嘴,酒德麻衣忍不住低聲說了句。
儘管她的聲音根本傳不到路明非的耳朵里……然後路明非扭頭瞬間殺死了斯雷普尼爾,這份機警與殺伐果斷讓酒德麻衣都忍不住點頭認可。
「Bravo!師弟帥慘了!」一旁的那貨開始賣力的鼓掌,大聲的喝彩,像是看到動物園裡的猛獸廝殺,獅子一巴掌把一隻兔子拍死了,恨不得往裡面撒錢幣。
「剛才路明非的身體被奧丁捅穿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模樣,你害怕的抓住我的衣角。」酒德麻衣嘲諷道。
「有麼?有抓你衣角麼?我那又不是貪生怕死。」芬格爾轉了轉眼珠子,「我是擔心師弟的安全不是?」
「那你為什麼還問我『冥照』對奧丁管不管用?」酒德麻衣冷哼,「別說你是想為你的師弟報仇。」
「不報仇我總要替師弟收屍吧?」芬格爾攤了攤手,坦誠地說,「不然你覺得還真能靠咱倆去干奧丁啊?那不是找死麼?」
「是找死麼?」酒德麻衣反問道,「你的實力對上奧丁,哪怕打不贏,他一時片刻也殺不死你吧?」
「這你可就太高估我了,我殺殺死侍啊那些個小嘍囉能發揮點作用,但奧丁哪是我能碰瓷的啊?」芬格爾擺擺手,「那是我師弟這種天選之子的事,我就負責幫師弟跑跑腿、送送水,拯救世界記我一小份功就行了。」
「我和你交過手我清楚,你比以前的楚子航只強不弱。」酒德麻衣評價道。
「哈?我們交過手?我怎麼沒印象?」芬格爾眨眨眼裝傻,「美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把其他的帥哥認成我了?我看新聞說你們亞洲人對歐洲人有天然臉盲症。」
「『青銅御座』,不會認錯的。」酒德麻衣戰場打量著,餘光卻不動聲色的看向芬格爾,「和我打的時候你兇狠的不像話,抄起幾噸重的大理石就往我身上砸。」
「靠,這你也認出來了?我不是帶頭套了麼?」芬格爾瞪大眼睛看著酒德麻衣,一臉的不可置信,「我說美女,你戶口辦的吧?要麼就是我的哪個前女友整了容跟蹤我,你這是扒光我的衣服偷窺我啊,我感覺自己在你面前像沒穿衣服!」
短弧刀從酒德麻衣的左右兩隻手冒了出來,飛快的割向芬格爾的臉,她的速度太快了,零幀起手無聲無息,像一隻矯健兇狠的豹。
短弧刀在芬格爾喉嚨前大概零點一公分的距離停下了,芬格爾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喉結都差點滾到了刀尖上,他的腦袋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
「美女美女,這是幹什麼!」芬格爾求饒道,「我惹你了麼?我沒惹你啊!是你一直在爆我的隱私啊!你該不會真的是我哪個前女友整了容隆了胸要來報復我吧?是我說你扒光衣服惹你不開心了?那我給你道歉,我給你道歉!」
「你敢說,你剛才一點也沒想殺人滅口?」酒德麻衣死死盯著芬格爾的眼睛。
「沒有,我發誓,辣手催花這事我干不出來!」芬格爾一臉真誠。
沒什麼糾結,酒德麻衣收回了手裡的刀,也不管這傢伙是不是演戲,她和芬格爾拉開了一點距離,看著下面的戰況。
路明非和奧丁的身影短短時間裡交錯了千百次,留下無數的殘影,空氣中瀰漫著火焰與鮮血。
「真是慘烈的廝殺,像是兩頭純血的龍。」酒德麻衣感慨,短弧刀並沒有被她真正收起來,而是在芬格爾視線的死角緊貼著小臂。
「誰說不是呢,我老早就覺得了,師弟簡直不像個人。」芬格爾點點頭應付酒德麻衣的話,他的衣服下面,胸口和手臂的皮膚早就呈現出猙獰的青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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