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挖野菜
菜園種上了菜，果園撒播了紫花苜蓿，更換果園灌溉設施聯繫好了水利有限公司。
眼看著春意越來越濃，百花競相盛放。
今天天氣晴朗，陽光正好。
林程決定休息一天，帶老婆和娃去踏春、挖野菜。
出了院子，點點和豆豆又挎上了他們的小竹籃。
一路上走走停停，揪草摘花撿石子，遇到蝴蝶、蜜蜂和小蟲子，他們更邁不動腳了。
林程和許詩佳慢悠悠地跟在後面，也不催促，隨著兩娃一路走一路耍。
閨女不用人牽著走了，他們樂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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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學會自己走路的這幾天，可喜歡走路了，一天走下來不帶累的。
有一天半夜，她睡著睡著忽然站起來，閉著眼睛在床上走來走去。
然後一腳踩在林程的肚子上，把自個兒絆倒了。
豆豆倒下時，腦袋正好砸在他的臉上，把他砸的眼冒金星。
第二天醒來跟個熊貓似的，眼眶下都是黑青的。
那看著太像被人打了一拳了。
許詩佳笑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母老虎，擱這家暴呢。
有了豆豆這事，他們睡覺前都要檢查幾遍防摔蚊帳有沒有拉好。
唯恐女兒晚上又爬起來在床上走來走去，擔心她摔下床去。
靠近小溪邊，兩人上前拉住了點點和豆豆。
一歲多的孩子，對安危是沒有概念的，全靠帶娃的人盯緊了。
「柳樹開花了，我給你們編個花環吧。」林程說道。
之前星星點點的嫩芽全部展開了，在微風吹拂下左右搖晃，枝葉間開著小小的花。
有的垂柳滿樹開著黃花，花朵像一條條毛毛蟲。
有的垂柳滿樹開著綠花，花朵像一根根小辮子。
柳樹雌雄異株，開黃色花的是雄花，開綠色花的是雌花。
林程折了幾根帶著花序的柳枝，手指翻飛，很快做成了花環，給老婆和娃都戴上。
再左右一看，林程摘了一朵大大的迎春花，扯過三根草葉擰成麻花辮。
花稈留長一點一起編進辮子裡，收尾打個結，一個野花草戒指做好了。
林程把花草戒指套到老婆的手指上。
許詩佳樂得見牙不見眼，舉著手指看了又看。
「佳佳，你摟著點點和豆豆，我給你們拍一張。」
「來，要拍得美美的。」許詩佳笑道。
林程舉著手機咔嚓一聲。
山青水綠，垂柳飄揚，笑容燦爛的老婆和天真可愛的娃。
完美！
「再來一張，拍我的花環和戒指。」許詩佳坐在草地上，雙手托腮擺好了姿勢。
「拍好了。」
「我們去田邊挖薺菜。」林程指著石橋對面的稻田。
「我看一眼你剛才拍的照片。」
許詩佳有點不放心林程的拍照技術，自己看過了才放心。
一家四口來到田邊。
田間地頭幹活的人多，跟他們一樣出來挖野菜的人更多。
因為是周末，上學的孩子們放假了。
有一群讀幼兒園和小學的孩子拎著塑膠袋晃悠，拿著小鏟子到處挖呀挖。
看到點點和豆豆，四歲小女孩豆芽飛快跑了過來，低頭看他們戴在頭上的花環：「好漂亮！」
「豆芽，想要花環嗎？我給你整一個。」林程看她羨慕的眼神，開口問道。
豆芽使勁點頭，大聲喊道：「想要。」
田邊的花花草草多得是，林程在周圍隨手一摘，紅的、黃的、藍的、紫的都有，連著花杆一起折下。
扯上一把草葉，一邊編織一邊把花杆塞進去，很快變成了一頂五顏六色的花環。
林程給豆芽戴上。
「謝謝叔。」豆芽樂滋滋地轉了兩圈，一轉身跑走了。
過了一會兒，豆芽拿著幾根紅薯藤和紅薯葉回來。
拿起一根紅薯藤左右掰折，脆脆的藤就一截一截的，中間還有皮藕斷絲連。
幾根紅薯藤連在一起便成了「項鍊」，帶著番薯葉的是「耳環」。
豆芽給自己戴上了項鍊和耳環，也給點點和豆豆戴上了。
小娃娃一般都喜歡往大哥哥大姐姐身邊湊，點點和豆豆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著豆芽。
豆芽左手牽一個，右手牽一個：「姐姐帶你們玩啊。」
這一片被小朋友們挖過了，連根薺菜的影都沒看到，林程和許詩佳喊著三個娃往前走。
走出他們挖過的地盤，林程看到了薺菜，葉子邊緣長著鋸齒，有點像蕨類的葉子。
「佳佳，這個就是薺菜。」林程指給老婆看。
「我來挖。」其實許詩佳是認識薺菜的，雖然沒有上手挖過，但在菜市場裡買過新鮮的薺菜來吃。
這個時候的薺菜剛剛返青，又肥又嫩，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
如果到了四月，過了節令，薺菜抽出杆，開出白花，就老了，不好吃了。
不過可以用來煮雞蛋，煮出來的雞蛋會帶著薺菜的鮮香味道。
許詩佳越挖越熟練，半個小時挖了一菜籃。
她還不想停下，感覺挖野菜是會上癮的。
一顆一顆挖下來裝進籃子裡，特別有成就感。
最後實在裝不下了，她才不得不收手。
「今天先挖這麼多夠了，你覺得好吃的話，過幾天再來挖。」林程笑道。
他理解挖野菜、摘野果的魔力，因為每次一動手，他也停不下來。
「豆芽，我們要去打彈珠，你快點！」豆芽的哥哥小沐隔著老遠大聲喊道。
「來了，等我。」
豆芽跟點點和豆豆說了拜拜，仰頭說道：「叔叔，嬸嬸，我走了。」
「嗯，慢著點，注意安全。」林程叮囑道，看著豆芽三蹦兩跳地追上了她哥哥。
準備回去的時候，林程環視一圈，忽然眼睛一亮。
他在一片野豌豆苗里發現了幾根野蔥。
野蔥，學名薤白，葉子細長碧綠，底下有一顆如同縮小版獨頭蒜的球莖，有特殊的辛香味。
林程在雜草叢裡找來找去，只挖到一小把，可能來得太遲了。
這些天，田地里都是幹活的人，他們看到了就順手挖回去了。
「走吧。」
林程拍乾淨點點和豆豆身上沾著的草屑和泥土，提上菜籃子。
林程和許詩佳帶著娃去了奶奶家。
中午在奶奶家包薺菜餃子吃，野蔥就和過年留下的臘肉一起炒了，肯定很香。
（還有更新耶）