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緩緩打出問號
眼前紫發女孩正壞笑地看著自己，蘇雨露回看著她，緩緩點頭。
「……想。」
「那就這麼決定吧！」露菲伸出手，抬起一根手指：「姐姐，你可別忘記一件事——我們是龍的血裔。龍是神話傳說中生物的頂點，龍的言語可以扭曲現實。當我們向世界道出自己的意志，連天空也要向我們低頭。」
「在一些遊戲裡存在這樣的指令，它們是開發者布置在遊戲中的最高權限埠，無論什麼匪夷所思的效果都可以通過它實現。有人叫它作弊代碼，有人叫它控制台指令。對真正的龍來說，現實世界便是如同遊戲一樣的東西。」
蘇雨露面露不解：「指令？」
她不怎麼了解這些東西。
「姐姐沒聽說過也不要緊，記得一句口令就好——coc L0-000qinghe。姐姐只需要在合適的時機把這句話念出來，其他的，放心交給我，我會幫你處理好~」
露菲忽然消失了，像以往一樣。
蘇雨露張了張口。她很想問什麼是合適的時機，但對方完全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真是任性……
她微微嘆氣。
……
許陽在奔跑時，也有分心觀察露菲的情況。
不知為何，她看起來有點走神。
在想什麼事情？
許陽不太會揣摩女生的心思，因此對於她在想什麼完全摸不著頭腦。
而且她還是疑似雙重人格，這就更沒法猜了。
相比之下，莉亞雖然也是人前人後兩種性格，但他覺得那多半是因為她為了扮演「魔法少女」搞出的差異化區分。
大概。
說起莉亞……她已經離自己不遠了，就在一個拐角後。
通過面板，他感應到對方也在加速向這邊衝來。
速度很快，快得像是在飛。
等等，她在飛？
許陽雖然腦子裡反應過來了，但身體還是因為慣性衝過了拐角。
然後——
砰！！
他被莉亞一頭創飛了。
「臥槽！」
「許陽？！」
……
一陣混亂之後。
許陽揉了揉腦袋，滿臉心悸：「我差點以為你要把我創死。」
「啊，啊哈哈哈，我最後不是把速度降下來了嘛。」
莉亞晃著雙馬尾，吐了吐舌頭，試圖萌混過關。
「你平常過彎不減速的嗎？撞倒了花花草草怎麼辦？」
「這鬼地方不是只有污染體嗎？我也沒料到你在牆角後面！」
許陽扯了扯嘴角，沒有繼續和她鬥嘴，而是看向她身後：
「你醒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微微點頭，啥也沒說。
於是莉亞幫他介紹道：「這位是鋼力士。」
「？」許陽疑惑。
「……赫克托。」赫克托木著臉開口道。
莉亞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又指著許陽和露菲說道：「這位是許陽，這位是露菲。」
「嗯。」他伸出手：「你好，許陽。」
「你好。」
赫克托招呼完許陽後，朝旁邊的露菲點頭喊道：
「貴安，外祖母。」
露菲：「？」
走廊里鴉雀無聲。
幾個人看看兩米高大的赫克托，又看看初中生模樣的鏡璃。
這一聲「外祖母」實在是驚世駭俗。
雖然之前赫克托昏迷的時候也這樣叫過，但那勉強能用意識模糊、被治安官干擾了神智來解釋。現在他明顯已經清醒了過來，卻還喊人家小女孩外祖母……
這該怎麼解釋？
赫克托看見許陽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憨聲憨氣地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莉亞扯了扯嘴角：「這好像是他用了某件遺物的代價，讓他把露菲當成了自己外祖母。」
赫克托反駁：「可她就是我外祖母啊？」
蘇雨露又好氣又好笑地捂住了臉，她覺得若是自己那個妹妹在場也會對此無可奈何。
眾人相視無言。
「他這症狀會持續多久？」許陽問。
「一般是一到兩天吧……除非他用的是什麼高危遺物，被長效性乃至永久性地改變了認知。不過我們對高危遺物設有專門的監管，他理論上接觸不到。」
莉亞說著，突然拍了拍腦袋：「不對，我們在這瞎猜幹什麼，直接問啊——鋼力士，你之前用了什麼遺物？」
赫克托難得沒有反駁莉亞給他隨便安的外號。他皺眉想了想，決定坦白：
「我之前用過一個遺物——『遊子項鍊』，它可以讓我找到特定的目標，代價是認為那個人是我的某個祖宗。」
「啊，那這不就解釋得通了？你用那個遺物去找露菲，然後就把她認成你的外祖母了。」
「她真的是我的外祖母。」赫克托強調道。
許陽嘴角抽搐。
這種會改變認知的遺物最好還是少用，代價也太奇葩了。
不過，他為什麼要找露菲？
許陽直接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我們老大覺得她很有潛力，是個值得拉攏的好苗子。但我覺得老大這樣做不太妥當，一個組織里的成員最好避免沾親帶故的關係，容易形成小團隊，更何況她是我外祖母……」
「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外祖母啦！」露菲崩潰喊道。
眼見他們這樣下去再說多少都解釋不清，莉亞嘆口氣，從她的角度開始解釋起相關的事情。
關於常世三局和某些民間超凡者對現實世界態度的分歧，赫克托所在「銀眼海盜團」的大致概況，以及更重要的——張隊長和他那叛離清河市的前女友。
「居然是這麼個情況……」許陽頗有些無奈地攤開手，「我們落入這裡，等於是被牽連的唄？」
「雖然背後說人很不禮貌，但這的確是他的鍋——張隊長遇人不淑吶。」莉亞抱著胳膊點評道。
「張隊長明明那麼一深情的人，連前女友給他弄的奇葩id都不願意改，結果她回來就找張隊長的麻煩。或許她有什麼苦衷，但最終受害的反而是我們。」
「我記得她是用一件遺物把我們送到這裡的。一般而言，這種『門扉』類型的遺物肯定可以重複使用，把人送進來之後也能拉出去，否則她就是純純把我們丟進深界迷域送死。」
莉亞搖著頭說道：「雖然沒有道理，但至少憑我的感覺，她沒有這麼大的惡意。即使有，也不應選擇把人送去深界迷域這種方式——沒有門扉，這地方一進去就默認等於失蹤的。」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