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方向
另一邊。
「這傢伙到底有完沒完？」
作為天才級別的魔法少女（自稱），莉亞自然也解決了戰鬥。她的炮擊對付這類污染體非常好用。
只是，即使她將服務員的屍體轟成碎渣，也無法阻止它復生的趨勢。
「要想真正解決它，估計得前往它的源頭。」赫克托檢查了一番，得出結論。
「好啊，我這就去把它們的老大揪出來幹掉！」莉亞說得很是豪氣，「把核心污染體幹掉之後，其他人受到的危險自然也會降低很多！」
赫克托抓住一把碎肉，手掌變形成內部沒有一絲空隙的鐵球，感應肉塊產生的微小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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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怪物的每一塊肉都會從本體處獲得復生的力量，因此他將其無死角地密封起來之後，就能感知到它受到影響的方向。
「這邊。」
莉亞拎著錘子跟了上去，又順手一錘把地上的屍體砸得更扁了一些。
兩人很快從房門口走遠。
「對了，不知你有沒有這種感覺？」赫克托突然說道，「這走廊走著很累，體力消耗很大。」
「是有點。」莉亞點頭，喘了口氣，陷入思索。
「我最近一直有節省自己的力量輸出，結果剛才的戰鬥消耗了比以往更多幾倍的能量……說不定是這裡的某種規則。一直走下去，我的能量儲備再多也經不住消耗。但房間裡卻是正常的情況……說不定有什麼東西遺漏了。」
……
……
許陽打開了道途面板。
現在代表莉亞、露菲的星星都安全無事，但從莉亞的粉紅色星星上能隱隱感受到一股疲累感。
莉亞應該也在戰鬥中吧？希望她沒事。
而那顆紅色的星星……
它暗淡無比，像是已經燃燒殆盡。
那個魔法少女……從對應的俯視視角來看，她帶著很厚的眼圈，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深深的倦意。
她大意之中被這裡的規則耗盡了反抗的力氣，所以被捉住了？
許陽大概猜出了原因。
這裡的規則並不顯著，他之前也一不小心著了道。
她被這樣捉住之後，恐怕更無力反抗這裡的核心污染體。
他得想辦法救她出來。
至於她被那些怪物帶去了哪？
很簡單。既然這些「服務員」都是捕獵用的附肢，那當它們完成狩獵後，一定會把獵物送回本體所在。
許陽閉上眼睛，拾起一捧怪物留下的灰燼。
它在還活著的時候，就是通過影子和本體產生聯繫。
它死去後，這份聯繫仍有痕跡。
所以……
許陽睜開了眼。
一道淡淡的灰色直線，徑直通往視線遠處。
……
……
或許是因為正式進入了啟靈的緣故，許陽發現自己對於道途面板的感應有了一定升級。
意識觸碰星辰，他不僅可以看到對應的畫面，還可以感知到模糊的方位。
露菲自不必說，紫發的女孩就跟在他的身後。
紅色星星對應的那個灰發女孩，似乎被關入了某個倉庫，周圍環境陰暗，看不見光，也沒有人。
距離有點遠，似乎是在下層，甚至可能是地下室。
而莉亞則更近一些，離他所看見核心污染體所在的方向不遠。
既然這樣，就先一步去和她會合吧。
許陽順著感應朝她靠近。
筆直的走廊仿佛無窮無盡，許陽跑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到頭，只是看到房門編號的數字從四位數變成了五位數。
好在兩人如今都不是普通人體質，也用房卡規避了體力消耗加劇的debuff，所以還能堅持。
「這鬼地方能把整座城的人都裝進去吧……」他嘀咕起來。
「我們要去哪裡？」露菲在他身後問道。
「找莉亞。」許陽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們最好先和她會合。」
「哦。」身後女孩悶悶說道。
她看著許陽的背影，心裡升起一股奇怪的滋味。
金黃眼瞳的露菲不知何時出現了，她與蘇雨露並肩而行，臉色帶著壞壞的笑容。
「姐姐，你怎麼一臉被拋棄的表情？」
「我？有嗎？」
蘇雨露對她的出現並不感到驚訝，自己這神秘的妹妹總是這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之前找不到她時，說不定她就藏在自己身後。
「你就差把落寞兩個字寫在臉上了。」露菲說。
「姐姐，你是不是在想，明明你今天豁出了這麼大的勇氣，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進入詭異難防的迷域，又逼著自己加入了可能把小命都丟掉的戰鬥……結果他在意的，還是另一個女孩。」
「你甘心嗎？你願意嗎？你想把屬於自己的一切搶回來嗎？」
露菲促狹地望著她。
蘇雨露微微撇過頭：「別把我說得好像要去和別的女人搶男人似的。我對他沒那種想法。」
「姐姐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喜歡自己騙自己。」
「露菲！！」
「唉，罷了罷了，無論我再怎麼苦口婆心地說，姐姐都是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怕是改不了。」
「但是啊——」露菲眨了眨右眼，「你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滿意嗎？」
「滿意？」蘇雨露遲疑開口，「……不太滿意？」
她覺得自己在戰鬥方面是真的一竅不通。
之前戰鬥結束後，許陽也只是稱讚她很有勇氣。
「不滿意？那就對咯！」露菲咯咯笑道，「在戰鬥方面，姐姐可完全比不過別人呢！無論是哪一個，她們在戰鬥方面的天賦和技巧都比姐姐要好得多，更有勇氣，更有拼殺的覺悟，姐姐就完全做不到啦！」
「她們？」蘇雨露很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詞。
露菲搖搖頭，沒有說話。
蘇雨露嘟著嘴盯著她，可後者的嘴巴封得很嚴實，不想說的話，從她口中絕對撬不出來。
於是她放棄了：「那我該怎麼辦？」
「姐姐不擅長戰鬥，那就只有從別的地方努力嘍。姐姐啊，你說，你除了戰鬥，還有什麼擅長的事呢？」
「我……我之前也是普通人啊？」蘇雨露支吾著說，「我，我會做家務？」
「嘻嘻，姐姐你剛才明明還在嘴硬，這會兒就想著去他家裡做主了？」
「你別亂說！」蘇雨露這次真的有點生氣了。
金色眼瞳的女孩從她身邊離開，繞到了另一邊。
「好啦好啦，不逗姐姐啦。」
露菲笑了笑：「我們來說點實在的——姐姐，你想好好地表現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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