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力拔山兮氣蓋世
「咦，凶星隕落了？發生了什麼？」
大宋皇宮，摘星樓。
國師普渡慈航望著變幻的星空，一臉的詫異。
「隕落了也好，本還擔心計劃有變，現在看來是天命在我，沒有了凶星，大宋再無人可以阻我。」
「石虎。」
「國師。」
「告訴皇上，時機已到，長生不老仙丹可以開始煉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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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
蒼穹忽然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只是片刻，傾盆的大雨便籠罩了四野。
雨幕中，林煜站在一個小土堆前靜默無聲。
身後冉小夭躲在一棵大樹下瑟瑟發抖。
今天的雷鳴似乎格外的猛烈，煌煌天威讓她驚悚不已，深怕老天一個不注意把她給劈了。
暴雨沖刷下，新鮮的土堆很快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林煜埋葬，誰也不知道林清就埋在此處。
「塵歸塵，土歸土，林清我們的恩怨就此了過。」
林煜對於林清的死有很大的觸感。
不僅僅是因為他第一次殺人，就殺了自己的堂哥。
更因為林清的事讓他意識到他所在的世界可能比他想像的還要混亂。
無論是鍾馗還是呂洞賓都有意提醒他，世界將要大亂。
初始他還不覺得，此刻他才明白。
他安穩讀書的日子只怕沒多少了。
「小夭，帶我去撈屍。」
「啊？」
「怎麼，你還不想脫困？」
「沒，沒有，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幸福來的太突然，讓冉小夭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還以為林煜會以此為把柄，讓她做事，再不濟也晾她幾天，好知道誰才是主人。
不想林煜大仇得報，立馬解救她。
此等雷厲風行，冉小夭表示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來到靈江邊，林煜忽然想到什麼，道：「小夭，這靈江中有惡龍？」
冉小夭也是聽到了之前呂洞賓的話，道：「我不知道，那位說有應該就有吧，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說著，她忽的明白過來，「公子這麼急著幫我，是怕夜長夢多？」
林煜點頭，「無風不起浪，那老道說的應該也是惡龍，對方雖不是河神，卻似霸占著靈江水域，呂祖降臨引發的異象或引起四方窺視。
取了你的屍骨，要是可以，你暫且不要回到靈江，力量有損總比魂飛魄散來的好。等你大仇得報，再思考其他的。」
聽著林煜的安排，冉小夭像是吃了蜜棗一般，心口都甜膩膩的，她柔聲道：「都聽公子的。」
林煜瞥了眼冉小夭，淡淡道：「別夾，我還是喜歡你豪爽不羈的樣子。」
「......」
雖然不知道『夾』是什麼，冉小夭卻感覺有被冒犯到。
她怒道：「你是在說本小姐不夠溫柔嗎？」
林煜豎起大拇指，道：「不錯，還是這種性格比較好相處。」
「可惡，不解風情的臭男人。」
冉小夭突然覺得林煜也沒那麼帥氣迷人了。
「帶路，注意幫我控水。」
「啊？好。」
噗通，林煜一頭扎進了靈江之中。
生活在江邊的孩子就沒有不會水的，進入水中，林煜便如一條魚兒一般急速往下游去。
冉小夭後來居上，在前方給林煜帶路。
同時利用控水的力量幫助林煜減輕水下壓力，讓他可以游的更快。
靈江是大河，河寬幾千米，深上百米，水中暗流無數，常人難以抵達江底。
林煜看著前方遊動的冉小夭，不得不說冉小夭是有資本的。
身材妖嬈，凹凸有致，特別是在水中，曼妙的身姿一覽無餘，光是身材來講，無愧是能驚動一府的美人。
『郭北縣...』
一說到郭北縣，林煜腦中便浮現許多記憶。
寧采臣，聶小倩，燕赤霞，樹姥姥，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回憶。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有其人。」
林煜並未多想，影視如何只是參考，現實是現實，不能混為一談。
有著冉小夭的輔助，林煜很快就來到了江底。
在一片沙石中，他發現了此行目標。
那是一個橢圓形的籠子，大概能容納兩個人的樣子。
籠子以青銅打造，半面在水中，一半在砂石中。
林煜時間有限，上前直接拽取，發現籠子雖有破損，卻還非常堅硬。
『可惡，居然沒有偷工減料。』
冉小夭他爹當年顯然是對那對狗男女氣急，普通豬籠其實是用竹子編制，想要沉入水中，還得在裡面放入巨石。
如果有準備，那種豬籠是有可能逃生的。
曾有地方風俗，如果浸豬籠者順利逃生，說明他們得到上天的認可。
主人不得繼續追責，並得到世人的祝福。
但眼前的豬籠，通體以青銅打造，完全是不給絲毫的活口。
也不知道那狗男女是如何逃脫，又如何偷梁換柱，把冉小夭關在裡面。
林煜用力搖晃了幾下豬籠也只是輕微晃動，不由看向冉小夭。
她似乎明白林煜之意，道「不行，豬籠上有鎮邪符文，我的法力對豬籠無效，除非我脫困而出。」
『鎮邪符文？』林煜低頭，才注意到豬籠上的確鐫刻著很多符文。
『這真的是正常的豬籠？』
林煜皺眉。
又是青銅打造，又是鎮邪符文。
這已經遠遠超過了豬籠懲罰力度。
看上去更像是故意要封印什麼大凶之物。
林煜看了眼冉小夭，三千青絲蓋於面部，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他知道冉小夭沒有對他說假話，但一件完整的事件從來不是真假可以判斷，最主要的是完整性。
冉小夭絕對對他隱瞞了什麼。
長久的憋氣讓林煜有些難受，他收回了目光，加大拽取的力度。
而這一次他在心中默誦《垓下歌》。
『力拔山兮氣蓋世。
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隨著他默誦，一道頂天立地的霸王虛影在他背後顯現，隨即融入林煜的身體。
林煜只感覺自己的力量似得到無窮無盡的提升，心中有無限豪情，只感覺恨天無把，恨地無環。
他雙手擒住豬籠，猛地一用力。
轟隆隆...
河床在抖動，大地在顫抖。
豬籠的重量超乎尋常，林煜只感覺自己拉扯的不是小小豬籠，而是在和大地拔河。
他憋著氣，雙目陡然一瞪，大地再次劇烈顫抖。
轟隆隆...
泥沙飛舞，靈江涌動，隨著豬籠不斷上升，整條靈江都開始沸騰起來。
隱約之中，林煜甚至聽到一聲龍吟咆哮。
「起！」
忽的，林煜腦袋周圍的水流消失，新鮮的空氣鑽入鼻孔。
霎時間，林煜像是有了力量之源，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給我起！」
轟！
靈江之水在此刻猛地一翻，如同一條巨龍翻身。
豬籠應聲而起，被林煜扛在肩頭。
脫離了江底，豬籠雖是青銅打造，卻也沒有多沉重。
林煜扛著，眼神示意冉小夭幫忙。
冉小夭哪不懂林煜意思，立馬催動水流輔助林煜遊動。
水流輔助下，林煜急速往江面游去。
與此同時，一道恐怖的黑影正從靈江上流急速而來，並有龍吟在天地咆哮。
「好個賊子，你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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