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批雞仔
吃完早餐，許詩佳把點點和豆豆放進推車裡，帶上媽媽去看柚子園。
果園裡，柚子樹長勢茂盛，看起來生機勃勃。
枝葉間冒著很多花蕾，有些是淡綠色的，有些開始向淺黃色轉變。
撒播下的紫花苜蓿種子都已發芽出苗，樹下一片翠綠。
周曼一邊走一邊點頭，贊道：「整體情況比我想像中好一些，小程把果園打理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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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跟隔壁的山頭對比起來。
柚園左邊的山上種了砂糖橘。
果樹的樹枝沒有修剪，分支交錯，枝椏紛亂，樹下雜草叢生。
周曼看了，指著隔壁的果園問女兒：「好像沒有打理的樣子，沒有人管理嗎？」
「嗯，那些砂糖橘是一位叔公種的，這兩年身體不太好，打理不動了。」
許詩佳介紹道：「年輕人都在外工作，果園基本處於荒廢狀態。」
「現在就是果樹和雜草都原生態生長，結的果還過得去就摘，結的不行就掛在樹上給小鳥吃。」
「再往左，還有連著的兩座山也種的柚子樹，有蜜柚和沙田柚，同樣荒廢了。」
「這些種果樹的山是分給村民自己的，還是承包村裡的？」周曼問道。
「承包的，但前十年的承包費差不多減免了，費用很少。」
許詩佳解釋道：「聽林程說，八九年前縣裡大舉鼓勵村民承包山頭種果樹，給了不少福利，宣傳得很好。」
「可果樹成長起來後，村民發現累死累活的，還並不賺錢，漸漸就沒人願意打理了。」
站在山頂，環顧四周，左邊是山，右邊是山，對面還是山，連綿起伏。
群山呈一個向左開口的「U」字型。
中間三面環山的山谷是一大片荒地，雜草繁茂，肆意生長，一眼望去頗為壯觀。
「這山真多啊！」周曼深吸一口氣，感嘆道，「山多樹多，山裡的空氣確實比城裡好得多。」
「媽，你喜歡就多住一段時間。」
許詩佳笑道：「過陣子一起去山上摘蕨菜、采野果。」
「我都還沒有爬過那些山，林程說山上太茂盛了，擔心有蛇鼠蟲蟻，不讓我自己去山上。」
「等他有空了，一起去爬山摘果。」
「你呀，別盡想著玩兒，讓小程專心打理柚子園、養雞。」
周曼瞥了女兒一眼，搖了搖頭：「別一天天陪你瞎鬧。」
「哪有瞎鬧，都說等他有空了，又沒看他忙著還非拉著他去。」許詩佳不滿地說道。
「養雞大棚在哪裡？上來時沒看到。」周曼往四周看了看。
「這邊。」
許詩佳在前面帶路：「剛問了林程，他選好雞苗了，大概十一點回到，我們在雞舍那邊等他吧。」
養雞大棚建了兩個，每個250平方米，一個棚養蛋雞，一個棚養肉雞。
周曼走進棚內，地面澆築了水泥，四面用磚砌了牆，上面是頂棚。
南北牆上每隔半米開一扇窗，窗戶寬1.3米，高1米。
棚頂的最高處開了天棚，用來通風換氣，提高棚內的空氣品質。
林程的計劃是一個棚暫時只養一千隻雞，空間足，所以採用的是網上平養。
在離地面半米左右的高處拉了鋼絲，鋪了專用的塑料網。
雞群在塑料網上活動，雞糞通過網眼落到地面，方便清掃。
中間留了一米來寬的過道。
「媽，看完出來坐會兒，休息一下。」許詩佳朝棚里喊道。
她攤開野餐墊，拿出酸奶和切好的水果，把點點和豆豆往上一放。
兩個娃乖乖坐好，吃吃喝喝。
周曼從養雞大棚出來，笑著走了過去，挨著娃兒坐。
逗逗外孫，跟女兒聊聊天......
十一點多，林程跟著運輸雞苗的車一起回來了。
運輸車直接開上果園，停在養雞大棚前面。
司機幫著林程把裝著雞苗的運輸框搬進大棚。
「媽，你看著點點和豆豆，我過去一起搬。」許詩佳回頭說道。
她往運輸框裡一看，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個雞苗跟她以為的雞苗不一樣。
許詩佳以為林程買的雞苗是那種拳頭大小的雛雞。
現在框裡的雞苗都好大隻了，看起來應該有半斤重。
許詩佳心裡好奇，但沒問，先搬了再說。
搬完雞苗，司機開著車下山走了，許詩佳這才問道：「雞苗怎麼這麼大隻？」
「這是一月齡的脫溫苗，每一隻都在半斤左右，算是中雞仔了。」
林程解釋道：「那種剛出生的雛雞不好養活，所以直接買的中雞仔。」
「多少錢一隻？這裡一千隻嗎？」
「10塊錢一隻，這裡一千零二十隻，零頭是老闆送的。」
「今天只買了一千隻，養著當蛋雞，等它們適應了，再去買一千隻當肉雞養。」
以前家裡養雞，最多的時候不過三五十隻，一下子來兩千隻，林程擔心照顧不過來，決定分批來養。
這些雞仔的羽毛大多是黃色的。
有些頸部長著黑色的斑點狀花紋，有些翅膀上半黃半黑，有些尾羽是黑色的。
「那它們是土雞嗎？」許詩佳問道。
「是，它們是三黃雞，是本地雞的一個品種。」
土雞，即本地雞，是指國內地方雞種。
若與國外肉雞雜交後，通常稱為「仿土雞」。
從外觀上看，土雞的頭很小、體型緊湊、胸腿肌健壯、雞爪細；冠大直立、色澤鮮艷。
仿土雞接近土雞，但雞爪稍粗、頭稍大。
快速型雞則頭和軀體較大、雞爪很粗，羽毛較松，雞冠較小。
就粵省而言，三黃雞、杏花雞、麻雞等都是較好的土雞品種。
三黃雞，因其羽毛黃、喙黃、腳黃而得名。
它們適應能力強，覓食能力強，消耗低又活潑好動，適合放養。
當蛋雞和肉雞養都合適。
「爸爸~」
「媽媽~」
點點和豆豆手牽手往雞棚走去。
「媽，你先抱著點點和豆豆，別讓他們進來。」林程趕緊說道。
這些雞剛從孵化場運輸過來，身上保不齊帶點什麼病菌，還是別讓小娃娃接觸為好。
「佳佳，你帶媽和娃回家吧。」
「行，我們回去做飯，中午給你送飯上來？」許詩佳問道。
「好。」
周曼和許詩佳帶著兩個娃下山。
林程觀察著雞仔的狀態，剛到陌生的環境，它們擠在一起不怎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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