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閱讀使我強大
天地之間有一股堂堂正氣，它賦予萬物而變化為各種體形。
在下面就表現為山川河嶽，在上面就表現為日月辰星。
在人間被稱為浩然之氣，它充滿了天地和寰宇。
隨著《正氣歌》的朗誦，他心中的種子仿佛有了活力源泉，瞬間破土而出，而後化作山川，化作星辰，最後化為林煜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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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精神從未有過的清醒，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記憶重現，巨細詳盡，連偶爾無意識看到的文字都清晰記錄。
等正氣歌朗誦結束，內心的種子已經長成了樹苗，並茁壯成長著。
他內心陰霾盡去，只覺身心愉悅，暢快自然到了極點。
【有效閱讀，正氣經驗+5】
【有效閱讀，正氣經驗+5】
【有效閱讀，正氣經驗+5】
......
與此同時一些奇怪的數字突兀的出現在眼前，林煜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等精神集中，一個屬性面板出現在他眼前。
姓名：林煜
浩然正氣（1級）：20/100
書法（2級）：300/500
丹青（2級）：50/500
「啊咧，系統來了？」
「浩然正氣1級？所以我真的有浩然正氣了？」
即便是看到系統，感受到內心的力量，林煜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浩然正氣不是普通力量，傳說只有大儒秉承君子之道，才有可能掌握。
而他既不是大儒，也不是君子。
怎麼就突然覺醒了？
「因為正氣歌？」
林煜思索，浩然正氣是早就存在的詞彙，只不過沒有人給它具體的定義。
直到文天祥的正氣歌出世，世人才對浩然正氣有了清晰的理解。
「嗯，這麼說天地承認我是君子？」
林煜也不清楚浩然正氣的獲得是因為系統，還是天地對他的認可。
他沒有在意，反正有了浩然正氣就是好事。
他低頭捲起褲腿，腳踝那漆黑的手印已經變得淡薄無影，他沒有對其動手，僅僅是浩然正氣生成，就差點破除了印記。
現在他只需要催動浩然正氣，印記便可消散，危機立除。
然，林煜沒有消除印記，反而儘可能避免消除它。
浩然正氣強於陽氣，勝過佛力，對邪祟有著絕對的克制力。
在浩然正氣生成的剎那，他和水鬼之間已經攻守轉換。
獵物已然成了獵人。
偉人說過，戰略上要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
雖有了浩然正氣，林煜也沒就此安枕無憂。
「有效的閱讀，是需要特定的書籍，還是需要深度理解？」
林煜試著翻閱論語，只是簡單的翻閱，一目十行那種。
一分鐘後眼前出現提升。
【無效閱讀】
「果然不行嗎。」
林煜沒有沮喪，翻到開頭，重新閱讀。
這一次他認真閱讀。
一分鐘後。
【糟糕的閱讀，正氣經驗+1】
林煜看了眼提示，精神集中，用心閱讀。
一分鐘後，似有提示，林煜卻沒有查看，而是專心的閱讀論語。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這話是在說，花言巧語，偽裝出一副和善的面孔，這種人是很少仁德的。
花言巧語者，一定是不講原則，表面討好別人，實際只圖達到個人目的人。
這種人孔子是一貫反對的。
孔子注重人的實際行動，強調人應該言行合一，力戒空談巧言，心口不一。
對於聖賢樸質精神和本色的態度，林煜敬佩。
只是，言行合一者又有多少。
言誠者被欺，言巧者受寵。
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
古來不變。
聖賢之道最後也敗給了生活之道。
特別是到了現代，莫說知行合一，誠實之人都少有。
老實人早已不是誇讚別人的話，而是赤果果的諷刺。
老實人只配接盤穿破鞋，只有被欺負的份。
林煜不是老實人，卻也玩不轉勾心鬥角的職場生活，所以職場混了兩年就開始板磚生涯。
平日苦些累些，勝在心安理得。
當然了，這種安穩也被稱為不知進取，不懂人情世故。
林煜看的很慢，往往一句話他都要看很久，思考很久，會對比兩個人生，會思考自己的道，他已經忘記了系統的事，一心琢磨論語。
也不知過去多久，忽然的劈柴的聲音驚醒了林煜。
他扭頭看去，卻見三娘不知何時回來，正在柴房劈砍柴火。
她體質孱弱，就是兩指寬的樹枝也無力折斷，需要藉助工具。
似是意識到自己打擾了林煜讀書，三娘臉上有惶恐，拿著斧頭不知該如何，顯得手足無措。
「兒啊，沒打擾你讀書吧。」
正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在三娘看來，沒有什麼比林煜學習更重要。
自己劈柴誤了林煜的學習，那就是不對。
林煜笑笑，合起書籍，來到三娘身邊，輕輕扶起她。
「娘，曬了曬太陽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你在一旁休息，我來吧。」
說著不由分說的把論語放在她手中，自己拿過斧頭，坐下哐哐哐的就開始劈柴。
三娘站在一旁，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最後看著兒子瘦弱但堅毅的身影，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小煜他長大了。」
好歹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就算身體虧空的厲害，沒了陰氣侵蝕，力量也比孱弱的三娘要好上很多。
片刻的時間，林煜就劈砍出一大摞柴。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林煜起身來到米缸前。
原本空蕩蕩的米缸多了些白花花的精米。
米不多，十斤不到。
不過對於林家來說已經很多了。
三娘估計也是怕餓著林煜，把銀兩都換了精米。
精米他們平時其實吃的很少，多數時候吃的是糙米。
逢年過節才會購買一些精米吃。
林煜沒有吝嗇，舀了一大勺，也沒有淘洗，直接熬煮。
長期一個人生活，林煜廚藝說不上有什麼，簡單的伙食還能做出來。
熬粥不難，水開後，轉小火熬煮就好。
三娘在一旁看著林煜有條不紊的煮粥，驚訝寫在臉上。
「煜兒，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自打發現林煜有讀書天賦後，林父林母就把他寵到了天上，平時捨不得打，捨不得罵，一點重活累活都不敢給林煜安排。
十年來，林煜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讀書。
古時候常有書呆子，那就真的是書呆子。
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
為什麼要安排書童，就是為了照顧讀書人的生活起居。
當然，這隻針對普通百姓家庭。
富家子弟若有讀書才能，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也是吹拉彈唱無所不能。
資源在那裡擺著。
想要以一代追上別人幾代積攢的財富，不十倍付出努力，如何能做到。
「平日看爹娘做飯自然就會了，以後要是考不上，我可還要繼承爹的手藝的。」林煜開著玩笑。
三娘卻當了真，連忙擺手道：「那可不行，煜兒你也是秀才老爺了，怎能做那小販生意，就是無法中舉，也可以做夫子教人，或者售賣字畫，哎呀，瞧我這張嘴，煜兒肯定可以高中，到時候是大老爺，朝廷命官，有的是人伺候，娘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時候...」
說著說著，三娘淚水又開始流了下來。
對付多愁善感的老母親林煜有妙招，他只道：「娘，你還要抱孫子呢，可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三娘聞言，精神果然一震，原本慘然的臉色也紅潤起來。
顯然林煜這話對她效果拔群。
「是啊，娘還等著抱孫子呢，哎呀，你說那李家姑娘如何，和你同歲，相貌極佳，就是高挑了一些，不好找夫婿，煜兒你的身高倒是很合適...」
涉及傳宗接代，三娘話多了起來，精氣神好轉許多。
她到底是三十歲的年齡，身體虛弱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心情導致，並非真的壽元將盡。
如今有了盼頭，各方面就好了起來。
林煜安靜的在一旁聽著，偶爾回答兩聲，滿足三娘聊天的心。
自從林父被征走後，三娘整日以淚洗面，已許久沒有正常的吃飯說話。
此番經歷林煜的生死劫難，她倒也看開了許多。
家裡還有兒子，她還要抱孫子呢，怎能這麼倒下。
家長里短中，粥熬好了。
林煜先給三娘盛了一碗，再給自己倒一碗。
沒有其餘的配菜，米飯自身的味道就足以滿足口腹之慾。
兩大碗濃粥下肚，渾身氣血沸騰，毛孔舒張，涼風一吹好不舒坦。
飯後林煜本想收拾廚房，三娘是打死不許。
君子遠庖廚，這本來是說君子不忍殺生而遠離做飯的地方。
但不懂其真理的人便認為廚房是『下賤之地』，君子需要遠離。
這種意識傳至今日，已經變成了讀書人不能靠近廚房。
廚房也成了下等之地。
古有住宿，若是安排在柴房，便是落魄至極的人都要思量再三。
可見古人對於廚房的偏見。
今日林煜做飯要是被外人知道，指不定要被議論多久。
若還刷鍋洗碗，怕要徒增污名。
三娘自然不願自己兒子備受排擠，竭力阻攔。
林煜害怕傷到母親身體，眼見於此，只能回屋。
內屋，林煜心神一動，屬性面板彈了出來。
姓名：林煜
浩然正氣（1級）：150/100
書法（2級）：300/500
丹青（2級）：50/500
「已經可以升級了嗎？」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