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痔瘡風清揚，十大長老洞裡學劍法
約莫兩刻鐘，岳天青攀到峰頂絕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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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過崖上沒甚麼好看的，連草木都無、更無鳥蟲等活物蹤跡，岳天青直接看向山洞，邁腿走進。
一進山洞，便看到地上有塊大石頭，表面光溜水滑，竟被坐磨得發亮起來。
「這隻老烏龜，怕不是有痔瘡喏！」岳天青低聲嗤笑道。
這塊石頭顯然不像二三十年沒人坐過，但自他爹接任掌門位置，從未懲罰弟子來此處思過。
那在此處趴窩思過之人，就只能是風清揚了！
此人也是藏頭露尾之輩，方證大師所說，當年劍氣兩宗內鬥，他被劍宗之人騙去江南結親，新娘還是一個妓女。
此事顯然禁不起推敲。
風清揚現在約莫八十多歲，二十三年前，他也已經六十多歲，要是真急著結親，又怎麼會拖到六十多歲？
況且依他在武林中的名頭，怎的又需要敵對的氣宗，為他張羅未見過面的新娘子？
劍、氣兩宗當時可都劍拔弩張了。
再說，就算真是他結親，師兄弟總也得隨著去祝賀吧？
此事顯然是方證大師拿來誑令狐沖、抹黑他師父岳不群和氣宗，也就是他這個傻子真信。
以岳天青來看，風清揚所會的劍法是獨孤九劍、非華山劍法，又從未傳給其他弟子，封不平、岳不群甚至都不認識，顯然是被劍、氣兩宗摒棄，決戰之時將他排除在外……
或是他自己瀟灑肆意，恰巧出去遊歷江湖都是很有可能的。
至於兩宗比斗，氣宗使陰謀詭計，更是無稽之談。
都是幾十年同門師兄弟，相互實力應當很清楚，只有彼此僵持不下時，才會約定比斗分勝負。
況且劍宗前期優勢大，氣宗後期發力勝之，就算比斗，也不會是氣宗急，這場比斗多半還是由劍宗挑起。
劍、氣兩宗高手一朝散盡，應當無人在其中耍陰謀詭計，否則不應這般無人得利。
其中內情只怕連岳不群也不甚清楚，說不定還有少林推波助瀾，起碼風清揚被氣宗所矇騙，這事定是從少林嘴中傳出。
他們藉此消息，顯然是想讓劍、氣兩宗徹底決裂。
這些舊事岳天青越想越頭痛，猶如一團亂線、又眾說紛紜，也不知到底是誰對誰錯。
但看著面前這塊石頭，陽光照在上面，隱隱有些刺目反光。
岳天青曉得，風清揚肯定是自知有錯，所以才在此處思過的。
但依照原文，華山派最後落得破滅下場，與他傳令狐沖獨孤九劍脫不開干係，明明自知是罪徒，非要出來摻和世事，將一切鬧到無法收場，直到岳不群身死，也未見他出面調和，挽救支離破碎的華山派……
身具獨孤九劍不傳給師兄弟子，整個武林都認識，單單劍、氣兩宗的岳不群和封不平都不認識……
還是華山弟子、長老時，曉得這山洞卻不說出來……
若是武功真有那般高強，又豈能坐視劍、氣兩宗爭鬥？
如此樁樁件件，都教岳天青看不起他，不止看不起他的武功，他的秉性比之令狐沖還更不堪。
心中暗下決心，要是他再傳《獨孤九劍》給令狐沖，自己要麼將令狐沖逐出師門，要麼就將他殺掉，總之不會讓他惹是生非，坑害華山派。
心中暗恨，岳天青瞥見大石旁邊的石壁，上面刻著「風清揚」三個巴掌大字。
「哼哼！」
只見岳天青抽出腰間長劍，臉上紫芒閃過，長劍探出，戳進石中三寸有餘，再一刨、一挑，如此幾番，將這三個字全部搗爛至不可分辨。
「風清揚，這三個字就不配留在華山派。」
岳天青心中大快，又出洞練一陣劍法，才復回到洞內，手拿石頭敲敲打打，不時就聽到牆內空洞聲，不做甚麼猶豫，長劍灌入內力刺進……
小半刻鐘後，山洞中出現一道黑漆漆的內洞。
岳天青從懷中取出蠟燭，點燃後托著走進。
約莫兩個時辰後，才復走出。
比之進去時，岳天青的臉上明顯多些笑意出來，洞內不止有五嶽劍法，還有不少魔教武功，可謂教他大漲見識。
揚揚手上的大斧，也不曉得是哪個長老使的大斧，總之鋒利的很。
那長老用兩柄這大斧，竟在岩石中辟出二三十丈長的石洞，這斧頭猶未卷刃，依舊鋒利光亮，真是一件神兵利器。
手拿著大斧頭，岳天青看向那塊光滑水溜的大石頭。
「得了痔瘡，閒不住是吧？」
「砰！」
「砰！」
山洞中炸響不絕，岳天青手拿大斧，瘋狂朝這石頭上劈去，不多時，這石頭就被他劈得嶙峋交錯、怪刺凸出，應是坐不得人了。
「哼哼，我給你治治病！」
岳天青這才滿意，隨手又將斧頭拋去一邊，徑直下山去了。
一路行至有所不為軒，向爹娘二人稟明這事。
岳天青只道自己是去思過崖散心，偶見石壁上有字，想抹去，誰料竟戳出一個山洞密道來。
「洞內有十具屍骸，還有五嶽劍法、以及一些破招。
另有篆刻辱罵之詞，應當就是當年上華山的十大魔教長老」
岳不群是他父親，許多門派內情，自然都對他言之不盡，所以他也並未隱瞞，直接說出魔教十大長老的身份。
聞聽五嶽劍法盡在這山洞裡，岳不群很是詫異，原是他只知道魔教十長老來犯，五嶽好手與他們同歸於盡。
可究竟是如何同歸於盡、在哪裡同歸於盡的，他卻不曉得了。
畢竟十長老來犯時，他還並未出世。
滿面激動雀躍、激動的漲紅，岳不群騰躍似飛，三人再上思過崖。
山洞中碎石碎屑滿地、與岳天青剛剛走時並無二致，不過他覺得自己動靜鬧得不小，風清揚應當聽見了。
說不定自己走後，他還進來過看過。
也不曉得他見自己名字被挖去，伴他二三十年的光滑圓石，被自己砍得麻麻賴賴，會是甚麼心情。
念到這裡，岳天青暗恨爹爹沒有給風清揚設立靈位。
要麼自己再將他的牌位從祠堂中丟來這裡，應當也很有意思。
不曉得能不能將他氣死。
正如他所言，他一恨壞、二恨蠢，這風清揚則是又壞又蠢，自然是恨上加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