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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可是我的手足兄弟啊

  晚風拂過黃昏的長安城,連綿的建築宛如長龍,高低錯落。

  程處默剛踏進了自家大門,正準備長舒一口氣時,隱約聽到了程五焦急地說道;「郎君,不好啦,你事發啦!」

  程處默剛準備轉身就跑,卻聽到一聲巨響,身後的大門已然被關上。此時的程處默臉色蒼白,心中默念:吾命休矣!

  卻見程咬金臉上帶著和藹的微笑朝著程處默走來,對著一眾家將說道:「來人將他吊起來,我也來與吾兒說說道理!」

  

  程處默顫抖的張嘴,還想要辯解兩句「我…我可以解釋…」只是話未說完就被家將七手八腳的壓在身下,隨後拿出麻繩將程處默吊在樹上。

  「長本事啦,吾兒,當眾將授業恩師打昏也能做出來,膽子竟這樣大,以後是不是連我這個做爹的都要打啊?」

  如果不是程處默被吊在樹上,而程咬金拿著馬鞭一步步走近的話,這個場面還是十分溫馨的,可謂父慈子孝。

  「痛改前非是吧!讀出個名堂來是吧!不過讀書而已是吧!」程咬金每念一句便冷笑一聲,同時一步步朝著程處默走去。

  程處默見此情此景,想著無論如何這頓打是躲不掉了,反而放下心來,道:「你這老貨!要打就打!說這些作甚!」

  傍晚的晚風如同昨日一般輕柔,而程府內也如昨日一般熱鬧非凡,不同的是,昨日是歡聲笑語的程府,今日卻是哀嚎漫天的程府。

  而此時的李崇義還在府中,有些糾結的看著眼前的餐食。

  「怎的又是醬,天天這麼吃,我都要成醬啦!」李崇義有些無奈的說道。

  「郎君欸,這醬尋常人家可是半年都未必吃上一回!」身旁的李四見李崇義如此連忙狗腿的上前說道。

  「不成,天天如此,我可受不了,走,去廚房,看本公子今日給你露一手!」李崇義以拳擊掌有些高興的說道,同時起身快步朝著廚房走去。

  「郎君啊,這好端端的雞裹上泥巴如何吃啊,這..這不是糟蹋東西嗎。」李四有些不理解,朝著李崇義問道。

  李崇義撇了一眼李四,說道:「你等著便是。」隨後便指揮著李四將裹好的雞埋入火坑中。

  片刻後,隨著火焰的灼燒,包裹著的黃泥逐漸開裂,一股淡淡的荷葉香氣圍繞在兩人身旁。此時李崇義招呼著李四取來餐具,並把黃泥敲碎,再將荷葉一層層掀開,此時已然香味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李四儼然已經忘記了此前自己說過的話,口水不爭氣的流出,正眼巴巴的看向李崇義。李崇義見狀卻是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問道:「怎麼樣,本公子這手藝?」


  李四連忙回道:「郎君這手藝自然是極好的,」李崇義見狀也不為難李四,伸手便撕了個雞腿遞給李四,說道:「吃吧,今後跟著本公子,少不了你吃香喝辣。」李四接過後連忙道謝,隨後便如同惡狗撲食般將雞腿塞入口中。

  一邊吃一邊說道:「實在是太香啦,老奴這輩子還未曾吃過如此好吃的雞肉!」

  就在主僕二人享受這難得的美食時,一位僕從找到李崇義說道:「郎君,今日程府這個…異常熱鬧,某猜測應該是盧國公在家……教育兒子……」

  雖然李崇義才穿越來半個月,但原身與程處默可是認識很久了,畢竟都算是將門子弟,從小便在一起玩。而李崇義穿越而來也是經常與程處默玩樂,所以內心也是十分認可這個好兄弟,至於程咬金是怎麼教育兒子的,懂得都懂。

  「呀,處墨可是我的手足兄弟啊!不成,我得去看看。「李崇義說道,當下便招呼起李四將還未吃完的雞帶上,同時回家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又跑去廚房在袖子上抹了薑汁,隨後便向著程府走去。」

  這個小瓷瓶裝的自然是李崇義穿越來粗製的青黴素,雖然已經在兔子身上試驗過,沒有異常反應,但還是第一次準備用在人身上,效果如何也不得而知。

  不過李崇義轉念一想,程咬金身為武將,打孩子手可能重了點,但應該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此物也不見得能用上,但保險起見,還是將其揣在懷裡以備不時之需。

  「李郎君來了,可是來探望我家郎君的?」程府門房問道。

  「是啊,是啊,我聽說…處墨兄弟被打的可慘了,我來探望探望他。」李崇義小聲說道,想到程咬金的教育方式腿也是不自覺地抖了抖。

  希望我至親至愛的父親,不要學程咬金這憨貨的教育方式,李崇義在進門前虔誠的祈禱,拜託了,如來佛祖,耶穌,太上老君!

  「李郎君稍等,在下去通傳一聲。」門房自然是不知道李崇義如此複雜的心理活動,簡單回復一聲便朝府內走去。

  在等了一小會後,李崇義剛來到程處默的房門口就聽見程處默憤怒的聲音說道:「李崇義,你將我害的如此之慘,竟還敢來!」

  「這是從何說起啊,處墨兄弟,你可是我的手足兄弟啊!我怎忍得害你?誰不知道我李崇義最是講義氣,我怎會害我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呢!」李崇義推開門,小心的探出頭瞅了一眼程處默,見他在床上趴著,才放心走進房內。

  李崇義一邊說著,一邊將伸手做抹眼淚狀,同時將手中吃剩下的叫花雞放在桌子上說道:「我得知你受了傷,特意為你做的叫花雞,想著給你補補身子,不曾想……唉,罷了罷了……」

  程處默見李崇義如此模樣,不禁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真的錯怪了他,可是他那時候明明感覺到有人踹了他一腳,難道是我做噩夢了,冤枉了好兄弟?


  想到這裡,程處默便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崇義又紅著眼睛說道:「處墨兄弟,我聽說你受傷了,可是馬上就來探望你了,不曾想你對我說這種話,可是怨我拋下你跑出教室?我是怕恩師被你撞出個好歹來,跑去請的醫生,不曾想卻被你誤會至此。」

  程處默見到李崇義這個樣子,不似作偽,內心有了些許愧疚,心想崇義兄弟如此講義氣,聽說我被打了馬上就來探望我,還帶了吃食前來慰問,我真不是人啊,竟然懷疑崇義兄弟。於是連忙道:「可能是我睡迷糊了,不該怪你的。」說罷便有意岔開話題指著桌子上的叫花雞說道:「叫花雞?這是何物,此前未曾聽說過。」

  李崇義用另一隻袖子抹了抹眼睛回道:「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吃食,味道鮮美,絕對是你未曾嘗過的美食。」說罷便打開沒了外層包裹的荷葉,露出沒了兩隻腿和一隻翅膀的雞。

  「這雞……天生殘疾!」李崇義反應十分迅速的說道。

  程處默:「……」程處默沒有在意這些細節,抓起僅剩的一隻翅膀便塞入口中。

  「這叫花雞真是太有滋味了,想不到崇義兄弟做雞也能做的如此之好!「程處默一邊吃一邊誇讚道。

  待到二人分食完畢,李崇義又看了看程處默的傷口,發現都是皮外傷便放下心來,於是準備起身告辭。

  「下次,能找一隻健全的雞嗎」程處默滿懷期待地問道

  「我竟忘了家裡衣服該收了,先走一步了處墨兄弟。」

  程處默:「……」

  程處默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冤枉了李崇義......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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