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赴會,詭異靈堂(求月票)
聽著趙文軒的話,林煜心頭一震,忽的腦中閃過自己死亡前的形象,與陳一鳴何其相似。
頓時,他神色一凝,低聲道:「莫非,陳家有髒東西?」
趙文軒詫異的看了林煜一眼,道:「沒想到林兄瞬間就想到這種地步,我也是在多方了解後才猜測,陳家八九不離十是著了道。」
「可是,前不久陳一鳴才從我這裡買走一幅靈畫。」林煜皺眉,「不是我自吹自擂,有靈畫守護,尋常妖魔根本不敢作亂。」
趙文軒道:「所以我才截胡了趙一鳴。」
林煜明白趙文軒的意思,鄭重一禮。
陳一鳴購買了靈畫,依然發生了悲劇,那只能說明一件事,陳家的妖魔比靈畫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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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畫失效了。
今天他要是什麼都沒準備,貿然前往陳家吉凶難料。
「林兄,過幾日我祖父高壽,煩請你到時候為他畫上一幅,價錢另算,要是老爺子開心,必有重謝。」
趙文軒轉移了話題,他該說的已經說了,該做的提醒也做了,怎麼選擇就是林煜的事。
「哦,趙老也喜歡炭精畫?」
「他老人家可不喜歡,老爺子還是喜歡傳統畫。」趙文軒微微眯眼,打量林煜。
隨著林煜越發出名,大家對他真實的丹青實力都好奇起來。
趙文軒也是其一。
為了心中的好奇就花重金請林煜作畫值得嗎?
這個問題對趙文軒來說就不是問題。
千金難買他滿意。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不知老爺子生辰何時?」林煜沒有急著答應,而是詢問具體生辰時間。
「本月二十八。」
「二十八,還有八天的時間,好,沒問題。」
林煜滿口答應。
八天的時間,他的丹青和書法都足以提升到六級。
六級大師技藝,畫一幅祝壽圖恰恰合適。
低了有失他的身份能力,高了,他趙家反而承受不住。
宗師之畫已非尋常人家可收藏。
而大師畫作,不僅能展示他的能力,也能讓趙家有面子。
屬於是雙贏。
「呵呵,到時候就辛苦林兄了,這幾天林兄就在家中好生準備吧。」
趙文軒提了一句,意有所指。
林煜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讓他在這段時間閉門謝客。
躲誰?
自然是陳一鳴。
按照趙文軒的意思,陳一鳴命不久矣。
只要躲過了這段時間,自然不需要再畫什麼遺像。
林煜沒有說什麼,告辭離去。
趙文軒也沒做挽留,他是知道林煜家中有一美嬌娘,看不上青樓胭脂水粉也正常。
他到此相約林煜,完全是因為青樓足夠安全清淨。
畢竟,風月坊大部分青樓都是他們趙家的。
離開青樓後,林煜慢慢走在路上,思考陳一鳴的事。
主觀上來說,他是拒絕去陳一鳴家畫遺像的。
一來他本能拒絕繪畫遺像,覺得很不吉利。
二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實在不是明智之選。
可是如果不去,麻煩就不會找上門嗎?
不會。
相反,如果他不去,倒顯得他畏手畏腳,敵人反而會得寸進尺,變本加厲的騷擾他。
就像現在,明明他已經拒絕了陳一鳴的邀請,陳一鳴卻還要以道德綁架強行邀請他。
這說明什麼?
說明陳一鳴有著必須讓他赴約的理由。
他哪怕躲在家中,騷擾也不會停止。
那麼林煜的選擇只有一個。
去。
必須去。
林煜還真不怕陳一鳴暗中使壞,他有呂洞賓三道劍氣在,只要不是大羅神仙到來,保證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那麼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為什麼?
為什麼陳一鳴一定要邀請他去陳家做客。
什麼畫遺像明顯是藉口。
陳一鳴的目的就是要他去陳府一趟。
這讓林煜費解。
「想不通就不想了,明日我就去會一會這陳家,看看到底玩的什麼把戲。」
林煜看了眼陳一鳴給的仙舞玉佩,一張靈符隨手就貼了上去。
滋滋滋~
隨著一陣黑煙從玉佩上消散,玉佩溫潤之色更加透徹,淡淡的清涼從玉佩傳來,令人精神一震,神清氣爽。
「果然是好寶貝。」
林煜把玩了片刻,美滋滋的收入囊中。
【極品玉佩+1】
錢他要賺,玉他也要,真相他也要知道。
小孩子才做選擇。
大人,全都要!
......
新的一天,新的氣象。
接近六月,陽光越發毒辣,特別是正午時分,走在街道上只感覺是置身火爐,渾身滾燙,連空氣都熱的扭曲變形。
所遇到的人沒有一個生人,因為全部都成『熟』人了。
「今年的天似乎格外的熱。」
林煜看了眼天上的太陽,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要不是只看到一個太陽,他都懷疑是不是後裔沒有射乾淨。
「站住,這裡是陳府,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一棟莊嚴肅穆的大門前,林煜被攔了下來。
看著烈日下,依然堅守崗位的兩個門衛,林煜對陳家的管教暗中驚訝。
「在下林子陽,前來祭奠陳老爺,還請通報一聲。」
兩個門衛相視一眼,態度立馬恭敬下來,連忙為林煜打開大門。
「林先生,我家少爺已經說了,您要是到來,直接進去就好。」
透過大門,林煜可以看見陳府精緻美觀又不失大氣的前院,他微微拱手,徑直走入大門。
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從身後傳來,林煜下意識看了眼,大門已經緊閉。
四周沒有其他僕人,也沒有人來招待他,只有空落落的院子,以及隨處可見的...白色燈籠。
「真是不吉利的顏色啊。」
紅色讓人看到就很喜慶,白色卻充滿了抑鬱。
也許是心裡的聯想,導致他疑神疑鬼,總感覺暗中有什麼東西在看著他。
便在這時,陳一鳴從前廳走了出來。
他看到林煜,臉上有錯愕,有驚訝,有憤怒,還有不甘,唯獨沒有代表歡迎的喜色。
林煜神色不變,手已經不自覺搭在青雲劍上。
劍術修煉至今,他還沒有使用過,也不知道今日有沒有機會施展。
「林兄,你來了。」
陳一鳴上前迎接,當場表演了什麼叫皮笑肉不笑。
他笑的真的很假,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被人強行拉拽出來,一眼看去不像是在笑,而是面目猙獰。
林煜淡然一笑,道:「我來了,不知陳老爺在何處?」
「我父親就在靈堂,林兄請吧。」陳一鳴維持著假笑,在前面開路。
跟著陳一鳴走入大殿,兩副血紅的棺材瞬間映入眼帘。
大殿已經被清空,除了兩副血色棺材,四周地面點綴著無數的白色蠟燭。
微微燭光在風中搖曳,逸散出一股奇異的香味。
林煜背心已經出汗,手臂上汗毛倒立,明明是正午陽光最炙熱的時間,他卻感覺置身冰窖,透骨徹寒。
詭異,驚悚。
眼前的靈堂不像是靈堂,更像是某種...陣法!
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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